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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

  這倒不是我心裡沒有桃紅,我從初中起就離開了家,孤獨、瀟灑慣了,我必須好好的發洩一下,這些天過的太壓抑了,我必須找回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
  金月亮的生意依然是那麼的火爆,門口停滿了高級豪華的轎車,不時有男男女女勾肩搭背進出。
  尼瑪,打車就是麻煩,明兒我就去買輛車,菜花摸了一張老人頭甩給司機。
  是啊,這年頭車就是身份證啊,我順手在旁邊的一輛瑪莎拉蒂上一拍,卡嚓,那輛車頓時破了個窟窿。
  我嚇了一跳,以我現在的身家,把全身器官賣光也抵不了它一個輪胎啊。
  媽的,紙糊的,秦哥,這是冥車!菜花面色大變,壓低聲音說。
  我定眼一看,果然,這車外表與正常的車沒有兩樣,但裡面全都是錫箔紙。
  我再試著拍了幾輛其他的豪車,都他媽是紙糊的冥車。
  草,什麼情況?
  菜花指了指金月亮的招牌,我抬頭一看,原本五彩的霓虹燈,現在換成了一塊血紅的大牌匾,四周掛滿了點著白蠟燭的燈籠,陰森、詭異,驟然看去,讓人毛骨悚然。
  這才多久沒來,咋變了個樣?我嘀咕說。
  菜花說,是有點邪門,娛樂城容易招髒東西,一般會以五色裝飾辟邪,這感覺就像是陰間客棧。
  我凝聚心神,在眉心一點,被封二開了靈智以後,我看穿陰陽的能力增強了不少,金月亮被一層濃濃的烏氣籠罩,停在院子裡的有一大半是冥車。
  秦哥,還草不草馬子?菜花問我。
  帶雞血了嗎?我忐忑問。
  菜花搖了搖頭,帶那玩意不是壞興致嗎?再說了,憑本天師,再加上你的八卦神算、鬼手,女鬼照草不誤。
  我說,得了吧,那玩意不靠譜,跟六脈神劍似的,時靈時不靈。
  那總不能白跑一趟吧,菜花有些鬱悶了,對他來說,跟鬼玩,跟人玩,沒有什麼區別。
  我想了想說,行,那咱們就進去坐坐,不過你可不准再惹事。
  上次周娜娜沒草著,還差點背上了殺人罪,一想起這茬,我心裡就哆嗦。
  菜花說,你就放心吧,哪能次次這麼倒霉。
  剛要進去,一具棺材吱嘎停在了門口,左側的棺材板打開,兩個帶著墨鏡的壯實保鏢,扶著白髮蒼蒼的老頭下了車。
  老頭鬚髮盡白,身著灰色唐裝,紅光滿面,手拄著一根幽黑的枴杖,很是氣派。
  「老闆!」門口的服務生恭敬的給老頭問好。
  菜花,這老頭沒有氣場!我說。
  人有陽氣,氣場呈白金之色,鬼有陰氣,灰黑之象,人鬼之分,極易辨認。
  菜花搖頭說,秦哥,不是他沒有氣場,而是咱們本事太低,看不透罷了。
  我說,走,跟進去看看,咱哥倆小心點,悠著點草,發現不對勁就撒腳丫子,懂?
  怪異的娛樂城,神秘的棺材車,高深莫測的老闆,我不得不防。
  菜花嘿嘿一笑,打兄弟跟你以來,別的沒學會,這跑路的本事倒是見長,放心吧。
  走進金月亮,才發現不光外面變了個樣,裡面也完全變了,沒有殺豬般的嚎啕,安靜的嚇人。
  正中央的櫃檯上擺著一個巨大的黑色骷髏頭,裡面燃燒著屢屢青煙,原本的KTV包廂全都撤銷了,改成了更多的小包間,大廳是一排長沙發,上面坐滿了焦急等待的男人。
  從他們紅潤的面色來看,這些都是急色的傢伙,好幾個不要臉的,甚至手已經伸進褲襠,自主的運動了。
  我草,看著一個個挺光鮮的,想草馬子也不用這副德行啊,菜花鄙夷的嘀咕。
  我說:「我咋感覺去了陰司幾天,凡間也變樣了,都能光明正大的招嫖了。」
  我聳了聳鼻子,菜花聞到香味了沒。
  菜花點了點頭,是挺香的,咋就沒有女人,連個招待的都沒有。
  秦醫生,誰說沒有女人,我不就是嗎?
  伴隨著甜嫩、粘蜜的妙音、一個穿著旗袍的美婦穿著高跟搖曳美臀緩緩從二樓走了下來,妖嬈的曲線,精緻、嫵媚的俏臉,白嫩的肌膚仿若天然雕琢的美玉,沁人心脾。
  人未至,甜甜的香風已然撲鼻。
  我草,秦哥,這娘們不錯,你不是喜歡熟婦麼?正對咱哥倆胃口,菜花嚥了口唾沫,乾笑說。
  「菜花,別幾把瞎說,她是房東老闆娘陳美芝。」我用手捅了捅菜花暗示說。
  陳美芝還是那麼的妖嬈迷、風韻多姿,我剛到省城那年,在房東家見到她的時候,足足迷了她一年,每次跟女人在床上干炮,心中幻想的都是她那火辣的胴體。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想她想的發瘋,三天兩頭往房東家跑,刻意去勾搭這騷娘們,奈何這女人對我絲毫沒有興趣,反而引起了房東的警覺,再也不允許我登門,到最後我也只能把這份瘋狂發洩在其他的女人身上,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場合遇到她,我一時也有些亂了方寸。
  「老闆娘怎麼了,來這地方不就是找樂子的麼,只要她開價老子多少錢都給。」菜花大聲嚷嚷。
  陳美芝走過來溫柔笑說,秦醫生,你怎麼臉紅了,你這朋友說的對,來這種地方不就是找樂子嗎,別那麼矜持。

第四十章 邪店高手

 陳美芝的一顰一笑如同魔怔深深的烙印在我心裡,對她的眷念與壓抑在此刻徹底的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