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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節


「啊!」我嚇的一個趔趄,整個人往後一倒,縮著屁股拔腿就跑。緊接著,我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陣破風聲,緊接著,一股大力撞到我的背上,我整個人就被撲倒了,緊接著,我感覺道一個毛茸茸,冰涼涼的東西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應該是魔鬼鳥的嘴唇。
它們的嘴唇與人酷似,只是相對比較大,嘴角離耳根極近,看起來很可怕。那種毛茸茸的觸感,簡直噁心的人想抓狂,我察覺到它的嘴想對我的脖子下手,頓時也顧不得那麼多,被它壓在地上,我立刻將手裡的手電筒,朝著它腦袋的位置反砸過去。
砰砰砰連砸了三下。
我們所攜帶的手電筒,質量很不賴,因此也比較重,再加上這三下又是我使出全力的一擊,咋完後,我頓時聽到耳邊出來一種尖銳的笑聲,那種聲音,事實上已經不能說是笑,因為聲音已經近乎扭曲了。
我估計,這種酷似笑的聲音,或許就是魔鬼鳥特有的叫聲。
進階我,我身體頓時鬆了一下,估計是魔鬼鳥吃痛所以鬆開我了,緊接著,我又聽到了破空聲,估計它又飛起來了。我知道這東西能夜視,因此也不管手電筒的光芒會不會吸引它,於是拿著手電筒奮力往前跑。
現在我所處的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神態不一的石雕,而且栩栩如生,乍一看,還以為是那只魔鬼鳥繞到了我前面。
這些石雕十分礙事,使得我如同跑迷宮一樣,只能在它們之間穿梭,而頭部魔鬼鳥的振翅一樣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就在我的頭頂,彷彿永遠也甩不開一樣,我急的罵娘的心都有了。
然而就在這時,我腳下突然被絆了一下,整個人砰的倒在地上,手裡的手電筒甩飛出去,又一次四分五裂了。
這一摔把我摔懵了,雖然剛才情況緊急,但我很清楚的記得,我前面的地是平的,剛才絆我的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鬼絆腳?
這個問題剛一閃過,我背上突然一重,彷彿有一個人壓了上來,我還來不及掙扎,那個人的手就猛的繞過我的脖子,一把摀住了我的嘴,令我半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緊接著,我的雙腿也被另一雙腿給夾住,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
靠,這是玩哪一出!
我一開始以為是魔鬼鳥在偷襲我,但緊接著,我意識到禁錮住我的人,或許不是人面鳥,難道是王哥?不對,王哥一直是處於與我相反的方向才對。
沒等我將這個問題想明白,那個人便帶著我在地上滾,就跟掉在地上的擀面杖一樣,只不過,我們沒有滾出一點兒聲音,片刻後,我察覺到我們滾到了一根柱子的旁邊,因為我已經可以很清晰的感覺的柱子的形狀。
直到此時,我已經可以確定,禁錮住我的這個人沒有惡意。
他是誰?
為什麼會在這裡?
黑暗中沒有光源,也沒有人說話,因此我很難判定出他的身份。
緊接著,那個人夾著我的雙腿開始放鬆,並且用一隻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於是微微點頭,緊接著,他連捂著我嘴的手也放開了。
黑暗中我們沒人說話,那人拽住了我的胳膊,示意我跟他走。
上方,魔鬼鳥拍翅膀的聲音依舊清晰可聞,但就在這時,我的前放突然亮起了一團火光。
很快我便看到了火光的來源,是那人弄亮了一隻綠顏色的冷煙火,冷煙火亮起的一瞬間,就猛的被朝後扔了出去,這力道簡直是大的驚人,太重的東西,不容易扔的太遠,同樣,太輕的東西也不好扔,而冷煙火的重量,大約相當於一把戒尺的重量,並不算重,但他卻扔出了很遠,知道冷煙火在我眼裡變成了一個光點。
隨著冷煙火被扔出去,我們頭頂上方盤旋著的怪笑聲,也緊跟著冷煙火而去。
我頓時想到一個詞:驅光。
很多動物都有驅光的習性,最為人熟知的就是飛蛾撲火,而這種現象,在一些地底動物中,又最為常見。
但冷煙火亮起的那一剎那,我看清了來人的臉,是鬼魂陳。
在看清他容貌的一瞬間,我幾乎想哭,蒼天啊,大地啊,終於跟組織會師了。
冷煙火被扔出去後,周圍又恢復了黑暗,鬼魂陳繼續拽著我的胳膊往前走,我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壓下心中激動的心情,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後面。
走著走著,我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王哥和楊博士怎麼辦?
第四十五章救人
之前的情況太過危險,我一時竟把他們給忘了!
一想到這裡,我的腳步頓時就停了一下,但緊接著,鬼魂陳拽著我的手就猛的使了下力,示意我不要耽誤。黑暗中,鬼魂陳應該也是摸索著前進,因此我們走的並不快,但現在確實不適合開口說話,我只能憋著,也不知他要把我帶向何處。
在黑暗中穿行的過程中,我時而就冷摸到一些冷冰冰的石雕,越往前走,石雕的數量越稀疏我,我估計就快要走出這片石雕地帶了。
大約僅僅五分鐘左右,我的周圍徹底摸不到石雕了,緊接著,我聽到了一陣吱呀聲,彷彿有人在推動一扇很久不曾打開的大門,沒等我反應過來,鬼魂陳又使了一下裡,緊接著,我便滾進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地方。
乍一進入這裡,我頓時愣住了。
這是一個保存十分完好的大殿,至少有四百平方米左右,兩邊各豎立著三根石柱,正對著我的是一個神台,高約兩米,神台得上方是空的,或許曾經擺放過什麼東西,只是現在已經不知所蹤了,比較吸引我的,是神態後面的牆壁,那面牆上,畫了一整面鮮艷的壁畫,顯得極為精美。
然而,我現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壁畫,因為我的目光牢牢被大廳中的幾個人吸引到了。
他們分別是大伯、郝教授和許達昌,我和鬼魂陳一進殿門,旁邊的許達昌立刻將門給關上了。
這是一扇高足有三米左右的大門,即便是一個男人推動起來也很費力,因此開門的時候,許達昌只給我們開了一條縫隙,此刻我們倆一進來,他立刻就將這道縫隙給合嚴了。
這一番生死下來,能再見到大伯等人,我心中五味雜陳,半晌說不出話,衝上去就給了大伯一個擁抱,大伯嘴裡嘶了一聲,道:「輕點兒,有傷,有傷。」我連忙放開手,一看大伯的背上,發現靠近肩膀的位置,竟然被紗布包了起來,而且還滲著血跡,我驚了一下,道:「大伯,你怎麼受傷了。」
大伯道:「說來話長,你怎麼樣?」
我指了指自己的腿,道:「差點兒被敲骨蜘蛛給吸乾。」
「敲骨蜘蛛?」大伯顯得很疑惑。
我愣了愣,道:「難道你們沒遇到過那東西?」
這時,旁邊的許達昌道:「蜘蛛什麼的到是沒遇見,但魔鬼鳥可夠多。」說話間,我們所有人都圍坐在了一處,大伯等人也跟我差不多,身上全是髒污,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郝教授的學者形象也沒有了,眼鏡的鏡片上還有蜘蛛網一樣的裂痕,而鬼魂陳上半身已經是**的了,露出下面精悍的肌肉,上面全是塵灰與汗水,顯然,他們的行程,估計並不比我們順利多少。
緊接著,郝教授在旁邊焦急的問:「楊博士怎麼沒跟你在一起?」他一開口,大伯也道:「我的乖徒弟怎麼也不見人?」我想起剛才的情況,頓時一個頭兩個大,立刻將王哥和楊博士的處境告訴二人,隨後道:「他們突然失去了動靜,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鬼魂陳……啊不是,是陳哥,就被陳哥給拽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鬼魂陳救了我一命,而且在這下面,他是最有實力的一個,關鍵時刻,沒準兒還得靠他救命,千萬是不能再得罪了,說完,我還附贈了一個比較狗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