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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

  他娘的,邪宗要死灰復燃,控制了火葬場,新死的魂魄投不了胎,盡皆為他們所掌控,菜花道。
  我冷然道:「最嚴重的怕不僅僅如此,火葬場的屍體明著是火化了,實際上那些屍體都被劉師公拿去煉冥屍了,現在劉師公一死,肉芝為邪宗高手掌控,這伙邪人怕是要如虎添翼。」
  秦哥,你先歇著,現在快天黑了,陽氣下降陰氣上升,我的體力恢復的快些,我背封先生走。
  行,你先走,我在後邊看著,我說。
  只有看著封先生我的心裡才踏實,「哇哇!」幾隻烏鴉從我倆頭上飛了過去。
  真他媽晦氣!菜花暗罵了一句。
  我想到邪宗的高手能夠控制鳥獸,暗叫不好,「這玩意搞不好就是邪宗的眼線。」說完,我撿起幾塊石頭,閉著眼睛用真氣彈了過去。
  哇哇兩聲,三隻烏鴉掉了兩隻,還有一隻石頭被樹枝隔了一下,沒打下來。
  菜花撿起掉下來的烏鴉,見那烏鴉紅嘴,紅眼,臉都青了,「我草,還真被你說中了,這是冥鴉,沒什麼威力,但是當探子再適合不過了。」
  我彈飛煙蒂,奶奶個腿,跑了一隻,咱們的藏身之所怕是要被發現了,跑!
  剛跑了沒幾分鐘,冥犬的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批批烏鴉跟戰鬥機似的,哇哇的在我倆頭上盤旋。
  媽拉個巴子的,咱們被盯死了,菜花罵了一句。
  等等,什麼聲音!我打斷菜花,皺眉細聽。
  茲茲,茲茲!密密麻麻的蛇吐著信子往我倆游了過來,「無上天機,熠熠星辰,臥龍護身法盾,赦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加持了法盾,冷喝一聲,「衝!」
  噗噗!那些蛇像是發瘋了一般,拚命的往法盾上衝撞,一觸碰到法盾,登時被震得血肉橫飛。
  但是法盾畢竟是法,被這些蛇血充斥的久了,靈氣很快就消退了,我和菜花沒跑出十幾米遠,盾就破了。
  我草,秦哥,你這什麼盾,幾把用都沒有。
  菜花叫嚷的同時,掌心力勁一吐,擊碎了一個蛇頭。
  你是學法的難道還不知道,法最怕污血、戾氣麼?我邊說著,一通拳打腳踢,兩個訓練的也不是白搭的,出拳如風,踢腿如電,碰著即死。
  但是這遠遠跟不上蛇衝殺的速度,似乎滿山的蛇全都集中到這來了,密密麻麻整條下山的道,黑壓壓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菜花,有什麼法咒是能夠驅蛇的,你們陰山派不是也擅長阿貓阿狗嗎?我有些急了,催促道。
  其實很多時候,道法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是脆弱的,更講究以道御道。
  如果是一隻老虎,一道掌心雷或許能崩掉,一隻妖,五雷符能起作用。
  但是面對成千上萬的蛇,你能發多少掌心雷?如果沒有專門的咒法,無疑會被圍死。
  要知道全真教祖師爺王重陽一身絕世神功,創教真人,號稱天下無雙,結果被幾十個蒙古兵一圍,照樣死翹翹。
  菜花見我催得急,也慌了,一不留神被咬了一口,好傢伙手指陰寒真氣一吐,傷口即可結冰,再力勁一彈,蛇毒與血塊結成冰就彈了出去。
  整個過程入行雲流水,這小子果然把坤陰真氣運用的爐火純青。
  蛇怕老鷹,怕雄黃,怕火,怕冰,怕……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菜花說,你他娘盡說些沒用的,這倒哪去弄火,弄雄黃。
  說話之間,我倆用真氣陡然逼退毒蛇,這些毒蛇並非冥蛇,但是劇毒無比,身上沾染蛇血的地方火辣辣的燒,最可怕的,它們毫不畏死,不停的彈射撕咬。
  不多時,我和菜花身上全是血跡斑斑的傷口,若不是有解毒符和勁霸的真氣護體,我倆絕對完蛋。
  「媽的,招不來老鷹,老子召隻雞來,草不死這群雜種。」菜花把封二往我懷裡一扔,低著頭張開手原地開始打轉,口中低沉了幾句,身上隱現一隻靈光閃閃的大公雞。
  他張著雙手扇動著,嘴裡喔喔的怪叫,腳下扒弄著,衝著蛇就奔了過去,甭提,效果還真明顯,那些蛇似乎對他身上護體的峁日神雞很是畏懼,在清脆的雞啼聲中,紛紛退讓。
  秦哥,快走,我只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菜花撒開腳丫子,搖搖晃晃的學著雞開路,我趕緊背著封先生,跟在他身後往山下狂跑。
  我倆現在修煉也算是入了門道,雖說不能像劉師公、望天涯他們走路跟飛似的,但是超過博爾特這樣的飛人卻是完全沒問題。
  我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再加上又是下山之勢,整個人跑起來都發飄,一通狂跑,直到身邊再看不到蛇,才停下腳步。
  噓噓!媽的,還好老子有神雞咒,不然今天就掛了。菜花呼呼的喘氣,手忙著往兜裡摸香煙。
  我真氣沒菜花深厚,再加上背著封先生,腳一軟,癱坐在地上,累的只剩下喘氣的功夫。
  菜花剛把香煙咬在嘴裡,耳際傳來風聲,頭微微一偏,咚的一聲,手中的ZP就被彈飛了,一支羽箭貼著他的面門而過。
  我草,菜花一摸臉上的鬍鬚,照著手心一看,全是血,登時就火了。
  媽拉個巴子的,敢偷襲老子!
  抬頭一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的傢伙正冷笑著盯著我,張弓搭箭一氣呵成,抬手就是衝著菜花又是一箭,嘴裡還嘟噥了一句:「哇哩烏拉的!」的鳥語。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箭,老土!」我搶身在菜花身前,伸出左手就要拿箭。
  菜花大叫:「不要!」
  可惜已經晚了,我的黑色左手剛跟箭接觸,一股巨力猛的帶飛我的身體,箭尖黑光繚繞,如同鑽子一樣往我的手心鑽,與我的乾坤真氣摩擦出燦爛的火花。
  砰!箭在我的手心炸了,我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帶飛,如遭雷擊,猛的撞在樹上,兩眼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媽的,這是邪宗的煞箭,箭都是用邪血開鋒過的,你都敢接,活的不耐煩了。」菜花罵了一句,扶起我。
  「怎麼樣,秦哥。」
  「放心,死不了!」我說,還好我的黑色左手堅硬如鐵,只是被震了一下,若是射在身上,估計就是穿心而過了。
  「哇哩嘰拉哇啦……」那人再次搭箭,衝我倆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