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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節


我知道,驢哥這次又開始用詞不當了,他一個去搶飯的主兒,怎麼說自己扯呼呢?另外昨晚夜審時,他才被警察收拾一頓,就算他身子骨真沒大礙,但上午還裝著蔫頭巴腦的,怎麼現在一聽吃飯,又變得活蹦亂跳的?這被外人看到會怎麼想?
我也把手頭衣服全丟到一旁了,趕緊跑出去找鐵驢,但隔了這麼一會兒,我就見不到鐵驢的影子了。
我沒法子,只好擺正自己態度,慢悠悠奔著「食堂」去了。
等我來到魂塔下方那片空地時,這裡排了好長一個隊伍,犯人們都在等著拿飯。而我是大佬,犯人們都主動讓地方,那意思讓我先打飯。這本來是好事,也能省去我不少時間,但那個盛飯的大嬸,看我特別不爽,指著我說別插隊。
好多犯人都不滿的嚷嚷著,說他們都不介意,大嬸還管這事幹嘛?
但盛飯大嬸臉一沉,喝了句,「再嚷嚷,我就不開飯了,你們都得餓肚子。」
我發現了,這監獄裡的大嬸,脾氣也比一般大嬸暴多了,我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鬧麻煩,就主動往後退了退,按正常渠道來打飯了。
這還沒完,在取飯時,大嬸特意給我一塊硬飯,菜量也少了很多。
我盯著大嬸看了看,她也趁空看我幾眼,眼神中好大怒意。我身後犯人又有嚷嚷的,說大嬸你搞沒搞錯這類的話。
我覺得這裡面有事,一時間也真想不明白,自己跟這位大嬸都不認識,又怎麼把她惹到了?
但還是那句話,吃個飯而已,我不想惹麻煩,就跟身後犯人說了句算了。
看在我是大佬的份上,他們都閉嘴不語了,我又端個餐飯往魂塔下的空地上走。
我想找到鐵驢,跟他一起吃,只是望眼一看全是人,我也看不到鐵驢蹲哪了?
正巧我旁邊有個犯人看到我後,說了一句,「大哥,這有地方。」
我扭頭看了看,他旁邊有空位。但我搖搖頭,又問這個犯人,「看到黑熊大佬了沒?」
這犯人本來臉上有點失望之色,或許覺得,沒機會跟我套套近乎是一種遺憾吧,但被我這麼一問,他又來精神了,指著遠處說,「其他三個大佬都在那裡呢,鼠老大,要不要我帶路送你過去。」
我沒想折騰他,就謝絕他的好意了,又端個飯盤自行往那裡走。
我猜測,鐵驢一定藉著吃飯的機會,跟冷手和毒梟商量越獄的事呢,但等走近了一看,我發現實際情況有點古怪。
第三十五章關鍵人物
鐵驢他們仨蹲著吃飯的地方是在整個沙場的犄角旮旯,周圍沒別人了。
鐵驢和冷手挨著很近,毒梟挺有意思,離他倆挺遠。看我到來後,毒梟還神色不善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說咋地了這是?尤其自己剛來,也沒惹到毒梟,他至於對我這態度麼?
我先向鐵驢和冷手靠去,也出言問他倆,「毒梟怎麼了?」
冷手正大口吃飯呢,趁空回了一句,說毒梟有毛病,跟個老娘們似的,讓我別理他。
而且他說話期間,還噴出幾個飯粒子來,有的落在我獄服上了,有的落在我餐盤裡了,這把我噁心的,我又想,會不會是冷手這種吃香太噁心了,把毒梟惹怒了?
但沒等我想明白呢,鐵驢又補了一句說,「狂暴獸不是獨自逃了麼?這讓毒販子害怕了。」
我懂了,毒梟和冷手都被餵了毒囊,冷手的毒囊是鐵驢的,毒梟的毒囊是老貓的,現在老貓走了,毒梟的毒怎麼解成了難題,他被這種生死攸關的事壓著,也難怪有這態度了。
我和鐵驢還互相看看,雖然他沒往下說啥,但我品出他的意思了。
先不管姜紹炎怎麼安排這場越獄計劃的,我和鐵驢卻一定要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做準備,在整個監獄裡,能幫我倆的,也絕對能幫得上忙的,就只有冷手和毒梟了,他倆一個不能少,都要參與到整個計劃中。
鐵驢不知道怎麼說服毒梟,讓他放下毒囊的事,我悶頭琢磨上了。
倒不能說我比鐵驢聰明,純屬是靈光一閃,我有了一個辦法。我也顧不上吃飯了,放下餐盤,湊到毒梟旁邊。
毒梟對我的到來不怎麼歡迎,他倒是沒讓我走開,卻自行挪了挪腳步,想避開我。
我一把將他拉住了,也不管毒梟瞧我的眼神,壓著聲音說,「毒哥,我知道你擔心啥,但毒囊的事,你真不用放在心上,那也不叫個事兒。」
毒梟不理解我的話,我先不急著說,又強行把他帶到鐵驢和冷手身邊。
冷手對毒梟的歸來只是哼笑一聲。毒梟本來心裡有氣,又要跟冷手鬥嘴。我不想看他倆掐架,尤其在這上面浪費時間不值當。
我就先出言調節幾句,之後撇下冷手,單跟毒梟說,「狂暴獸、我和黑熊,我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別看那小子跑了,但越獄的前期準備都做完了,只等行動了,而且一旦咱們出去了,我和黑熊都能聯繫上組織,也會找到狂暴獸的上線,要到他毒囊的解藥的。」
我還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寬心。毒梟聽完瞬間,明顯臉色一變,但又立刻沉了下來,問我,「真有那麼容易?」
我發現跟這種人打交道確實費腦力,他想的蠻多的。
鐵驢被我這思路一帶,也有想法了,急忙接話說,「毒販子,你還真沒說錯,要解藥的事,確實有難度,我和三目鼠根本不認識狂暴獸的上線,要托人的話,這中間無形就多了一層關係,不過你別忘了,這年頭,有這個就好辦事了!」
鐵驢又做了個數錢的動作。
要遇到一般人,一聽到花錢,保準會頭疼或掂量好一會兒,但毒梟聽到這兒反倒,一點猶豫沒有的跟鐵驢回答,「老弟,我在外面還有點家底,多少錢你說個數,到時只要能幫我弄到解藥就行。」
其實我一直覺得,鐵驢和老貓毒囊裡的解藥沒那麼複雜,等我們出去後,直接給姜紹炎打電話就差不多能搞定了,但毒梟非得不信,這下好,鐵驢藉機敲了他一筆。
不過話說回來,鐵驢這麼誆毒梟,尤其老話說的好,有錢好辦事,反倒會讓毒梟安心。這就是所謂的花錢買安慰吧。
我現在沒法跟鐵驢說悄悄話,不過我打定主意,真出去了,他要把這筆錢誆過來,那也得分我點,畢竟見者有份。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毒梟把毒囊的事徹底放下了,我們把話題轉到越獄上。
姜紹炎沒跟鐵驢說詳細計劃,所以鐵驢也沒法子跟毒梟和冷手說詳細計劃,只告訴他倆,越獄時間在大後天夜裡,也囑咐他倆,在大後天之前,一定想辦法調到我們的牢房裡,這樣方便一起行事。
冷手和毒梟都把這個當回事了,一臉嚴肅的應著。
我記得昨天吃午餐後,還休息了好久,今天卻變了規矩,大部分犯人剛吃完飯,獄警就吹了哨子,讓我們回到車間幹活。
這引起犯人們不滿,不過犯人在監獄裡哪有民主和人權?被獄警出言喝了幾句就都老實了。
我們四個大佬也沒說上幾句話呢,就被迫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