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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節


但現在情況好很多了,看著技術人員那麼肯定的點頭。我又把自己對兇手的猜測說出來,個子矮,上肢發達之類的。
技術人員用電腦連上數據庫後做了一個篩選。
寅寅對兇手評價中,說過這人嗜血與心狠,我總覺得這不像是初犯,弄不好是個犯罪老手。
但等電腦篩選完,我看著報表中的數據,竟有上萬條之多,這都是有過記錄的老犯人的資料。
我洩氣了,從上萬人中找嫌疑人,這無疑跟大海撈針一樣……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雖然大家都在賣力尋找線索與收集證據,但一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
我一邊工作一邊抽時間在警局裡轉悠轉悠,雖說還不能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叫上來,卻也八九不離十。
我發現有個做文職崗的女警貌似對我有點意思,她長得很漂亮,跟寅寅有一拼,而且聽別人說,這女警平時是個很心高的主兒,屬於高冷一類的,但不知道咋了,就看我順眼。
她還提過,跟我一起吃飯。我沒答應,因為腦子裡想的,全是寅寅。
這樣到了一天中午,我吃完飯正躲在一個會議室裡擺弄手機呢,我這不叫偷懶,而是想盡快學學這個時代的技術。
這時寅寅打電話過來了。接通後她先跟我說,「帶你去個地方,現在就來後院。」
我問啥事這麼著急?寅寅不多說啥了。我急忙往後院走。
中途經過辦公大廳時,那女警又想主動跟我說話,我發現自己越拒絕她,她對我的慇勤勁兒就越大,而我把自己的慇勤勁兒都給寅寅了。
我隨便應付幾句,就嗖嗖走過去了。
來帶後院,寅寅已經坐在一輛車裡等我了。她還當著司機,而且都沒換衣服,穿著白大褂呢。
我留意到,白大褂上有血點子,我又想到活體解剖這個詞了。
坐上車後,我還聞到她身上有股子血味。我一下變得敏感起來,心說她不會把我拽到實驗室裡研究啥吧?畢竟不管咋說,自己是個成功後的「產物」。
但我不想再上實驗台。我沒直說,跟寅寅露句話,那意思要是去實驗室,我打死不同意。
寅寅說不是,這時還把車飛速開起來。
我們穿街走巷的,最後來到一個酒吧前。酒吧都是夜裡熱鬧,現在看著,它門前冷冷清清的。
我好奇到這兒幹什麼,寅寅停好車又拽著我往裡走。
我發現這酒吧裡是另有乾坤,我們在一個角落還拉開一個暗門,是通往地下的。
我聽別人說過,有些酒吧為了賺錢,還偷偷做些賭場啥的勾當。而這個酒吧更絕,地下竟是一個擂台。說白了,夜間這裡組織地下拳賽。
我跟寅寅下來時,已經有人在這裡了。三個人站在台下,台上站著一個拳手,眼角有一處傷疤,好像被野獸抓出來的,身上肌肉塊凹凸的很明顯,尤其讓我注意的,他後背很厚實,這是典型的拳頭特徵。
因為後背肌肉發達,證明他打拳的爆發力很強。
寅寅帶我來到擂台邊上,我還問寅寅呢,「這是一起看比賽的節奏麼?」
寅寅點點頭,不過又說,「看比賽的只有她,我是參賽選手!」
我一聽就有些毛了,盯著擂台上的大疤臉,這是我給那個拳手起的外號。
我心說開什麼玩笑,跟他打?弄不好對方打中一拳我就得蒙,打中兩拳我就得昏,打中三拳以上的話,我估計自己就得去醫院重症監護室了。
我不想上場,就跟寅寅搖頭,還有離開酒吧的打算。
但寅寅犯倔了。這擂台旁邊站的三個人也湊過來,他們一起七手八腳的,把我硬生生推到擂台上。
大疤臉也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他舉著帶拳套的手,對我揚了揚,這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我緊靠在擂台邊上,寅寅趁空跟我說,「你一會兒不用拳套跟對方打一打,就走三場,一場一分半鐘。」
我不能被寅寅太看扁,而且一聽只玩三場,我還可以不帶套,我心裡又回來些底氣。
擂台上沒有裁判,底下看熱鬧的三人中,出來一個人負責喊開始,還掐著表。
我把精力放在大疤臉的身子上,我想的是,一會跟對手用貼身戰術,反正我雙手能拽能抓的,他帶拳套擰不過我。堅持四分半鐘,老子就收工大吉。
但寅寅剛才沒把話說全,在那人喊開始的一瞬間,寅寅又說,「你的對手是個十五勝零負的戰士,地下黑拳的拳王,你要加油!」
我心裡砰砰直跳,心說這他娘的是嫌我睡五年的時間不夠長,非讓我永久休眠才罷休。
我徹底不想打了,但大疤臉幾個竄步就湊到我身邊,立刻舉拳頭對我鼻子狠狠砸來。
第八章廢車場
第一場的一分半時間裡,我基本上都在雙手護頭的死扛。要我說,大疤臉打我打的簡直到陶醉的地步了。
他完全把我當成沙袋,還時不時用膝蓋頂一下。
等有人喊一聲停止後,大疤臉肯放過我了,不過他蹲在一個角落裡,陰森森的盯著我,那意思等第二場一開始,他還會瘋狂的撲過來。
我退到另一個角落,這時寅寅爬到擂台邊緣,問我怎麼樣了。
我幸虧護的嚴實,只是腦袋側面挨了兩下,我摸著這兩處,有些熱熱的,還有點小疼,估計以後肯定會腫。
我打心裡掂量一番,說實話,自己身體的抗打擊能力超過我的想像,再熬兩場的問題不大。
我示意寅寅,我沒事。
寅寅一邊盯著大疤臉,一邊跟我說,「你怎麼這麼癟茄子?一直在守,難道就不能主動出擊一把?」
其實我也想過這事,但我相信,身為地下拳王的大疤臉,抗擊打能力保準被我要強。
我揮拳頭揍他,別反過來沒揍成不說,還讓自己露出空子被大疤臉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