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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節

  「菜花,今天晚上,咱們務必要拿下王志,逼出封先生的下落。」我道。
  秦哥,你放心吧,咱哥倆就是把王志殺了,我也能擺平,咱上頭現在有人了,菜花說。
  嗯,事不宜遲,咱們走吧,本事精進了,我的底氣也足了。
  到了車上,我拿出那本太極長拳,再熟記了一遍招式,省的到時候對敵,手無足措。
  到了警局附近的高層,我和菜花停好車,往樓裡摸了過去,樓道裡很安靜,到了七樓,王志的房門大開,裡面很是雜亂,亂七八糟的破碎紙人散落在地上。
  什麼情況?菜花皺眉道。
  我也是滿心疑惑,這裡還保持著兩個月前的模樣,我衝進裡屋一看,牆上是破碎的冥石,滿屋子的雞血、狗血早已結了一層厚厚的痂,臭不可聞。
  奶奶個腿的,王志根本不在這!我一拳砸在牆上,怒不可遏。
  眼看離七月七越來越近了,如果不救出封先生請來城隍,到時候鬼門關大開,還不得亂套?
  任何一座城市都少不了城隍和判官,沒有他們鬼魂無人引領投胎,鬼只會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七月七鬼門關開,沒有判官、城隍調令陰倌協防,群鬼亂舞,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是現在邪師劉師公一走,陰倌群龍無首,也沒人統領,想到這我和菜花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走,去警局找這孫子。」菜花當即立斷道。
  「嗯,也只有這樣了。」我點頭道。
  驅車趕往警局,菜花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好處,副局長都把他當爺一樣供著,把我倆迎進了辦公室。
  「謝局,我要立即見到王志!」菜花手指輕叩桌子,冷然道。謝副局長剛要拿起電話,又放下道:「哎呀,張老闆,王志今天下午剛剛辭職,遞交辭呈還在這呢。」
  「什麼!」我和菜花猛然起身驚訝道,「你說這孫子走了?」
  「是啊,就今天下午走的,配槍都交了。」謝局無奈道。
  「謝局,打擾了,改天我做東。」菜花衝我使了個眼神,我倆快速的離開了警局。
  「媽的,怎麼會這麼巧,你剛回來,他就跑了?」菜花跳上車,打火憤然道。
  「不好!」我心一沉,驚叫道。「咋啦,秦哥?」菜花問。
  「你忘了諸葛神算落到了王志的手上!」我靠在車座上,心涼了半截。菜花眼睛一瞪,「你是說那本天機絕學,被王志拿走了?」
  「是啊,上次救你,在打鬥中落下了,八成是王志拿走了。」我歎了口氣道,被拿走了是小事,可怕的是,一切都這麼湊巧,難道王志已經悟透神算術?
  老八公和封二說過,諸葛神算,乃是天機諸葛亮一生心血的精髓,若能深悟,破盡天機,扭轉乾坤。
  我和菜花還只學了裡面的一點皮毛,我不敢想像王志悟透了這本書,後果會有多嚴重。

第七十五章 鴻溝

 「秦劍,你他媽就是個白癡,哪怕是頭掉了,也不能丟掉那本書,你知道……」菜花指著我的臉,狂躁的大罵起來,表情猙獰如鬼,恨不得掐死我。
  「你……」菜花還是第一次對我這般兇惡,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那逼人的殺氣。
  以前我們最多是嘴上開玩笑的罵,從沒這麼認真過。
  菜花指著我的眉心,頓了頓,猛然洩氣的聳了聳肩道:「對,對不起,秦哥,我,我只是有些急了,那本書真的很重要,現在落在王志手上,一切都……」
  「吁!沒事,這事確實怪我,走吧。」我擺手示意菜花開車。
  回到店裡,菜花不住的搖頭歎氣,我只是低頭抽著悶煙。
  「怎麼才能找到王志,怎麼才能找到王志,他奶奶的!」我掐滅煙蒂,狂躁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找不到王志,誰也不知道封先生到底在哪。
  「是啊,今天都七月初三了,再過四天,就該七月七,開鬼門關了。」菜花攤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悵然道。
  「四天,四天的時間!」我咬了咬牙,忿然道。
  「大老闆、二老闆,這麼晚了,還是早點歇息吧。」小月抱著小松獅靠在門口,慵懶的笑道。
  我轉頭一看,眼前不禁一亮,白天因為忙著救封先生,沒有來得及細看她。
  這會兒憤怒之中,陡然再看她,頓覺嫵媚橫生,一身淡青色的睡裙將她玲瓏的身軀襯托的凹凸有致,烏黑的頭髮垂在右耳側露出雪白的脖子,微卷的劉海隨意的搭在額角,有種說不出的溫婉、動人。
  她屬於那種第一眼看起來並不是特別讓人驚艷,但卻有種骨子裡的溫柔,越看越惹人憐愛。
  「滾!沒看到老子正煩著嗎?」菜花閉著眼睛,揮手冷冷道。
  小月搖曳蓮步溫柔的往樓上款款走去,我托著下巴,眼珠子一轉,往樓上跟了過去。
  「秦哥,你還有心情草娘們?」菜花驚訝的喊住我,我微微一笑,「難道這不是一種很好的洩壓方式麼?」
  說完,蹬蹬的追上了樓,樓上有三個套間,憑著感覺,我走到左邊的那扇門,門沒鎖,我一扭就打開了。
  小月正安靜的坐在床上逗著懷裡的小松獅,口中溫柔的低聲笑道:「乖乖,我對你好吧!」
  那小松獅湊在她的胸口,粉紅的小舌頭在她半露的酥胸揩油,逗得她笑的花枝亂顫,乳波晃動。
  我細看了一眼,房間佈置成淡淡的蓮色,清香雅致,與小月的恬靜的氣質很吻合。
  她對我的貿然闖入一點也不惱,只是低頭逗狗,也不抬頭看我一眼,彷彿我是空氣一般。
  我咳了咳,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湊在她耳邊,聞著清香、甜美的氣息,心都醉了,狂躁的內心瞬間平息了不少,有種說不出的寧靜。
  她依然不為所動,直到我輕輕的啃了一下她的耳垂,才輕輕的嗔了我一眼。
  「真兒個不老實,像個啥樣?」她像是很早就認識我了,溫和的嗔道,眼神充滿了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