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一年後，艾嘉就死了？等等！我有個問題。」唐術刑猛然間想起了什麼，「有個叫張大江的曲文興是不是認識？」
「張總？」由雪英立即道，「對呀，認識，很熟悉，怎麼了？」
總算聯繫在一起了，曲文興研製出了那種藥，還有死去的張大江和曲文興關係甚好，曲文興極有可能把那種藥也給他注she了，等等，這麼說張大江也有男xing方面的煩惱？唐術刑於是試探xing地問了由雪英，沒想到由雪英攥緊拳頭道：「為了試藥，曲文興把我借給了張大江……」
張大江的確有生理障礙，但沒有曲文興那種嗜好，算是很正常的男人，在曲文興給了張大江那種藥之後，還把自己的媳婦兒借給張大江試用。曲文興知道，由雪英也早知道，那張大江對自己早就垂涎三尺，當時還假意推脫，後來乾脆開好了房間等著由雪英上門去。
由雪英開始不知道，以為只是去找張大江談關於研究方面的事情，去了之後張大江也是一本正經，倒了茶給她喝，她喝完就失去了正常的意識，加上她原本就yu求不滿，還沒有等張大江下手，自己就把衣服脫光了躺在床上，隨後發生的事情，用頭髮絲都能想到。
「曲太太，不，由女士，我想知道為什麼曲文興和張大江的關係那麼好？」唐術刑正se道。
由雪英靠在了盥洗台上，開始整理著自己的絲襪，那副模樣完全就像是在勾引唐術刑，抬頭的時候還裝作不小心撞進了唐術刑的懷抱中，這一系列的動作還不能說明什麼嗎？唐術刑不是白癡，是個社會經驗豐富的男人，他覺得眼前的由雪英簡直就是個yu望炸彈，一點就著，著了就爆。
「其實我今天出去，就是為了找人幫我把裡面的貞cāo帶給解開的，畢竟他瘋了，我再不解開，難道要一輩子這樣嗎？jǐng官，你明白怎麼解開嗎？」由雪英又一次慢慢把裙子撩了起來。
唐術刑不由自主看下去，隨後抬眼看著由雪英一字字道：「你有沒有用刀或者其他的東西。」
「不行，我試過了，捅也捅不爛的。」由雪英順手抓起那自慰器朝著那個部位比劃了下。
唐術刑咳嗽了一聲，立即問：「我想問下曲文興現在在哪家醫院？會轉院嗎？還有艾嘉的資料，以及她骨灰的安葬地，還有以前的家，對了，最重要的是那實驗室，還有藥方的來源。」
唐術刑一口氣問了這麼多，一方面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雖然說自己也知道那由雪英不是個什麼好人，這種人就算和她幹了什麼，也不會傳出去，但他始終是有原則xing的，這原則xing和曲文興差不多，有老公有男友的堅決不碰，寡婦也不行，碰了倒霉三年啊！有需求，寧願花錢找小姐，當面結清，互不相欠，還沒有情感糾紛。
當然了，唐術刑還有一句名言就是：真正的老se鬼，最出se的泡妞伎倆就是把自己的媳婦兒給泡好了，其他的都是白扯。
不過他沒有媳婦兒沒有女朋友，所以這句話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
「你能再問一遍嗎？我剛才記不住。」由雪英笑了，把衣服整理好，知道和唐術刑沒有下一步了。
「咚咚咚——」廁所門被姬軻峰敲著，因為姬軻峰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裡面幹什麼，而且還不顧自己在外面。由雪英朝唐術刑笑了笑，無奈地偏頭，示意自己完全忘記了外面還有人在，隨後將門打開，又對唐術刑道：「我去倒熱茶，麻煩您把先前的問題整理下，方便我一個個回答。」
說完，由雪英離開到廚房去重新煮茶，姬軻峰則呲牙咧嘴地比劃著，問：**在幹嘛呢？
「喂，雞爺，你怎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唐術刑湊過去，抓著自己的皮帶說，「好歹褲子都脫一半了，不是，好歹事情都問一半了，你湊什麼熱鬧啊？」
「刑二，你大爺的！正經點！」姬軻峰作勢要掐死唐術刑，此時由雪英又端著電水壺走進了客廳，兩人趕緊住手，坐回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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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上）我是神經病
曲文興現在在中心醫院，因為jīng神狀況不好，又因為身份特殊，會轉入圳陽市國立光明優撫醫院，而艾嘉的骨灰安葬地則在皇山新公墓，緊鄰以前的第一火葬場，至於那間實驗室，早就交還給學校了，有線索也早就毀掉了。
姬軻峰在本子上一一記錄好，唐術刑又問：「那藥方的來源呢？」
由雪英看著姬軻峰的本子，唐術刑拿過本子，指著自己的腦子說：「我用腦子記，不記錄在案，請放心。」
「艾嘉。」由雪英終於開口說了，「是艾嘉拿來的，至於從什麼渠道，我只聽曲文興說過，是從一個早年的赤腳醫生那得到的，這個醫生以前很出名，用偏方治病，人大概住在皇山新公墓附近叫地冥的村子，我記得是這樣的，詳細的我並不清楚。」
「他叫什麼名字？」姬軻峰問。
由雪英搖搖頭：「這個不知道，艾嘉和老曲都沒有說過，我知道的都告訴給你們了，不過有些問題還請你們一定保密，張大江的身份相信你們也清楚，這件事傳出去之後，不管是對曲家還是張家都是醜聞。」
說著，由雪英竟然作勢要跪下來，唐術刑趕緊一把攙扶著她，同時遞了眼se給姬軻峰，示意可以走了。
唐術刑攙扶起由雪英，接著與姬軻峰同由雪英告別，轉身出門，再次道謝後離開。由雪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兩人離開，又慢慢關上門，緊接著來到陽台探出身子，看著兩人離去，這才翻身回屋，呆呆地坐在沙發上。
離開教授樓，回到jǐng車內，姬軻峰正要開口說話，唐術刑制止他道：「接下來的所有事情，我和你都不能分開，必須一起調查，時間再緊也無所謂，這個案子有古怪，而且是越來越古怪，按理說這種案子交給刑jǐng來處理，幾天時間就能調查得清清楚楚，但是詹天涯沒有讓刑jǐng插手，說明必定與八方、藥金有關係，有些事情見不得光。」
唐術刑一口氣說完，姬軻峰點頭，原本他就是擔心時間不夠，決定自己和唐術刑分頭行動，畢竟要調查的地方有三個。
「那個艾嘉死了，你不覺得怪嗎？」姬軻峰發動汽車後問。
「當然怪了，竟然是自殺，而且我們去派出所調查是不可能的，去了就穿幫，要是小事他們不一定詢問上面，但要問的是案情，派出所必定會核實我們的身份。」唐術刑點頭道，「所以咱們只能去調查火葬場和墓地，但這些都要放在之後去辦，眼下去jīng神病醫院找曲文興，這個老傢伙不可能真瘋了，你想想，他身後要是沒有人，怎麼可能在課堂上下毒？而且還是一氧化碳這麼普通的東西！」
一輛jǐng車此時停在了唐術刑、姬軻峰所乘坐jǐng車的側面，來得十分突然，車上下來兩名全副武裝的jǐng察，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們，隨後上來搭訕聊著家常，唐術刑和姬軻峰從容應對，隨即jǐng察又問他們要證件，兩人遲疑了一下，都把證件遞了出去，同時尋思著要是穿幫馬上開車走人，沒有想到jǐng察詢問總台之後，總台的答覆是證件沒有問題，兩人的確是來自省刑jǐng大隊的刑jǐng。
證件竟然是真的！？兩人都很驚訝，查看的jǐng察也消除了疑惑，轉身要走，但唐術刑立即叫住他問：「哥們，你們怎麼會來查證件？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實不相瞞，上面說最近有人冒充jǐng察，讓我們看見生面孔就查證件，不好意思啊，都是為了工作。」那jǐng察說完便上車開車走人。
「詹天涯。」等jǐng察走之後，唐術刑坐在車內摸著嘴唇道，「肯定是他，他故意讓人查的。」
「我明白了。」姬軻峰也點頭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我們，我們這個jǐng察的身份暫時不會穿幫，他給我們的證件是真的，這傢伙真是神通廣大，黑得都能洗白。」
「那就好辦了！」唐術刑笑了，「只要身份是真的，那咱們可以去派出所了，不，先去jīng神病醫院，派出所晚上再去，那時候方便些，而且正好查明白了再上火葬場和墓地，多刺激啊？對了，你知道嗎？以前在圳陽市有群開不起房的學生竟然跑到墓地去野戰，哇，真的很刺激，而且呢聽說還死過一個女孩兒，因為太緊張嘛，所以……」說到這的時候，唐術刑看到姬軻峰瞪著他，趕緊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隨後捂嘴指著前面，表示：走吧，我不說了。
圳陽市國立光明優撫醫院，以前也叫第三人民醫院，也就是jīng神病院。圳陽市的人通常罵人都喜歡說：**從第三醫院出來的？
這家醫院有著悠久的歷史，聽說解放前就是類似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這種地方，屬於國民zhengfǔ的機構，關押了很大一批不能殺又必須得關著的政治犯，直接「診斷」說對方整天胡言亂語絕對jīng神病，一腳就踹進去。聽說早年這家醫院的舊病房裡全是指甲印。
「第三醫院的舊病房樓，完全譜寫著舊社會血與淚的悲曲，多少革命先輩被冤死在那個地方，等會兒我要去獻花，你去嗎？」快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唐術刑那張嘴再也閒不住了，開始辟里啪啦說著，還用帶著淚花的眼睛看著姬軻峰。
「獻菊花啊？」姬軻峰把車停在路邊，戴好帽子，「我覺得你是不是回到你的家，覺得十分高興啊？」姬軻峰指著jīng神病院的大門。
「那我買點水果行了吧？雙手空空去看曲文興不太好吧？」唐術刑開車門下車。
姬軻峰也下去，站在另外一邊道：「活祖宗，他關進去不到一天呢！咱們說不定比他媳婦兒來得還早，趕緊吧，買什麼水果啊！」
「我買個榴蓮吧。」唐術刑朝前走去，「他要是不說，還可以用榴蓮來砸死他，要不買香蕉吧？他不是有那種嗜好嗎！」
姬軻峰站在那看著唐術刑，唐術刑立即裝作什麼都沒說，逕直朝醫院走去。
進了醫院大門，兩人出示了證件，又去辦公室問了曲文興在什麼地方，緊接著一個醫生領著他們去了甲院。所謂甲院是醫院內比較高級的jīng神病人所住的場所，那裡基本上都是什麼幹部啊，大商人啊得了病統一居住的地方，因為費用高，所以生活條件比其他的院區要好幾倍，而且都是用國外最先進的jīng神病療法，能不服藥就不服藥，畢竟藥物都有依賴xing。
那個胖乎乎，體型如豬的醫生帶著他們走進院子，再示意jǐng衛把門關死，接著指著花園中一棵樹下坐著的那個正在翻書，一臉慈祥，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變態的老頭兒說：「那呢，那就是曲教授，jǐng察同志，那我先去忙了，你們有事再叫我。」
兩人點頭，胖醫生離開，離開時叮囑jǐng衛要密切關注，保護兩名jǐng察同志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