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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

那角落裡擺著好一堆大木桶,有一人多高,我被他這麼一指,弄得犯迷糊,心說那裡咋了?難道王根生就藏在那麼?
第二十六章小心狼
光說這滿地的屍體,我就覺得自己以前白活了,竟看不出王根生這麼冷血,身手這麼高。
現場沒有槍擊的痕跡,也就是說,這幫同志一定是在都沒回過神時相繼死去的,我估摸著就算杜興去做,都做不到。
我本以為錘王很厲害,是這起案子最讓人頭疼的兇手,現在想想,跟王根生相比,錘王那就是個娃娃。
我們不敢大意,依然擺好陣勢,杜興首當其衝,我們品字形向角落靠近,但我們誰也沒敢走多快。
那裡桶太多了,根本不知道王根生藏在哪裡,更不知道王根生帶沒帶槍,貿然逼近,很容易被偷襲。
我還不時用鼻子嗅嗅,我擔心這庫裡別有瓦斯氣,那我們這些槍可就毫無用武之地了。
我們哥仨全把注意力放在角落,卻忽略了身後。
突然間,一陣關門聲傳了出來。
這倉庫是個大鐵門,發出的響動很刺耳,我一愣隨後心說不好,王根生不會在門口出現了吧?那冷青豈不有危險了?
我們仨幾乎同時轉頭,可等看清狀況後,我們全愣了。
關門的是冷青,他不僅把鐵門關的死死的,還從兜裡拿出一個小鎖頭,卡的一下把門栓鎖上了。
這時的冷青很怪,一點害怕的樣子都沒有,靠在門上,閉著眼睛不說話,貌似在琢磨事。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仍開口問一句,「冷青,你怎麼了?」
冷青悶悶的笑了,他這笑很怪,說不出是哪種笑法,既神秘又自然,有點瘋癲,也有點娘氣兒。
這絕不是一探組的冷青,就跟換了個人一樣,或者像傳說中的鬼上身。
冷青睜開眼睛冷冷的看著我們,歎了口氣,搖著頭說,「你們是不是畜生?嗯?我們活的好好地,你們二探組非得插一腳,把我的人全抓了,現在我把你們全錘死了也不解恨。」
我覺得嘴唇有點幹,他話裡的消息太猛料了,聽這意思,真正的錘王竟然是他!那王根生難道是被他誣陷的?或者說王根生根本就沒逃,而是早就死了?
杜興不管那個,把步槍卡一下上趟,大步往冷青那走,吆喝一句說,「我你娘的,原來你才是內鬼,老子今天把一梭子子彈全招呼你身上。」
「嘖嘖嘖嘖……」冷青拿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打斷杜興,還揉起太陽穴來,就好像被杜興氣到了一樣。
劉千手很冷靜,示意我和杜興別急,讓他跟冷青對對話。
「你和錘王什麼關係?」他問。
冷青拿出一副回憶樣,跟我們像聊家常一樣念叨起來,「告訴你們幾個死人也無妨,我和問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且你們一定想不到,我們的啟蒙老師是江氏兄弟,後來南下又拜了另一個師父,我們學藝歸來就一直跟著師父干,我還被安排到警局裡當內應,哼!現在師父死了,我的買賣也斷了,這些你們要負全責。」
他說完又一摸後腰,拿出一把錘子來。
我本來還回味著冷青這番話,看到他的錘子時,心裡更咯登一下。
這錘子的錘頭是模仿狼頭來做的,尤其錘尖的地方就是狼牙,上面粘著大片的血跡,有些已經乾枯了,有些是新的。
很明顯這些血跡是不同時間染上的。
冷青突然有有些失落,仰頭望著上空,用錘子無聊的翹起鐵門來,發出啪啪的聲響。
我心裡各種感覺都有,尤其還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
我心說qq神秘人這完蛋玩意兒,他幾次三番提醒我小心狼,咋就不說明白點呢,合著他提醒的不是杜興,而是這沾滿血的狼頭錘。
可我也沒太緊張,我們有槍,我不信冷青身手能那麼快,連子彈都能避過起。
杜興跟我想法一樣,他還連問都不問,對著冷青腿砰的打了一槍出去。
我以為能聽到槍聲呢,耳朵都做好了挨震的準備,可哪有槍聲傳來,只有卡的一聲,這突擊步槍竟然卡殼了!
我和劉千手又相繼扣動扳機,結果跟杜興的遭遇一樣。
我整個心一下哇涼哇涼的,心說怪不得冷青不慌張,原來他早在我們槍上做了手腳,那要往深了說,槍庫管理員會不會跟冷青是一夥的?
我們顧不上琢磨啥事了,劉千手喝了一句掏傢伙事後,我們仨都把腰間的膠皮棍拽了出來,一同向冷青靠去。
沒辦法,現在只能玩肉搏了。
這期間,冷青也向我們這走了幾步,我們仨還丁字型的把冷青包圍住。
杜興和劉千手都盯著冷青上下打量,我卻留意著他倆的舉動,心說只要他倆舉棍,我就配合著,我不信我們三人一同出擊,會打不到冷青。
但就是這麼邪門,我們仨配合的很好,膠皮棍從三個方向一齊向冷青砸過去。可冷青仍不慌張,掐著時間突然反擊。
他把狼錘舉起來,猛地繞了一圈。
啪啪聲傳來,一把狼錘先後砸在我們三人的棍子上。
杜興和劉千手好一些,棍子沒脫手,我很點背。
我試圖握緊棍子,但這狼錘打擊的力道太大了,無奈之下,膠片棍被打飛了。
冷青沒閒著,又突然向劉千手湊過去,飛起一腳。
他這一腳的力道好大,正好踢在劉千手的腰眼上。劉千手跟個滾地葫蘆似得,打了好幾個滾,最後臉都白了,疼的捂著腰在地上坐著起不來。
杜興臉色不咋好看,很明顯,冷青的身手遠在他之上。但他沒懼怕,爆喝一聲,輪著棍子衝了上去。
我發現杜興有股衝勁兒,大有玩命的架勢,把膠皮棍掄的虎虎生風,這要遇到一般人,肯定會立刻死在杜興的棍下。
但冷青很輕鬆,用狼錘擋著膠皮棍的攻擊,甚至偶爾還哼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