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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


我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說:「對不起,都是爸爸沒用,連你和你媽都保護不了。」
李老伯說:「這也不能怪你,誰知道晨曦這個女人為了帶走陳琳,竟然會發動雷電陣法,要知道這個陣法可是很古老的,而且威力可怕至極,看樣子,她的實力要比陳琳的強很多。」
我問李老伯什麼是雷電陣,他跟我解釋說雷電陣,要比一般的引雷陣厲害得多,因為它若擊中某樣東西,那麼那樣東西就帶有強大的雷電,而且還會爆炸,分裂,跟下雨似的,逮著誰就要誰的命。這也是為何他不准我碰那石頭的原因,不過陳曦似乎有所忌憚,所以她的雷電陣,只在第一波落下來的石頭上引用了。
原來如此,尼瑪,這陣法好變態啊!若是陳曦沒有絲毫忌憚的話,這些壓在我們身上的石頭恐怕也是帶電的,到時候,我們估計就要死翹翹了。
不過,讓我好奇的是,陳曦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怎麼就有所忌憚了呢?
李老伯聽了我的問話,點了一根煙,說:「你沒發現陳曦不時在看陳琳麼?」
我說發現了,她好像急著帶走陳琳,他說的確如此,若他猜測的沒錯的話,陳曦是準備帶陳琳去完成一個儀式,至於那是個什麼儀式,他不懂。而陳曦之所以有所忌憚,估計就是想為完成這個儀式積攢力量。頓了頓,他不由狐疑道:「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對陳琳做什麼。」
我急了,說:「不行,我得去找她!萬一她要毀了陳琳和小傢伙的肉身呢?」
剛要轉身走人,我就聽陳琳說:「我知道她要做什麼。」
我一愣,忙說:「陳琳,你說你知道。」
她說是,沉默片刻,她說:「姐姐是想復活我,這個儀式必須要在我沉睡兩個小時之內進行,所以她才很著急。不過雖說是復活,她復活我的方式,跟你復活我的方式不同,她……要用自己的精血餵養我,也就是說,她準備把我變成活屍人。」
此話一出,我瞬間愣在了當場,我說:「活屍人?那是什麼?」
陳琳歎息一聲說:「活屍人不同於我們餵養的屍體,不受控制,是獨立的個體,而且需要補充能量,需要吃飯喝水,簡而言之就是死了的人以某種特別的方式如普通人一般活著。若一個人死了,術法高強的人可以通過三種不同的方法為其續命,一種就是養小鬼,一種是用自身精血餵養,還有一種,就是用自己的命為其續命。我姐選擇用精血餵養我,估計是期望著我能像我們的孩子一樣,在吸收了她的精血之後,能夠恢復之前的能力。」
「不過我想她應該明白,活屍人的最高境界不過也是變成真正的活人,要想修煉是不可能的。只不過也許她還有著另一種打算,那就是先讓我醒過來,然後帶我去找我散落在各處的魂魄吧。」
我頓時就不明白了,陳曦為什麼一定要復活陳琳?她不是已經恨透了陳琳,甚至認為她是拖自己後腿的人麼?
陳琳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她說:「我姐……我好像誤會她了。」
我一愣,問她這話什麼意思,她苦澀的笑了笑說:「她比我想像的要更在乎我。」歎了一口氣,她又說:「但是那卻無法改變她已經入魔的事實。」
聽到陳琳這麼說,我心裡有些不太相信,就問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沒想到陳琳卻告訴我一件讓我瞠目結舌的事,她說她現在擁有讀取別人內心的能力。
臥槽,也就是說,不管我有什麼想法,她都會知道了?
陳琳突然笑了笑,問我在怕啥?莫不是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我忙跟她表白,說我除了對她之外,還能有什麼心思?讓她不要多想。
我們正說著呢,李老伯突然笑開了,說:「李小兄弟,你們兩個打情罵俏的,夠了沒?我們這邊還一堆事兒呢。」
聽李老伯這麼一說,我的臉不由一熱,這時,我聽楊聰喊道:「糟糕!那個鱉孫子李重陽不見了。」共每大圾。
我心裡咯登一聲,剛要說啥,就聽李老伯雲淡風輕的說:「正常,他那麼狗腿,肯定已經被陳曦給帶走了,這傢伙啊,離他所崇拜的大道是越來越遠咯。」
☆、66被逐出師門
我定睛一看,李重陽所在的那個位置此時早已經空空如也,而大黑和那隻貓則面面相覷,一臉茫然。臉上好像寫著:「你吃了他嗎?反正我沒有。」
,李重陽怎麼消失了?這時,我注意到我的腳下,突然意識到,這個位置應該躺著那個奇怪的男人,可是那個人也不見了。難道是陳曦帶走了他們兩個?
不等我說話,李老伯已經頗為感慨地說:「唉……陳曦想帶走的人,我們是留不住的,至於那個李重陽,我看他這輩子也只能離自己的大義越來越遠了。」
想起李重陽那副令人厭惡的嘴臉,我有些噁心,說:「這個人本來就成不了大器,如果不是陳曦把他帶走了,我一定打得他爹媽都把他當鱉!」
李老伯問我我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我低頭一看。媽的,還在流血呢,我心裡把李重陽的小弟弟割成了一千八百塊,恨恨地說:「沒什麼,這點小傷,我還能忍。」想了想,我說:「不過我很擔心一件事,那就是道家的人會不會為了保全自己,真的選擇放任陳曦的行為?」
李老伯皺起眉頭說:「我也有這個擔心,我早已經看透了那群所謂的名門正派,正義之士的嘴臉,他們從來都先保護自身的利益。然後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在他們眼裡,降妖除魔是為了為自己積累功德,而不是真的一心向善。心存大義。」
看得出來,李老伯十分的痛恨這些名門正派,我不禁好奇,難道他也被這群人坑過?說來,我好像至今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剛要問他,就聽到一陣咳嗽聲,轉過臉來就看到沈蔓眉頭微蹙,悠悠轉醒。我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說:「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靠著楊聰坐起來,搖搖頭說:「我挺好的。」說著,她環視一周,問李重陽呢?
我們說李重陽被陳曦帶走了,可能陳曦看上了他狗腿子的潛質,所以要把他收為小弟吧。而他一定也很樂意,畢竟如果陳曦真的翻身成了整個世界的主宰,這傢伙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當然,我說這話純屬是譏諷李重陽的,我打心眼裡覺得陳曦不可能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畢竟她只是一個人,就算她能控制屍界又如何?只要我們有能力的人聯手,難不成還滅不了她?只不過在這個自私自利的時候,大家恐怕只想著能有個傻逼出來當出頭鳥,卻不願意團結起來一起對付這個女人。
想到這裡,我歎了口氣,有點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麼走。
沈蔓這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望著我的胳膊說:「你受傷了,我這裡有藥,我幫你包紮一下。」
我忙說:「算了,我可不敢用你的藥。」
她微微一愣,轉過臉來望著我,笑容難看,語氣有些微弱的問道:「你不相信我?」
我冷眼望著她說:「換做是你,你會相信一個千方百計算計你的人麼?」
沈蔓微微垂下眼簾,低聲說:「可你剛才……」
「你是想說,剛才你說要站在我的身邊,我很高興是吧?我那是騙你的,蠢貨!我只是不想你幫陳曦,讓我們添堵罷了。」我冷冷的說,卻有些不忍心看她無助顫抖的樣子。
陳琳喊了我一聲,我裝作沒聽到,點了根煙背過身去,說:「你也別怪我心狠,我們兩個就當是互相利用一次,然後扯平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就當誰也不認識誰好了。」
李老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楊聰則沒有表態,小傢伙無聲無息飄到了我的身後,抱著我的脖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後,沈蔓語氣顫抖的說:「師兄,你真的真的一點不念舊情麼?你忘了小時候,我無家可歸,是你拉著我的手,在道觀門口,在皚皚白雪中跪了三天三夜,才求得師傅收下我為徒的事?你忘了我們這些年來一起練劍,一起許諾要降妖除魔,成為一代翹楚的約定?」
我沉聲說道:「不要再說了,我和你之間的種種,早已因為你當初對我和陳琳做的那些事情而煙消雲散。我說過了,我們互不相欠,這就是我的決定!」
沈蔓呵呵笑了笑,說:「好一個互不相欠!師兄,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麼,我就成全你!從此以後,我沈蔓再也不會見你!」
我轉過臉去,就看她含淚轉身,倉皇逃離,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我歎了口氣,李老伯拍拍我的肩膀說:「孽緣啊!」
楊聰的目光在我的臉上掃了一圈,說:「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你這麼對她其實是害怕她被你拖累到?我想她應該理解你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