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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節

  能請到區長、廳長和一個市長,而且沒有一個人帶副字都是正級,越雷霆雖然算見過市面的人,可第一次和官場上的高官打交道,竟然有些手足無措,好幾次說話頭吞吞吐吐,頭上不停冒汗水。
  我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這三個人的身上,進來的一共有四個人!
  跟在最後面的還有一個人,腳步很輕以至於走在高大的趙遠橋身後都沒有人注意到,等到趙遠橋走進屋才看見他。
  年紀看上去應該比其他三人年輕,一身穿著乾淨得體,步伐沉穩老練,剛才進來的三人都是官場老手,能混到現在這個位置官威一定多少都有幾分,不過等到後面第四個人走進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氣勢完全輕輕鬆鬆的把其他三人所淹沒。
  「這……這位是?」越雷霆記得霍謙告訴過他,只請了三個人,一臉陪笑的問。
  「這位是我的秘書,他叫魏雍,都是自己人。」趙遠橋輕描淡寫的說。
  越雷霆連忙招呼其他人入席,特別是聽到趙遠橋那句自己人後,心情放輕鬆了很多。
  面對已經點好的菜,他們似乎早已習以為常,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越總太客氣了,說好是隨便聚聚,還非要安排到這麼高檔的地方,我們是有紀律的,向這樣大吃大喝你簡直是在讓我們犯錯誤啊。」范良一坐下就笑著說。
  越雷霆在外面有一家註冊公司,這年頭什麼都講一個派頭,出來給人介紹總不能說是黑幫老大,所以在外面越雷霆更希望別人叫他越總經理。
  「家常便飯,家常便飯,范區長說嚴重了,能賞臉帶這裡來坐坐,我越雷霆三生有幸蓬蓽生輝。」越雷霆端起酒杯站起身笑著說。
  幾輪酒後房間裡的氣氛慢慢緩和,再沒有最開始的拘謹和尬尷,越雷霆本來就是性情中人,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霍謙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慢慢放到越雷霆的腳邊。
  越雷霆拿起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畢恭畢敬地站起來送到羅德義面前。
  「各位領導,我是做古董生意的,第一次見面沒準備什麼禮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羅廳長不要嫌棄。」
  禮盒打開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盒子,玻璃裡面分別是牛、鼠、馬三個生肖的黃金雕像,看份量足足有一斤重,一出手就是一斤黃金,越雷霆相信自己這個禮物擺到哪兒都不會丟人。
  「越總你這是什麼意思?」趙遠橋看看其他兩人,放下筷子一本正經地問。
  「禮儀之邦,既然各位領導這麼給我越雷霆面子,百忙之中還賞臉前來,我這小小心意還算的了什麼,各位領導不要多想,都是裝飾品按照你們生肖打造的,不值幾個錢全是工藝品。」越雷霆滿臉笑容的說。
  「純金的生肖像,看這份量有一斤吧,一斤黃金在越總口裡都是不值多少錢的工藝品,呵呵。」范良拿起面前的雕像掂量幾下意猶未盡的說。「越總這出手真是闊綽,可你拿著這麼貴重的東西送個國家公務員,不但我們會犯錯誤,就連你也是行賄,這罪名可不小啊。」
  越雷霆一時語塞,沒想到范良會這麼說,東西已經擺在桌上,自己說的話前面三個高官都聽的清清楚楚,如果真反咬一口說自己行賄,就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越雷霆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越總好客,特別重情義,在他心裡遠來是客,今天各位領導能光臨就是那他當朋友,越總最看重的就是朋友,朋友之間贈送禮物又怎麼算是行賄。」我滿臉笑意地站起身說。
  
  第68章 不懂規矩的秘書
  
  趙遠橋看看我,兩次都是我幫越雷霆解圍,意味深長的笑笑說。
  「這小伙子還真會說話,處變不驚圓滑世故,是塊做生意的好料子,越總身邊有這樣的人才,不想發財都難啊。」
  氣氛在趙遠橋豪爽的話語中緩和過來,霍謙在旁邊給他們斟酒,越雷霆忽然一臉愧疚地看看一直默不作聲的魏雍,歉意地說。
  「魏秘書,你看……哎!都是我辦事不周,之前以為就三位領導要來,就預備了三份禮物,沒想到魏秘書也會來,我……我這兒……」
  魏雍臉上的笑容很謙遜,和霍謙笑的時候差不多,不過魏雍的笑容裡有幾分是我完全看不懂的東西,如同他的眼神深邃的無法完全觸及。
  「越總客氣了,我是臨時通知陪三位領導來的,越總不必介懷。」
  「啥都別說了,是我越雷霆禮數不周,不過今天這酒你也得喝。」越雷霆打開一瓶五糧液送到魏雍面前。「東西今兒算我越雷霆先欠著,改日一定親自給你送過去。」
  「越總客氣,先乾為敬!」魏雍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我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魏雍,和其他三個人比,魏雍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話並不多,但是有一件很奇怪的事讓我很好奇。
  魏雍只要舉杯,其他三個人必定會跟著舉杯,桌上的任何一道菜,魏雍沒動筷子,其他三個人絕對不會動第一下,即便是剛才進屋的時候,坐小來的順序好像都是精心安排好的,其他三人看到魏雍坐下後,才跟著坐下。
  按頭銜看魏雍不過是一個秘書,官職級別和其他三人比差太多,在等級森嚴的官場上,魏雍不可能不知道這些細節,何況他還只是一個秘書,要麼就是魏雍不懂規矩,但一個不懂規矩的秘書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我想到了另一個可能,不過他寧願是自己想得太多,否則越雷霆還真沒說錯,這酒宴還真是鴻門宴!
  「三位領導,難得今天能把你們都請來,今晚一定要盡興,不醉不歸我就不說了,這樣喝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倒是有一個好提議。」越雷霆連忙又開了三瓶五糧液送到他們面前。
  「越總,有何好建議?」趙遠橋把酒推到一邊笑著說。
  「趙市長,我這兄弟叫秦雁回。」越雷霆指著旁邊的我笑著說。「他會命理天數,說白了就是看相算命,三位領導不如讓他給你們看看,只要說錯一句,我自罰一瓶,要是說對了,你們就喝一杯,今天找個樂子。」
  「看相算命?!」趙遠橋聽完樂呵呵笑起來,轉頭看看其他兩人。「這可是封建迷信,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從來不相信這些無稽之談。」
  「不相信更好,反正說錯了我就喝一瓶。」越雷霆想了想胸有成竹的說。「要不這樣,說錯一句我立馬送三位領導走,怎麼樣!」
  「好,既然越總想盡興,我們就在陪陪,但是話先說好,說錯一句我們就走,這一次可不能再不算數了。」羅德義淡淡一笑點著頭說。
  「要不我就先來,聽說算命要報八字的,我的……」
  羅德義剛開口就被我打斷。
  「相命之事我都是依照面相而斷,我向來都是看到什麼說什麼,就怕……」
  「呵呵,你是怕你說錯,我們轉身走人?」羅德義笑了笑說。
  「不是,我是怕依面而斷,說了不該說的,怕各位領導會生氣。」我心平氣和的說。
  「你就按你算的說,對和錯我們心裡自然知道,即便說錯了也不要緊,反正我們也不相信這些。」范良不以為然的說。
  「白氣如粉,父母刑傷,青色侵顴,兄弟唇舌。」我聽完胸有成竹的對羅德義說。「白氣主喪亡,若在父母宮,見者必主刑傷,顴伴正面,若有青氣侵入此位者,則主兄弟唇舌之憂。」
  羅德義見我脫口而出,一怔,有些遲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