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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節


等上了海王號,那些島民都衝到海邊了,他們舞著火把,對我們大吵大嚷的,還有島民發現老人死屍了,他們把屍體從海水裡撈了上來。
也有島民因此憤怒了,要下海追我們,但我們立刻啟動海王號,嗖嗖的走了,他們沒船,哪能追的上?
我們先是開到天亮,等沒了威脅,邪君把我們召集到一起,說了接下來的計劃,我們不停歇,也不招工了,就我們這些人,一起把海王號開走。
等散會後,我能有機會跟姜紹炎說說話了。我問了他雅馨的事,他只是搖搖頭說晚到一步,還一臉遺憾的表情。
我不知道這晚到指的是啥,難道是雅馨死了?還是被別人接走了?
姜紹炎不想多說,我也沒法多問,我又繼續燒鍋爐,這樣一直持續了四天。
這四天裡,船上沒出現啥大問題,每次用餐時,邪君都會多做一個人的份量,我知道這是給老毒準備的。邪君還把它放在船尾,那意思老毒想吃,自己過來拿就行。
但老毒挺有個性的,我們給他準備的飯,他從來不動,反倒打定主意,自己找食吃。
我也不是海王號的管家,也不知道儲備的食物在這幾天丟了多少。
在四天後的晚間,邪君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現在海王號離大陸很近了,順利的話,半夜就能達到。
我是在海王號上待夠夠的了,想著早一步回去。我也特賣力,多給鍋爐裡加煤,希望盡自己微薄之力來增加海王號的動力。
但又走了一個多鐘頭,邪君突然下令,海王號減速,甚至就靠著慣性在海面上滑行。
我接到這消息時很不解,心說難不成邪君捨不得跟我們分別,要在海上多停幾天,再聚一聚?
但我心說拉倒吧,他捨不得我們,我們絕對捨得他。我也從鍋爐室裡跑出去了。
我在船頭找到邪君了,其他人也都趕到了。大家都聚在欄杆處,沒等我們問啥,邪君當先說,他駕駛船的時候,有個直覺,海下有東西在跟著我們。
邪君經驗足,直覺一定差不到哪去。我以為我們又遇到敵人了呢?
想想也正常,我們從鬼島活著回來了,整整一個鬼島也被邪君和老貓用硝化甘油端了。陳詩雨那些人不發脾氣,不有點動作才怪呢。
我記起來水上飛機和海豚兵了,心說不知道這次又會出現啥?我們的海王號會不會把最後這一劫難熬過去。
我們一時間沒散伙,邪君還來了「興致」,雙腳都踩在欄杆上,藉著這一股勁,對著海平面打量著。
姜紹炎他們也有點類似的舉動,我是徹底沒啥表示,心說自己就是個半吊子海員,準確的說,自己只對燒鍋爐有心得,別的海上經驗,幾乎一片空白。
我望著海面找異常也是白佔地方。
我這麼等起來,又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吧,邪君指著一處海域,說有東西要上來了。
他這話是奔著提醒的意思跟我們說的,但真的一點提醒的效果都沒有,他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響,一個少說有百米長的梭子形怪物浮出海面了。
當看清這是啥的時候,我幾乎有種嚇的腿軟的衝動,因為這怪物竟然是個潛艇。
我心裡一瞬間還有個感覺,就好像有一萬隻大象duang、duang、duang的衝過去,我也不知道為啥為這樣,反正合計著,完了,敵人來的是潛艇,這可是鋼鐵製造出來的海上神器,我們這艘小「漁船」怎麼跟它鬥?
再說,既然是潛艇,先不說是不是核潛艇,肯定有配套的武器吧?至少魚雷啥的都有,它對我們發兩枚魚雷,海王號必沉無疑。
我特想對著潛艇喊一嗓子,要殺要剮可以,但能不能給我們點時間,寫個遺書啥的,至少我得跟我師父念叨一句,我銀行卡密碼是多少,裡面還有點存款呢。
而實際上,我怕的有些多餘,姜紹炎先說話了,告訴我們,這是軍方的人,也是我們這一邊的,這潛艇一定是特意來保駕護航的。
邪君對潛艇的到來不滿意,他也不想跟軍方的人接觸。老貓身為特警,竟也是這態度,他倆一同扭頭,看都不看的就走了。
邪君還對我撂下一句話,「快回去燒煤,咱們啟航。」
我緩過勁後,其實是不想這麼快的回去燒煤的,總覺得自己長這麼大還沒見過潛艇呢,既然現在有幸了,何不自拍兩張照片,用潛艇和海王號做背景,自己對著攝像頭做做剪刀手啥的。
至少以後跟哥們或寅寅聚會時,我拿著照片能吹吹啥的。
不過我也明白,對潛艇拍照,姜紹炎肯定攔著,這也算是機密吧,我又強壓下心思,聽話的回到鍋爐室了。
我不知道姜紹炎跟這潛艇交沒交流,反正潛艇最後又潛到水裡去了。暗暗護送我們。
我們接下來的一路,徹底放下心思,穩穩的到了岸邊。
我們下船的地方不是港口,但有兩輛獵豹吉普等待著,我們又坐上獵豹車走了。
邪君和兩個小矮子壓根沒下船,也沒跟我們告別,海王號又轉航,慢吞吞的奔著邪島走了。
這一次鬼島自行結束了,我和鐵驢是鬆快了,等於把任務完成了,但姜紹炎卻變得更加繁忙。
回到海客市後,他就不見了,估計是跟上頭匯報下鬼島之行的情況吧,另外等這麼閒下來了,我也想起一件事,潛艇怎麼這麼容易捕捉到我們的行蹤的?海王號上也沒無線通訊器,根本事先沒跟潛艇聯繫上。
我猜這一定跟上頭的態度有關,鬼島的神秘被破壞後,等於那裡能被衛星照到了,上頭兒一定安排了接下來的計劃,或許會再派人手去鬼島,把那裡再「梳理」一遍。
我特別想吐槽,心說虧我們叫特案組呢,這次的特案說白了不就是去探雷麼?也虧得我們活著回來了,不然全軍覆沒死在鬼島,不也是沒人知道?就也真的客死他鄉了?
第一章休養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和鐵驢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或者說是類似無業遊民的生活。
我們沒任務,空掛著特警的頭銜一天天無聊著。我們也經常去海客市的警局轉上一轉,本來這裡的警員對我倆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倆身份特殊,但我們這些人也同樣都是男人,總會有共同話題的。
一來二去的,我們之間又熱乎起來,還稱兄道弟。都說人以類聚,這些警員都好一口,在沒工作時,都愛找個小館子,聚在一起喝酒。
我和鐵驢也沒事,就去蹭吃蹭喝了。就說第一次聚會時,這些人就全暴露大酒鬼的本性,發飆了。一上桌就來六十度最烈的酒,一人一口杯倒滿了,這杯子也都是二兩半裝的。有警員端著杯站起身就來一句,「喝,誰不幹了誰他娘的就是王八!」
我是徹底傻眼了,心說不都說東北人能喝酒嗎?咋瞧這意思,海客市的老爺們更能喝呢?
我平時沒這麼喝過酒。但為了不當王八,我一咬牙,把這一杯乾了。
之後啥樣可想而知,我整個身子都軟軟的,一下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鐵驢畢竟身板子壯,平時也總喝酒,練出來了。
他倒是沒暈,把我扛回旅店去了。我一直迷迷糊糊到第二天上午才醒,鐵驢去樓下買點稀粥啥的讓我喝,但他一邊看我喝粥,一邊念叨上了,其實翻來覆去就一個意思,我作為他這輩子唯一一個閉關大弟子,昨天出洋相太給他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