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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7節


說完,軍官看著唐術刑腰間的刀劍——七年的時間,很多人都不再認得攜帶著這一刀一劍的唐術刑,也遺忘了當年尚都有個只宣佈任命,但從未出現過的密使唐術刑。
「2027年?」唐術刑一把抓下那表格,「7年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已經7年了?」
「7年?你什麼意思?」軍官看著唐術刑,隨後搖頭。轉身就要返回灘頭,卻被唐術刑叫住。
唐術刑站在他身後道:「你最好不要回去,在那裡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會被俘虜。你們對付的那是尚都國防軍吧?」
軍官轉身,看著唐術刑:「你不是抵抗軍的人,你是誰?」
「抵抗軍?」唐術刑搖頭,「我……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你是誰,我沒必要告訴你太多吧?」軍官搖頭。
唐術刑此時閉著眼睛,在那念叨著關於阿玥他們的名字,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慢慢念了出來,隨後問:「你認識他們嗎?或者說。你是否認識他們其中一個?」
軍官聽他念出的那些名字,顯得無比驚訝,再次問:「你到底是誰?」
「你認識他們嗎!?回答我!」唐術刑突然怒喝道,軍官被嚇倒了,隨後點頭。
軍官回答道:「他們都算是抵抗軍的高層。應該說是曾經的高層,其中一部分失蹤了,有人戰死了,還有人雖然依然在高層,但是據我所知,正在坐冷板凳,可是我知道。他們是英雄,抵抗軍是他們聯絡和建立起來的。」
唐術刑此時上前一把抓住那軍官問:「誰死了?告訴我!誰戰死了?」
「湯姆、斯坦、基恩、霍克。」軍官立即回答,「湯姆最早戰死,那時候他是先遣軍的教官,其實先遣軍只是一群剛剛學會拿起武器,才成年的孩子。他們在北非進行訓練的時候,遭遇到了尚都空軍的偷襲,整個營地,加上一些孩子的父母,全都被炸死了。」
唐術刑鬆開軍官。渾身無力:「還有呢?斯坦、基恩和霍克呢?」
「斯坦在比鈉羅斯登陸戰中戰死,基恩和霍剋死在了諾曼底,對了,你剛才說的奎恩參加了這次的巴塞羅那登陸戰,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活著。」軍官搖頭,「我們都散開了,他應該是帶領著突擊隊深入內陸了,也許他還活著。」
唐術刑走向窗口,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地:「這裡是西班牙?」
「對,西班牙。」軍官上前,再次問,「你到底是誰?」
「我……」唐術刑想說,但還是忍住了,「你就叫我t吧,t先生!總之我不是你的敵人,我是一個……出外很久,終於找到路回來的人,我是你們的戰友,你知道這些就夠了。」
軍官還是有些茫然,就在此時,突然幾名尚都國防軍破門而入,喝令著他們放下武器。軍官看著那些國防軍,隨後突然閃身避開,持槍朝著他們射擊,正當他準備招呼唐術刑躲避的時候,卻發現窗口已經空無一人。
軍官正在發愣的時候,就聽到另外一側傳來的慘叫和槍聲,他探頭出去,看見那幾名國防軍士兵只剩下一人呆在角落中,正在更換著彈夾,而在地面上四下都是被砍得稀爛的國防軍士兵的屍體,而唐術刑,就站在那名士兵的跟前,正上下打量著他。
軍官立即持槍出去,瞄準那名士兵的頭部喊道:「打他的腦袋!他是屍化者!」
唐術刑抬手示意軍官不要開槍,只是在那仔細看著那名屍化士兵,屍化士兵摸了半天沒有找到彈夾,乾脆取下頭盔扔到一邊,瞬間屍化,朝著唐術刑咆哮著衝了上去。
「小心!」軍官開了一槍,但子彈打偏了,因為唐術刑已經提劍,一劍刺穿了那名屍化士兵的口腔,穿過其後腦,然後舉著劍,將還在掙扎顫抖的屍化士兵弄到自己眼前,仔細看著。
軍官傻眼了,因為這是七年以來,他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輕鬆就解決了一隊尚都國防軍,而且還是在頃刻之間,連氣都不喘。
「基礎屍化者。」唐術刑看了下,一抖龍麟刃,將那名士兵的屍體滑落到地上,緊接著一腳將其腦袋踩碎,轉身來看著軍官問,「現在的尚都軍隊,是不是全都是這樣的德行?」
第二章(上)滲透巴塞羅那
唐術刑三下五除二做掉那群尚都屍化士兵,讓軍官站在那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了,就在此時,他看到窗外又跑來了一隊尚都國防軍,立即上前拽著唐術刑就朝著後門跑去。
唐術刑也不想戀戰,跟著軍官離開,兩人隨後在後方的廠區中穿梭著,找了個較為安全的地方躲藏著,一直等到黑夜的來臨。
幾個小時內,唐術刑也沒有發問,軍官只是好奇地打量著他,完全不知道眼前這個「天降神兵」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但見唐術刑沒發問沒說話,自己也保持著沉默,靜等著太陽落山。
天空終於逐漸暗了下去,但因為炮火和火光的原因,天空依然呈現出暗紅色,時不時還能清楚地看到遠處射出的子彈彈道,還有尚都國防軍士兵的喊聲。
「看樣子,城裡面還有我的戰友。」軍官開口道,「灘頭上的那些人,肯定死了。」
「也許吧,說不定只是被俘虜了。」唐術刑回頭來看著他,問,「你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而且也應該冷靜下來了,現在我提問,你回答,告訴我這7年之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簡明扼要的說,說完之後,差不多夜也深了,咱們也應該離開了,這個地方不能待得太久。」
軍官點頭,將這7年來發生的大概事情經過告訴給了唐術刑。
唐術刑聽完,很清楚萊因哈特希是基本上成功了,所幸的是阿玥、田夜寒他們還是組建了全球抵抗軍,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甦醒來的不久前,幾個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人都已經戰死,不過,在回憶中,自己最後記得的是齊佳魅在自己眼前被封閉,自己應該是在美國華盛頓的白宮地下堡壘內。怎麼會來到西班牙呢?
難道會是尚都的人將自己挖出來,在帶回去的途中,遭遇了意外?唐術刑腦子中有著無數個問號。
「八方和沙曼動力公司呢?還存在嗎?」唐術刑扭頭問軍官,「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魯本.艾德.馬丁內斯。」軍官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是古巴人。」
「哦,對,馬丁內斯,古巴的姓,我記得以前阿玥和我閒聊的時候,說過她在古巴有一個客戶也叫馬丁內斯,這個姓在古巴很普遍。」唐術刑看著魯本,「八方和沙曼動力公司你聽說過嗎?」
「在我的教官那聽說過,我也遠遠地看過一眼那個他們叫做八方掌貨的姚爐修先生。他穿著打扮和我們一樣,在新兵訓練營中給我們講過話,說實話,我已經忘記他說了些什麼了,只記得他來的那天。給我們帶了很多沙曼動力公司製造的武器,那是6年前的事情了。」魯本說著低下頭,「7年前,我剛剛成年,我父親是古巴革命武裝部隊的少校,不過是個管理軍需的,尚都國防軍來襲。全國皆兵,沒人例外,但是尚都用了最殘酷的方式,向我們拋灑了那種病毒,無數人變成了行屍,開始攻擊我們。我父親被行屍咬死了,就死在我眼前……」
魯本拿出自己那支p210手槍道:「這是我父親打死那名行屍之後,留給我的,我一直帶著,後來我參加了古巴抵抗組織哈瓦那自由軍。沒多久,我們被打垮了,那時候全球抵抗軍正在齊聚力量,於是我們參加了全球抵抗軍,前往北非受訓,我的基礎教官就是湯姆,基恩和斯坦也都是我的教官,霍克先生是教我們士官一級如何使用情報和敵後偽裝等等,他們都是我的老師。」
「你現在是士官?」唐術刑看著魯本的軍銜,「是少尉啊。」
魯本笑了:「25歲了,我這個年齡,在抵抗軍中已經算是老兵了,我參加過很多次行動,並且在諾曼底戰役存活了下來,回來後,我便成為了少尉。」
唐術刑點頭,沒有想到7年的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隨後他想起來什麼,又問:「你知道詹天涯嗎?一個中國人,是前亞歐部隊的一名軍官。」
魯本搖頭:「沒聽說過。」
唐術刑指著自己的胳膊道:「他的左臂斷了,只有一隻手臂,很好辨認,而且他是個不苟言笑,看起來嚴肅,卻心思縝密的這麼一個人。」
魯本還是搖頭:「完全沒聽說過。」
唐術刑覺得有些疑惑了,尋思著難道詹天涯早就戰死了?隨後又問:「亞歐部隊呢?是不是都全軍覆沒了?」
「我們軍隊裡有一部分亞歐部隊的士兵和軍官,但是基本上都是從中亞戰爭上敗退下來的,那批在西伯利亞的亞歐部隊,聽說早就失敗了,全軍覆沒,這麼多年,沒有人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我們曾經以為,這邊打響了之後,他們倖存的人會從西伯利亞發動反攻,但是沒有,渺無音訊。」魯本搖頭歎氣,「我聽教官們還有亞歐部隊的人說,其實亞歐部隊有一種戰鬥機器叫賽博格,如果我們擁有那種東西,和尚都打起來就不會那麼吃力了。」
「也許吧。」唐術刑點頭,「但是那東西也不是想像中那麼厲害,不過呢,比坦克靈活,只是對付屍化者來說有利,要是面對大型的裝甲部隊,在沒有坦克這些東西的輔助下,也無法有效應對,那東西的重武器除了大口徑機槍之外,就是單兵手持火箭筒了,榴彈這些東西對坦克幾乎沒啥作用。」
魯本看著唐術刑道:「你見過賽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