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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節


糟了!唐術刑聽到水聲,側身避開的時候,猿木清一的長刀己到跟前,他側身沒有完全避過,長刀依然是穿過了他左側腹部。
「我你媽!」唐術刑抬起膝蓋頂住持刀狠狠往他體內送的猿木清一,另外一隻手提了龍麟刃就揮過去,猿木清一抬起另外一隻手,抓住他緊握龍麟刃的手腕,試圖將長刀刀刃完全刺入唐術刑的體內。
「你他娘的真會找機會!」唐術刑把全身的力氣都放在持劍的右手上,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洩氣,以猿木清一的速度和力量,完全可以瞬間拔刀重新對準要害再刺進去。
唐術刑緊盯著猿木清一的時候,發現他的雙眼之中像有一圈漩渦一樣,自己雖然沒有感覺到產生異常,卻發現猿木清一加重了自己右手的力道,又猛地鬆開,身體一縮,握刀的手也鬆開刀柄,避開唐術刑揮來的那一劍之後,用身體壓住唐術刑的右胳膊,同時雙手握住長刀,頂著他的身體靠近了黃果樹的樹幹。
媽的!這傢伙真的知道我在想什麼!慘了!唐術刑痛得閉上眼睛,暴吼一聲,身子猛地朝著後面一撞,讓刀刃直接刺進樹中,等其固定好之後,再朝著前面擠了過去。
猿木清一雙眼一瞪,對唐術刑這種找死的做法深感吃驚,但吃驚還未從雙眼之中消失,自己的下巴就挨了唐術刑一拳,感覺一陣火燒的刺痛之後,拔出長刀連連後退好幾步,摀住下巴,再攤開手一看,下巴處全是鮮血。
靠著樹幹的唐術刑舉起自己夾著鑰匙的拳頭,笑道:「嘿,流氓打架的辦法,到這裡還是一樣管用,怎麼樣?痛不痛?」
猿木清一沒有說話,只是雙手持刀站好姿勢,準備著最後一擊,而此時從湖中氣喘吁吁爬出來的矢田欽也抓起旁邊的一支突擊步槍,對準了姬軻峰的腦袋。
「結束了,我們贏了!」矢田欽咬牙道,「不過你們依然幹得很漂亮,至少不是本屆最弱的一支隊伍!」
「是嗎?」唐術刑摸出了早先放進口袋中的那個手雷,直接用牙把安全環咬下來,壓著保險片就衝向了一側的矢田欽,剛衝出去卻將手雷扔向了旁邊的猿木清一。
猿木清一根本不吃這一套,揮手將那手雷直接打飛到湖面,提刀衝向唐術刑,迎頭就劈了下來,刀到唐術刑頭頂的時候,手腕卻被一個突然撲來的黑影給抓住了,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屍化後的阿米。
矢田欽大吃一驚,因為他根本沒有看清楚阿米是怎麼從姬軻峰體下竄出去的,只覺得眼前有什麼東西一晃,等他調轉槍口的時候,姬軻峰已經撲上去,鎖住他的喉嚨,直接壓在地上,用反鎖記牢牢壓制住他。
這一面,唐術刑提劍就朝著猿木清一的腹部刺去,猿木清一這次將武士刀都放棄了,側身避過的同時,頂開阿米,直接跳進湖水之中,再次水遁逃離。
「媽的,不愧是殺手,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有點老子的風範啊!」唐術刑提劍追過去,已不見猿木清一的蹤跡,轉身看到阿米已經撲到矢田欽的身邊,張口就朝著其咽喉咬下去。
「等等——」白戰秋此時從湖邊爬了起來,渾身是傷,不少的地方依然在流血,看得出是被手雷破片所傷,若不是在水中,水減弱了破片的衝擊力,恐怕他早就死了。
阿米扭頭看著白戰秋,隨後起身來,俯身盯著他,那模樣和一頭母獅子沒有區別。
「我不和你們打!」白戰秋撐著自己的膝蓋,指著依然被姬軻峰鎖住的矢田欽,「我要和他打!」
姬軻峰盯著白戰秋,看出他眼中的認真,乾脆鬆開矢田欽,一腳將其踹開,上前就走到阿米跟前,問:「你……你……」
「你什麼你?」阿米側頭看著他,扯出個笑容,「你真以為我迷失心智了?沒有,我先前吞下那種狐蛙,你們的對話我一清二楚,唐術刑不是說要假裝內訌嘛?演戲要演足,我再演第二次,否則咱們三個在明,他們在暗,不引他們出來,被暗殺的幾率會大大增加,這是經驗。」說罷,阿米靠著樹幹坐下來,又問,「怎麼解除屍化?」
「你不知道?」姬軻峰相反很奇怪。
「完了。之前規則說屍化只能用一次,你要是再用,肯定死。」唐術刑坐在阿米的跟前,看著處於對峙狀態,但都氣喘吁吁,受過傷的白戰秋和矢田欽,等著他們開打。
阿米只是搖晃著腦袋,盯著湖面發呆,也許,自己只能一直保持這副鬼樣子?雖然不疲憊,不饑不餓,可是自己還算是人嗎?這種東西是誰研究出來的?為什麼要研究這個?
「來吧!公平決鬥一次!」白戰秋笑道,「我知道你是誰,久仰久仰啊!」
矢田欽躺在那笑著,笑著笑著手就摸向了腰間,接著掏出個東西朝著口中塞進去,白戰秋見狀舉槍朝著其口腔裡就扣動了扳機,子彈直接打爛了矢田欽的舌頭,他的後腦也被子彈給轟出個窟窿來,躺在那張著一張血肉模糊的大嘴已然死去。
「!我說公平決鬥,你要吞藥!」白戰秋也靠著樹幹坐下來,舉槍又朝著矢田欽的屍體開了幾槍,似乎不解氣,隨後把槍一扔,靠在樹幹上說,「好了,顧懷翼的人情我還了,下次遇到你們,我就玩真的了,不過先前我看得很清楚,你們幹得真漂亮,我都不一定能敵得過那個叫猿木清一的殺手。」
「來來來,收集資料,收集補給。」唐術刑作勢要起身,但此時才發現傷口痛得厲害,被刀穿透的部位全是鮮血,不斷朝著外湧。白戰秋立即幫他壓住傷口,與阿米一起做著緊急包紮,姬軻峰則開始收集周圍箱子中的資料和彈藥之類的東西,而湖對面的叢林內半點動靜都沒有,也許蠱獵場的士兵已經逐漸退去。
「別動,還好只是擦著側面穿過,沒有傷到內臟,算你小子躲得及時!」白戰秋幫唐術刑包紮完畢,又伸手拍了拍,痛得唐術刑差點沒一劍捅死他。
唐術刑靠在那吃著乾糧,看著依然保持屍化狀態的阿米在四下搜集著資料,不由得非常認真地湊近去看阿米,上下打量著,不明白那種藥物是怎麼做到能把人變成這副德行的?而且力量和速度真的是暴增,難道說,自己之後實在不行,也得服用那藥丸?唐術刑想到這裡,不由得把先前姬軻峰遞過來的那顆藥丸小心翼翼地揣進口袋之中。
說不定,真的得用上。
「資料都不全。」阿米查看著平板電腦上面的資料,一面翻閱一面感歎,「真的不全,包括我們的都只是寫了皮毛。」
眾人各自忙碌的同時,地下堡壘辦公室內的朱衛東趴在辦公桌上,聽著蠱獵場衛隊回報的消息稱:遠東隊的猿木清一逃掉了,是否需要跟進?
朱衛東半搭著眼皮,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他也是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許久才說:「他有那個本事混個假人進來,也算有能力,讓他走吧!還剩下多少人?」
朱衛東說完,電腦上出現19這個數字,朱衛東微微點頭,自言自語道:「我也該休息下了,這一場翼峰刑隊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有點意思,他們的賠率已經超出我的預計,太棒了,讓他們繼續活著,活到我想讓他們死的時候。」
「執行委員。」電腦中又傳來朱衛東女秘書的聲音,「敬老院隊的3人依然壓制著顧懷翼,並不戰鬥,是否需要點催化劑來提升效果?」
「不需要!那3個人是餘興節目,我們暫時不要插手了,反正後面已經安排好了。」朱衛東轉身來到長條沙發前,和衣躺下,「除了重要的事情之外,不要打擾我,我要痛快地睡一覺。」
朱衛東說完,鼾聲大作,電腦也瞬間黑屏,辦公室內的燈光逐漸暗下,外面大廳中忙碌的工作人員也開始交班休息。
第一回合的叢林之中,雞等三人已經放了顧懷翼,顧懷翼也不廢話,只是像模像樣地抱拳致謝,轉身躍下大樹朝著湖心小島疾奔而去,如今是他這個醫學碩士一展身手的時候了。
等顧懷翼離開之後,紅中揉著自己那通紅的雙眼,沉聲問道:「大哥,這一場你給唐術刑打多少分?」
「100分為滿分的話,他剛及格。」雞微微搖頭,「這小子現在不懂強攻,只懂防守反擊,估計是脾氣決定的。」
「教教他?」三筒試探xing地問。
「不。」雞搖頭,「不需要,他之後自然會被迫成長的,在普通人的環境,他算是個生存能力極強的人,但在蠱獵場,他只能算一般……」
「不怪他,他不會異術,不知道用劍,能這樣,不錯了。」三筒微微點頭,「我給80分。」
「我給85分。」紅中昂頭道,「是他們整隊的分數。」
「你們沒發現這屆蠱獵場大賽很奇怪嗎?」雞盯著前方道,「遠東隊的目的是什麼呢?現在來看,遠東隊其實只有猿木清一一個人而已,那個所謂的兵痞矢田欽,僅僅是被他利用了,先前資料上看過猿木清一是什麼組織的人來著?」
「雜賀眾!」紅中深吸一口氣,「幾年前ri本覆滅的僱傭兵組織,根來眾殘餘人員組織的新組織。」
……
「雜賀眾!?」阿米看著平板電腦上關於猿木清一的資料時,大為吃驚。
「什麼玩意兒?」唐術刑湊過去看著,姬軻峰則好像興趣不大,只是在那收拾著箱子中還是零件的步槍。
「你們不讀書嗎?雜賀眾和根來眾是ri本戰國時期的兩大傭兵集團。」白戰秋在那給自己的傷口消毒,抬眼看著唐術刑道,「不過多年前,有一批ri本右翼復興了一個傭兵組織,專門組織ri本自衛隊右翼軍官與士兵去海外參與軍事行動,叫根來眾,幾年前他們還策劃襲擊中國,但是被一個叫『二十二世紀』的龐大半宗教組織給利用了,幾乎全軍覆沒,最可笑的是,根來眾中的某個要員還是中國情報部門的臥底,換言之,他們展開襲擊行動之前,就已經進了圈套。」
阿米微微點頭:「這件事在當年引起過轟動,那時候因為各國把消息壓制得很好,不過俄羅斯損失慘重,被根來眾的細菌武器襲擊過,不過自從那次事件之後,根來眾被迫解散,差一點點他們就組織了一個黨派進入ri本內閣,他們的殘餘人員重組成立了雜賀眾之後,確定其宗旨只是殺人,也許有更大的野心,只是現在沒有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