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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節


他對著手爪子狠狠砍了下去。要是實打實的砍上,這手爪子保準會斷了。
但手爪子似乎有預感一樣,提前自行縮回去了。老貓這一刀砍空了,而且他也被重力一影響,狠狠落下來了。
老貓的外號真沒叫錯,他使勁扭著身子,尤其腰板用勁,硬是找到了最佳平衡。
他落地的一剎那,雖說往旁邊滾了幾下,但並沒摔傷,又迅速的站了起來。
那手爪子縮回去後,樹幹上凸起的地方越來越大,我還隱隱看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掙扎著。
而且沒持續多久,凸起處裂開一個大口子,一個怪裡怪氣的小人從裡面爬了出來。
他也不嫌高,嗖的一下蹦到地上來了。等站直身子後,冷冷盯著我們。
我們仨趁空也往後走走,我真不知道把他稱為人恰不恰當。他皮膚上面帶著細鱗片,嘴裡伸出兩顆半月牙型的尖牙來,這讓我想到螞蟻的顎了,另外它嘴巴掛著十幾根不粗不細的鬚子,腦袋上的頭髮,更讓我想起毛毛蟲身上的毛了。
我心說這他娘的到底什麼東西?難不成是「來自星星的你」?被我們發現了?
我沒急著在這場合問啥,而且我相信鐵驢和老貓也跟我想的一樣,要迅速把這小怪人降服或者弄死了。
我們都帶著槍呢,尤其鐵驢背著的還是步槍,我就悄聲來句建議,「驢哥,開、開槍呀!」
鐵驢又使勁嗅了嗅,搖搖頭說,「絕不能開槍。」
我不理解,鐵驢抬頭看著樹幹上的大洞,說這裡往外冒沼澤氣,要是開槍的話,很容易引起爆炸。
我知道爆炸有多嚴重,心裡也咯登一下。老貓剛才被小怪人欺負一頓,心裡不服,他嗤了一聲,當先往前走一步,又拿出雙刀,那意思跟小怪人單挑。
我一下又放心不少,心說老貓出馬,這事妥妥的了。
我和鐵驢也沒打擾他。我倆又故意退後幾步。算是給他們騰地方了。
小怪人稍微歪著腦袋,盯著老貓看著。老貓把雙刀橫在胸前,他也沒急著動。我能理解,高手比拚,往往等對方先漏出破綻。
他倆等的也就是這個機會,如果沒有沼澤氣,我相信老貓能沉住氣,但沼澤氣越來越濃,我隔的這麼遠,聞著都有些干噦了。
小怪人倒挺享受,還時不時使勁深呼吸幾口,它嘴邊的鬚子也都興奮的直顫抖。
老貓忍不住了,他哼一聲,邁大步往小怪人身邊跑去。
老貓真是玩刀的行家,他上下路齊出,上面對著小怪人的脖頸去的,下面直取命門。
這一招著實不好躲,不過小怪人就好像能料敵先機一樣,在老貓出招的前一刻,他往旁邊一躲,又奔著老貓衝去。
老貓想換招都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怪人逼近。
小怪人把嘴張開,拿出一副要咬老貓的意思。難以想像,要被小怪人咬住了,會不會被摟下一口肉來,又或者讓老貓身重劇毒。
老貓沒法子之下,只能捨棄雙刀,向小怪人的兩顆半月牙形的顎抓去。
小怪人似乎又提前察覺到老貓的意圖了,他伸出雙爪,像老貓胸口撓著。
老貓實在換不了招數了,被小怪人逮了個正著,這次也得感謝他的特殊衣服,不然保準被小怪人撓傷。饒是如此,我還聽到他衣服上嗤嗤響。
我和鐵驢看不下去了,一來知道小怪人的厲害了,二來也沒規定非得單挑,既然老貓打不過人家,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伴受傷。
我倆從左右兩路向小怪人包抄,還提前往腰間摸去,要把匕首拿出來。
小怪人不給我們包抄的機會,他竟然也有一個秘密武器。他突然呀呀幾聲,跟嬰兒學舌一樣,又把腦袋猛地晃悠起來。
他腦袋上的毛毛頭髮,這時全立起來了,而且我相信自己沒看錯,這頭髮竟然是中空的,一股股深紅色的血水從裡面溢了出來,被小怪人一甩,跟天女散花一樣,往我們身上飄了過來。
我當然知道這不是啥好東西,急忙往後退,鐵驢也跟我想一塊去了。
但我們退也沒躲過去,不少血點子都附在我們裸露的皮膚上。
第十一章蟲體人
這血點子的毒性很大,我沾上之後立刻覺得麻癢無比,甚至特想伸手在上面亂撓一番。
鐵驢就更不行了,其實他沾的血點子沒我多,卻立刻翻著白眼,有要暈的意思。老貓是直接拿出身子發軟的意思,慢慢往小怪人的懷裡躺去。
我心裡著急,怕這麼下去,我們仨豈不是全軍覆沒了麼?我試著想辦法,丟人的是,這麼一動腦筋,我也不行了,眼前一模糊,我也暈了過去。
但沒暈過久,我就覺得脖子一緊,等睜開眼睛一看,自己正躺在樹底下,小怪人拿個繩子,正往我脖子上套呢。
鐵驢和老貓比我早一步,已經被吊上樹了。
我心說原來這些死屍都是被小怪人弄出來的。我肯定不會束手就擒,而且這時候他在上我在下,我形勢被動。
我不管那個,伸手跟他使勁撕扯。我這一段時間手指甲沒剪,其實挺長了,我撕扯的也挺狠,要換做一般人,我早就給他劃出幾個血道子來了。
但小怪人的皮太硬了,上面還都是鱗。我撕扯幾下,讓上面發出卡卡的聲響。我想到了買完魚後,給魚刮魚鱗。
我並沒把小怪人弄傷,甚至連弄疼都沒有,小怪人卻還是怒了。
他又晃悠起腦袋,一股股血點子直往我臉上飄。這下我整個臉都癢癢的,有一小部分血點子還沾到嘴唇和鼻孔上了。
我上來一股特強的噁心感,而且一不小心還把舌頭咬破了,我嘴裡往外溢出鮮血來。
這可是生死搏鬥的時刻,我哪有那閒心讓嘴裡含口血,而且這是野外,沒有隨地吐痰要罰款的說法。
我不客氣的一張嘴,把血使勁吐了出來。趕巧的是,小怪人的臉離我嘴很近,這口血全噴到他臉上了。
他哇一聲,顯得很難受,也不折磨我了,急忙往後退。
也怪自己從特案組「退休」這麼久了,都忘了毒血的事了,我一愣之後反應過來,心說他娘的,原來你怕這個?
我發揮了自己無恥的優點,不讓小怪人逃跑,伸出雙手把他腦袋摟住了,又對著它一頓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