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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節

  我望向北邊,雖有眾多建築物遮擋,但地勢開闊一馬平川,有連綿翠山所環,形如下山虎有得石曜而兼兵權之象。
  南面青龍缺失空虛,但遠望有林形如奔馬,有馬上貴人立於其間,和北面厚實白虎,旗鼓應之,在風水堪輿中,這叫南馬北虎局,主武而不止於貴。
  南馬北虎局為龍身所帶,無論文武,富厚無疑,主必以軍功顯赫於世,風水裡本講究虎伏龍藏,可此地龍虎或缺,有虎無龍,屬不得已而為之,邊實邊虛,一得一失,對於將帥,主成敗無定數,勝則一鳴驚人,敗則覆亡無救。
  尤為難得的是,拜將台高十丈,形如馬槍,正對武曲星,馬槍之下為倒地金星,再縱觀這拜將周圍佈置,形似棋盒,近處寬大從容,一馬平川,遠處萬峰奇秀,別於曠野,中間一盤棋局,拜將者淡定投子佈局,運籌帷幄。
  好一個仙人棋!
  「原來讓我們到這裡來是這個意思!」我終於恍然大悟的自言自語。
  「哥,你想到辦法了?」蕭連山興奮地問。
  「我是說這裡的風水,難怪韓信能被譽為天兵神帥,此地風水罕見,是主武的仙人對弈局,誰在這裡拜將猶如仙人下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我看著蕭連山緩緩回答。「拜將檯子午望向貴不可言,形如馬槍直對武曲星,在此拜將武曲庇佑……」
  說到這裡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
  「難怪……劉邦不殺韓信,不是他下不了手,是他根本殺不了!」
  「殺韓信的是呂雉啊。」越千玲說。
  我點點頭不慌不忙的說。
  「劉邦承諾韓信,三不殺,天不能殺韓信,君不能殺韓信,金器不能殺韓信,其實不盡然,想必張良告訴過劉邦,在此地拜將者,天不殺,是不能讓天看見,君為男子,意思是說男人不能殺他,金器就是刀刃,兵器不能傷,所以後來呂雉才想出把韓信關於木籠,用布遮蓋不讓天見,再讓女人用竹棍和木簽戳死韓信。」
  蕭連山一臉茫然的撓著頭大為不解的問。
  「那……那為什麼我非要在這裡拜將呢?」
  「這裡是仙人對弈局,又有武曲星庇佑,你本無道法難統陰兵,但如果你在此地拜將,三不殺在你身上的意思,統御陰兵是要折壽的,天不殺,就是不會要你的陽壽,陰兵即便不服也不能對你怎麼樣,君不殺,你統御陰兵,任何男子不能傷害你,金器不能殺,一旦你統御陰兵刀槍不入!」
  蕭連山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連忙在拜將台上到處找地方。
  「快,快點讓我當將軍,三不殺啊,這還得了,那以後我豈不是很厲害!」
  「一物降一物,如果你在此地拜將,雖然有三不殺護你,可也有三不統,遇女不統,如果你對手是女人,你統御不了陰兵,無星不統,月黑風高無星之夜你統御不了……」
  越千玲看我只說了兩個,急忙追問最後一個是什麼。
  我忽然笑了,看著蕭連山欲言又止,笑嘻嘻的說。
  「你是童子身,陽氣重,陰兵不得近你身,如果你破了童子身,你就再也統御不了陰兵了!」
  蕭連山先是一愣,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撓著頭憨笑。
  「咋可能,也不知道多久以後的事了,我想都沒想過,呵呵。」
  
  第96章 蟾蜍食月
  
  我生怕蕭連山再一次撲通跪在我面前,我雖然明白秦一手讓我們來這裡的真正含義,可是我還是想不出到底該怎麼樣讓蕭連山當將軍。
  今夜月明星稀,我低頭在拜將台上走了幾圈,忽然想到那日在京兆見武則天時的情景,武則天讓我點燃一紙,借春賞花寒冬臘月裡百花爭鳴,甚是壯觀。
  詔書!
  武則天讓我燒的是詔書,不過不是詔令群臣,而是下詔給百花,想到這裡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武則天是帝王,我也有帝命,她既然能下詔號令百花,既然我要封蕭連山為將軍統御陰兵,我下詔不就完了。
  想到這裡我回頭問他們誰帶了紙筆,大半晚上我這個要求似乎有些苛刻,沒想到蕭連山想都沒想就從他包裡拿了出來。
  「大半晚上的,你帶著紙筆幹什麼?」我詫異地問。
  「萬一你要畫符啥的,我就想著難道來一次,該準備的都準備著。」蕭連山一邊說一邊把他懷裡抱著的包遞過來,憨笑著說。「不光紙筆,為了以防萬一,我把白天那套衣服都買了,哦,還有蠟燭和香台……」
  我哭笑不得的看看他遞過來的包,竟然還看見一把桃木劍。
  「連山哥,這將軍你是想當的快瘋了吧。」越千玲噗嗤一聲笑出來。
  蕭連山憨實撓著頭笑著回答。
  「你們都是有本事的人,我啥也不會,就打過仗,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兵嘛,能讓我當一次將軍,呵呵我這輩子知足了。」
  「成,我就看看連山你當了將軍是不是也這麼實誠。」
  既然是統御陰兵,蕭連山和越千玲沒道法,陰兵真出來也看不見,我叫他們閉上眼睛,用硃砂在他們兩人眼睛上畫符,開他們的陰陽眼,越千玲膽子不大,可實在想看蕭連山當將軍的樣子,居然也同意了。
  開完蕭連山和越千玲的陰陽眼,我把紙平鋪在檯子上,想了想提筆在上面寫:武男蕭連山,厚德天勤,有將勇之才,帥謀之志,特封首帥統御三軍。
  寫完用加蓋塗抹硃砂的傳國璽,再讓蕭連山在拜將台上燒掉。
  這是我能想到唯一靠譜的拜將辦法,既然武則天千年後下詔百花莫敢不從,那我加蓋傳國璽的詔書多少也應該有點用才對。
  我們三個人在拜將台默不作聲的等著,或許蕭連山和越千玲也和我想的一樣,這詔書一燒怎麼也得有點變化才對。
  足足等等了十多分鐘,蕭連山一臉遲疑地看看四周。
  「不對啊,我咋沒當將軍的感覺啊,好歹也要刮點風啥的吧,哥,你這玉璽在終南山可是連三山五嶽都能叫來的,怎麼封我一個將軍就這麼難啊。」
  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蕭連山,事實上這方傳國璽在我手的時候,我總是能隱隱約約感受到莫名的力量,如果不是秦一手一再告誡,我再擅自召陰兵會魔性更重,我現在真想召喚出來問問,怎麼我封不了蕭連山將軍。
  月光漸漸的有些暗淡,我還低著頭看手裡的傳國璽,忽然聽見越千玲異常興奮的叫我和蕭連山抬頭看夜空。
  一輪明亮的圓月懸於也夜空,可周邊竟然慢慢有黑暈出現,逐漸緩緩的擴大,把月亮的光芒一點一點遮擋住。
  「今晚運氣真好,竟然可以看見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