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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節

  「這是什麼?」菜花問。
  「是竹子,劉師公是被人用削尖的竹子猛然從後背偷襲而受的傷。」小月繼續道。
  「能夠從後面一擊擊傷劉師公,恐怕就是望天涯也做不到。」我皺眉道。
  「而且,這人能迅速的擊殺劉師公的魂魄,肯定是早有預謀,這人會是誰呢?」菜花緊接著道。
  「對了,他死前說的那個ZHU不會指的就是竹吧,如果是,這和封先生又有什麼關聯呢。」我越想越迷糊。
  「你們沒聽到嗎?這人稱你們口中的封先生為師兄,他們肯定是認識的。」小月道。
  「去,去,一個娘們嘮叨啥呢,睡你的大覺去。」菜花不耐煩的呵斥小月,我低頭輕輕咳了咳,菜花會意,轉而嘿嘿笑道:「嫂子,你先上樓歇著吧,男人的事,你就別參與了,這血淋淋的,嚇著了可就不好了。」

第七十八章 李半仙之死

小月臉一紅,略帶埋怨的嗔我一眼,我攤手尷尬道:「小月,你別聽他瞎說,你先去休息吧。」
  「你不是說草了,就是嫂子了麼?我咋……」菜花還在嘟噥,我趕緊摀住這孫子的大嘴,對小月嘿嘿笑道:「休息,休息去!」
  小月溫婉的轉過身,提著裙擺,輕緩的走上樓去了。
  她一走,菜花掙脫我的手叫嚷道:「我草,想悶死老子啊?」我趕緊岔開話題道:「別幾把廢話了,趕快先把屍體處理了。」
  我倆抬著劉師公的屍體到了郊外,我用八卦測了塊氣運稍微旺點的土坡,挖了個坑,安葬了他。
  等填完土,已經是下半夜三點多了,我扔掉鐵鍬坐在一旁點了根香煙,悵然歎道:「劉師公你也算是一代宗師,作孽多端,沒想到頭來連魂魄都讓人給散了,失去了投胎的機會,也是報應啊。」
  菜花用力把鐵鍬立在墳頭,冷哼道:「他還算是走運的,否則就算閻君用七殺令廢他,下了地府也得抓他下油鍋。」
  我掐滅煙蒂,站起身凜然歎道:「自作孽,不可活,這也是天意使然啊。」
  「走吧,回去歇著,明天再想辦法找封先生。」菜花扛著鎬把,往山下走去。
  回到店裡,我躺在床上,拿出劉師公給我的那塊令牌,翻來覆去的看,令牌通體漆黑,散發著陰冷的寒氣。
  劉師公到死都護著這塊令牌,想必它很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到底是誰,能夠一擊戳穿劉師公?要知道劉師公這樣的高手,真氣雄厚,又有靈氣護體,就算他站著不動,讓我刺,我也未必能夠殺傷他。
  足足可見這下手之人,狠辣、實力雄厚,還有那能控制綠毛怪和肉芝的簫聲,事情原來越撲朔迷離了。
  讓我頭疼的是,我完全摸不到北,到底這個竹,跟封先生有什麼關聯呢。
  想了片刻,我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二老闆,二老闆!」門開了,我睜眼一看,溫雪正衝我眨眼怪笑,「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在睡,真是頭大懶豬。」
  我擁著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朦朧道:「臭丫頭,敢罵我是豬,回頭不給你發工資。」
  「二老闆才不會呢,你是小雪見過最好、最帥的老闆。」溫雪衝我做了個鬼臉,笑嘻嘻道。
  「不是讓你休假麼?怎麼又來了。」
  「今天週末,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索性到這來轉轉,我也不白拿錢,是吧。」溫雪俏皮道。我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剛下床只覺身上涼颼颼的,「啊!二老闆,你,你……」溫雪捂著臉發出一聲尖叫,跺了跺腳,飛快的跑了出去。
  我一看,暗罵自己混蛋,我是有裸睡的習慣的,再加上兩個月沒碰女人了,早上晨勃,自然是威武無比,也難怪嚇到小丫頭了。
  穿好衣服,洗漱後,我懶洋洋的走到樓下,菜花、小月、溫雪三人一本正經的盯著大廳的液晶電視。
  「本台最新消息,江東市最近又發生一起兇殺案,遇害者是……」
  「你們都在看啥呢?」我向來是不看新聞的,尤其是省台、央台的,多是假亂空,毫無意義。
  「第八起了,這該死的兇犯,真該天打雷劈。」
  「秦哥,你起床了。」菜花向我打招呼道。「二老闆,我去給你準備早點。」小月微微一笑,轉身進入了廚房,溫雪衝我怒了努嘴,也跟了進去,大廳只剩下我和菜花。
  菜花關掉電視道,「他奶奶的,最近出了個變態殺人狂,一周內殺了七名女性,昨晚又死了一個。」
  我神經一緊,驚訝道:「還有這事,不會又是孕婦吧,姦殺?」
  我在山上呆的時間長了,儼然不知,江東正危急重重。
  菜花搖頭道:「不是孕婦,警方沒提,不是姦殺,我覺的應該不是王志殺的。」
  菜花與我交心,自然明白我的話指。
  我皺眉道:「江東越來越亂了,我看八成又與玄門有關,真不知道這些傢伙到底想要幹嘛?」菜花沉聲道:「回頭等救出了封先生,咱哥倆去警局看看。」
  菜花永遠對這些神秘的事件保持著高度熱情,他是個閒不住的人,店裡正好沒生意,他巴不得找點事幹。
  「豆漿、麵條來了!」溫雪和小月把早點端了上來,兩女坐在我對面,喜滋滋的托腮看著我。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怪不自在的。」我剛夾了一筷子,旋即又放下來了,微笑問道。
  「二老闆,你長的好看!」溫雪調皮笑道。
  「哪有說男人好看的……」
  我話音未落,街對面的鋪子傳來一聲慘叫,店裡的學徒跌跌撞撞的衝了出來,口中語無倫次的慌張大喊:「死人了,死人了,師父死了。」
  我放下筷子,與菜花往對面李半仙的店裡衝了過去,菜花伸手抓住那學徒的衣領揪他進了店舖,冷喝道:「叫個幾把,帶我們去看看。」
  那學徒已經嚇傻了,兩腿一軟,坐在地上指著裡屋哽咽道:「老闆死了,師父死了,他死了。」
  我抬手扇了他一耳光,摸出根香煙,點了塞進他嘴裡,「別慌,你叫什麼?」
  這條街上都是開佛事店的,老闆不是神棍就是半吊子,這店員是個學徒,幹這行,身邊總會帶個捎腳的,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特別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