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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節


  我無語了,走到門口,菜花從一個小葫蘆裡倒出兩顆黑狗屎,「秦哥,還有這個你也帶上,萬一頂不住了,就吃上一顆。」
  反正連女人的衛生巾都收了,我還怕兩顆黑狗屎,順手就塞在了褲帶子裡。
  到了街上,我叫了輛的士,剛要去殯儀館,菜花攔住我,「不急,秦哥,咱們還少了樣玩意。」
  我有些不耐煩了,你他媽到底還有完沒完,去晚了,周娜娜被別人草了,你可別怪我。
  菜花滿臉正經說,救娜娜固然重要,可是你這賤人也同樣很重要。
  然後,他嘟噥了一句,我還是沒自信對付雨靴男,所以這道護身符,咱們必須要有。
  我擺了擺手,讓那的士司機走了,跟著菜花走進了一家白事店,菜花要了兩個紙人,一堆金元寶。
  回到了出租屋,菜花立了香壇,嘟噥了一番,拿出硃砂和墨在其中一個紙人的背後畫了一連串的符文。
  「秦哥,你的生辰八字。」
  我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八四年,重陽,正寅時!」
  「重陽?」菜花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飛快的在紙人身上寫上我的生辰八字,讓我放了點血,在紙人的眉心一點。
  「OK,大功告成了,秦哥,你把這張紅色卡片收著,生死關頭揮出去,能活命。」菜花長舒了一口氣道。
  我翻看了卡片一眼,就這玩意還能救命?
  菜花趕緊比了個噓的手勢,別亂說,亂說就不靈了。
  然後,菜花恭敬的對兩個紙人拜了拜說,今晚全靠兩位兄弟保命了,敬酒三杯,以表謝意。
  我鄙夷的看了菜花一眼,總覺得幹這行的有點白癡,不是狗屎、衛生巾,就是鬼畫符的,全沒他媽一點正相。
  菜花,你都學的是啥玩意,我看著怎麼這麼不靠譜呢?
  菜花說,我學的是咒道,走的是陰山路子,有點偏,所以用的東西也比較奇葩。
  我說,你他媽本身就是朵奇葩,趕緊去救你的大臀妹去吧。
  菜花這收起一本正經的樣子,屁顛屁顛的跑了出去,走的時候,他的卡片從褲兜裡掉了出來。
  我本來想提醒他的,但是一想就這鳥玩意還不知道有沒有用,還是算了吧,大不了到時候我把自己的卡片給他用。
  來到殯儀館,裡面冷冷清清的,就是幾個警察在那,一個帶著墨鏡頭髮白了半邊的男人正在上香。
  我問大炮,這人是誰?
  郭大炮壓低聲音說,周娜娜的情夫,陳康夫,有錢人。
  「郭警長,娜娜的葬禮就麻煩你們了,一切事宜無須再通知我。」陳康夫上完香,走了過來。
  我看這陳康夫年紀大概也快六十了,以娜娜那火辣的身材不得草死他才怪,以他的能力肯定滿足不了她,娜娜這才無聊的逛酒吧。
  哎,這年頭當小三也未必真正快活,住著別墅,開著名車,那又怎樣?
  像娜娜,年紀輕輕的守著這麼一個老傢伙,心靈空虛寂寞,那種痛苦是無法理解的。
  突然,我理解了每一位喜歡自慰的女人,她們內心的寂寞、孤獨,像毒蛇一樣在黑暗中吞噬著她們的青春。

第二十章 失蹤的屍體

陳康夫說完,往面走去,就在他跨上勞斯萊斯的時候,菜花像瘋了一樣沖個了過去,大喝一聲:「陳康夫,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我從來不知道菜花的速度會如此快,閃電般揪住他的頭髮,抬起膝蓋,往上一頂,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卡嚓!鼻樑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入耳,陳康夫面門如開了個染缸,紅糊糊的一片,像個小丑。
  車上的幾個保鏢用力把菜花架開了,陳康夫大叫起來:「給老子弄死這狗雜種。」
  「狗日的,別以為你他媽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玩了不負責任,娜娜跟了你這雜……」
  菜花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保鏢照著他的腹部嗖嗖就是兩拳,打的菜花痙攣軟倒在地。
  「草,打我兄弟!」我抓起桌子上拖蠟燭的銅盤,這玩意底下有根簽子,鋒利的很。
  見到菜花被別人扁死狗一樣,我是他媽真火了,左手拿著盤子底,鐵簽對著正揮拳的一雜種,就是一下。
  「噗嗤!」一聲,我這一激動,長簽子竟然穿透那保鏢的胳膊,直接將他半邊身子釘在了車上。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誰狗日的再動我兄弟,我草不死他。」我用鐵簽對著那幾個保鏢舞了一圈。
  陳康夫還在大叫著,給我上,給我上,老子養你們吃屎的。
  我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冷笑道:「老雜毛,你再叫,老子戳破你卵蛋。」
  菜花爬起,照著陳康夫的褲襠就是一腳,踢的陳康夫蹲了下去,捂著褲襠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眼看菜花手掌一張,就要海底撈月爆了這鳥的蛋,我趕緊給攔住了,「菜花,算了,這種人渣,爆他的蛋,髒了咱哥倆的手。」
  陳康夫帶著人上了車,車開了不遠,他探出頭指著我大罵:「孫子,你給我記好了,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老子等著你來草,什麼玩意。」菜花朝他比了個中指。
  「老秦啊,你瘋了,陳康夫也敢得罪,回頭你麻煩大了。」郭大炮從我手上奪過血淋淋的托盤,沒好氣說。
  我揚起頭,朗聲說,「反了他了,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大天朝,他還敢隻手遮天?」
  郭大炮無語的聳了聳肩,菜花走到棺材旁,摸著棺材蓋,眼眶通紅說:「大炮,讓我再看她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