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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東西?
我順著楊博士的目光,看向佈滿裂縫的石壁,上面並沒有什麼東西,連裝飾性一類的壁畫也沒有。
我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大伯看著楊博士,說道:「大閨女,什麼東西,難道……」他話沒說話,突然噎住了,因為我們的耳朵裡,突然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很明顯的,聲音是從牆壁裡面傳出來。
這裡面有東西!
我們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反射性的圍成圓,擠到了通道中央位置。
伴隨著悉悉索索的聲音,從那些裂縫裡,爬出了很多灰黑色的東西,我定睛一看,發現又是該死的蟲子,看來壁畫上說的不錯,為了保護內圓環這一塊地方,幾乎所有重要的關口,都設置了蠱毒機關。
楊博士驚呼道:「我懂了,肯定是有人不會解機關,所以用炸藥炸開了通道,這些蠱蟲都是漏網之魚!」現在知道有什麼用!我們手頭上即便有炸藥,在這種環境下,也是沒辦法點燃的,除非我們想被活埋。
那些蟲子形狀有點兒像蠍子,大小不一,小的只有普通的蝦大小,大的則有龍蝦那麼大,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它們全部躲在石縫裡,此刻,一個個就如同聞了腥的貓一樣,頓時朝我們撲過來。
第六十七章藥品
由於位置很近,它們一跳就跳到了我們身上,緊接著,我身邊最先受到攻擊的是大伯,一隻龍蝦大小的蟲子蹦到了大伯的手臂上,那蟲子前面有一對刀具一般的大螯,兩對螯瞬間扎進了大伯的肌肉裡,並且向下劃拉,幾乎瞬間,大伯先是一聲慘叫,緊接著,手臂上就鮮血淋淋了。
我驚的倒抽一口涼氣,立刻伸手去拔那蟲子,我有小時候有過抓蠍子的經驗,抓蠍子時,要抓它的背,而且是上背的位置,這樣,它的螯傷不了你,毒尾也扎不到人。
但我抓住蟲子的上背,剛一發力,大伯的痛呼更大了,冷汗直流的叫道:「螯上有倒鉤!」
倒鉤?
我驚了,該怎麼辦?
如果直接拔的話,大伯的傷口會被拉的更大,而且內部肌肉組織會被倒鉤破壞,很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僅僅這片刻的功夫,身後的楊博士、許達昌、郝教授,三人都響起了慘叫聲。這些蟲子由於一個一個從裂縫裡往外鑽,也不知究竟有多少,一出來就起跳,全部蹦到我們身上,我運氣比較好,由於是側對著兩壁,再加上左右兩邊各是大伯和許達昌,因此攻擊幾乎都被兩人受下了,幾乎僅僅片刻,眾人身上就爬滿了蟲子,剛開始我們還能往來路爬,但爬沒幾步,就因為蟲子的攻擊全部倒地了。
那些蟲子一但攻擊人,就將大螯扎入肌肉裡,然後使力往下扯,扯出一道道傷口,就如同一直殘殺大軍一樣。
當所有人都倒下後,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
因為至此為止,我身上竟然一隻蟲子都沒有,按理說,楊博士在我身後,同樣也是側身對著牆壁,為什麼她身上就有?
我腦海有些混亂,隱約冒出個想法,難道我是蟲子的親戚,它們不攻擊我?
大伯三人在身上幾乎都是蟲子,一件跑不動了,在地上翻滾哀嚎,我哪裡能一個人跑,一時發了狠,又不能直接拔,便抽出匕首,捏住蟲子,將它們從大螯出斬斷,接著,將沒了大螯的蟲子扔出去。
大伯幾人也不一般,立刻學著我的樣子,開始了自救,但一邊自救,一邊有蟲子朝我們撲過來,但奇怪的是,這些蟲子就當我不存在一樣,遇到我還繞著走,彷彿把我當成了它們的同類。
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心急之下立刻有了主意,往地上一倒,哪裡蟲子最多,我就往哪兒滾,我一滾過去,它們嘩的一下就散開,心裡肯定在想:這個同類怎麼這麼大,差點兒壓死我們了!
散開後,它們立刻繞開我換其它路進攻,我立刻又滾過去,如此幾番,大伯等人終於消滅了身上的蟲子,而此時,大伯則叫道:「肯定跟你吃下去的那只蠱蟲有關。」頓了頓,大伯道:「崽崽,想辦法消滅它們。」
此刻,所有的蟲子都已經傾巢而出,大概由於小黃狗之前炸死了一部分,因此蟲子沒有我們想像的多,但至少也有百來只,而且攻擊力強,個頭又大,實在不好對付,我怎麼消滅它們?
如果附近有賣敵敵畏的,我或許還有信心消滅它們,但現在……別扯蛋了。
我一邊阻止蟲子撲上來,一邊頭也不回的吼道:「大伯,跑吧,我一會兒追你們!」
大伯嘴裡痛的嘶嘶抽氣,跺腳道:「跑什麼,跑回去也是個死路,遇事不要只想著逃,你現在有優勢,快想辦法弄死它們!」
辦法、辦法,就知道讓我想辦法,你不是經常說我左右腦都沒有發育好嗎?現在還指望我想辦法!
我一邊在心裡罵娘,一邊急的冒汗,大約是人的應激反應起了作用,我想到了一個老辦法,常言道:水火無情,我不信這些蟲子不怕火!
這麼一想,我立刻道:「拿固體燃料,點火!」
我無暇去看大伯等人的情況,但他們的行動,比我預想的要慢,我喊出口好後,直過了一分鐘,才有人遞給我一支火把,火把使用一柄長兵刀做的,刀上方包裹著一團漆黑的固體燃料,此刻,燃料上冒著熊熊火光,儼然一個大火球。
我舉著『火把』靠近蟲子,那些蟲子果然嘩的後退,這增加了我的信心,當即,我將火把舞的更厲害,不少蟲子都被火上身,冒著火焰撲騰起來,很快,我勉強清理出一條道路,連忙對大伯等人吼道:「快,你們順著塌方通道往前爬,我墊後。」
直到這一看,我才發現情況不妙。
血,很多血。
大伯、郝教授、許達昌、楊博士,每個人身上都全是血,而且有很多猩紅的傷口,裡面還插著斷螯。
他們根本就站不起來了,全都以一些古怪的姿勢倒在地上,我說完,他們開始行動,但不像我說的用跑,而是用爬,慢慢的朝著那個塌方口爬過去。
我的心霎時間就涼了。
他們四人身上,沒人最少都有多達十道以上的傷口,而且最可怕的是,有些傷口還在大量冒血。
天吶!
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受這麼重的傷。
我們裝備包裡的藥,幾乎還不夠一個人用。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為傷口消毒和包紮的條件,感染的幾率,幾乎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而且還在流血!
我眼眶瞬間就灼熱了,一種無助的焦急感湧上心頭,彷彿是知道我的心情,大伯在爬行的過程中,渾身是血的朝我看了一眼,說道:「繼續,我們在前面等你。」
此刻,我實在沒有心思想太多,只能揮舞著火把,驅趕不斷想靠近郝教授等人的蟲子,他們爬過的地方,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道,我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全都是上學時期的老師播放的病例照片,感染潰爛的傷口、失血死亡後青白的屍體……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大伯等人都爬入了佈滿碎石的塌方隧道裡,我立刻揮舞著火把倒退,跟了上去。蟲子已經被我燒得差不多,剩下的漏網之魚也不足為據,再加上我在最後一個墊後,這些蟲子又不攻擊我,勉強算是安全了。
一進入狹窄逼仄的隧道,我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下意識的,我喊道:「大伯?」
此刻,我手裡的火把已然熄滅,而大伯等人,因為身體原因,沒有打開手電筒,周圍漆黑一片,並沒有人回答了。我知道不對勁兒,連忙往前爬,緊接著,我摸到了一雙佈滿鮮血的腿,我記得,走在最後一個的是許達昌,因為他手裡拖著裝備,我在他旁邊摸索了一陣,很快摸到了手電筒,我將手電筒打開,眼前的一切,讓我有種暈眩感。
大伯四人,幾乎全都暈倒了,而且有些大的傷口,依舊在滴血,而我們的頭頂,也並不像我們之前所想的那樣,是平直的通道頂,而是一個巨大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