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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節


梁教授:來,抽支煙,說說你們的收入怎麼樣?

狼落落:坐台,酒水提成,出街,一個月能有三萬左右吧。

梁教授:魚擺擺呢?

狼落落:他掙的比較多,能拿到五萬,但這是在賣命啊。鴨子,不好做。很多男人愛吹噓自己一夜可以幾次,你讓他連續打兩次飛機試試,立馬癱軟如泥了,吹牛逼。有時,我甚至可以射一半,留一半,要不就假射。但是大多數富婆都非要我射,這樣她們才認為自己有魅力,她們是真的會檢查安全套裡有無液體。那些飢渴的強姦犯無法想像我們是怎麼做愛做到要吐。

梁教授:很辛苦啊。

狼落落:凡是來夜店的富婆,都有兩個特點,性慾強,長的醜。性慾,一般女人都能忍,有良心和道德約束,你想啊,一個女人都到了找鴨子這份上了,性慾可不是一般的強。還有,如果這個女人稍微有點姿色,能勾搭上一個像樣點的男人,她們肯定不會花錢找鴨子,所以,來夜店的富婆,雖然珠光寶氣的,但大多數都是老矮胖丑挫。

梁教授:確實不容易啊,你接著說說魚擺擺。

狼落落:如果僅僅是提供性服務,也沒什麼,我最噁心的是,有些富婆還需要我們說一些甜言蜜語去哄,就像哄小公主那樣。魚擺擺特別聰明,嘴巴特甜,富婆帶他出街吃飯,他搶著付賬,沒事還送小禮物,他成功的製造了一種平等的戀人關係的假象,讓富婆產生一種自己是靠女人魅力征服了這個男人的錯覺。

梁教授:范裡砂部長,保安隊長和魚擺擺的關係怎麼樣?

狼落落:范姐是名校畢業,高素質,是夜總會特聘來的,她對我們都很好,保安隊長是混黑道的,在場子裡無人敢惹,他誰都欺負,還私下裡抽成,我們每月都要給他上供紅包。

包斬: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兔白白:我以前是夜店駐場歌手,唱迪克牛仔和地下搖滾歌曲,我真不想做男公關,那時多好啊,還有專門穿旗袍的女歌手唱老上海歌,我就覺得蠻好,挺懷舊,場子裡也不鬧騰,也沒有溜冰細粉的,沒有性服務。現在呢,上去就甩乳子扭屁股,我唱不下去了,台下的什麼張哥李哥陳哥趙哥就起哄,灌酒。張哥賞酒,我就得喝,李哥不樂意了,於是賞我兩瓶,我就得吹下去,陳哥擺闊氣啊,行,賞3瓶,我就得喝下去,整個大廳的人都看著呢,我下不了台,也是讓那些哥下不來台,丟了哪位哥哥的臉,就等著打斷腿吧。

包斬:魚擺擺以前是做什麼的?

兔白白:不清楚,他就是一天生的男妓。我求你們把花火夜店永遠查封了吧,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應該關掉,我寧可去做地鐵歌手,我也不賣了。

包斬:保安隊長和魚擺擺打架是怎麼回事?

兔白白:魚擺擺掙的最多,保安隊長常常敲詐勒索他,有一次就打了起來,保安隊長手下那幫人把魚擺擺揍的夠嗆,臉都花了,幸好范姐出面擺平這事,他們倆人也就鬧下了矛盾。

包斬:魚擺擺為什麼辭職?

兔白白:聽說,他是不辭而別,魚擺擺盜走了夜總會保險櫃裡的一筆錢和一些財物單據,夜總會方面派保安隊長一直在找他,本來想報警,但是那些單據涉及色情交易,丟的錢也不多,夜總會也不想引火燒身,為了面子,就對內謊稱辭職。

警方傳喚了保安隊長,此人態度極其囂張惡劣,聲稱黑白兩道都有人,公安局長也不敢動他一根指頭。對於魚擺擺盜竊一事,保安隊長說,只有夜總會內部人員才有機會進入財務辦公室,門和保險櫃都被撬過,盜竊現場地面留下了魚擺擺的鞋印,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來上班。

特案組召開案情分析會議,市長、副市長、當地公安部門領導列席旁聽。

包斬說:審訊過的這些人裡,肯定有人撒謊。

梁教授說道:沒錯,兇手就在其中!

第十章 情色街區

暴雨後的公園行人寥落,垂柳隨晚風輕擺,街頭有人在烤羊肉,烤架上的羊排香氣撲鼻,鐵槽子裡的木炭通紅,更多的木炭堆放在公園的冬青叢中,上面搭著一塊雨布。

五大高手坐在露天的燒烤攤上喝啤酒吃羊肉,他們脫去上衣,露出背部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