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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節


司正南立即把裝有容器的那個頭盔挪到自己跟前,此時阿爾大叫道:「有東西!」說著就朝著自己腳下開了兩槍,緊接著又將槍口挪到司正南的側面,又連續扣動扳機開了好幾槍。
司正南被驚嚇到了,下意識就朝著旁邊一閃再一躲,順勢將手中的頭盔給扔了出去,扔出去的同時,阿爾側身就撲了出去,將那東西緊緊抱在懷中,在空中屏住呼吸,單手撐住地面,又躍了起來,剛跳起來,就發現唐術刑持劍站在自己的跟前。
阿爾舉著頭盔道:「還好,沒有掉下去。」
唐術刑笑道:「太危險了,還好你反應快。」
阿爾也笑著,但唐術刑突然間將那頭盔奪過去,朝著地面狠狠砸去,這時候阿爾猛地蹲下來一把接住,同時怒吼道:「太危險了!你在幹什麼!」
阿爾說完自己一愣,再慢慢起身,看著唐術刑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而龍麟刃也慢慢地放在了他的肩頭。
「演!繼續演!」唐術刑笑道,「裝,使勁裝!」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阿爾緊緊抱著那頭盔,此時其他人也圍了過來,田夜寒持槍站在了唐術刑的身邊,怒視著阿爾。
「狙擊手,槍法極好,目標明確,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且來路不明,從來不說自己來自什麼地方,不做自我介紹。」唐術刑側頭看了一眼田夜寒,「你就連和你一起從刀尖上走下來的生死同伴都不告訴,當然這些只能構成懷疑你,但構不成指證你的理由。」
阿爾滿臉笑容,手卻慢慢伸進了頭盔之中。
唐術刑又道:「進沼澤開始,你就故意走在司正南旁邊,你這麼小心的人,而且是個狙擊手,受過嚴格訓練的狙擊手,在這種本來就小心翼翼的情況下,還能踩著司正南的腳,我不信。你掉下去之後,又發現了那箱子,這是偶然嗎?絕對不是!如果我是你,還不如撒謊說萬一水潭中還有其他的裝備,用手中的棍子捅一下就發現箱子了,不需要跳下去。」
阿爾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難看,唐術刑搖頭:「你自以為聰明,先前說自己碰到了東西,開槍也好,驚嚇司正南也好,無非就是為了奪走這東西。」
頓了頓,唐術刑繼續分析:「其實那些事情也只是懷疑,我故意拿著頭盔摔下去,你馬上接住,又怒吼我……我問你,你為什麼知道這裡面的東西危險?」
阿爾指著奎恩道:「他先前不是說了嗎?裡面的東西是沙曼動力公司的,他見過,也許很危險,而且用那種軍械組合箱裝著,雖然有密碼,但那閉合開關也算是斷路器,如果不先關掉斷路器,直接打開會出危險的。」
奎恩笑7,笑7很久,搖頭道:」你怎麼知道有閉合器?我開閉合器的時候你在我對面,你根本看不到我的手,你這是自掘墳墓!"阿爾知道自己說多了,說岔了,只得深吸一口氣道這,阿爾一腳瑞開唐術刑,側身一閃拔出匕首制住了受遠點!否則我幹掉他!":」好吧,我說……」剛說到傷的司正南,冷笑道,」都站
第十二章(下)食人蜥的圍攻
田夜寒沒有想到與自己生死與共的阿爾竟然是沙曼動力公司的人,不要說是他,就連奎恩也很吃驚,只是沒有表現得那麼明顯。他不明白為什麼公司會在多年前就把阿爾這麼個人安排進來了,而且是以傭兵的身份,想到這,田夜寒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個女人是你們一夥兒的對吧?」田夜寒此時立即問。
「不,你猜錯了,我不認識僱傭你的人,藍鑽的事情只是偶然。」阿爾搖頭,「實話說了吧,我當時是離不開阿斯亞塔,只是覺得如果和你一起做事,或許你在任務成功之後會帶我離開,我一直抱著這個幻想,直到我們逃出堪加省,走到叢林中的時候,我才接到公司的指示。」
「指示?你怎麼能接到?你沒有任何通訊設備!」田夜寒不解,顧懷翼已經從眾人背後慢慢地繞到了阿爾的側面,但阿爾很聰明,制住司正南的同時背靠著一片水潭,以免遭遇偷襲。
阿爾晃著腦袋看著奎恩道:「他是沙曼動力公司的人,他知道那間軍火公司都有什麼,他們研發得最多的就是植入設備,我的耳朵中早年就植入了個信號接收器,不過發的全是摩斯密碼,告訴我接下來該做什麼,有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所以我在看到屍體的時候就知道那口箱子就在附近,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水潭,但要識別很簡單,我的接收器和箱子上面的收發器是連接在一起的,我離它越近,信號的聲音就越強。」
「好吧!你不要著急,我們沒有想幹掉你。」唐術刑示意阿爾冷靜下來,「那兩個容器中是什麼?」
「不關你的事情。」阿爾冷笑道,看著側面表面滿是毒霧的水潭。「現在,你們一個個往右邊跳,給我探一條路。」
「你是讓我們去死!」田夜寒指著阿爾道。
「你們現在不拼一下,我會幹掉這傢伙,這傢伙死了,你們也找不到礦場。找不到礦場你們遲早也是死,不如死前助人為樂?」阿爾笑道,把腦袋縮在司正南的腦袋後面,這個距離即便是有人舉槍打爆了他的頭,他也能立即割斷司正南的脖子。
「嘿嘿嘿嘿嘿——」司正南此時笑了,竟然不顧阿爾死死勒住自己的手臂。直接將腦袋轉了過去,最後竟然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整個腦袋擰了一圈,面帶猙獰的笑容看著身後的阿爾。
阿爾嚇懵了,直接鬆開手。後退了一步,剛要跌入水潭之中,卻被司正南再一轉身直接拽住,同時司正南仰頭抽搐著,在眾人跟前完成了他的屍化過程,而這個過程在大家眼中就像是他被一團團無法看見的火焰焚燒一樣,表面的皮膚都燒得像是熔化的塑料一樣。
阿爾目瞪口呆地被屍化的司正南拽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沒有想到司正南也是屍化者,應該說這裡除了唐術刑之外。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這個事實。
「你們都是怎麼了……」田夜寒這次有點受不了了,後退了一步,摸著自己的頭,就像是做了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惡夢一樣。
「你不應該拖我做人質,不應該逼我屍化!」司正南的嗓音都變了,變得沙啞,「我的屍化次數不多了,再屍化我會死掉的,我現在必須維持這個形態回去,否則我會撐不下去。而你……」
「而我?」阿爾突然間笑了,猛地衝向司正南,頂著他的同時,把頭盔中的那兩個容器拿了出來,拿出來的瞬間,站在一側的姬軻峰想都不想直接衝了過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司正南也順勢死死壓住阿爾,三個人被裹在毒霧之中,唐術刑示意其他人都讓開不要蹲下去找死,自己則俯身下去幫忙,誰知道摸著下面的時候,卻感覺有東西將阿爾猛地拽走了,同時阿爾揮動的手臂砸在了握在姬軻峰手中的容器上面。
一聲脆響之後,姬軻峰手中的容器碰撞在一起碎掉了,姬軻峰也因為吸入了毒霧而猛地起身劇烈地咳嗽著,司正南則俯身下去拚命抓著被拽走阿爾的雙腿,再猛地往回拖,而拖的同時感覺到阿爾渾身劇烈地抖動著。
「拖呀!肯定是食人蜥!」唐術刑抓著阿爾的另外一條腿,和司正南奮力往回一拖,最後終於拖了回來,兩人也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摔倒在地,等爬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拖回來的只是阿爾的半截身體,而另外一截已經被食人蜥給咬走了。
「食人蜥來了!快聚在一起!」唐術刑扔掉死掉阿爾的大腿,將奎恩抱起來夾在眾人的中間,又側頭問司正南,「你現在可以自由行走了嗎?」
「可以,但我必須維持這個形態回去,我如果之後解除屍化恐怕就會面臨癱瘓。」司正南搖頭,「我只是個失敗的實驗品。」
剩下的六人背靠背站著,唐術刑把陰蜂拔出來扔給顧懷翼,田夜寒靠著姬軻峰不斷問著他怎麼樣了?姬軻峰舉著槍依然在咳嗽著,連血都咳出來了,也無法說話,只是搖著頭。
「要是得不到救治,雞爺很快就會死的!」田夜寒喊道,舉槍瞄準自己腳下左右的位置。
「不要怕,我現在能聽到自己周圍幾米開外的微小動靜,雖然不是那麼強烈,但保命用得上!」司正南閉眼道,「唐術刑,你跟前一米外應該有一隻,正在以極慢的速度爬過來,也許在蓄力也說不定。」
「一米外……」唐術刑算著距離,隨後用龍麟刃刺了下去,這一刺直接捅在了一隻食人蜥的頭部,拽出來的同時那食人蜥發出如嬰兒般的啼哭聲,驚得眾人都渾身一震,緊接著聽到有無數食人蜥朝著死去食人蜥爬去,又傳來了瘋狂撕咬的聲音——它們已經餓瘋了,連同類的屍體都不放過,只要見血它們就會更加瘋狂。
「夜寒,朝著那裡開火!快點!」唐術刑喊道。田夜寒站出來,朝著唐術刑手指著的位置瘋狂掃射著,打完一支槍的彈夾,又換上另外一支槍,直到打光兩支槍的彈夾,那群撕咬同伴屍體的食人蜥也沒有再發出慘叫聲後才住手。
此時。姬軻峰已經摀住脖子,張大嘴巴跪了下去。奎恩見狀,立即俯身將其架起來,但因為用力震開傷口,自己疼得也是呲牙咧嘴地叫著。
「雞爺!」唐術刑轉身攙扶起姬軻峰,剛摸著又聽到司正南喊道。「你的右邊!」
唐術刑抬手用龍
麟刃就刺了下去,換好彈夾的田夜寒也轉身朝著那裡點射了幾槍,緊接著又看向姬軻峰,姬軻峰臉色已經慘白,白得像是抹了油漆一樣的恐怖。上下嘴皮也完全裂開了,雙眼泛白不說,眼眶之中還流出了怪異的液體。
「這他媽什麼毒啊?」唐術刑罵道。
站在那的奎恩忽然間踩到了腳下那容器的碎片,心頭一驚,立即道:「不是毒霧!是容器裡面的東西!」
「容器裡面到底有什麼?」田夜寒問道,舉槍四下瞄著。
「田夜寒的正面有食人蜥!」站在那閉眼的司正南又道,說著又指著自己跟前,「我面前也來了!」
田夜寒和唐術刑分頭行動,奎恩卻發現顧懷翼此時不見了,一片開闊的沼澤之中竟然找不到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