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我當方士那些年 > 第355節 >

第355節

  顧安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她辦事向來雷厲風行,明白我的意思後立刻起身去出去安排所有細節。
  等顧安琪出去後,越千玲坐到我身邊來好奇的問。
  「既然這塊地能壓制摘星樓,為什麼不悄悄開始修建公墓,而非要安琪大張旗鼓的宣傳,秋諾如果知道了,難道你就不怕她從中作梗?」
  「我就是想要她知道,事實上五黃三煞地未必能克制摘星樓,但是卻一定能克制秋諾。」我笑著回答。
  「為什麼?」
  「一個人最在乎什麼,就是最害怕什麼,你們說秋諾最在乎什麼?」我看著蕭連山和越千玲問。
  「秋諾……」蕭連山想了想抬頭對我說。「她最在乎的是長生不老之術,為了這個她連把她撫養成人的武則天和上官婉兒都能忤逆,而且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對,就是這個,每一個人都有弱點,秋諾在乎長生不老,所以她的弱點就是怕死,五黃三煞是大凶之煞,煞氣直衝秋諾的摘星樓,主必有血光喪事,秋諾雖然是修煉道家邪法,但是我們突然在此地修建公墓,她一定會找原因,相信很快她就能明白此地是五黃三煞。」
  「既然這樣不是更好,就把公墓修起來剋死她。」蕭連山興奮地說。
  「對啊,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她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也該讓她還了,而且她現在是魏雍的左膀右臂,除掉她等於消弱了魏雍的實力。」越千玲不住的點頭贊同地說。「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啊。」
  「除掉一個秋諾又何必這麼麻煩,問題是我們當務之急是要破除五帝嗜魂陣,除掉一個秋諾於事無補。」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的窗前。「不過我們手裡有這塊地就形同於握住了秋諾的軟肋,現在要做的就是等,等秋諾反應過來的時候……」
  「秋諾反應過來會幹什麼?」越千玲在我身後疑惑的問。
  我看著窗外,端起手裡的九龍杯停在嘴邊,默不作聲的沉默片刻。
  「她應該會來殺我!」
  
  第25章 湖山莫愁
  
  顧安琪忙著宣傳修建公墓的事,明十四陵的事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她就是在沒心眼也能猜到我們是誰,蕭連山幾乎是寸步不離跟著顧安琪鞍前馬後。
  我估計秋諾要反應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剛好可以好好想想那副對聯裡面隱藏的玄機。
  一笑賜封湖山候。
  醉臥六朝莫言愁。
  橫批:天下公道
  越千玲特意翻閱過明史,洪武年間並沒有關於封賜湖山候的記載,事實上仔細想想跟隨朱元璋居功至偉的李善長到最後也不過封公爵之位,可見朱元璋在封侯拜相問題上有多慎重,越是這樣更讓我覺得封一個御瓷官侯爵之位太離奇。
  可是我和越千玲看著對聯好幾天了,從對聯的字面意思上看,也和朱爺說他先祖的典故一樣,如果朱元璋真把線索藏著這兩句對聯之中,一定還有其他意思才對。
  「雁回哥,你說這兩句對聯是不是字謎啊?」越千玲想了想靈機一動問我。
  「絕對不可能!」我搖頭很肯定的否決了她的設想。「你想,如果是字謎的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能人異士實在太多,恐怕朱元璋都沒想到最後破解大爺海明十四陵的人會是我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我們可以,就還有其他人也能做到。」
  「也對,如果是字謎,相當於朱元璋就把明十四陵的線索公之於眾了,他絕對不會這樣大意。」越千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過你這想法雖然不對,但是從另一面也說明,如果這對聯真是明十四陵的線索,那玄機就隱藏在這兩句對聯的原意之中。」
  「第一句還好理解,應該是說朱元璋得到九龍公道杯龍顏大悅,賜封朱爺先祖湖山候爵位。」越千玲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對聯上。「可第二句似乎有些突兀了,醉臥六朝莫言愁……我理解的是九龍公道杯就酒具,六朝古都在當時是指朱元璋的帝都金陵,合在一起是君臣在金陵舉杯共飲沒有任何憂愁。」
  我揉著額頭來回走了幾步,事實上我和越千玲想的一樣,第二句怎麼看都有些奇怪和說不通的地方,我忽然停在越千玲面前說。
  「這兩句對聯會不會是指的某一處地名?」
  「那就更麻煩了,我也有按照這個思路去想過,可是這兩句對聯裡提到了兩個地名,一個是湖山,一個是六朝。」越千玲抬頭對我說。「六朝好理解就是現在的金陵,湖山我翻查過,在金陵的確有湖山,位於金陵城東大約,由三列山組成。」
  「那就不對了,一條線索裡面提及兩個地名,我們之前破解明十四陵線索時候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而且這兩個地方範圍都太大,一座城三列山。」我又搖了搖頭坐回到越千玲身邊。「你既然翻查過資料,這兩個地方有什麼聯繫嗎?」
  「沒有,我查過洪武年間所有關於湖山的記載,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在明史裡面幾乎沒有被提及過,而且湖山被挖掘開發過,如果真有明十四陵早就應該被發現了。」
  「那就不應該是指的地名,朱元璋也不會簡單到把和明十四陵有關的地名直接寫出來。」我深吸一口氣冥思苦想半天喃喃自語。「這兩句話裡面又沒時間也沒地點,朱元璋留下這對聯到底是想告訴後世帝王什麼呢?」
  「還有這橫批,天下公道,我的理解是朱元璋借用九龍杯告誡文武百官謙受益,滿招損,而公道自在人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朱元璋寫下天下公道。」越千玲心平氣和的對我說完後,還是不解的樣子。「可是這橫批和這對聯要表達的意思完全不相稱啊。」
  我們正在為這兩句對聯焦頭爛額的時候,蕭連山沉重臉走見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上去比我和越千玲還要煩躁,重重坐在沙發上發呆。
  「將軍?何事讓你如此煩悶不堪?」我全當時苦中作樂,戲謔的笑著問。
  「哥,你就別尋我開心了。」蕭連山揉著頭樣子有氣無力,像丟了魂似的。
  「連山,你怎麼了?你不是跟著安琪在做修建墓地宣傳的事嗎?」越千玲好意的問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她讓我回來的,說是宣傳的事不用我幫忙,讓我以後別再跟著她。」蕭連山揚起頭靠在沙發上一臉愁容。
  「呵呵,我就給你說過,你就是不聽。」我搖頭苦笑不以為然的說。「你才認識安琪幾天啊,她現在和我們走在一起是因為志同道合想阻止魏雍和秋諾,你呢,你天天這樣跟著她,白癡也能看出來你在想什麼,換了誰也要讓你回來。」
  「我認識她也有幾年了吧,之前她不是這樣對我的啊。」蕭連山煩躁地說。
  「你這話又不對了,是蕭連山認識她幾年了。」我側頭看看旁邊的蕭連山笑著說。「你現在可是喬姜俊,在安琪心裡,她認識你可沒多久啊。」
  「連山,你咋就這麼笨呢,這是好事啊。」越千玲抿嘴笑著說。
  「好事?!這還叫好事,我早就發現了,她天天都有意躲著我,根本不想和我說話,你還說這叫好事。」蕭連山重重歎口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那你好好想想,你之前和安琪在一起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嗎?」越千玲問。
  「當然不是,那個時候她有可多話和我說,我雖然笨不過我喜歡聽啊,天天和她在一起,她從來也沒煩過我。」
  「那不就對了,安琪和蕭連山在一起的時候會很開心和高興,現在和你在一起,記住了,你要習慣你現在的身份和樣子,你現在是安琪從來沒見過的喬姜俊,安琪卻故意躲著你,不想和你有任何除了正事以外的糾葛,這說明什麼,你好好想想。」我摟著蕭連山的肩膀笑意斐然的問。
  蕭連山的頭慢慢抬起來,認真地想了半天,看看我和越千玲,手一攤樣子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