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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節


  菜花搖了搖頭直說,麻煩了,麻煩了,鬼都名目張膽上橋了,離七月半年還他媽遠著呢,要造反啦?
  造你妹,快走吧。
  我聽他這麼一說,更加害怕了,尤其是那張黑乎乎的鬼臉,我一想起就頭皮發麻。
  到了我租的門臉,就熱鬧一點了,這雖然算不上市中心繁華地段,卻還算熱鬧,看著燈火闌珊的,我懸著的心終於鬆了口氣。
  一進門,菜花立馬把房門關的死死的,捶打著胸口,呼啦啦的喘氣。
  「我說,秦哥,你這麼盯著我幹嘛,先說好,兄弟我爛菜花,那一口免提。」菜花擦著臉上的冷汗,見我死死的盯著他,疑惑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虧你有臉自稱天師,我呸!
  菜花說,秦哥,你不懂,這回凶著呢,萬一她在路上跟咱掐起來,這一點準備都沒,還不得死翹翹。
  我說,那他媽還等著幹嘛,準備啊。
  菜花哦了一聲說,秦哥,我宰雞,你去準備糯米水,說完,這孫子就衝進了廚房,找了個碗,卡嚓就把大公雞給宰了放了血,手法乾淨利落,看來沒少練手。
  泡了糯米水,菜花將紅繩子泡了一會兒糯米水,繫了個銅鈴懸在門上。
  秦哥,剃鬚刀呢?
  我拿了剃鬚刀扔給他,問想幹嘛?
  他說去浴室,然後不由分說把我拽了進去,砰的一聲,把門反鎖了。
  「脫褲子!」菜花打開剃鬚刀,在電動嗡嗡聲中,我有些凌亂了,我說這爛菜花對老子這麼好,原來是好這一口。
  我捂著褲襠,有些急了,菜花,你,你別亂來,我可不好這一口。
  菜花乾笑了兩聲,秦哥,咱們哥們誰跟誰啊,你還害什麼羞啊,來吧。
  我見他滿臉淫笑,更加心裡沒底了,拉開門就要跑,奈何菜花翻身堵在門口,一米八幾的關西大漢那就是一堵牆,別說老子現在虛了,就是不虛也難逃被爆菊的厄運了。
  「滾!你他媽不是爛菜花了嗎?要搞基找別人去,再敢向前一步,老子廢了你狗日的。」
  菜花一聽,樂了,瞪大眼睛說:「我草,老子是要幫你刮毛,就你這身板,老子搞基也不找你。」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尼瑪,下次說話的時候別笑得他媽這麼淫蕩行麼?說吧,幹嘛要刮毛?」
  菜花說,刮了那玩意抹上雞血混合的香灰、硃砂,鬧死那小騷貨。
  靠,這餿主意能成麼?
  不知道,公雞血陽氣大,香灰、硃砂辟邪,綜合在一起應該效果不錯。
  「得,合著你真把老子當小白鼠了,你先出去,老子不方便。」
  菜花端著雞血碗出去和香灰去了,我趁機用剃鬚刀準備刮毛,可是一刮我就後悔了,菜花說的沒錯,這玩意根本就不好使,扯的蛋疼。
  「菜花,給我找把剪刀來。」我拉開門吼了一嗓子。
  菜花扔了一把血淋淋的菜刀丟了進來,「得齊根啊,不能留一點毛渣,你自己看著辦吧。」
  看著手中血淋淋的菜刀,我有些崩潰了,這一刀下去沒割好,我就得進故宮了。
  費了老半天勁,總算是刮的差不多了,饒是如此還是拉了兩個血口子,疼的我呲牙咧嘴。
  「秦哥,把這抹上,晚上就看你大展神威了。」菜花把碗端了進來,然後盯著我兄弟瞅著。
  我接過碗,沒好氣道:「你他娘還愣著幹嘛,忙你的去。」
  菜花嘿嘿一笑,「秦哥,你鳥夠大,難怪那些騷貨都奔著你來。」
  「滾!」
  用手一沾那又糊又黏的玩意,臭烘烘的,直讓人噁心反胃,也只有菜花這牲口才能想出這麼損的辦法,沒辦法,為了小命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我麻利穿好了褲子,走了出來,見那只血糊糊的死雞扔在地板上,頓時有些火了,打開窗戶就要扔了。
  菜花衝了過來拉住我,別,待會還能派上用場。
  我看著滿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心都煩了,一看表都快十一點了,「菜花,你行不行,兄弟我的命就全搭在你手上了。」
  菜花說,行不行這得看你啊,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和菜花坐在沙發上香煙一根接著一根,菜花這孫子臉色通紅異常的興奮,抓鬼是他一輩子的夢想,就如同色鬼遇見美女,癮君子遇到白面一般飢渴、刺激。
  相反,我全身冰冷,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我今晚就交待在這了。
  叮鈴鈴!門上的紅繩猛烈的顫動起來,銅鈴咚咚作響。
  我一看,好傢伙,看來菜花還真學了兩把刷子。
  菜花搓了搓手猥瑣笑說,秦哥,女鬼來了,我先躲著,草死這騷貨,你懂的。」
  說完,他抱著那只血糊糊的死雞,端著雞血碗,收了紅線躲到了房間的穿衣櫃裡。
  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一看,桃紅來了。
  我剛要開門,菜花探出頭問,「秦哥,我在這不會影響你狀態吧。」
  我說,「傻缺,滾!」
  菜花頭一縮回去,我打開門,滿臉春風的桃紅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這小騷貨還跟以前一樣,衣服一成不變,唯一讓老子氣憤的是,她的臉上有了血色,而我卻慘白的跟個鬼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