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節

大家都是舉起酒瓶碰了一下，隨後一飲而盡。愛麗絲緊緊地抱著我，她輕聲道：「你如今地位不一樣了。身邊又有個強大的作死天團。江成，愛娜夫人為你感到驕傲，我們也為你感到驕傲。」
我放下酒瓶，真誠地看著昔日的夥伴們，歉意道：「有件事情，我騙了你們許久。其實我當初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卻不敢跟你們說……因為我怕你們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會不願意跟我來往。」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戴姆斯笑道，「成哥，現在你的地位比我們高多了。之前我們還在商量，你這麼大的人物會不會願意過來跟我們喝一杯。」
「哈哈哈……」
我們都是大笑起來，我用手揉了揉戴姆斯的腦袋，輕聲道：「我那有個叫雲墨子的小伙子，跟你特別像，總是被我們欺負。那時候我就在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若是戰爭結束還能活著，那一定要交個朋友……」戴姆斯嬉笑道「成哥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我們又是舉杯痛飲，等興致來了，人們紛紛開始唱歌。但唱的是聖光族的歌。歌名叫榮耀與死亡。這是聖光族的戰歌，我耐心地聽著他們唱完，看著這群年輕人的歡樂。
「我也唱一首歌給你們聽吧……」
等他們唱完，我輕聲說了一句。人們紛紛笑著說好，而我用屠仙道造出了一架鋼琴。
達到我們這個境界的人，哪怕沒學過樂器，也能輕鬆地彈奏出曲調來。
我溫柔道：「這是我家鄉的歌，實際上我唱歌也不太好聽，你們湊合聽聽吧。」
說罷，我彈起節奏，輕輕地為夥伴們唱歌。
朋友，我當你一秒朋友……
朋友，我當你一世朋友……
當一首《最佳損友》唱完，人們依然是閉著眼睛。我歎了口氣，想說點什麼，卻不知如何開口。
「成哥，剛遇見你的時候，我覺得你確實是個損友……」戴姆斯拿起酒瓶，他笑呵呵地說道，「我們覺得你的戰術不可理喻。認為你就是個徹底的神經病。可當相處的日子久了，我卻發現生活多了許多色彩。生活不止是榮耀與死亡，你所教給我的友誼……我忘不掉。」
他忽然將酒瓶遞到我面前，輕聲道：「喝了這瓶酒。我們就是敵人了。這個決定確實很傷人，但命運就是如此。軍中還有很多事情要我處理，抱歉了。」
我又是摸了摸戴姆斯的頭，隨後拿過酒瓶，一飲而盡。
「別了，兄弟。」
我輕聲呢喃一句，眼眶毫無徵兆地變紅。而戴姆斯也是轉過身擦了擦眼淚，他化為一道流光，朝著戰爭學院的地點而去……
第1120章強者對戰
元帥都已離去，人們自然也不好多留。大家紛紛對我告別，而我也是強顏歡笑，讓他們麻溜兒滾回去。
沒過多久，這裡只剩我與愛麗絲兩人。
愛麗絲挽著我的胳膊，她輕聲道：「今夜之後，我還能這樣挽著你麼？」
「我不知道……」我搖頭道，「但我希望可以。」
她轉身看向我，溫柔道：「江成，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其實我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更長時間地陪伴你。有時候我也在想，若是時間可以回去就好了。回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日子。如果這就是成長……我寧願將自己埋葬在那段時光裡。」
我抱起愛麗絲的臉，輕聲道：「等我擁有足夠的地位，學院那邊就不會再與我作對，而是會選擇合作。」
「來不及了……」愛麗絲搖頭道。「等不到那一天了。」
我想說話，喉嚨卻已經哽咽了。愛麗絲將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她露出一絲笑容，溫柔道：「你離開的日子。我都在想你。在我的心中，有一個英雄。他身披戰甲，統領大軍，與榮耀那般接近。每一年、每一天、每一秒。我都無法忘記那個幻想的畫面。今天我等到了……」
「你貴為親王、軍權元帥。數十萬精兵為你賣命，現在的你看上去是那般高貴與自信，我卻覺得自己像個灰姑娘一樣。可是……可是……」
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淚水：「我卻無法選擇自己的位置，我想站在你的身後……明明想站在你的身後，卻還是只能站在你的對面。江成，你有沒有想過我？」
我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從來沒有。」
「這才是我喜歡的男人……」愛麗絲忽然笑了起來，「你的心裡已經有了人選，我是融不進去的。但能看見你的成長……真好。」
她踮起腳尖，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隨後愛麗絲擦去眼淚，對我揮了揮手，嬉笑道：「明天見。」
「明天……見。」
我艱難地說出一句話，而愛麗絲已經化為流光離去。
分開的日子，大家都有所成長。
只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心中的信仰而戰鬥。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軍中，元奴等人看見我的情況，也沒有來打擾我。曹大井井有條地指揮著軍隊們的行動，明天就要打仗，今天自然要做好準備。
「江成……」李大郎拿著一份地圖走到我身邊，他指著地圖說道。「你看，這落月原中間就是戰場。一般開戰的第一天，兩邊都會派出兵力宣示實力。但這兵力不能太多，否則大家都有損傷。可卻要有強力的將領。」
我看了看地圖，輕聲道：「然後呢？」
李大郎分析道：「我估計對方也不會派出大羅金仙，頂多派出一個金仙。你認為……我們這邊派誰比較適合？可別說讓你去，你身為元帥，不該在這時候出場。」
「金仙麼……」我轉頭看向李紅塵，問道，「你能去麼？」
李紅塵點點頭，平淡道：「可以，我如今距離金仙巔峰頗為接近。」
李紅塵並不是在說瞎話，在神之戰場之後，他為自己兌換了可以增強全方面實力的靈丹，實力大漲不少。
見李紅塵出馬，李大郎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能放心了。紅塵哥的本事可不弱，定然能打得對方落花流水。江成，你覺得對方會派誰出場？」
我呢喃道：「定然是凱奇。時間雖然過去不少，但還不足以讓他成為大羅金仙。作為實力最強的男人，他們肯定會派洛奇出場。」
「無論是誰，我都會成功。」
李紅塵平靜地說了一句。而我則是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四周滿是命令與討論的聲音，頭一次讓我覺得這般刺耳。
第二天，全軍都已經準備就緒，在軍營外等著我去統領。我睜開眼睛，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