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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節


喇嘛又對著另外兩個空床瞧了瞧,問老王呢?
我當然知道老王在哪,問題是我不能說,也就撒了個小慌,說老王自打中午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
其實我和鐵驢都一個想法,趕緊說幾句話,讓這喇嘛走吧。但我看他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又強調般的再問我們,「今晚寺廟不太平,用不用找武僧過來守著?」
我搖搖頭,鐵驢接話說,「我哥倆都是壯漢,遇到賊了,我倆保準擒住交給寺廟處置。」
喇嘛看我倆態度這麼堅決,最終沒啥說的了。
我和鐵驢都悶悶的,打定主意不主動跟他聊,喇嘛不想自討沒趣,又往外走。
我目送他,也暗自催促,讓他快點走出屋子。誰知道經過門口時,喇嘛突然停下來,咦了一聲,還猛地湊到櫃子前,把它打開了。
我自認這櫃子沒露出什麼破綻,真不知道他怎麼察覺到的。
他看到裡面兩件髒髒破破的喇嘛服,也沒個僧人的樣子了,突然猙獰的笑起來。
他舉著這兩件喇嘛服,轉身問我們,「我本來就覺得你倆不對勁,看來猜的沒錯,你倆就是這寺廟裡的賊吧?」
我想措措詞辯解下,問題是一看到喇嘛服,在這麼明顯的證據面前,我實在沒法狡辯。
喇嘛把這兩件衣服撇了,又猛地揚天往後弓身子。這動作似曾相識,我記得誰用過,不過冷不丁想不起來是誰了。
等喇嘛再恢復常態後,他臉都紅了,而且腦門正中心的地方微微鼓包了,他還把嘴張開了。
我清楚的看到他那兩隻又長又尖的虎牙。我想起殭屍了,不過我也知道,這喇嘛不是殭屍,一定練過什麼邪術,剛剛也變身了。
這是要打鬥的節奏,我急忙下床站起來,正好我旁邊的床頭櫃上還放著一個煙灰缸。
煙灰缸是玻璃做的,也很厚實,用起來跟磚頭有一拼。我一把將它抄起來,對著喇嘛嗖的撇了過去。
我現在沒被藏蠱附身,力道雖然不大,卻也不小,而且煙灰缸直奔喇嘛的腦門飛去。
要是實打實砸上了,正好能碰到鼓包的地方。喇嘛不敢硬抗,提前伸手對著飛來的煙灰缸打了一拳。
我聽到砰的一聲響,煙灰缸沒被打碎,卻彈飛了。
喇嘛奔我衝過來,看架勢要先收拾我。鐵驢提前攔住喇嘛。
鐵驢還用雙掌,不過他跟喇嘛剛打上,我就看出來了,鐵驢的手掌威力不大,估計是他體內藏蠱的毒素也消耗差不多了,潛力用盡了。
沒出一個回合呢,喇叭就鑽了空子,用胳膊肘對著鐵驢胸脯乒乒乓乓好一頓撞。
鐵驢慘叫幾聲,一個失衡側歪在床上。他的姿勢很逗,上半身在床下,下半身趴在床上。
我估計鐵驢十有八九是暈了,喇嘛又盯著我。
我知道連鐵驢都敗的這麼慘,自己更不是對手了。我沒別的招兒,只能把黑盒子拿出來,把還能用的藏蠱全抓出來,往自己臉上糊。
喇嘛看到這一幕後,表情一詫異,又向我衝了過來。
我被藏蠱咬住後,那一瞬間疼勁上來了,也沒法反抗的被喇嘛逮住了。
喇嘛一手捏著我脖子,一手迅速的向藏蠱抓去。我發現他懂怎麼取下藏蠱,而且手法很熟練。
沒幾下子呢,他就把藏蠱全握到掌心裡了。他又加重掐我的力道,把臉湊到我面前問,「你什麼來頭,跟巴大人很熟麼?」
我猜這巴大人指的就是赤臉漢子巴次仁了。我沒法回答啥,更不可能把我和我爹的事說出來。
但我耍個滑,示意自己被掐的太緊了,讓他鬆一鬆,我有話要說。
喇嘛稍微放開我一些。我心說好機會,讓你嘗嘗我的毒血。
我咬舌尖,對他噴了一口。毒血有效果,讓喇嘛腦門的鼓包亂動了幾下,不過也並沒因此讓喇嘛受啥重傷。
他也不抹臉,嘰裡咕嚕一句後,又用漢語翻譯說,「你找死。」
隨後他雙手掐著我,突然加重力道。
我不僅被他提了起來,還有種很強的窒息感,我心說壞了,自己在沒幫手的情況下,豈不就這麼被他掐死了。
我趕緊手撓腳蹬的,這對喇嘛沒啥傷害,反倒還把他激怒了。他繼續加重了的手上力道。
第三十三章毀屍滅跡
我實在沒啥切實有效的反抗辦法,最後帶著一股絕望,多多少少拿出一副等死的念頭。
但又一次的,鐵驢發威了。他原本半撅在床上,現在突然醒了過來,還迅速爬起來,向喇嘛身後走去。
鐵驢這幾步走的很刁鑽,一點聲都沒有,喇嘛也沒料到鐵驢會這麼離奇。
等來到喇嘛身後,鐵驢猛地伸出雙手,一隻握住喇嘛的天靈蓋,一隻扣住喇嘛的下巴,這麼使勁的一擰。
我聽到卡吧一聲響,也眼睜睜看到喇叭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
喇嘛的身子骨是橫,卻也架不住這種打擊,一瞬間斷了氣,他掐我的力道也變得特別小。
我從他無力的雙手中掙脫出去,穩穩落到地上後,我想對鐵驢說點啥,不過剛要開口,就覺得嗓子眼裡特別癢,我咳咳幾聲。
鐵驢看著跟他面對面的喇嘛腦袋,還歪著頭,拿出一副好奇的樣子。他更似乎不滿意喇嘛現在這德行,又伸雙手,使勁掰動之下,讓喇嘛腦袋再次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合著這麼短的時間,喇嘛腦袋又回來了,不過被繞了這麼一大圈,喇嘛還沒死透,他怒目而睜,尤其眼壓特別大。
我盯著喇嘛,他眼珠子本來就那麼鼓,其中一個現在更是扛不住的噗了一聲,一股白湯從裡面冒了出來。說白了,他眼睛爆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也不想這股湯沾到自己身上,我又往後挪了幾步,遠遠躲開了。
這下子危險解除了,不過鐵驢依舊板正的站著,而我也沒急著跟鐵驢說啥。我滿腦子想的,一個是喇叭死時的慘樣,一個是鐵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