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邪靈秘錄 > 第557節 >

第557節


他點了點頭。
我有些為難,道:「讓你的手下知道,他們會殺了我的。」
鬼魂陳慢吞吞的說道:「不要囉嗦,照辦。」
葛曼曼好奇道:「什麼事兒?」
鬼魂陳剛才在我耳邊說了什麼?我覺得他讓我去辦的事兒挺為難的,因為他說讓我拿一卷紗布,並且在紗布上撒尿,然後分發給每一個人,讓他們用尿巾摀住口鼻。
我雖然覺得這事兒很不靠譜,但鬼魂陳一般不會瞎來,於是只能照辦,須臾,我手裡提著紗布,那味兒,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聞了,鬼魂陳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小黃狗若有所思,看了我一眼,忽然從我手上搶了一塊兒過去,我忍不住鬱悶,道:「哥們兒,難道我的尿很寶貴嗎?咱倆什麼關係,你還至於搶嗎?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小黃狗翻了個白眼,道:「去你媽的,這味兒可真大,讓你少吃肉多吃素,你偏偏不聽。」
其餘漢子聽完鬼魂陳的命令,雖然也有些錯愕,但反應還不算太大,一個個皺著眉頭來我這兒拿東西,剩下三位女同志可頂不住,葛曼曼道:「天吶,不如殺了我吧。」
我不樂意了,道:「小姑娘,別做出這麼嫌棄的表情,你知不知道童子尿可以辟邪,還可以提藥?一般人我還不給呢。」
另一個扎馬尾的姑娘叫陳琦,一路上話比較少,如果不是那張漂亮的臉蛋,還真顯的挺不起眼的,她皺眉道:「當家的,這是?」
小黃狗道:「你們知不知道眼前這棵樹叫什麼名字?《上谷經》裡有記載,這種樹叫『香樟婆羅』。」
他解釋說,香樟婆羅,是一種可以用來治療神志不清的藥材,用現在的話來說,可以治癒精神病。
不過它的香味對正常人的神經有損害,只要聞了它的味兒,人的知覺就會出現障礙,估計趙信那幫人之所以行程會被耽誤,肯定是栽在了香樟婆羅上,沒準兒是出現了幻覺,導致在原地繞圈子,或者乾脆被幻覺給嚇死了。他們那幫人裡面,沒有對醫藥這麼有研究的人才,除了小黃狗和鬼魂陳這種變態,能認出這種樹的醫生還真沒幾個。
香樟婆羅是珍惜藥材,只生長在陰氣重而瘴氣瀰漫的地方,相傳,有香樟婆羅生長的地方,就有連接陰間與陽間的通道,活人根本無法靠近它。
而古時候,一但發現這種樹,想要採藥,就必須採取一種特殊的方法,即將秋石研磨成粉,在秋石粉裡加上各種寧神的藥材,隨後用布巾沁上藥汁,包裹住口鼻,才能靠近。
秋石是一種中藥材,乃是從人體尿液中提取的藥物。
小黃狗道:「我們現在沒有秋石,所以只能用童子尿代替了。」
我連忙道:「能不能把童子兩個字去掉,我有過女人!」
小黃狗撇了撇嘴,道:「就是那個三百塊買的,玩到一半還漏氣的充氣娃娃?」我靠,我臉皮有些掛不住,在陳靜三人的鄙視下,遠目望天。
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交了這樣一個損友。
鬼魂陳估計沒時間聽我們嘮嗑,冷冷道:「他體內還有藥墨,最合適不過,不想死的都捂上。」其餘人聽明白過來,也不糾結了,立刻用那紗布摀住口鼻,反倒是我自己,半天才下手,那味兒就別提了,就算是自己的也覺得噁心,一種騷味兒從口鼻直衝上頭頂,我只覺得之前還被那種異香薰暈的腦袋,霎時間就清醒過來,整個人忍不住抖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頓時有種視線清明的感覺,彷彿之前眼前一直蒙著一層紗,而現在,那層紗則被揭開了。
而這時,在我們視線的盡頭,草原的地平線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好幾頂帳篷,之前我們沒發現,顯然那時候就被香樟婆羅給影響了。
能在這裡扎帳篷的,除了趙信,還能有誰?
鬼魂陳目光一冷,打了個手勢,其餘訓練有素的人,頓時一手端槍,另一隻手……依然捂著。
我們朝著帳篷靠近過去。
還沒走近,三聲槍響便接連響起,其中一發子彈,如同警告一邊打在離我們不遠的位置,彷彿在告訴我們,不准靠近一樣。
我覺得有些不解,如果真是趙信,他的子彈絕對是會往我們腦袋上打,鬼魂陳的手下準備反擊,但鬼魂陳突然擺了擺手,慢吞吞的說道:「是自己人。」
第二十二章相遇
緊接著,拿出狼眼打燈光信號,信號過後,我看見帳篷處有一個人影竄了出來,具體面容看不清楚,但那身形、姿態、輪廓,十分熟悉,我一愣,那不是王哥嗎?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腳步也加快了,待走到帳篷前,看著眼前的人,我忍不住道:「太好了。」王哥也挺激動,張開雙臂,我倆來了個擁抱,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實在令人激動和興奮。
而在我和王哥擁抱時,鬼魂陳的手下已經將其他帳篷打探了一遍,回來說道:「沒有其他人。」王哥這才鬆開手,聲音嘶啞道:「放心,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是特意來接應你們的。」
我有些愣神,特意來接應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鬼魂陳說是自己人,難不成他和王哥早就有聯繫?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我下意識的看向鬼魂陳,他彷彿是知道我在想什麼,慢吞吞的說道:「趙信的人是退役軍,伏擊方式不同。」我頓時明白過來,不由抹了抹額頭,心說人比人氣死人,他的腦袋瓜子究竟是怎麼長的?
當然,我現在對姓陳的沒興趣,趕緊問王哥:「大伯和老二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了什麼事兒?」王哥身上跟我們差不多,也全是泥,顯得比較疲憊,啞聲道:「說來話長。」
「你們應該看到前面那顆樹了。當時我們沒人知道怎麼回事,整個隊伍因為受到它的影響,在裡面兜起了圈子,剛開始我們還沒有發現,等發現的時候,已經完全沒有頭緒了。」
隨著王哥的講述,我逐漸明白了後來的經過。
當時王哥也正滿頭霧水,攙扶著大伯跌跌撞撞的在後面走,突然,孫二說要放水,停了下來,緊接著沒多久,孫二便拿了塊有尿的布給他,並且示意他往口鼻上捂。
當時王哥壓根不明白孫二是什麼意思,而就在這時,一直神智不清的大伯,忽然對王哥做了個點頭的姿勢,示意王哥照辦,王哥驚呆了,因為大伯的眼神清明,哪裡還有一點兒神智不清的徵兆?
他沒有開口,因為他知道,現在一說話,立刻就會引起隊伍中其餘人的注意,因此雖然不明白,但還是按照孫二的方法,包住了口鼻,而眼前的情形也瞬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孫二拉著他原地在草叢裡蹲下,二人觀察著繼續前進的隊伍,發現他們的神色多少有些恍惚,似乎並沒有發現少了兩個人。
須臾,孫二拉著他往回走,二人直走到開不見隊伍的地方才停下來,王哥問道:「怎麼回事?師父他……」
孫二無辜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是大伯讓我這麼做的。」
師父?可是師父一路上並沒有開口說過話。
孫二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我扶著大伯走的時候,他用手指在我手心裡寫字,我是聽他的吩咐。」
王哥啞聲道:「難道師父他一直是裝的?」
孫二道:「絕對不是,別忘了我可是有紅本本的精神病醫生,裝瘋賣傻在我面前沒用,絕對是真的,我估計大伯應該是這兩天恢復過來的。」
「師父還跟你說了什麼?」
「他說讓我們等人。」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