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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節


楊聰沒好氣的說你他媽傻啊,擺明著有問題啊!打不掉的孩子,到了你這裡卻可以隨意的打掉,這說明啥?說明要麼就是你的藥有著這種神奇的功效,要麼就是,那些來打胎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什麼?他的意思是,我他媽一直在給鬼打胎?操!怎麼可能呢?我他媽才不相信呢!
沈蔓這時也搖了搖頭說:「可是如果那些人不是人的話,李白根本不可能幫她們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鬼胎。」
誰知,楊聰卻似笑非笑的說:「你是修道之人,不會沒聽說過渡陰人吧?」
☆、44過目不忘
渡陰人?
這又是什麼職業?我好奇的望向沈蔓,卻見她早已經不似之前那般淡定,而是一臉凝重的望著我說:「你的意思是,李白是渡陰人?不,這怎麼可能呢?」
我也一臉茫然的指了指自己,問道:「我?不會吧,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不過,渡陰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啊?」
對面,楊聰不緊不慢的說:「所謂渡陰人,其實和道士有許多相同之處,但因為他極其擅長對付怨氣深重的鬼胎,可以壓制鬼胎的戾氣,從而將他們順利的送入鬼界而得名。渡陰人為人界和鬼界解決了許多大麻煩,又積累了許多功德,所以他在三界享有十分崇高的地位。」
原來是這樣啊。我摸了摸下巴,說:「這個渡陰人,跟沈蔓說的那個高人很像哎,他們是同一個人麼?」
「哪個高人?」楊聰有些困惑的問道,我剛要說話,想到今天剛跟他認識,雖然他救了我們,但萬一他也是有目的的接近我的呢,所以我就臨時改口說:「這是我們道家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啦。」
說著,我看向沈蔓,她斬釘截鐵的說:「據我所知,這兩個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說著,她看了看我,又看向楊聰,撇撇嘴道:「我還是覺得李白不可能是渡陰人,一來,渡陰人實力高強,我想不可能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他的記憶給篡改了,二來,如果真有人有這個能力把他的記憶篡改了,那麼那個人為何不直接除掉他,而要煞費苦心的改變他的體質,從而玩借刀殺人的遊戲呢?」
我點了點頭,一臉的贊同,楊聰沉默片刻,說:「你說的第一點我很贊同,不過第二點,我覺得可以這麼解釋,那就是那個人想要一點點的把渡陰人,也就是李白給折磨死。」
臥槽,這傢伙竟然跟我之前的想法一模一樣,!這畜生不會就是那幕後黑手吧?
想到這裡,我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而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李白不是渡陰人,又該怎麼解釋他能給死人墮胎的事情呢?」
他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困惑了,扭頭去看沈蔓,誰知沈蔓一副早就想好了答案的樣子,反問道:「那只是我們的推斷,誰能肯定我們的推斷沒有錯呢?何況……」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打胎藥是李白買的,又不是他做的,那個幕後黑手想要讓打胎藥裡有那種可以控制鬼胎的東西,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說到這,她一拍巴掌,神采飛揚的說:「所以,我懷疑李白不是渡陰人,而那個幕後黑手,才有可能是渡陰人!」
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話,我都要給繞暈了,當我聽到沈蔓得出這麼個結論的時候,我頓時有些無語,我弱弱地說:「那你說說,那麼厲害的人物,為啥要給我使絆子?我搶他老婆了不成?」
誰知我說完這話,沈蔓和楊聰就都笑了,楊聰說沈蔓的猜測很大膽,但他並不認同,因為在他眼裡,渡陰人是個正直而高尚的人,不過他尊重她的猜測。說完,他還一本正經的跟我說,要我不要詆毀渡陰人,說渡陰人也是修道的,而且人家的目標是羽化成仙,所以是杜絕男女情愛,不食人間煙火的,才不像我,滿腦子都是別人的老婆。
這狗日的,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就算幕後黑手真的是渡陰人,那肯定是我這個不正直下三濫的人,惹怒了這個正直而高尚的人麼?媽蛋,老子要是會引雷,分分鐘就下一道雷把這傻逼給電的外焦裡嫩的!
我有些煩躁的說都別他媽瞎猜了,結果是驗證出來的,又不是猜出來的,與其在這猜測,不如我們一起把那個想謀害我的幕後黑手給找出來,這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嘛。
誰知,楊聰卻似笑非笑的說:「我們?小哥,我跟你倆可沒有關係。」
我那個鬱悶啊,我就說你師傅讓你下山幹啥來了?他說讓他為民除害來了,因為他師傅說這邊有浩劫。
我指了指自己,說:「看到了嗎?我就是直通浩劫的那座橋。」
楊聰問我啥意思,我說要謀害我的那個人,他養了可以害人的屍體,還養了一群鬼,傻逼都能知道他所圖不小。我想那人養了這群天殺的,肯定不是為了放出來輪番嚇唬我玩的,他肯定還有吞併地球啊稱霸世界啊之類的傻逼抱負,而為了這個抱負,他一定會醞釀一場浩劫,這場浩劫,想必就是你的師傅說的那場浩劫。
說到這裡,我停了下來,問楊聰明白我的意思麼?
楊聰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沒想到這小子皺起眉來還挺深沉挺帥的,,老子頓時恨上這貨了!
過了一會兒,楊聰說他明白了,如果能通過我而在那人製造浩劫之前找到那人的話,那麼這場浩劫說不定就可以避免了。
我點了點頭,說他真是孺子可教。
他十分嚴肅的望著我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留下來幫你好了。不過我先說好了,從今天起,住宿伙食你全包。」
我:「……」
我草尼瑪!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啊!信不信老子分分鐘拿板磚拍死你啊!
憤怒歸憤怒,最後,我還是把楊聰給帶回了家,唉……沒辦法,這豬一樣的隊友既然還有利用價值,我就不能把他給丟下。
回到家後,楊聰就跑去洗澡了,沈蔓則拉著我坐下來,說:「李白,通過今天的對話,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修道的事情再也不能耽誤了,畢竟我不能時時刻刻陪在你的身邊,你只有自己足夠強大了,才能次次化險為夷,還有……」
她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壓低聲音說:「我會偷偷去查這個人的背景,在沒有得到我的可靠消息之前,你要小心提防著他。」
我點了點頭,這事兒她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想到這裡,我心裡有些微微酸澀,心說何止是楊聰啊?現在我身邊出現的任何一個人,我都無法完全信任,包括眼前的她……
楊聰很快就洗好了,這逗比就穿了一條大褲衩就出來了,看到我們聊天,突然吹了個口哨說:「喲,你們師徒兩個感情可真好啊,還咬耳朵呢,不知道的肯定要把你們兩個當情侶咯。」
聽到他的話,我立刻嗆道:「咋地?嫉妒啊?有本事你也找個這麼漂亮的女人當師傅啊!」
沈蔓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她站起來,氣呼呼的說:「你們兩個胡說什麼呢?」說完,她對我說:「李白,跟我上樓,今晚開始,我教你道術。」
臥槽,我的修煉之路這麼快就開始了?想到自己以後可能也能飛天遁地,也能在各種鬼怪面前牛逼哄哄,我就覺得興奮不已,忙說好啊,說著,我就跟著沈蔓離開了,楊聰則壞笑著說等我如果不想回來,今晚就別回來了。
這狗日的,老子真想把他的狗牙給拔了!
臨出門前,楊聰突然叫住我說:「我一個人在這裡太無聊了,你走歸走,不如把這隻貓給我留下吧?」
我一愣,沒想到楊聰竟然能看到大黑,不過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如果讓大黑呆在這裡的話,也能起到監視他的作用吧?想到這,我點了點頭,大黑則立刻跳到了沙發上,睜著那一隻幽藍色的眼睛,警惕而虎視眈眈的望著楊聰。
我於是和沈蔓去了她家,她家跟我家的格局一樣,不過她家乾淨多了,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香的味道。
沈蔓讓我坐在沙發上,然後就去了房間,不一會兒,她就抱了一本很厚很厚的書出來了,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講道術的書,約莫有二十厘米那麼那麼厚,我頓時就犯愁了,我哩個草,這他媽得看到猴年馬月啊?
沈蔓把書往我面前一放,說:「李白,你先自己看看,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我再給你講。」
我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翻開了這本味道不太好聞,紙張也不是很新的書,沒想到的是,這本書裡面都是繁體字,而且都是古文,我圈圈你個叉叉,我哪裡看得懂啊?
我剛要跟沈蔓說,就見她正盤著腿坐在那裡衝我笑呢,看樣子她在看我笑話啊,我那個鬱悶啊,心說我得裝一會兒才行,不然我這臉就真沒地方擱了。
就這樣,我開始認真的看起書來,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這些在我看來生僻難懂的字眼,我竟然全都認識,更恐怖的是,我只是看了一遍,那複雜的咒語竟然就爛熟於心了,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好像我早就已經學會了這本書裡的所有東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