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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節

雖然這都下班時間了,但劉千手也沒管那麼多,拿起電話聯繫那個民警,從他嘴裡問出來了肖璋常愛算命的幾個據點。
為了避禍,肖璋明天肯定會換據點算命。我們只要把握好機會,提前在另外的據點等他,一定能把這爺們抓住。
都說狡兔三窟,這肖璋就是狡兔中的狡兔,沒想到他的據點有五處之多。我一算我們就三人,一人蹲一個據點也不夠用的啊。
劉千手動用他的線人了,找了四組線人分別守在四個據點。我們仨也沒閒著,等明天去最後那一個據點守著。
我想到一個問題,雖然今晚天黑,肖璋未必認清我們,但我們是不是再喬裝一下比較妥當呢?
我跟劉頭兒提了這個建議,他很支持,還說道具啥的都他弄了,讓我和杜興明早六點在辦公室集合就行。
六點就上班,這可是個辛苦活兒,我在家至少五點就得起床,我們也不多聊了,各回各家早點休息。
等二天,我是掐著點到的單位,這時候劉千手和杜興都來了,而且他倆正打扮著呢。
其實劉千手找來的道具也不是啥複雜的東西,就是幾件破衣服和三個小廣告牌。
我翻了翻這三個廣告牌,發現上面寫的不是刮大白就是通下水。我懂了,我們仨是要裝扮成街邊力工,在據點附近光明正大的晃悠。
但問題也來了,他倆絕對有預謀,換衣服特別快,還都把刮大白的牌子夾在自己腋下,把那通下水的牌子留給我。
雖說我們是裝力工,但工種也有檔次之分吧,我心說為嘛你倆刮大白,我就是通下水的?我看著有這麼臭麼?
可他倆都把刮大白的牌子拿走了,搶也搶不過來,我有啥辦法?最後沒招,只能夾個通下水的牌子一起出發。
我發現這據點在一早晨還挺火爆,這裡就是一個默認的小勞力市場。我望著這些「同行」,突然覺得自己舉著通下水的牌子也不丟人了。
大早晨挺冷的,我們仨足足熬一個多鐘頭了。這期間我就在想,要是肖璋來了,那還好說,我們也不算白熬,他要是沒來這據點,那我們這罪可遭大發了。
我發現自己嘴巴挺狠,念誰誰到,剛說肖璋,他就背著一個包裹從我們視線裡出現了。
他倒沒跟我們這群人走的太近,離得老遠就停下了。找個路邊坐下來,把包裹攤開,開始佈置那些玄玄乎乎的東西。
他不接近我們,不代表我們不接近他,劉千手對我倆使個眼色,我們悶聲想他走了過去。
他是真沒認出我們來,或許是對我們三個力工沒產生警惕心理,任由我們走到他身邊。
我們仨丁字形的把他圍住。這時肖璋意識到不對勁了,抬頭看我們說,「咋?哥幾個也要算算運勢?想知道最近有沒有活兒?」
我還拎著通下水的牌子呢,聽他說完我想呸他一口,心說我真要是通下水的,還算什麼命啊?誰家廁所能不能堵?這能是我來決定的麼?
杜興先開口說一句,「肖璋,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刑警,有事問你,你跟我們走一趟。」
肖璋當時臉就綠了。我懷疑他腦袋有毛病,我們都把他圍成這德行了,他還想逃,而且他就認準我了。
他嗖的一下向我這邊沖,我當然不能這麼容易放過他,幾下把他擒住了。不過也該著倒霉,擒他的時候,我手上被刮出一個口子來。
我們仨把他帶回警局時都是上班時間了。
我們也沒顧上吃早飯,直接把他帶到審訊室。我們仨坐在同一邊,一起審問這嫌疑犯。
肖璋顯得很害怕,用小眼睛盯著我們看,身子不時的哆嗦一下。我一看他這狀態,心裡有底了,心說這案子十有八九是他做的了。
劉千手本來把姦殺案的資料都帶過來,不過望著肖璋,他一時間拿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我搞不懂劉頭兒咋了,但案子不能不問。我就先把那資料打開,把女屍照片抽出來,遞到肖璋眼前說,「交代下這事吧。」
肖璋看著這照片愣住了,又回我一句,「這啥玩意啊?」
他明顯有打馬虎眼的嫌疑,杜興更不客氣,指著肖璋喝道,「你個娘的,以前就藉著忽悠人來強姦女顧客,這次出獄後是不是又重操舊業了?把女顧客先姦後殺,還找個偏僻地方試圖焚屍啊?」
我發現肖璋聽完這話後,整個人反倒不害怕了,還急著跟我們爭辯,說不是他的做的。
這讓我也覺得不對勁了。他要是心裡有鬼,不可能是這種反應,反過來說,只有真不是他做的,他才能突然變得這麼理直氣壯。
杜興還不信呢,又舉例,「那女屍身上還有燒成灰的符菉呢,這怎麼解釋?要不是信命相的,怎麼能帶這種東西?一定是你!」
「不是不是不是……」肖璋算命時口才挺好,但一談正事時,他反倒不會辯解了,逼急眼了就連連說不是。
杜興哼了一聲,其實他倒不是想冤枉人,而是想嚇唬肖璋,讓他乖乖說實話。
杜興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肖璋說,「你在監獄待過,我以前在監獄當大油的,咋樣?再不老實說,我就給你上菜單了!」
那菜單是啥我當然清楚,肖璋更知道那菜單的可怕。
被這一嚇唬,他反倒一激靈,突然站了起來,拿出一副鼓起勇氣的樣子跟我們說,「我有證據證明我是無辜的!」
第六章神秘郵件
我們仨全被他這舉動弄愣住了,我心說他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那就拿出來唄?咋還站起來幹啥?顯得自己這證據有氣勢麼?
我想出言呵斥幾句,讓肖璋坐回去。但還沒等我說呢,他就解開褲帶,脫起褲子來。
他把內褲都扒了,指著自己底下說,「你們看!」
我真服了這個神棍了,他咋啥事都能幹出來呢?在審訊室如此莊嚴的地方,他竟能這樣?本來我有個大膽猜測,以為他是太監呢,畢竟這可是最大的證據,能證明他的清白。
可我看到的是,他那根棒子還在。肖璋顯得有點激動,還特意跟我們強調,仔細看。
我真沒那耐性盯著這玩意兒,索性把頭扭過去了。杜興也有點反感,但他沒扭頭,仍冷冷的望著肖璋。
劉千手倒沒啥不良反應,他咦了一聲,還特意湊過去細瞧。
這時候審訊室變得靜悄悄的,沒人說話。可門口卻突然想起砰砰的砸門聲。我知道有人喊我們出去,我就藉機站起來往門口走,迴避下現在這局面。
門剛一開,小鶯就伸出一隻手,拽著襯衫就把我拉出去了。
我倆平時是總愛逗著玩,但也沒像今天這樣用這麼大力道吧?尤其我襯衫都掖褲子裡的,她這麼一拽,把襯衫拽的特別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