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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節

  「如果我輸了呢?」我若有所思的反問。
  「在我眼裡只有兩種人,有用的人和沒有用的人,越雷霆就屬於沒有用的人。」魏雍笑的很輕鬆,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想當哪一種人,你是聰明人,不用我多說的。」
  對於魏雍來說,越雷霆可有可無,所以越雷霆現在四面楚歌,隨時都會被抓捕,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輸了,結果和越雷霆一樣。
  房間裡太壓抑,我出來去洗手間透口氣,魏雍給我出的並不是選擇題,也從來沒有想過給我留選擇的餘地和機會,如果輸了,越雷霆會被抓,更麻煩的是蕭連山和嵐姨還有越千玲都會被牽連,這盤棋已經是死棋,除了跟著魏雍安排好的路走下去,否則剩下的每一步都是萬劫不復的殺招。
  我洗了一把臉,整個人清醒了一下,剛抬起頭,看見旁邊有明月軒的服務員在洗手,轉身的時候看了看服務員,我已經走到門口,還是又走了回來。
  「今天你運氣不太好,最好少說話,不要多惹事端,否則會有禍事。」
  服務員一愣,不明白我在說什麼,等到反應過來,我已經離開了衛生間。
  我回到包間的時候,正在上菜,端菜進來的服務員正是我剛才在洗手間裡遇到的那個人,不過好像他已經忘記了我的樣子,方亞楠讓開身子,方便他上菜,不小心碰倒了面前的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對不起,結賬的時候,這個酒杯一起算在裡面。」方亞楠很歉意地說。
  「您最好現在把酒杯的錢先給了,這酒杯價值一百元!」服務員有些為難地說。
  「什麼……這,這酒杯一百元?」方亞楠很吃驚地問。
  「我讓您先給,是給您節約,如果要是讓我們經理知道了,恐怕就不止賠一百元了。」服務員不以為然的說。
  「一個酒杯要賠一百元?」羅德義從地上把碎片撿起來看了看。「黃金還是白銀鑲的?聽你這口氣,一百元還便宜了,去,把你經理加來,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要賠多少。」
  「五百元,這是明月軒的規矩!」服務員領進來的經理說話的語氣很傲氣。
  「你這是開飯店還是開黑店,一個酒杯你要五百元,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啊?」羅德義很氣憤地問。
  「說話注意點,我這兒開門做生意,什麼都是明碼實價的,摔壞了東西就該照價賠償。」經理仰著頭趾高氣揚的說。
  「如果我們不賠會怎麼樣?」一直沒有說話的魏雍突然笑著問。
  「不賠,呵呵。」經理冷冷一笑桀驁不馴的說。「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明月軒是誰開的,沈江川聽說過嗎,他是明月軒的老闆,黑白兩道誰不認識他,你敢不賠,就怕你走不出這個門。」
  「這錢我還真不想給,我也很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走出你明月軒的門。」魏雍很平靜的笑著問。
  「你想試試我也不攔著你,走著瞧。」經理說完扭頭就走。
  魏雍再也沒有問過我其他的事,好像把剛才說的事完全忘了,吃完飯離開明月軒的時候,才發現門口黑壓壓一片站滿了人,看上去應該是經理叫來的人,我們一出來就被圍了起來。
  「我看看你到底有多橫,不賠錢還敢走,你真當我和你鬧著玩。」經理從明月軒出來很囂張的說。
  魏雍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還是清淡的微笑,忽然十幾輛軍用卡車停在明月軒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一百多個訓練有素的荷槍實彈士兵,把門口聚集的人全按倒在地。
  「報告軍長!警衛連集合完畢,請指示!」
  羅德義看看魏雍,好像在等他的安排,魏雍笑而不語地點點頭。
  「這明月軒一共三層樓,從一樓開始給我砸,一件也不許留!」羅德義很威嚴地說。
  「是!」
  經理一聽頓時六神無主,怎麼也沒想到面前的人會是軍長,還想說什麼可已經晚了,一百多名士兵得到指示後,義無反顧的衝進明月軒,不到半小時蓉城最為高檔的酒樓已變成了殘垣敗瓦。
  經理大氣都不敢出,被帶到魏雍面前。
  「是我有眼無珠,得罪各位領導,我該死,我該死,有什麼要求,各位領導隨便提,我一定辦到。」
  魏雍漫不經心的走到經理面前很謙和的說。
  「以後做生意要本分,其他要求我沒有,回去告訴沈江川,給他一個月時間,把明月軒重新按照今天的樣子裝修出來,讓我再砸一次,這事就算完了!」
  我知道魏雍這麼大的動作並不是想在經理面前證明什麼,而是做給我看的,他的權利和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他的意願,否則結果和這明月軒一樣。
  「魏秘書,我一定會贏的比試!」
  我深吸了一口氣很沉穩的對魏雍說,我並不是怕魏雍而向他妥協,而是這場比試的輸贏肩負了太多人的命運,我不能讓其他人有事。
  「你能這樣想當然最好。」魏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心平氣和的說。「那我就拭目以待等你的好消息,希望我們還有機會見面!」
  我默不作聲地點點頭,魏雍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有機會見面,是在提醒我,如果下個月初七比試我贏了,他自然還會來見我,但是如果輸了,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魏雍,因為一個沒有價值的人,魏雍絕對不會在其身上浪費丁點時間。
  
  第73章 刑克之命
  
  沈江川死了!
  他從自己辦公室的樓頂跳了下去,越雷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像沈江川這樣自負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輕生的人。
  「你確定是自殺?!」越雷霆很不相信的問。
  劉豪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
  「有人看到他自己從樓上跳下去的,沒有任何他殺的可能。」
  「沈江川好好的怎麼跑去跳樓?」越雷霆皺著眉頭來回走了幾步。「古叔那晚讓我決定他生死,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古叔是想留他一條命,古叔真要想他死,就不會下那麼重的手打他。」
  「這麼說不是古叔安排人做的?」劉豪想了想在越雷霆耳邊說。「沈江川既然和蘇冷月是一夥的,會不會是蘇冷月認為沈江川沒有利用價值,而且又知道她們的事太多,所以殺人滅口,姓蘇的陰的很,又會施蠱,她要殺了沈江川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從賭場出來才發現雨越下越大,夜風夾雜著雨點飄落在身上,有一種刺骨的冰冷,越雷霆和劉豪說完話,才看見我一言不發坐在旁邊,屋簷下的雨滴剛好落在我肩頭,大片衣服已經被淋濕。
  越雷霆把傘遞過去的時候,我才回過神。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