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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節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還是滿臉不相信。
正在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吳彪打來的他道:「和你說個新發現,宋科長和行動組組長兩人都是鍾祥市人,而且過去都是孤兒,他們居然還是一個孤兒院的。」
「這確實是個很奇怪的巧合啊,但是能說明什麼問題,他們費盡心思的阻攔我們調查總不能是因為他們是老鄉的原因吧?」我道。
「當然不會,但這事兒我看十有八九內有原因,只要搞清楚深層次的原因,真相就將浮出水面。」
「可是誰能知道這個深層次的原因呢?」
吳彪自信滿滿的道:「只要去了鍾祥市社會福利院,我看這層原因十有八九就被挖出來了。」
「我這邊也遇到了一點小問題,有人追殺我。」
「什麼?誰這麼大膽?」
於是我將北方醫院的種種狀況都說了出來,吳彪道:「這可真是見了鬼了,難道北方醫院和臥牛村有關聯?」
「也不是沒有可能,想要殺我的人就是臥牛村村民。」
「我明白了,你先看著他,我聯繫東林市公安局的人,先把人帶走,然後你趕緊回來,這件事缺了你不成。」吳彪道。
32、黑人剃頭匠
滿臉怨恨的劉漢新被東林市警察局帶走後我沒多耽擱,回去後就帶著「遊客們」踏上了返家的途中,路上我發現月上的精神始終不太好,整個人總是對著車窗外發呆。
這個女人的心思男人真是猜不出來,明明是她如此絕情,卻又把自己弄得心情奇差,這又何苦來哉,回去後我將兩女孩安排在賓館裡,讓鼠妖照顧她兩,我帶著帥哥前往市局,隨後跟著吳彪前往鍾祥市,這一次是非常秘密的行為,只有我們三人,市局裡的刑警,甚至以為我們是出去喝酒。
鍾祥市是靈泉市的毗鄰市,具體方位也就是沿著臥牛村的國道繼續往下走。
我們花了一整晚的時間到了這座省會城市,疲勞已極,三人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才腫著六隻眼睛去了鍾祥市社會福利院,找到負責人,我們簡單說了來意,福利院院長道:「沒必要看這個了,既然是公安系統的同志需要調查,我自然配合。」
吳彪道:「其實我們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事情是這樣的,局裡有兩位同志的資料因為人為的操作發生了一點小問題,院長也知道他們是我們的上級,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我們可就要被批了,其實這件事情也沒啥大不了,不過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裡面的道理想必院長也知道,所以……」
院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地中海的禿頂,帶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那種老好人的模樣,他點點頭道:「倒也確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說需要什麼,只要不牽涉太過於**的事情,在我職權範圍之內的我盡量幫忙,就算過了我的權限我也可以幫你們打報告申請。」
吳彪道:「那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沒什麼大事,就是簡單的個人資料的登記,我們回去補齊一下資料庫就可以,其餘的沒什麼。」
院長道:「那好辦,你們需要的人名字叫什麼,我幫你們去查。」
報了二人的名字,現在都是電腦數據庫,院長現場就幫我們搞到了二人的詳細個人資料,包括進院的時間,出院的時間,和現在所從事的工作。
吳彪裝作很讚賞的點點頭道:「要說這兩位真了不起,都是孤兒,卻能做出今天的成績,太厲害了。」
院長卻有些奇怪道:「別的孤兒能做到這份上值得表揚,這兩位卻是應該的。」
「哦,為什麼這麼說?」吳彪道。
「因為這所福利院的前身是戰時研究所,後來抗日戰爭中的遺孤都集中在了這裡面,你們說的那位領導應該是第一批進來的戰爭孤兒,宋科長應該是……。」院長又仔細搜索了一下道:「他是最後一批,這兩位都是抗日英雄的遺骨,他們當然應該有很牛的成績了。」
我兩對視了一眼,心裡隱約都有些感覺到這件事請的內幕所在了,吳彪道:「原來他們兩位的先人都是抗日英烈,真是佩服。」
「再更正你一下,那位領導的先人確實是抗日英烈,宋科長的父親是解放軍,但他也確實是戰爭遺孤,他才多大年紀,父親不可能是打抗日戰爭的。」院長道。
走出福利院吳彪道:「這下可好,一調查把兩人光芒萬丈的出身給調查出來了,難道這兩人其實是毫無私心,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吳局,你說這兩個身份背景相同的人同時被派往鐵牛山調查果林事件,是不是兩人頭上還有大戶隱著在呢?」
「嗯,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問題是他們到底想要守住一個怎樣的秘密呢?」
思來想去不得其所,我們只能帶著查到的「秘密」返回靈泉市,回去的途中吳彪給東林市警局打了電話,得到消息是劉漢新咬緊牙關就是不說內情,所以這件案子暫時陷入了停頓中。
然而經過臥牛村時吳彪突然道:「這幫人行動還真利索,已經過來了。」說罷他踩了剎車。
順著吳彪望去的方向,只見在很遠的地方停著一輛黑色的北京吉普,三個身著黑西裝的人站在車子周圍。
我們躲在車子裡監視著這些特工,到了晚上那幾個黑西服不知道去了哪裡,吳彪道:「他們絕對就在這裡監視我們,只是你看不見而已。」
「能知道他們大概在那裡?」
「很簡單,現在是八點多鐘,這個時間就是農村也很少有人熄燈休息的,但是你看那間房子。」
我順著吳彪指的地方望過去,只見一棟農居並黑乎乎的似乎沒有人,我道:「他們為什麼挑民居呢,躲在樹林裡不是更加隱蔽嗎?」
「這就是專業眼光了,這棟民居如果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正好是在這個村子的正中央,前後左右無論你到哪裡都必須從他這裡經過,他們不選這個地方,那還能有更加合適的嗎?」
我正要說話,吳彪卻突然摀住我的嘴巴,接著他將我腦袋轉到左前方的一棵樹上,農村的夜晚是沒有路燈的,但是夜光和農舍裡透出的燈火不至於讓周圍黑到伸手不見五指,只見那株高大的白樺樹樹梢上「掛著」一個渾身烏黑的----「人」。
如果說這是一個人,那麼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首先他的身體比墨都黑,非洲人也黑不到這種程度,不過他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服,款式好像非常眼熟,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應該屬於那種類型的衣服了,如果不是這身衣服,黑夜中絕對看不見他。
這個人是倒吊在樹上的,不過姿勢看來並不吃力,好像雙腿的力量非常強,我們不知道他究竟是人是鬼,所以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響動,吳彪悄悄從身上抽出一把手槍。
那個人用奇怪的姿勢吊了很長時間,就在我們滿心猜測他究竟打算幹什麼的時候,那人雙腳一鬆,大頭衝下只跌入地,不過半空中卻很漂亮的翻了個跟頭,穩穩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接著他用難以置信的速度向前跑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空之中,我們兩人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兒我道:「他們身手很敏捷,而且力量非常強,否則不可能用兩隻腳就能掛住樹上。」
「這裡還有這樣的能人?」
「吳局,你還記得我們那天晚上在天花板上看到的那些腳印嗎?」
「當然記得了,難道就是他留下來的?」
「沒錯,就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肯定的道。
「可問題是這人到底是什麼路數,黑燈瞎火的地兒他把自己渾身塗得漆黑一團在樹上倒吊著呢?」
「吳局,至少咱們現在可以肯定鐵牛山確實有怪事存在。」
「是啊,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車外忽然有人接了一嗓子,嚇得我差點沒跳起來,隨後只見倪積明的臉出現在車窗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