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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節


「不過這人沒看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狗兒為什麼會對他如此憤怒,而且是接二連三的攻擊?」我道。
廖叔想了想道:「我也看不出他身上的詭狀,人的眼睛畢竟不如狗,看不出來也很正常。」我取出簸箕將狗兒咬爛的棉絮掃入簸箕裡,在掃垃圾的過程中我忽然看到一物,黑色細長,頂端連著一條細細的紅色皮線,覺得有點奇怪,便撿起來道:「叔兒,你看這是什麼東西?」
洛奇立刻示意我禁聲,接過東西仔細看了看,接著用筷子沾豆漿在桌上寫「竊聽器」三字。
出了屋子,洛奇道:「就是那個田林干的,問題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幹?之前認識他嗎?」
「肯定不認識,就是因為被狗襲擊才認識他的。」我道。
洛奇道:「廖哥,他是個陰鬼之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卻對我們別有所圖,你說這人會不會是你對頭派來的?」
洛奇一句話提醒了我,既然廖叔七天後要與人交手,對方不可能讓他輕鬆做準備,埋伏暗招是完全有可能的,想到這兒我道:「叔兒,咱們得弄清楚這事兒,萬一他要真是對方派過來的,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廖叔皺眉想了很久,點點頭道:「說的沒錯,可咱們沒處找他。」
「有一個地方,他在派出所留了住址,可以通過吳彪要到地址後,我有預感他不會離開靈泉市的。」
「如果真是別有所圖,他留下的地址會是真的?」洛奇道。
「這是唯一可查的線索,否則還能怎麼辦?」我道。
隨後我們去理髮店裝模作樣說了一番話,便暗中聯繫吳彪搞到了這人留在派出所的地址,是位於市郊一處新建的小區,沒有絲毫耽誤,我們立刻打車趕去,可是剛走沒多遠,就接到店員的電話,女孩連哭帶哆嗦的告訴我,那個被狗咬的人死在理髮店門口了。
得到這個消息我魂飛魄散,趕緊往回趕,到了理髮店只見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和數十輛警車,分開人群只見靠近理髮店右邊的玻璃牆和地面濺滿了鮮血,警方還沒來得及清理,但屍體已經運走了,地下用粉筆標注死屍的輪廓位置。
店員告訴我們沒人知道這人為何會出現在理髮店,只知道他從二樓摔下來時脖子處鮮血狂噴,站起來想跑,但勉強支撐幾秒鐘就倒地而亡了。
吳彪告訴我們這人死之前爬上了門面二樓房頂,而且現場找到了插入毒針的吹筒,估計是來殺狗的,但遭到了飛天神鼠的攻擊,當場死亡。
狗被我關在二樓屋子裡,而且就算沒關它狗也不可能爬上樓頂,所以只有可能是鼠妖咬死他的,我覺得這次怕是要倒大霉了,雖然不是我直接殺的人,但「寵物」殺人,主人也脫不了干係。
但吳彪好像根本沒想過要過問我,只是安排人仔細勘查現場,他來回踱著步子,我忍不住湊上去問道:「吳警官,這事兒我肯定要負連帶責任的,會不會被判刑?」
吳彪道:「別著急,我正在等一個消息,之後再告訴你。」
我心裡越發沒底,也不知等了多久果然吳彪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他衝我招招手。
忐忑不安的走到他面前吳彪想了想道:「今天一天我破了兩件大案,第一是旅館床下你們發現的那具女屍,殺害她的兇手就是田林,此外綁架閔貝貝的兇手我也找到了,也是田林,如果我推斷不錯,他在理髮店周圍出現的目的應該是要綁架你,因為在他禁錮閔貝貝的住所處我們搜集到了大量你的生活照,都是田林暗中拍攝的。」
54、生平所見第一場劫運局(上)
我聽得頭皮陣陣發麻道:「這個變態綁架我幹嗎?」
「變態的心思如果我能猜中,那我也是變態了。」
「你怎能想到閔貝貝是遭到田林綁架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閔貝貝遭綁架了,但是現場證物搜集時我們找到了一部手機,開機後就接到了閔總打來的電話,得到這個消息我就派了一隊人去田林家裡搜查,果然找到了被禁錮的閔貝貝,根據她提供的線索,田林原本是要抓到你之後讓你兩自相殘殺的,而他也對閔貝貝說過自己虐殺過多名女性,並且錄製了視頻,其中就包括旅館床下的那具女屍。」
「田林將屍體存於床下其實是他隨機挑選獵物的一種方式,他所選的旅館都是情侶開房率較高的快捷賓館,像你們這樣年輕男女撞見死屍的概率較高,這種完全無目的,無緣由的殺人案件是很難偵破的,因為兇手殺人沒有動機可言,如果不是栽在這隻大老鼠的手上,還不知要有多少無辜的男女被他殺害。」
這番話聽的我是不寒而慄,自己這些天一直活在死亡的陰影中而不自知,難怪那天發覺有人在我身後跟蹤,百分百就是這個變態殺人魔了,我忽然想起了那條狗,如果不是那條狗說不定我已經被這個瘋子抓住並被殺死了,它是我的救命恩狗吶。
我趕緊對吳彪道:「您稍等,我得把那條狗放出來,如果不是它,我就完了。」
吳彪點點頭道:「那條狗你得好好待它,這可是條神狗。」
我有些驚詫道:「您也知道了?」
「也是閔貝貝提供的消息,田林被那條狗襲擊當日,回去後暴跳如雷,因為這條狗是三年前被他虐待的狼狗,他不但將狗打的遍體鱗傷,還用錘子生生敲斷了一條腿,田林以為這條狗死定了,便丟棄至垃圾桶,沒想到它居然挺住了沒死,所以遭到狼狗襲擊他一眼就認出是三年前被自己虐待的動物,過了三年還能認出傷害自己的兇手,它當然是條神狗。」
聽罷我覺得十分震驚,對於這條狗更是刮目相看,趕緊上樓將它放了出來,而狼狗對於我似乎天生就有好感,雖然被我狠打了兩頓,又關了幾天「禁閉」但對我依舊十分親密,圍著我腿轉圈,不停舔著我的鞋面。
我心裡感激又難過,抱著它大大腦袋無聲痛哭了一陣,接著拍了拍它的嘴巴道:「以後你就叫小串子,只要我活著,就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
「小串子」似乎能聽懂我的話,舔了舔我的臉頰。
忙碌了一陣吳彪便收隊了,理髮店因為出了人命官司必須停業整頓,沒了生意反而更利於廖叔靜養,準備幾天後的「生死大戰」。
而我閒著沒事第二天帶著狼狗和鼠妖去醫院探望閔貝貝,看到我她是嚎啕大哭,之後告訴我被田林抓住的來龍去脈,分手當晚她和一幫朋友去酒吧喝酒「慶祝新生」,結果一個又高又帥的男子上前搭訕,酒精上頭,眉來眼去兩人就好上了,第二天男子說做生意缺二十萬,閔貝貝想也不想回去就找父親要錢,被拒絕後一怒之下就打算和那個男人私奔。
結果被人下了迷藥,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被田林鎖在一處地下室裡,那些天她是受盡了驚嚇,雖然沒有被田林性侵,但逼她跳裸體舞、甚至自己猥褻自己。
「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逼我自殺,他想親眼看著我刀殺死自己。」閔貝貝哭著道,一腦袋扎進我懷裡。
這要是擱在前些天我非得心疼壞了不可,可此時此刻我內心並無感覺,這一切能怪誰?但從她話裡我又聽出一條線索道:「你說那個男的帥哥,難道是和田林一夥兒的?他被抓到了沒有?」
「沒有,吳隊說這個人反偵察意識很強,但凡是走到酒吧有監控探頭的地方,都會低下頭,所以只能照到他的面頰,五官根本看不清楚。」
「監控沒拍下來,你不是看見了,形容給警察讓他們畫像唄。」
「我、我當時酒喝多了,第二天看了幾眼也沒太記住具體模樣,就是、就是覺得他挺帥氣的,所以……形容不出來。」
聽了她這句話我滿心惱火道:「你是真的缺心眼,都跟人上床了,連模樣都不知道,是不是太拿自己不當回事了?」
「老公,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她是抽泣帶撒嬌,就想和我擁抱。
「別碰我。」我嫌惡的往後退了半步。
顯然她沒有料到我會有如此反應,愣了好一會兒才捂著臉哭泣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只會對我好,心疼我的。」
「以前咱兩是情侶,現在呢?最多算是一個朋友吧,摟摟抱抱的不太合適。」
「不,我不管,我就要抱你。」說罷她對我張開雙臂,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正在這時病房外走進來三個人,其中一人正是閔總,另兩人一個肥頭大耳禿著腦袋,另一人則著深色套裙,兩條裹著肉絲的大長腿絲毫不比專業模特遜色,修身的裙裾將臀部包裹十分緊實,高高翹起的臀部異常刺人眼球。
這女人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瓜子臉、柳葉眉、櫻桃小嘴一點點,雪白的面容上架著一副得體的樹脂眼鏡,十足風韻撩人的少婦氣質,看得我頓時就「雞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