讀古今文學網 > 我的老婆是獵鬼師 > 第432節 >

第432節


「去見一會吧,地址我發給你們。」雷哥說道:「這次和商舖無關,詳情過去再談吧。」
蘇雪和寧北辰面面相覷,這次會面是在蘇小姐的個人寓所裡,蘇小姐的住處堪稱是廣北市的富人區,但進門時玄妙處的凌亂讓蘇雪暗自吃驚。
屋子裡飄著濃重的煙味,段小姐引兩人入座的時候說道:「不好意思,最近心情不好,好不容易戒掉的煙又抽上了。」
她打開陽台門,想了想,把大門也重新打開,通風後味道好多了,段小姐無力地坐下,說道:「不好意思,弄丟了你們的名片,不得不又通過公司。」
蘇雪疑惑道:「商舖的事情已經解決,您遇上了什麼麻煩?」
「我,我還有其它的事情。」段小姐尷尬道:「你們看看我的臉,還是我的臉嗎?」
寧北辰和蘇雪面面相覷,異口同聲道:「是。」
「不,不像我的臉。」段小姐說道:「你們瞧瞧,我屋子裡有鬼嗎?」
蘇雪掏出楊公盤,笑了:「段小姐,陰陽兩值剛剛好,不像陰氣四溢的樣子,看在您是老顧客的份上,我來一次基本的淨化好了。」
楊公盤內外雙盤同時轉動,屋子裡一陣風捲進來,房間裡透亮得很,一股輕風撫向段小姐的臉,這陣子的酸楚與痛苦突然蕩然無存,她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站起來:「好像沒事了。」
此時,蘇雪的眼睛落在段小姐的手上,上次還戴著的戒指不見了……
既然是義務服務,自然沒有收費,兩人喝了些茶水便離開,兩人前腳剛離開,段小姐便緊緊地關上門,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嘴角浮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現在好了。」
她轉身進門,坐進臥室的梳妝台前,鏡子裡映出她的臉,此時雙頰有了些許紅色,她輕輕地歎口氣,雙手捧著自己的臉:「好了,真的好了。」
外面的天色慢慢暗下來,段小姐趴在梳妝鏡頭沉沉睡去,天黑了,屋子裡沒有亮燈,抬頭時便是滿眼的黑,若不是外面的霓虹燈照進來,幾乎看不到自己的手指。
段小姐抬頭,鏡子裡一張冷冷的面孔正盯著自己!她的目光很冷,雙目沒有焦點,面色雪白,唯有嘴唇紅腥腥地。
「啊!」段小姐飛速地站起來往後退,身下的凳子啪噠倒向一邊,鏡子裡的人分明有著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就連下巴上的那顆小痣也是如此,但是,自己動了,鏡子裡的人卻沒有動,段小姐驚慌地彎下腰,聲嘶力竭地吼道:「你是誰,你想幹嘛!」
鏡子裡的人緩緩張開嘴:「你,想要什麼?」

第619章 打開天窗說亮話

段小姐緩緩地蹲下身,貼著牆角,不敢抬頭,鏡子裡的女人雙眼變成了灼紅眼:「說吧,想要什麼?」
她便像中了魔一般,緩緩地抬頭:「我要……」
鏡子裡的女人伸出雙手,段小姐像魔怔了一般走過去,被她摟得緊緊地,段小姐的頭卡進那女人雙手之中,並沒有停下,一直往深處埋入,待她再將頭拔出來的時候,兩頰通紅,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她對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鏡子裡除了自己的臉再無其他,她便滿足地撫摸著臉龐,拿起桌上的化妝品仔細地畫起妝。
夜色中,段小姐拿著包包走進黑暗中,在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以後,寧北辰和蘇雪正在粥底火鍋店裡吃飯,這一次寧北辰只拿了手機,準備一會兒微信支付。
吸取教訓的寧北辰讓蘇雪暗自好笑,蘇雪低頭的一刻,眉心的憂愁一目瞭然,知道他心思的寧北辰說道:「放心吧,我們一定有法子找到你父母。」
「天地這麼大,他們能在哪裡呢?」蘇雪歎息道:「我不怪他們把我撇下。」
蘇雪的情緒徹底down下去,悶悶不樂的蘇雪回到房間,怎麼也不睡不著覺,直到後半夜才暈暈沉沉地睡過去,耳邊突然響起一陣喘息聲,不對,只是空氣在流竄已,猛然睜開眼,蘇雪對上一雙陌生的眸子:「是你!」
那只攝青見她醒了便要轉身離開,蘇雪一個鯉魚打挺抓住了他,卻忘記他還是鬼魂,手指逕自穿過了他的身子,蘇雪大喝一聲:「不許走,你是不是認識我?」
那只中年攝青轉身看著她,一言不發,放在枕頭邊上的背包裡,楊公盤一直骨碌碌直轉,攝青的等級高,有此反應也屬正常,蘇雪凝視著他的眼睛:「你先放過一馬,又救我一回,為什麼?我們認識嗎?獵鬼師與攝青水火不相融,為什麼救我?」
「我問你,你的父母在哪裡?」中年攝青本想悄悄看一眼便走,沒料到蘇雪睡得淺,更沒料到蘇雪會直截了當地詢問自己。
「我連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裡?」蘇雪冷冷地說道:「我一直以為養父母就是生我育我的親人,直到他們去世才知道疼愛我的不是親生父母,你問我父母在哪裡?我更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人!」
「你今年多大?」中年攝青若是有心的話,恐怕一顆心已經撲出來。
「去年的農曆七月二十一是我的十九歲生日,與鬼節相差一周,」蘇雪凝視著這人的眼睛,說道:「這是我被爺爺撿回家的日子,他們把這一天訂為我的生日。」
中年攝青若有所悟,說道:「你和我一位故人十分相似。」
「這是你對我手下留情的原因嗎?」蘇雪說道:「年齡也和那位故人的孩子十分相像吧?」
蘇雪的老練讓中年攝青一時語塞,「不然,你不會見到正臉就手下留情,之後更特意前來打探,我們在公寓曾被人下了迷藥,也是你幹的吧?用活人的手法對付活人才是最合適的,果然攝青與普通的鬼魂不一樣。」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中年攝青居然生出一絲懷念:「曾幾何時,她也是這樣對我說話,你這性子和長相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那位故友到底是什麼人?」
「她沒有身份,和我一樣,永遠要披著另外一層皮過活,不到死,是不會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的。」中年攝青說道:「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裡,但我和她曾經是同一類人,只是,我比她放棄得更早,甘願死也不願意做別人的傀儡。」
「你說的是香姨嗎?」蘇雪的心跳越來越快:「所以,那個小個子是我的父親?」
中年攝青的表情變了又變,幾乎沒有正常的時候,他轉過身,看著窗外的光景,突然轉身道:「你是說她?」
「她不是你的故人?」蘇雪感覺到了什麼,這一刻她曾經無數次盼望過,此刻,卻心生懼意:「我提到香姨你仍迷茫,但我提到小個子時,你似乎想通了什麼。」
「好犀利的丫頭。」中年攝青歎息一聲:「所以,你見過這位所謂的香姨,告訴我,她對你的態度為何?」
「三番兩次打探我的事情,明知道我做出跟蹤的行徑還對我手下留情,刻意隱瞞。」蘇雪說道:「如果她對我沒有特別的感覺,我不信!」
「果然是她了。」中年攝青若有所思,索性盤腿坐下,浮在半空中,他看著蘇雪,問道:「我問你,你的腳底板可有六顆痣?就像北斗七星少了一顆。」
蘇雪斬釘截鐵地說道:「有。」
中年攝青大力拍著自己的大腿,懊惱道:「果然,她不會輕易捨棄自己的孩子,你還是活下來了,你叫什麼名字?」
「蘇雪,大雪紛飛的雪。」蘇雪念起自己的名字有一絲淡淡的憂傷。
「但是沒道理還活著。」中年攝青歎息一聲:「當年你出生時,應該已被處置。」
「處置?」蘇雪疑惑不已:「處置是要施刑時的說法,我為什麼要被處置?說來說去,你到底沒有告訴我你是什麼人,我的父母是誰,香姨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