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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節

  何其壯觀的景象,我茫然的抱著木盒,環顧一周,在大殿的台階上,我一個人高高在上,所有的和尚都跪拜在我腳下,然後從他們口中傳出的誦經聲越來越大,像一場隆重的儀式,這完全是一種自發的行為。
  在大慈恩寺裡的遊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訝,只看見全寺的和尚都跪拜在我腳下。
  老方丈從地上畢恭畢敬地站起來對我說。
  「施主功德無量,貧僧會將施主名諱長生牌掛於正殿佛祖之旁,必率全寺僧眾每日為施主誦經念佛,願施主福壽安康早聞正法!」
  我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大慈恩寺來了好幾次,門口有一塊功德碑,就是捐獻大慈恩寺的人名字都刻在上面,當然都是些一擲千金的人才有機會把名字刻上去,能把名字刻在功德碑上已經是莫大的功德,當然捐的錢也不是少數,我只記得上面最後幾名捐的錢財都是數以百萬計。
  我就拿了一個木盒來,竟然可以在佛祖旁邊掛長生牌,而且享受全寺僧眾為我每日誦經,這等待遇算是佛教最高禮遇了。
  「別,這……這東西也不是我的。」我尷尬的回頭對秋諾小聲說。「你母親叫什麼,總不能寫我的名字啊,這是她的東西。」
  「她向來喜歡清靜,不願被打擾,既然這木盒已經送給你,就是你的了。」秋諾也小聲地回答。
  我硬著頭皮憋了半天才把名字告訴老方丈,旁邊的和尚寫好長生牌,在隆重的儀式後,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寫著自己名字的長生牌被掛在正殿佛祖的旁邊。
  越千玲忽然沒忍住,捂著嘴笑著小聲說。
  「喂,你說佛祖要是知道旁邊掛了一個神棍的長生牌,佛祖他老人家會作何感想啊。」
  「要不……要不寫你名字?」我也渾身不自在的說。
  「別啊,這等功德我可受不起,還是你來吧,哈哈哈。」越千玲樂呵呵的說。
  說完話我發現剛才的老方丈竟然換了一套衣服,果然是人要衣裝,嶄新的袈裟穿在老方丈身上,整個人都變的有精神,其他幾個合適把一張香案抬到大殿的香爐前,上面譜上明黃色的絨布,左右兩邊各有十八位和尚盤膝而坐,看年紀都比較大,想想應該是這大慈恩寺裡有輩分的和尚。
  看這架招應該是在籌備什麼重要的儀式,只不過時間太倉促,很多地方未必盡善盡美,不過每一個步驟好像都經過無數次演練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遊客都以為是寺廟裡例行的法式,這麼大場面的法會很少有機會看到,都圍在大殿周圍觀望拍照。
  門外的整齊有致的跑步聲讓我抬頭望去,從大門進來的竟然是武警!
  佛門清淨地當然不能帶凶器進來,所以進來的武警都是拿著防暴盾牌和警棍,不過在大慈恩寺外面警戒的武警清一水的荷槍實彈,三步一崗五步一人,把整個大慈恩寺水洩不通的圍了一圈。
  這麼大動作吸引了很多在外面的遊客,都想進來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大慈恩寺只能進出都被禁止。
  我抱著木盒心裡越來越沒底,到底我抱著的是什麼東西,連軍隊都能驚動,我看旁邊的秋諾和顧安琪她們多少有些害怕的樣子。
  從旁邊台階上上來的幾個人,走在最前面的好像挺面熟。
  「姜教授?!」越千琳認出帶頭的人,很驚訝地問。「您老怎麼來了?」
  「千玲?雁……雁回?秋諾你也在啊?」姜教授一邊擦汗一邊更好奇的問。「我在京兆開會,剛才接到大慈恩寺工作人員的電話,說寺院突然有法會,好像和捐獻有關,根據描述是佛教裡面最盛大的水陸法會。」
  「姜教授,什麼是水陸法會?」顧安琪好奇的問。
  「水陸法會因為供奉十方諸佛,沒有極高修為和大事是不會輕易開啟的。」秋諾點點在旁邊小聲說。「大慈恩寺上一次水陸法會還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啊……一千多年?當時是什麼因為什麼開啟的水陸法會?」
  「玄奘法師接任大慈恩寺住持,因取回真經功德無量,因此開水陸法會。」秋諾說。
  姜教授看看我身體僵硬的抱著一個木盒,好奇地說。
  「聽說和有人捐獻有關,想必就是你手裡抱著的木盒,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您老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一來就這麼大架勢,搞的我心裡都犯怵。」我苦笑著回到。
  
  第8章 佛門至寶
  
  我和姜教授聊完,旁邊和尚也把儀式的準備工序做完,老方丈站在一旁,威嚴肅穆的高呼一聲。
  「請聖物!」
  兩個和尚畢恭畢敬走到我面前,極其虔誠的雙手舉過頭頂,我連忙把手裡的木盒遞過去,生怕這東西要是不小心砸在自己手裡,看這架勢,今天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木盒已經被擺放在香案的絨布上,老方丈先給正殿的佛像上香後,走到香案前,立正合掌,然後右手撩衣,屈二肘,以手承足,然後頂禮,然後起整衣服,正身西面,恭敬合掌。
  「這就是五體投地!」秋諾小聲解釋。「一著地後立即會馬上以手掌著力撐而重新起立,不應稍臥休息,這表義要迅速從苦海中解脫出來。」
  「這可是佛教裡面最高的禮儀了。」姜教授點點頭說。
  儀式越隆重,禮儀越高,就越讓我好奇,他現在就想知道這個不起眼的木盒裡到底裝著什麼,能讓著全寺的僧人都快走火入魔。
  老方丈拜完後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香案前,看著上面的木盒久久沒動,我看他臉色的表情竟然比我還要激動,目光中充滿了一絲期盼。
  老方丈小心翼翼打開木盒,我偏著頭,看見他從木盒裡取出另一個盒子。
  盒子看材質應該是銀子的,表面有鎏金,正方形,盒體和盒蓋以鉸鏈相接,前置鎖鑰,頂蓋可啟合,蓋面鏨兩隻飛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四周以纏枝花環繞,飛龍間有一火焰珠,四側斜剎各鏨雙獅戲珠紋,底襯卷草,立面邊欄則各飾兩隻人身闊尾形迦陵頻伽鳥,均有頭光,一作雙手合掌,一為雙手捧蓮。
  盒體四面分鏨四天王像,四天王形相栩栩如生,持弓執箭,各有神將、夜叉多人侍立,極其威嚴,使人肅然而敬,凝目而視,彷彿誘人追隨盒壁的畫像馳騁三界,遨遊九重天。
  我看看銀盒有些詫異,木盒裡面還有盒子這本來就讓我意外,不過看這四大天王的刻像,我更是不解。
  四天王原是印度古代神話的神將,它的出現早於佛教的形成,佛教將其作為自己的護法天王,守護四方天下,佛教傳入中國後,佛寺中多置天王殿,後又衍變稱作四大金剛。
  「這器具不像是中土佛教之物,工藝也耐人尋味,至少國內的佛教文物中沒有這樣的器具。」姜教授也嘖嘖稱奇的說。
  「天王亦稱神王,按照佛經的說法,是帝釋天之外將,各護一天下,因之稱為護世四大天王。」秋諾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雖然不像是中土佛教之物,不過銀盒上的天王服飾,頭戴冠,身著明光甲,腳穿氈靴,儼然是個唐代的武將裝飾,這器具應該是唐代文物才對。」
  老方丈把四大天王寶盒放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正面的鏈鎖,竟然又從寶盒裡拿出一個盒子,大小剛好能裝在四大天王的寶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