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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2節


我們仨不想湊熱鬧,就適當的往旁邊避一避,其實這舉動之前也見過,我懷疑他們又在說一些跟雪怪有關的話了。
我純屬瞎瞧著,鐵驢也默默皺著眉頭,寅寅卻聽出點門道來。
她跟我倆悄聲說,「這些人提到了雪怪,也提到神廟,貌似兩者有聯繫。」
我一下敏感了,問寅寅,「這神廟在哪?叫什麼名字?」
寅寅一聳肩,說她藏語學的不精,這些人說的太快,她聽不出來。
我挺鬱悶,不過也沒怪寅寅,尤其想想自己,連英語四級都沒過的人,又怎麼評判別人?
鐵驢倒是有個招兒,接話說,「看到跪在右邊犄角旮旯那位兒沒?」
我順著看去,這個藏民圓圓臉,看著挺憨厚老實的。鐵驢說,「這種人最好套話,咱們一會找機會問問他。」
寅寅點頭稱讚,我卻持保守態度,因為這爺們看著憨,但往往有一種人是大智若愚的,說不定猴精猴精的呢。
又等了一會兒,他們祈禱完了,也都站起來,陸續回到各自帳篷裡。寅寅把黑漢子喊住,倆人去一旁商量狗隊和雪橇的事。
這次我們只是租了狗隊,但狗隊全死了,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我們都得賠償一些。但怎麼賠,寅寅來搞定。
我和鐵驢卻盯著那個憨厚漢子,知道他進了哪個帳篷後,我倆一使眼色,一起過去了。
憨漢子沒想到我倆會找他,一臉驚奇。我學著姜紹炎的招牌動作,摸出兜裡的煙,這是烏州的煙,藏地買不到。
我分給他一根,讓他嘗嘗,藉機也問了句,「兄弟,咱們找個地方說會話唄。」
我本來還擔心他不會漢語,真要這樣,溝通是個很大的問題。但憨漢子點點頭,很流暢的說了句行。
我懸著的心放下了,我們也沒走多遠,就在帳篷群外延地帶,聚在一起聊上了。
我和鐵驢先隨便胡扯一會,等覺得氣氛差不多了,我問他雪怪和神廟的事。
憨漢子倒真不是外傻內奸的人,他不避諱的回答,「神廟也叫色勒大乘寺,在南迦巴瓦峰上。」
我聽前半句,心裡暗喜,也默念了一邊,把寺廟名牢牢記住,但一聽後半句,我心一沉。
我心說這寺廟在山峰上,那得多高的海拔?我們不會又去爬山吧?
沒等我問,鐵驢就忍不住插句話,讓憨漢子多解釋解釋。憨漢子繼續說,「色勒大乘寺是藏民心中最接近神的地方,在南迦巴瓦峰的峰頂,也有另個稱號,叫雲巔神廟。這些雪怪都是天上來的,主持是神的代表,能指揮並控制他們。」
我繼續沉默,鐵驢又問這山峰有多高?
憨漢子回答,「南迦巴瓦峰又叫天空之矛,海拔七千多米,都說它能把天戳個窟窿出來,而且它……」
我又沒聽憨漢子後面的話,因為七千多米這個詞完全把我嚇傻了,我本來還尋思,這山峰也就一兩千米高呢,但七千多……啥人能常年住在上面?就算帶個氧氣瓶也扛不住啊。
再說我們,要是真想去雲巔神廟看一看,爬這個山不得用個把月?如果山頂真沒這個所謂的神廟,我們又怎麼下山,不得抱團在山頂哭?
不僅是我,鐵驢也打退堂鼓了。
我倆暗自愁著,沒想到憨漢子話沒全說完。他讚了一大通的南迦巴瓦峰,最後話題一轉,說神廟在藏地還有個分廟,就在唐古拉神腳下。
我特想抽憨漢子一頓,心說既然有神廟的人間辦事處,他咋不早說。
這時寅寅跟黑漢子談完了,也給了一大把鈔票。我和鐵驢也不跟憨漢子多費唇舌了。
我們問到分廟的地址後就結束聊天,又跟寅寅匯合。鐵驢把剛得到的情報跟寅寅念叨一遍,寅寅對唐古拉山附近比較熟悉,她算了算路線,說離我們這兒還不算太遠。
我們的意思,盡快趕過去看看。我也相信,神廟、雪怪以及姜紹炎的身子,這三者有脫不開的聯繫。
但我們想走也沒法立刻動身,寅寅讓黑漢子幫忙,找騎馬的過來接我們一趟。
黑漢子剛收了錢,心情正爽著呢,他嘿、嘿的應著。我是沒好意思說他,這語氣咋跟日本鬼子似的呢?多傻多彪啊?
我們隨便找個帳篷鑽了進去,一起躺著休息。
我們是真乏了,就說我吧,眼睛一閉再一睜,已經是下午了。我也是被帳篷外的雜亂聲弄醒的。
這裡沒有手機這類的通訊工具,也不知道黑漢子用的什麼招,這麼快找來三個騎馬的。
我們又被他們馱著,飛速的離開小北極。
但馬畢竟是牲口,而且這次租的馬也不是啥好種兒,跑了兩個多鐘頭後,我們又下馬租了一輛車。
接下來沒遇到啥詫異,用了一天多時間,我們來到一個山鎮裡。
這山鎮比小北極要繁華多了,至少人來人往的,也有點人氣。
鎮民穿的幾乎是藏地服飾,我們仨的打扮就顯得相對另類了,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拿出怪怪的眼光看著我們。
我也趁空瞅了瞅自己,我這身大厚衣服,乍一看像從南極過來的。我們仨一商量,也別「招搖過市」了。
寅寅帶頭,我們找了一個旅店住下了。我和鐵驢先去的房間,寅寅跟店老闆嘮了一會嗑,打聽到一些消息。
等她回來後,跟我倆說,「這裡的分廟叫色勒小乘寺,明天就是朝拜日,我們弄三套用來朝拜的服飾,正好藉著這機會進去看看。」
我和鐵驢都點頭,寅寅又說她去弄衣服,鐵驢對衣服款式不在乎,但跟寅寅強調,最好弄大尺碼的,不然他穿的緊,遇到危險不適合發揮。
寅寅說行。等寅寅走了後,就剩我倆了。
這旅店跟一般的地方不一樣,裝修風格讓人有種肅嚴起敬的感覺。我和鐵驢都想扯皮解悶,這氣氛卻怎麼也弄不出來。
最後鐵驢一擺手說,「徒弟你坐著,我去外面溜躂溜躂。」
他也閃的真快,一眨眼人就沒了。我心說得了,鐵驢真不仗義,這是把我拋棄的節奏。
我自己在這種屋子裡待了一會兒,也越發無聊,我心頭長草了,一合計,自己也出去溜躂溜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