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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節

  蕭連山看手裡的龍角號沒作用,驚慌失措的看著我,我靠著桃樹掙扎幾下試圖站起來,可身體疼得要命沒有絲毫力氣。
  言西月拿玉璽的手緩緩翻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猛然用力將玉璽重重蓋在地上,我只聽見他口中大聲念出的咒符。
  都天眾神,天上地下,地府幽冥,誅攝地神。三界奉命,敢有不遵,天真奉命,地只舉申。
  傳國璽蓋在地上的那刻,以言西月為中心向四周波動出一道金光,快速向周圍散開,頓時飛沙走石我根本睜不開眼睛,只感覺我靠著的桃樹在猛烈搖晃,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整個桃林到處是漫天飛舞紛紛揚揚向下飄落的桃花。
  之前言西月設下的四象空無幻陣已經消失,我看見言西月半跪在地上,手緩緩抬起拿起地上的傳國璽,整個人也慢慢站起來。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忘記了身體的疼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慢慢向我走來的言西月,我不害怕,只是極其的震驚,言西月竟然可以使用傳國璽,而且他剛才使用的道法居然是九天隱龍決,最離奇的是,是我都沒見過的九天隱龍決。
  等我回過神,言西月已經站在我面前,我仰起頭看著他,臉上沒絲毫怯弱,現在才明白他為什麼不怕我殺了他,言西月說的對,我應該擔心他殺我們才對。
  「你……你怎麼會九天隱龍決?」我吃驚地問。
  「九天隱龍決是嬴政所創,可他需要一個幫他篆刻的人,剛好這個人的記性也不錯……」
  我嘴角蠕動一下,我一直沒有問過言西月為什麼還活到現在,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打算問了,嬴政需要一個幫他篆刻的人,又有誰會被言西月刻的更好呢,他不但幫嬴政刻出了所有的九天隱龍決,也是除了嬴政之外唯一看過所有九天隱龍決的人,今天看他的道法我心裡很清楚,我一直認為魏雍是現在最厲害的,可他僅僅學了昊穹劍上的一部分而已,在言西月面前恐怕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你學完了……學完了九天隱龍決?!」我不可思議的樣子。
  「我又怎麼可能學的完,只不過斷章取義學了其中我能看懂的部分而已……」
  言西月說完注視我半天後,慢慢蹲下,看了看手裡的傳國璽後放在我手邊,從身上拿出一包東西,擺在我面前,緩緩打開,裡面是幾卷刻好的竹簡。
  「你讓我在書房抄刻竹簡,我刻了,不過我刻的不是書房裡的那些東西,我把所有的九天隱龍決給你刻了出來,你我君臣一場,我不殺你,你來這裡無非是為了找九天隱龍決,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拿著走吧,只是別再回來,當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一愣,費勁千辛萬苦要找的九天隱龍決如今就擺在我眼前,我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言西月現在要殺我們可以說輕而易舉,可他居然把全部的九天隱龍決給我。
  「為什麼?」我大為不解的皺著眉頭。
  「我以為有些事情時間長了就能改變,可事實上我發現到頭來其實什麼都沒變……算我求你離開這裡,有些事你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也彌補不了。」
  言西月說著我聽不懂的話,可我竟然相信他說的,因為他的眼神黯然惆悵,以他的道法修為根本不需要騙我,可他僅僅是求我離開,他的眼神中還透著完全是出於對我的害怕和擔憂,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我想不明白我還有什麼能另他害怕的。
  「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讓你拿回龍椅裡關於其他三座明十四陵的線索,三個月後不管有沒有拿到你必須離開這裡,否則下一次我們見面的時候,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言西月說完向山下走去,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看見他突然停住意味深長的給我說。
  「還有一件事,你說錯了。」
  「什麼事?」
  「我不是黃爺,我只不過是按照他的吩咐辦事而已,你早晚會遇到他,不過那個時候你一定會後悔見到他。」
  
  第39章 言出必行
  
  在我認識的所有對手和敵人中,恐怕這個叫黃爺的應該是我提防最低的一個人,從第一個遇到的蘇冷月到被我具五刑的容亦,似乎黃爺派出來沒一個人都不值一提。
  可言西月說出這話以後,我才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目前而言我最大的對手是魏雍,我拚命地找尋遺失的四件神器,而言西月輕輕鬆鬆的將所有九天隱龍決擺在我面前。
  他應該是目前我遇到所有人裡道法最高的人,我曾經以為他就是黃爺,可他僅僅是替黃爺做事的其中一個人,那黃爺到底有多厲害,能讓學會最多九天隱龍決的言西月俯首聽命。
  蕭連山把我從地上攙扶起來,我將言西月留給我的那些竹簡收好,回到琴屋裡把之前放在香案上的斷髮拿回來,言西月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黃爺的安排在進行,可現在他明顯違背了這個黃爺的計劃,他甚至可以輕而易舉的除掉我們,卻選擇放我們走。
  不管有什麼原因,我都相信一定和手裡的這縷斷髮有關。
  言西月給我們留了三個月時間,既然有了全部的九天隱龍決,我根本不用再去找其他三件遺落的神器,現在至關重要的反而是洪孝禮手中的金漆五龍龍椅。
  在洪達和洪進之間我選擇了從洪進身上下手,本來關於計謀的事我打算讓言西月幫我的,可如今我想只有靠自己了,洪家在泰國的根基實在是太穩,我想了好幾天也沒有想的最合適的辦法,陳婕一直在幫我研究尋找可以利用的契機。
  越千玲估計是因為憋了半年沒和我在一起,現在水落石出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粘著我,如果不是我再三強調在找到徹底化解我體內魔障和怨念之前她不能靠近我,相信她會抱著我才對。
  至於蕭連山,他是把事放在口上的人,從不往心裡去,在琴屋裡我說出真相後,他後來就給我說了一句話,是兄弟以後有什麼事一起扛,然後又恢復了滿臉的憨笑。
  言西月的出現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和安排,不過我還是挺感激他,不管結果怎麼樣,看著身邊的越千玲、蕭連山和陳婕,又回到之前風雨同舟生死與共的時候,這比什麼都要重要。
  趙治帶回來一摞資料,我讓他暗中查洪孝禮的身體情況,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在任何地方都好用,從資料上看和我根據洪孝禮面相推斷出來的一樣,洪孝禮身上有秘而不宣的重疾。
  良性腦腫瘤。
  這是趙治買回來的病歷上診斷結果。
  「哥,這個洪孝禮既然有病為什麼不治,他又不是缺錢,拖著早晚要出事啊。」蕭連山大為不解的問。
  「良性就是沒有惡化,配合治療的話問題不大,可洪孝禮為什麼不說出來呢?」越千玲也詫異的想不通。
  我看過洪孝禮的面相,富貴雙全一生康平,沒有橫禍病厄之災才對,既然他命中無此病劫,為什麼會突然得這個病。
  陳婕興沖沖從外面跑進來,一臉興奮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大張地圖鋪在書桌上。
  「洪孝禮有病瞞著不說,原因很簡單,他是洪家的支柱,如果他有了病而且還是這麼嚴重的病,主心骨都斷了,他支撐起來的整個洪家事業還不傾塌啊,可見外景對洪孝禮有多看重,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說,也不難看出,洪孝禮對他兩個兒子都沒多大的信心,估計是擔心他生病的消息傳出去,洪達和洪進壓不住場面。」
  「就他一個人病了而已,難道天還會塌下來嗎?」蕭連山不以為然的問。
  「當然!還記得我上次讓你們看的,黑板上不斷變化的數字嗎?」陳婕認真的回答。
  「記得,你說那些數字其實就是錢,叫股票。」
  「洪家的資產也是那些數字,而數字的高低都是由洪孝禮在支撐,外界一直對他有信心,所以洪家的股票價格一直都很穩定,居高不下。」
  「那……那既然我們知道洪孝禮生病的消息和證據。」越千玲想了想眼睛一亮說。「我們把這些透露出去,洪家的股票就會跌,我們就可以買進來,就像買那棟大樓一樣,用不了多久洪家產業不都是我們的嗎?」
  「理論上是這樣,可洪家在泰國根深蒂固,餓死的駱駝比馬大,雖然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能拉低洪家股票,但想要全盤收購是不可能的。」陳婕的樣子很認真一本正經地說。「而且這個消息要透露出去現在也太早,先留著以後有大用處,我現在已經找到了洪氏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