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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節


領導點點頭道:「好,那麼我宣佈暫時撤銷魏主任的一切刑偵職務,調查期間暫時隔離。」這件事的處理結果只能是這樣,雖然老魏值得同情,但是觸犯法律是沒有辦法原諒的
上來兩名特警給魏主任戴上手銬帶了出去,領導道:「好,我們該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了,記住無論如何不要傷害那些戰士,雖然他們力量很強但並不具有攻擊性。」
一人面帶難色道:「領導,咱們真的要對付這些老前輩?這可是太難了。」
我想了想道:「必須做成這件事,再難都得做,這些身體變異不死的戰士對於人確實有威脅,他們也會對人發動攻擊。」
「可是當地許多村民與這些人共同生活了幾十年一直相安無事。」有人道。
這個問題雖然我知道答案,但卻沒法回答,因為我知道臥牛村的村民極有可能全是這些變異人的後代,否則很難解釋整個村子的人能共同守護一個秘密長達六十年而沒有半點消息走漏風聲,我總不能再把矛頭引向當地村民。在場不可能只有我一個聰明人,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我當然不可能挑頭當傻逼。
但這些變異的戰士確實是有攻擊行為的,否則如何解釋那些外來人受到傷害後吐出的黑血?所以這番話必須想清楚了再說,沉吟片刻之後我道:「雖然我非常同情這些受到鬼子傷害的老前輩,但人就是人,總有生老病死,缺了這些就不能稱之為人了,而且以這樣的狀態不死,我想一定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有時候人活著比死更加艱難,咱們應該讓這些英雄的在天之靈安息,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聽了這番話屋子裡沒人發表意見,安靜的連空氣流動的聲音都能聽見,最終還是在場的總指揮做出了最終的決斷,他點了支煙連抽幾口後道:「執行既定計劃。」
所謂「既定計劃」說白了就是完全消滅,雖然沒有人願意這些鐵骨錚錚好漢受到第二次傷害,但必須採取人道毀滅的方式,否則只會讓事態進一步惡化。
於是大量武警進入鐵牛山,而臥牛村村民得知我們此行的目的,他們並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而是平靜的接受了特別行動小組的決定,或許他們心裡的想法和我們一樣,希望這些戰士能有一個更合適他們的歸宿。
現在需要搞清楚的是日軍曾經建立的生化研究所具體方位究竟在哪兒,此地十有八九也是倪積明爺爺見到的古堡了。
我估計進入鐵牛山參與搜尋任務的戰士不下千人,而且還有熱敏探測儀,如此數量眾多的人很快就將鐵牛山從頭到尾搜了一遍,但無論是古堡還是變異的戰士都沒有絲毫線索,我們不可能尋求當地村民的幫助,因為沒有人敢挑這個頭,而且從詢問的狀況來看,當地村民似乎也不知道這個隱匿於他們身邊的研究所究竟在哪兒。
吳彪悄悄問我道:「兄弟,你不是會看風水嗎?給咱們看看唄。」
我道:「風水是要有特定條件的,如果有人選擇特定的區域用來做特別的勾當,他會根據風水來,如果我能猜到他的心思,那麼就能看破他的風水定術,說白了看風水尋龍點穴也是猜人心思的能力,但小鬼子建立生化研究所你覺得會按風水之術來嗎?」
「這……我估計不會。」
「肯定不會,所以風水之術在這裡是行不通的,否則這案子早就破了。」我道。
「真奇怪了,這地點肯定也是小鬼子選的,為什麼我們這麼多人原地尋找就是找不到呢?」他不解的道。
除了吳彪,在場的總指揮也覺得鬧心,帶著一幫人滿山轉悠了大半天,結果啥也沒有找到。
一名排長估計是找人找毛糙了,憤怒的對身邊戰士吼道:「要是在找不到這個生化研究所,咱們一人一顆橘子吃了拉倒,還有啥臉當個軍人。」說罷用力踹了身邊果樹幾腳。
他是踹者無心,我卻被他的行為刺激的猛一激靈道:「我有個主意可供參考。」
「你想到了什麼?」吳彪道。
「這些樹都是有問題的,這污染源可不是村民挨棵澆灌的,而是來自於土層內部,我再想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六十多年,就算是當年發生了化學洩露,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化稀釋,有毒的元素應該消失了,所以土層之下必然有玄機。」
吳彪道:「那好辦,這麼多戰士在現場,一人一棵樹也把這果子林給挖光了。」
「不需要如此費力,這還真能用上風水之法了。」說罷我爬上了一棵高樹樹梢,根據《連星風水訣》的「定中術」觀准了整片果林的中央處,讓戰士選擇此處挖掘,四名戰士挖到了樹根處,隱約一股極其濃烈的藥水味撲鼻而來,無法確定這股氣味對於人體是否有傷害,不敢再貿然挖掘,所有人撤出安全區,之後讓部隊送來了轉業防化服,四名戰士穿上身返回原地繼續挖掘。
片刻之後現場終於挖穿,通過懸停的攝影平台,能看到果樹之下埋著一處通往八個方向的大管道,管道中央則是一處圓形區域,水泥建築乍看就是個地堡。
也就是說此地果樹是被滲出的毒氣污染的,由此可知化學毒劑的毒性之大。
管道肯定是直線的,所以沿著八根管道的方位四散尋找,我們走了個把小時的山路,走到山腳下,這次心裡有了底,我們開始仔細尋找石頭上的破綻,很快我們發現石壁上的縫隙其實是連為一體的,所以有一塊巨大的石頭並非是山體的一部分,而是被人堵在了山腰處,但是迷惑性極強。
而且這石頭十分巨大,所以無論遠近都容易將這塊石頭錯當成山體的一部分,於是立刻調來挖掘設備將這塊巨大的石頭搬離原處……
大家佈置好設備便進入洞裡,雖然我們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清原貌之後還是感到非常震驚,只見偌大的空間內,四五個黑漆漆的----戰士倒著身軀攀附在山洞內的石筍上。
35、論理剃頭匠
乍一看還以為是成了人形的蝙蝠,這些戰士不停的重複著被錄下的那幾句話,這很有可能是他們失去意識前所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所以雖然現在他們早已沒了思維能力,但本能卻讓他們至今還記著打鬼子的事情。
內有一個巨大的池子,裡面滿是黑色的液體,不知道由什麼物質組成,估計便是當年日軍遺留下來的化學物品,通過那八根水泥管道在果林塗層下來回循環著,科學家立刻取得了樣本,做化驗用。
對於這些戰士,我們滿懷尊敬,但他們已經不認識我們了,所以最終還是爆發了一場「抵抗行動」,有三名戰士被打到在地,這些異化的戰士招招都打在人的心口處,一但中了招,人就會面色潮紅,所以這必然是小鬼子賦予他們的特殊手段。
萬般無奈之下開槍打死了其中三個,將其餘兩人強行制服後帶出了山洞,但不知道為什麼,當這兩位戰士離開果林之地後心臟便立刻停止了跳動,這片對於常人而言的毒氣之地,這些異化的戰士卻因為在其中生活了幾十年早已適應了生化氣體,所以離開後便立刻死亡了。
當魏主任知道父親最後的結局,這個年紀很大的男人痛哭失聲,這筆賬是再也討要不回來了,想到這兒我不免感到氣悶,只是但願這些英烈能夠知道小鬼子的戰敗結局,從而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果林的案子似乎是告一段落了,而我們也開始了和開發商無休止的訴訟大戰中,雖然對於房款我是根本不抱要回來的希望,但還是得配合鄰居們的訴訟行動,於是我又踏上了另一場讓我啼笑皆非的戰鬥,而這個不要臉的開發商早就和妻子離了婚,將所有資產轉移去了國外,他的老婆和孩子去了加拿大住在寬大的別墅裡安度餘生了,開發商雖然坐了牢,但是他名下的資產根本就是債務,雖然我們打贏了官司從他那兒卻得不到一毛錢。
最後只是我們所在的區政府出面象徵性的一戶人家賠了幾千塊錢,最後承諾為房屋加固,這事兒就這麼定案了。
我恨不能雇兇殺死這個缺了大德的開發商,但這也只能是在腦子裡幻想一下,真殺人我可沒這個膽量。
最終處理結果出來之後小區居民自然是一片嘩然,我則相對而言比較冷靜,道理很簡單,我知道再叫也沒有用,如果你不打算殺死那些狼狽為奸的混蛋,那就只有接受幾千塊的賠償款,忍氣吞聲繼續住在這棟危房裡,否則就把房子賣了,去別地兒買新房。
我們暫時搬回了老房子裡,我又租了一套房子給鼠妖等人居住,搬完家之後我發現自己手機丟在「豆腐房裡」,邊開車去拿手機,進門去我房間找到了手機後我剛出房間就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白乎乎的身影,這可把我嚇了一大跳,起初以為是鬧鬼了,不過眼下我對於鬼神實在沒有多少畏懼心理,很快就鎮定下來,仔細一看……
我操,居然是呂先生。
只見他腰背挺得筆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微瞇著的雙眼似睡非睡。
我從複式樓上下到客廳道:「呂先生,你怎麼來的?」
「大門沒有關啊,推開就進來了。」他平靜的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怎麼會來靈泉市的?總不會是路過此地特意看我吧?」
他冷哼了一聲道:「楊先生,我可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我真沒想到你看似滿臉正氣,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你幹的事情可不光彩啊。」
我頓時就明白他為什麼而來了,心裡暗暗叫苦,其實這些天我勸過月上不止一回,讓她去看看殷鐵龍,畢竟沒有深仇大恨,何必非要做的如此絕情?但是這姑娘就是油鹽不進,我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兒我道:「如果呂先生是為了月上宮主和殷鐵龍的婚事而來,那我只能說這件事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不知道殷鐵虎和您說了什麼,但我和月上……」
「楊先生,我只問你一點,如果你確實對月上沒有任何私心雜念,為何要將她留在家裡不送出來?」
「白銀宮遭遇的事情難道您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