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黑色法則 > 第7節 >

第7節

今天我倆一合計,隨便找了一個火鍋店對付一口。
點完下鍋菜我們就開喝,別看沒誰特意勸酒,沒一會就都喝的一臉通紅。這時候是下班點,客人陸陸續續的來。
有一個瘦爺們引起了我的注意,倒不是說他長得一臉凶相像嫌疑犯,而是他手背上好多地方都結痂了。
我想起女屍後脖頸的怪異,聯繫著瘦爺們的特徵上來好奇心。
王根生這時候都喝的不行了,趴在桌子上總想睡覺,我扒拉他問了一句,「根子,你看看那瘦爺們,能想出來他手背上結痂咋回事麼?」
王根生半睜著眼睛,愣愣的盯著瘦爺們看了好半天,最近竟來了一句,「擼的吧?」
我問他算白問,尤其這小子喝多了腦袋裡怎麼都這種想法呢?我沒理他,又給法醫小鶯打了一個電話。
接通後我說了這情況,小鶯回我說,「有可能是扁平疣造成的,這男子去做過冷凍手術。」
我本來還想問問,但不知道小鶯在幹什麼,電話那邊很吵,她說了句明天上班再說後就把電話掛了。
我又悶悶尋思一會,我倒是往深琢磨猜到一個可能,那女屍的結痂難不成跟某種病毒有關呢?
可這一切都是猜測,只能等明天上班再做進一步調查。
我拉著王根生出了火鍋店,叫了一個出租車把他送回去。
別人喝多了都愛睡覺,我喝多了反倒有些精神,回家後我倒在床上,翻開手機玩。
那個驢友群挺熱鬧,尤其十字架也在跟大家聊天,我翻開聊天記錄想知道他們都聊些啥。
不得不說,這幫驢友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正商量週末去哪探險呢,尤其這次主題還是找一些靈異的地方。
十字架就跟大家建議了一處,是郊區的普陀山,說山頂的鬼廟挺邪乎,大家組團去看看挺好。
那間鬼廟我也知道,聽說是清朝年間留下來的,原來是一個和尚廟,後來和尚跑了,裡面也開始鬧鬼。
十字架的建議被很多人認同,甚至當即有人拍板定了時間與行程。我看他們情緒這麼高漲,留言發出一個笑臉應和一聲。
十字架看我上線了,很奇怪的不再群裡聊天,反倒跟我私聊問,「你也想去麼?」
我回他說不去。這倒不是敷衍,最近案子不少,尤其女屍案還沒結,我估計劉千手週末肯定讓我們加班。
十字架說我不去真挺遺憾,它又特意發來一張照片。這是個用鉛筆畫的圖片,我發現十字架的畫工不錯,畫面裡有一間破破爛爛的廟,周圍孤墳野草,看著說不出的淒涼。
它告訴我這就是那間鬼廟,去看看特別刺激。
我知道它還想勸我,但我心說刺激個屁,再靈異的地方能有案發現場恐怖?
我被它這麼一勸有些不耐煩了,連續回了好幾個不去。
十字架沉默好一會,又發來一張圖片,這圖片挺古怪,是一個人拿著十字架在空中飛,臉上還有一種詭異的笑。
本來我都排除它是殺人兇手的嫌疑了,被這圖片一弄,我又敏感起來。
我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問他第二張圖片怎麼解釋。
十字架真是畜生,嘿嘿幾聲後竟下線了,把這個疑團拋給了我。
我恨得牙癢癢,但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動腦筋琢磨起來。
我剛喝完酒,腦筋不靈活,想來想去的後果竟是自己模模糊糊睡著了。
這次我又做了昨晚一樣的夢,有人在我旁邊走動,而且夢中人比昨晚還要大膽,他突然伸出手掐在我脖子上,想把我捏死。
這夢很真實,我迷迷糊糊的直蹬腿,還咳咳咳嗽試圖反抗。也怪自己是個單身,家裡就我一個人,不然有個女友在旁邊及時推一把讓我醒了,不就少遭不少罪了麼?
我算被折磨的不行了,等醒來時,渾身濕透了,不知道出了幾波汗。尤其腦門還疼的難受。
我心說這怎麼了?自打接觸女屍案,自己就跟被冤魂纏住似的。我揉著腦袋試圖舒服一些,還掐了幾下。
可當我掐著時突然想起一個事來,嚇得我叫喚一聲急忙往廁所跑。
我家唯一的鏡子就放在廁所裡,開燈後我站在鏡子前。不得不說我被自己的樣子嚇住了。
剛才掐那麼幾下,竟讓我腦門上出現一個血陰的十字架,雖然不是刀劃出來的,但它給我的衝擊力一點也不小。
我使勁搓著腦袋,想能把那十字架搓掉了。
我說不好現在心裡什麼狀態,反正在搓著的同時,心中突然出現一個可怕的念頭,我盯著平時用來刮鬍子的剃鬚刀,有種伸手抓起它抹脖子的衝動。
第六章鬼樓
這想法太嚇人了,我才多大年紀?二十出頭,真要一犯傻抹脖子,這輩子就白活了。可邪門的是,我盯著剃鬚刀,眼神一點都挪不開,就好像它上面有什麼魔力吸引著我一樣。
我跟自己的身子思想做鬥爭,掙扎一番卻也沒什麼改善。這下我顧不上腦門的十字架了,心裡合計著自己怎麼能想招兒解脫出去。
突然間,手機響了。我手機鈴聲比較特別,是佛曲,有次一哥們給我傳的,我一聽喜歡就用上了。
佛曲一響,我整個人瞬間頓了頓,身上那股束縛感也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說我那哥們交對了,關鍵時刻真救咱一命。我鬆了口氣,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抓起剃鬚刀,對著馬桶丟過去,還立刻衝了下水。
現在就是半夜,不然我肯定聯繫個收破爛的,把家裡一切刀具都拿走,太嚇人了。
而話說回來,大半夜的誰給我打電話?不會又發生命案了吧。
我帶著疑惑回到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愣住了。這次不是劉千手,而是大玲子打來的。
我之前說過,跟大玲子不熟,她半夜給我打電話,真讓我琢磨不透她什麼意思。
接通電話我主動問一句,「玲子姐,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