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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節

  「那還有一個測法是什麼?」
  「最後一個也是最確切的一個,也是讓我很肯定魏雍身份的一個。」我喝了一口茶說。「魏雍坐的位置剛好是這個房間裡面的正南方,南方在五行八卦裡是乾位,乾卦,是易經六十四卦的第一卦,上上卦,像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卦辭,元亨利貞。乾卦主顯。」
  霍謙好像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興奮地說。
  「乾卦一陽的卦辭是潛龍,勿用!是說要韜光養晦藏而不露,魏雍果然是深藏不露,竟然說自己是一個秘書,從一開始我們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這和田字有什麼關係啊?」越雷霆還是很疑惑的問。
  「乾卦二陽的卦辭是見龍在田,利見大人!」我放下茶杯看著越雷霆冷靜地說。「龍在田野出現,會出現大人物!魏雍寫田字的時候,我就猜到他的身份非比尋常!」
  
  第71章 佛口蛇心人
  
  越雷霆聽完恍然大悟,回頭看了看桌面上的田字,忽然抬起頭興高采烈的說。
  「雁回,這是好事啊,如果魏雍真是什麼大人物,我看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從今晚看魏雍這個人還不錯,斯斯文文也沒什麼架子,如果能和這樣的人拉上關係,那豈不是比依靠趙遠橋還要實在。」
  我重重歎了口氣表情凝重的搖著頭說。
  「霆哥,正因為魏雍非比尋常,我才擔心,搞不好你的生死就操縱在他一人之手!」
  「啊!我……我和魏雍無冤無仇,他……他整我幹什麼?」越雷霆很震驚地問。
  「魏雍的命格是羊刃駕殺!日干強,柱又有羊刃,喜見七殺,此七殺不可制,名羊刃駕殺,兵權貴顯。」我憂心忡忡的低著頭說。「魏雍七殺過重,凡命中羊刃駕殺者,必嗜血成性,一將功成萬骨枯,我是擔心霆哥你早晚會成為他腳下枯骨!」
  「你說魏雍殘暴冷血?可……我怎麼感覺他這個人挺平易近人的,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越雷霆想了想有些疑惑的問。
  「魏雍七殺過重,七殺又名亡神,亡者為失,劫在五行絕處,亡神七殺禍非輕,用盡機關一不成,克子刑妻無祖業,仕人猶恐有虛句!」我若有所思的低聲說。「魏雍殺戾太重反覆無常,並非好事。」
  「這不對啊,你剛才不是說魏雍是大富大貴之人,怎麼現在又變成亡神了?」越雷霆不解的問。
  「這就是魏雍面相不同尋常之處,按道理講他應該多災多難才對,可他的亡神臨官局為官旺,亡神為吉則峻歷有威,謀略算計,料事如神,事不露機,兵行詭詐,則生旺與貴福相並。」我淡淡地回答。
  「既然是這樣,不管魏雍亡不亡的,反正他是吉,和他拉上關係百利而無一害啊。」越雷霆說。
  我搖搖頭心有餘悸的歎了口氣回答。
  「霆哥,命帶亡神,佛口蛇心人!」
  「雁回說的對,亡神如果和劫煞並見就為破軍,主人佛口蛇心。」霍謙在旁邊點著頭說。
  「霆哥,你雖然感覺魏雍平易近人,謙遜平和,可你看到的都是他的表象,像他這樣藏而不露的人,你是不可能會真正看出他的意圖。」我給越雷霆倒了一杯茶心平氣和的說。「他今晚來故意不露出身份,必有所圖,不管是什麼,但在我看來都是衝著你而來。」
  「你剛才說大禍臨頭,我還沒注意到,經你這麼一說,難道今晚他們赴宴並不是想和我有什麼關係,而是有其他目的?」越雷霆表情有些慌亂地問。
  「明十四陵!任何人聽到這個秘密都會動容,可我說出來的時候,你們難道沒發現,趙遠橋他們居然連丁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嗎?」我偏著頭很認真地問。
  「對啊,我也想起來了,就算他們見多識廣,可明十四陵這麼大的寶藏,他們聽了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霍謙點點頭說。
  「這只能說明他們其實早就知道明十四陵的存在。」我看看越雷霆很冷靜地說。「你想想,之前你也約過他們,從來都沒把你當回事,他們是高官有權有勢,又怎麼可能在乎和一個由黑道背景的人打交道,萬一傳出去他們的仕途可就全毀了,因為一點蠅頭小利而把他們的前途搭上,你認為他們是這樣蠢的人嗎?」
  「媽的!我還以為是看的起我越雷霆,搞了半天是我自己一廂情願。」越雷霆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沒好氣的說。「雁回,那你說他們為什麼突然要見我?」
  「說明你這裡有能讓他們在乎和關注的東西,霆哥,你好好想想,到底你有什麼可以值得他們來的?」我笑了笑反問。
  「我……能讓他們看上眼的……明十四陵!」
  「難怪雁回一開口就把明十四陵說出來,這樣主動權還在我們手裡,還好有雁回,如果不是他察言觀色洞察先機,我們現在什麼把柄都在他們手裡了。」霍謙恍然大悟的說。
  我點點頭笑著繼續說。
  「上次因為誤會我進警局,方亞楠就提過關於袁崇煥祭壇的事,想必他們的人通過勘探考察遺址,也發現了端倪,何況紙包不住火,明十四陵的線索在霆哥這兒黑道上人盡皆知,政府的資源那麼多,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媽的,原來是想敲山震虎,這些當官的太陰險了。」越雷霆陰沉著臉冷冷地說。「如果是這樣還真麻煩了,他們知道明十四陵的線索在我這兒,就相當於罪證也在他們手裡,他們如果想辦我那還不是早晚的事。」
  「這個你倒是不用太擔心,至少現在不用,如果他們真想因為明十四陵的事處理你,也不用大費周章來見你,恐怕你早就被抓了。」我淡淡一笑很冷靜的回答。
  「那……那他們吃撐了今晚跑來幹什麼?」越雷霆沒好氣的問。
  「這個我到現在也沒想到,不過一定和魏雍有關,今晚不是他們要赴約,而是魏雍想來,至於是什麼目的,我一時半會還猜不到。」我搖著頭說。
  霍謙想了想對我說。
  「你精通命理天數,要不你起一卦,問問吉凶。」
  「你們送他們出去的時候我就起過卦,從卦象上看有三天的變數,卦象飄忽不定吉凶難測,這說明我們主宰和控制不了任何事,一切的結果都操控在其他人的手裡,吉凶都在一線之間,只要過了這三天,就萬事大吉。」
  「三天!」越雷霆豎起三個指頭心有餘悸的說。
  我當然知道操控吉凶的人一定就是魏雍,今晚這頓酒宴似乎是魏雍為了證明什麼而來的,至於他有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很清楚,禍福都在魏雍的一念之間。
  從面相上說魏雍貴不可言,但是讓我更為好奇的事,相面算命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察言觀色也能斷一個人的禍福吉凶,但是今晚不管我用什麼辦法,居然看不透魏雍的命,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魏雍好像能操控自己的命一樣,把命緊緊握在手裡,任何人都窺探不到,即便是我只能通過魏雍的面相看出一二,其他的竟然什麼都算不出來。
  我整整一夜沒睡,這些問題他始終都想不通,在花園裡坐了一晚,直到越千玲把衣服披在我身上才回過神來。
  「從來沒見過我爸現在這樣憂心忡忡的樣子,你回來後就在這裡坐了一晚一言不發,到底……到底出了什麼事?」
  「呵呵,沒什麼,你不用擔心,霆哥不會有事的。」
  「那晚在賭場,沈翔打算要你的命,你都沒像現在這樣,還說沒事,你當我是小孩啊。」越千玲嘟著嘴擔心地說。
  「哥,這是咋了,吃頓飯回來你就像變了一個人,天大的事也沒見你這樣愁過啊。」蕭連山站在越千玲身後說。
  我剛想解釋,就看見一輛車開了進來,看牌照是政府的車,我站起身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