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正在這時。一直靜靜坐在桌前沉默不語的冷琦忽然輕喊了一句：「等等！」說著走到骨頭面前眉頭微皺：「把你剛才的動作再做一遍！」骨頭有些發蒙，憨憨的望著她：「啥……啥動作？是不是……俺臉上還有口水？……」冷琦頓了頓，隨後自己站在骨頭的位置做了個伸懶腰的姿勢，盯著雙手看了幾秒微微點頭：「我知道了！」
我們聞聲立刻聚了過去，連靠在亭柱上瞌睡的錢財都湊了過來。
冷琦指著自己手心解釋道：「我們的手裡並不是空的，上面還有朝陽！只有太陽升起到七點整這段時間裡的陽光是真正意義上的朝陽，在這個時刻。太陽的位置始終處在東方。所以譚大師其實已經點名了正確的方向，應該在東海！」
「東海？」我回想著之前查過的地圖：「照這麼說，第六塊水晶碎片的確在韓國大黑山群島周邊的閔瑤族遺址裡。除去了去南海計劃，咱們可以節省十到十五天的時間！」
光頭臉上也露出了喜色，舉起手掌看了看照在上邊的朝陽喃喃自語：「這迷出的……有點意思……」
既然知道了第六塊水晶碎片的大概位置，我們這一趟上海之行便沒有白跑，幾人不再耽擱時間立刻按照原路返回，爭取能搭上最後一輛班車回到市區。由於接下來的要去的地方已經是韓國國界之內。所以護照的問題必須解決。在回去的路上我用手機給小葉打了電話，讓她提前先幫我們辦理著出國手續。等光頭網購的那批裝備到了幾人就立刻出發。
因為白天的視野更加開闊，所以幾人的行進速度比晚上快了接近一倍，中午剛至就回到了木屋。
途中回顧著來之前遇到的東西。那些殭屍已經不見了蹤影，周圍還留有不少用字帖製作的符紙。光頭所攀爬的那顆樹上印著一條長長的血跡，在陽光的照射下十分顯眼。兩個盜獵者停歇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灘篝火燃燒之後的黑色灰燼，此時褪去了夜色的籠罩我們才發現附近的地面上竟然有著大大小小十餘個『陷阱』。看來中華貂群為了報復這兩個心狠手辣的盜獵者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去塘灣的客車每天只有一班，通常都是中午十二點走，下午三點多回。所以我們要在三點之前走過剩下的一個半小時路程，在公路旁邊攔截客車。回到木屋後那裡的村民正巧剛剛做好了午飯，幾個人跟著錢財蹭了頓飯後小憩片刻。一點多就再次出發，只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兩點半就找到了公路。
等待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客車的影子出現在我們面前，當幾人坐著客車到達市裡回到賓館的時候太陽早已下山，天色也暗了下來。折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年邁的錢財也開始有些吃不消，客套了幾句後便打車離去。留下了電話號碼，告訴我們有需要他的地方可以電話聯繫。
訂機票回赤峰的任務依然由光頭來負責，在賓館裡看到了柔軟了大床，我們才感到陣陣乏意，這一天一夜的勞累此時都一齊湧了出來，簡單沖了個熱水澡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六點，我們降落在赤峰機場，四個人打車回到樓房，小葉和李曉欣已經忙活了一大桌硬菜為我們接風。李曉欣見到光頭繃著紗布的胳膊有些有些吃驚，走過一邊查看一邊詢問：「怎麼了？不是去拜訪譚大師嗎？怎麼還受傷了？」骨頭見狀立刻擠過去擋在中間，把自己的袖子也挽了起來，指著上邊幾道已經結痂的劃痕解釋道：「俺們碰上盜獵者了！還救下了六隻中華貂！那個中華貂啊，有這麼大……曉欣姑娘你過來聽俺詳細跟你說……」隨後拉著李曉欣坐在沙發上詳細間講了起來。
光頭聳了聳肩：「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老骨現在的情商正在飛速提高吶……」
開飯之後。我們先是狼吞虎嚥的猛吃了一番，然後才開始問起出國手續的事情。小葉輕歎了口氣：「手續明天就能辦法，只是路線上出了點差錯。因為大黑山群島屬於韓國界內，所以並沒有直達過去的海上航線。只有進入韓國境內，然後從韓國港口坐船才能過去。」
李曉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而且不止這些，我在網上查閱了一些關於韓國大黑山群島的資料。發現那個地方還有一個別名被稱為『小百慕』。從上世紀九十年代開始就不斷有飛機和船隻在那片區域消失或沉默，雖然和百慕大三角比較數量相差甚遠，但依然讓人談之色變，是一塊極為危險的海域。所以從二零零三年開始，韓國政府便下達了禁令，禁止一切船隻出入大黑山群島。咱們想要進去，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小百慕？」聽到這個詞我嘴裡的一口米飯頓時噎在了嗓子眼：「既然有這麼個別名，又被韓國政府下了禁令，看來這個小黑山群島比咱們想的要更加複雜。再想辦法多瞭解點消息。也不差這幾天，把事情準備的萬無一失後再開始動身也不遲！」
光頭嘴裡叼著個雞腿邊啃邊笑：「呦呵，一向心急的老張同志這回怎麼變得謹慎了，看來這趟上海沒白去吶……」
飯後，大家各自去忙，我從冰箱裡拿了罐啤酒坐在電腦旁邊查詢著李曉欣提到的『韓國小百慕』。互聯網信息傳遞的潛力是無限大的，只要費點功夫一般想知道的消息都能查到。盯著屏幕翻找了半個多小時後，電腦上竟然自動彈出了一個頁面。讀取完畢後一張張坦胸露乳的圖片顯示出來，圖片下方儘是些不堪入目的文字。
看到這種自動彈出來的黃色網站。我習慣性的用鼠標去點擊右上角的紅叉關閉，可是這次連著點了幾次不但沒有任何反應，反而又探出了幾個相同的頁面。恰好在此時光頭去冰箱拿啤酒從我身邊路過，見到屏幕上顯示的圖片頓時把大臉湊了過來：「哎吆我去！沒看出來吶！老張你這平時裝的挺正經，沒想到也好這口啊。怎麼，是不是咱小葉姑娘不滿足你？……」
我瞪了他一眼繼續嘗試著關閉頁面：「別瞎扯淡。這可能是個病毒網頁，現在的互聯網上大部分標題裡都內嵌著這種東西。等過了假期我就寫一篇報道催促網絡警察進行一次『綠網行動』，好好整治整治！」光頭撇了撇嘴一臉壞笑：「真要這麼寫，你就不怕廣大男同胞過來砸咱家玻璃？……」
正說著，小葉也正好路過。望著我手中還沒有打開的罐啤『哼』了一聲：「說了多少遍了，飯後不能喝涼啤酒，對胃不好！」說完徑直走了過來。望著電腦屏幕上慢慢不堪入目的畫面，我和光頭的臉色都綠了，連忙並排站直了擋在電腦前將手中的啤酒遞了過去：「那就不喝了……不喝了……」
小葉將我們手中的啤酒全部接過去，剛走了兩邊又忽然轉過身來：「你們兩個……怎麼好像怪怪的？剛才吃太多了？」光頭一聽立刻配合著拍了拍肚皮：「可不是嘛，咱家小葉娘娘心靈手巧，做的飯菜那叫一個美味。以後等我有了媳婦，一定得多讓她跟你學學！」
小葉笑了笑，將啤酒放回冰箱，眼看就要走出房間。就聽我們身後傳來骨頭的叫聲：「哎呀俺的媽呀！老張那女的砸沒穿衣服啊！」我轉頭看去，發現一直躺在床上酣睡的骨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醒了過來，盯著電腦屏幕滿臉火紅，嚎了一嗓子後直直的從床上彈了起來。在他坐起來的同時，右手竟然還不小心按亮了音響開關，頓時一陣勾人的呻吟聲響徹在整個房間……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冷琦和李曉欣也被骨頭的喊叫聲驚動，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都急急忙忙衝進了房間。直到聽見那陣『嗯嗯啊啊』的聲響才猛然停住腳步，同小葉一起像是在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們三個大老爺們……
六個人十二雙眼睛呆呆的看了十多秒。我才反應過來，趕緊手忙腳亂的將音響關掉，隨後把手伸向主機準備直接按滅電腦。在這一瞬間，光頭忽然將我攔住，大吼了一聲：「別關！讓她們看看是什麼情況，否則咱哥仨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聞聲將手縮回來。木訥的解釋道：「電腦……中毒了……」
光頭微微側著身子閃了縫隙，露出了部分電腦屏幕，小葉看後臉上驚訝的表情頓時褪去了七分：「這個網頁我也遇到過，沒事，快關了吧，有時候就會自己彈出來。」我點點頭，正想按滅主機，卻又被冷琦攔了下來：「等等！」說著她快走幾步坐到電腦旁邊，仔細看了起來。
光頭臉上那兩條大粗眉毛顫了一下：「冷……冷女俠……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冷琦沒有理會。看了十幾秒後抓起了旁邊的鼠標。我也把目光重新放回到電腦屏幕上，才發現這個網頁並不是單純的黃色網站，而是一個利用外國IP註冊的網站，其中除了黃色信息外還有很多暴力信息。整塊屏幕上半部分是一絲不掛的黃色圖片，中間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圖片，下邊則聲稱是一些國家秘密信息。
鼠標被冷琦操控著停在下邊的位置，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標題中竟然有一則是『小百慕沉船事故實錄』。點進去以後，新彈出來的頁面最上邊顯示一段視頻。那是從二零一二年七月份的一則韓國新聞上截取下來的畫面，從字幕上的翻譯來看是報道了一則沉船事故。事發地點正是大黑山群島附近，『小百慕』的那片區域！
主持人報道，在二零一二年七月十二日下午三點左右，一艘貨船在途徑大黑山群島的時候忽然與陸地失去了聯繫，十二個小時以後，救援隊在那片海域附近發現了貨船的殘害。並且救起了部分船員。據生還船員講述，他們是遇到了海上風暴，讓巨浪拍碎了假扮導致船艙進水沉沒。救援隊在最後的救援報告上說這艘貨船上共有一百二十八名工作人員，其中八人失蹤，五人死亡。剩餘一百一十五人全部獲救。
這只是一段新聞簡訊，畫面到了這裡就被切斷暫停了播放，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隨著冷琦將網頁進度條慢慢下滑，一段文字夾雜著圖片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視頻下方的這段文字指責韓國政府欺瞞群眾，並且附帶著圖片揭露除了關於這次沉船事件的真實情況。第一句話便是『其實貨船上的一百二十八名工作人員無一生還，全部喪命！』
對於這種事情，我們在報社也沒少做過。當然有些是真實瞭解到的，有些是為了吸引大眾眼球杜撰出來的，還有一些雖然我們知道真實情況，但礙於政府限制，不能報道出來。所以或許是職業原因，對於這個網頁上揭露的信息，在我心中的可信度莫名其妙的就高了起來。
文章揭露出真實的死亡人數後貼出了兩張圖片，一張是貨船完好無損時的模樣，一張是救援隊打撈起來的船體殘片。雖然殘片上的韓國字體一模一樣，但將兩張放在一起對比立刻就能肯出來這幾個巨大的字體雖然一樣但顏色卻一紅一褐反差很大。圖片下邊還寫了一句揭露者的吐槽話：這麼大的色差，難道是噴漆掉顏色了嗎？
接下來的十餘張圖片都是殘骸對比，充分證明了救援隊所打撈上來的那些船體殘片並不是出自那艘失事貨船。而後的照片上是一份死者家屬的慰問金，名額不多不少，竟然正好是一百二十八個！雖然這些幾年前的事情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但新聞報道和真實事件的差別還是讓幾人咂舌不已，連連感到政府的黑暗。
然而，我們沒有想到，用來『壓軸』的重頭戲其實還在後邊！
揭露了韓國政府的虛假報道後，筆者終於開始說起了那一百二十八名工作人員的情況，聲稱其實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不是被海水淹死，而是讓海魁奪去了性命。
這裡提到的『海魁』並不是常說的海葵，而是從韓語中翻譯過來的，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雖然不清楚那到底是一種生物一種自然氣象還是別的什麼，但是從文字旁邊圖片裡，海面上漂浮的密密麻麻屍體來看，這個『海魁』很不一般……
第二十章出國
這篇吐槽報道中雖然很明確的指出貨船上的那一百二十八名工作人員是被海魁所害，並且給出了幾張屍體密密麻麻飄在海面上的圖片，卻始終沒有解釋這個『海魁』到底是何種東西。就在讀者感覺快要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時，文章忽然到此為止，含含糊糊寫了個結尾便沒有了下文。
冷琦將那幾張圖片保存到電腦裡放大細看，圖片的質量很高，屬於高清圖，其中所有的細節在經過放大後都變得十分清晰。我們都下意識湊過去觀看，發現漂浮在海面上的那些屍體除了幾個是穿著西服之外剩餘的大部分人都身上都是淡藍色的半袖和長褲，很明顯是一套貨船工作服。
他們似乎是在一瞬間同時死亡，均是面部朝下，拍攝照片時身體已經被海水泡的浮腫，原本寬鬆的工作服都變成了緊身衣緊緊勒在身上。
光頭搖頭咂舌道：「哎呦，這可真夠慘的，一次性死這麼多人，還不得把閻王爺家的大門給擠壞了……」
其他的圖片大同小異，從角度上來看是在空中用專業相機向下俯拍的，從海面上的波浪可以看出攝影師當時應該是坐著直升飛機懸停在低空進行的拍攝。冷琦在幾張照片只見翻看了一會，輕聲自語：「奇怪……這些人死的很奇怪！那艘貨船會沉沒多半也另有原因！」
我應聲道：「如果確實把事情的真相調查出來了，韓國政府也就不會另外花費一番功夫製造一場假的救援和假的獲救者。這種事情每個國家其實都會多少存在一些，說好聽了是避免給群眾造成恐慌，造成二次影響。但那說白了，其實就是政府在掩蓋自己無能，竭力在為自己尋找借口。」
冷琦點了點頭：「政府的事情與咱們無關。我只是在擔心這片海域或許會比事先預想的更加糟糕一些。百慕大三角之所以讓人船隻和飛機都避而繞行，其原因可能是因為那片海域的地球磁場和自然環境有問題，導致飛機和船隻儀器錯亂甚至失靈，這是大自然的力量，人類無法與之抗衡，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遠離或者順應。所以我以為被稱作小百慕的大黑山群島也是這種原因。但是這篇報道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設想……」
光頭坐在床邊問道：「有區別麼？百慕大三角和小百慕對過往船隻和飛機都存在著威脅，依我看，都差不多！」
冷琦指著電腦屏幕上的照片繼續分析：「在百慕大三角發生的事故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船隻飛機莫名失蹤，甚至連殘骸都沒有剩下，倖存者更是少之又少。而小百慕不一樣，那片海域裡存在著某種大張旗鼓的害人物種。我想韓國政府對這次事故造假除了避免群眾恐慌之外還有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我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這次看似普通的沉船事故中有太多的問題沒有調查清楚，比如一百二十八條人命為什麼會在一瞬間同時死亡，它們死亡之後為什麼都會仰面趴在水中。還有貨船沉沒的黑匣子等等。大型貨船百分之八十的構造都是鋼筋和鐵板，就算是遇上海嘯充其量也只能將船隻掀翻，幾乎不存在被海浪拍碎的可能性！所以出海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說完冷琦鬆開鼠標走回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起了電視。
我沉思片刻表示贊同，一邊重啟電腦一邊道：「冷琦說的沒錯，在趕時間的同時也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否則只能是急中出錯。等到了韓國咱們想辦法向當地人打聽一下相關的情況。順便問一問那『海魁』到底是什麼東西，做好足夠的準備再開始下海。」
正說著門鈴忽然被人按響。一般如果是熟人來訪都不會有按門鈴的習慣，唯一的可能就是送快遞的。光頭聽到立刻拉著我和骨頭一塊衝到了樓下，不出所料，在樓下防盜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快遞小哥。這次的東西跟上一次相比幾乎多了一倍，正好三個大木箱子。連快遞小哥都禁不住開口詢問：「你們買的什麼東西，這麼大還不走托運。快遞費沒個幾百都下不來啊！」
光頭咧牙一笑：「沒啥，買了三台電腦聯機斗地主！」
等快遞小哥走後，我接過快遞單子一看也被嚇了一跳，人家說的沒錯，單是這三個大木箱子的快遞費就七百塊大洋。我把單子往光頭手裡一塞：「這些玩意你到底花了多少錢？」
光頭沒有直接回答：「不多。不多，也就萬把塊錢。禿爺胳膊有傷，就辛苦你們了，先搬上去驗驗貨再說！」說完轉身走進了樓道。
我罵了他一句，隨後試著搬了搬面前的木箱子，發現每個箱子都份量不輕，比我自身體重還要重出許多，至少得有個一百五十斤。我和骨頭樓上樓下來回跑了三趟，這才把三個箱子成功轉移到了客廳。當我們將第三個箱子抬進屋的時候，光頭已經拆開了第一個箱子，手裡拿著一個杯子模樣的鐵罐正在來回觀看。
我活動著酸麻的胳膊癱坐在沙發上：「別告訴我這些都是你要帶的裝備！……提前說好了，要帶你自己背著，我們可沒那份多餘的力氣。」
光頭輕哼一聲：「燦頭，燦頭吶！等看完了禿爺淘弄的這些玩意，保你愛不釋手！」說著舉起了手中的鐵罐：「看見沒，這東西叫『液氬氧』。別看這麼大點，裡邊儲存的氧氣含量比咱們在冰火谷那艘船裡找到的潛水氧氣瓶還多！夠咱們哥仨在水裡邊泡上三天！」
「別介，我們畢竟是陸地上的動物，在水裡邊泡三天估計就跟那死屍沒什麼分別了。」說著我從他手中接過『液氬氧』，發現這個小鐵罐的份量遠比看上去要沉重很多，罐子頂端有一個被橡膠套封住的旋轉式閥門，閥門的左右和前後各有四個金屬空洞，應該是用來連接氧氣管的。
從實用性上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出海必備物品。雖然負重增加了不少。但是在危急時刻可以同時給四個人提供氧氣，肯定比氧氣瓶好用許多。
我正在液氬氧的罐體上尋找著使用說明，光頭又在木箱裡拿出一個長條狀的皮套扔給了骨頭：「趕緊把你那寶貝彎刀拿出來，試試看看合不合身。」骨頭一愣：「這個……是用來裝俺的彎刀的？」光頭一邊繼續翻著其他東西一邊答道：「別小看了這個袋子，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高科技』。把它套在彎刀上，你就是在機場安檢走上一百遍他也查不出來！」
小葉聞聲看著那個外表普普通通的袋子奇道：「套上這個……就能避過機場的安檢？光頭你可別被無良賣家給騙了。」
光頭胸有陳竹：「小葉娘娘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咱買的這些全都是清一色的美國貨。已經是常客了，老美研究的這些玩意還算靠譜。」
幾人說話的空當骨頭已經將那把彎刀拿了出來，塞進套子裡不大不小正合適。我接在手裡仔細摸了摸，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好像比普通的尼龍材料更硬了一點，於是也開口質疑：「機場的安檢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真有能避過安檢的玩意，那些販毒走私的豈不是更加方便了？」
不等光頭開口說話，坐在旁邊的冷琦輕聲解釋道：「這種材料比較特殊。大量採用了一種叫做『磁力條』的纖維，可以起到干擾透視的作用。不過只是針對X光透視掃瞄，並不能通過人工掃瞄。所以如果想攜帶刀具的話，辦理托運應該沒什麼問題。」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光頭用一隻胳膊將所有的裝備都清點了個遍，其中潛水用具和各種應急物品應有盡有。還有不少電子設備，因為時間的問題他也沒有一一介紹。整理到了最後，光頭留了個懸念。讓我們都來猜猜這小木箱子最後一樣物品是什麼東西。
望著滿地一應俱全的物品，大伙實在不知道還缺少什麼。猜了半天骨頭忽然喊了一句：「潛水衣？這些東西裡沒有潛水衣啊。」光頭單手打了個響指隨後摸出一個塑膠盒子扔給了我：「說對了一半，這是潛水防護服。老張記不記的在冰火谷救了你一條命的那套衣服，就是這個！」
我聽了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接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衣服包裝的十分精美，打開塑膠盒子後裡邊還有一層塑膠袋子，袋子裡邊有一張類似說明書的小本和一間深藍色衣服。摸上去質感很軟。非常厚實。由於是美國貨，所以小本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具體寫的什麼我也看不明白。
光頭看著我滿臉興奮的樣子也自豪的笑了笑：「這個比咱上次用的登山防護服貴了一半，功能上也更加強悍。如果在深海的地方溺水或者氧氣耗盡，拉開其中的氣囊。你會像一顆子彈一樣飛速浮出水面！衣服是特殊膠質製作，效果沒有更好，只有最好！」說著將茶几上的水果刀遞給了我：「試試看。」
我接過刀子在衣服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表層膠皮絲毫未傷。加大了一些力度，仍是如此。直到最後動起了真格，用力割了幾下，防護服上竟然連條印子都沒有留下！
把有用的可以攜帶的裝備整理好，時間已至深夜。因為太晚，所以三個女生不想再跑回到小葉家裡，我只好奉獻出自己的房間，將柔軟的大床讓給三個姑娘。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則將沙發墊子並在一起，打起了地鋪。
第二天上午，六個人都拿到了自己的護照。跟老錢打過招呼後，我們訂好機票開始了漫長的遠途奔波。在機場安檢的時候，幾人都異常緊張。因為托運的行李裡不但有骨頭的彎刀，還有光頭那把左輪和若干發子彈！萬一被透視出來，恐怕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大伙就得在警察局裡配合調查了……
不過我們的運氣很好，正如冷琦所說，那些用『磁力條纖維』製作的袋子有效干擾了托運貨物的X光透視檢查，行李非常順利的被送到了托運貨倉。
光頭按照最短最快的路線預定了機票和車票，幾個人從赤峰機場出發，先是飛到了北京。然後從北京直達韓國首都首爾。之後又從首爾做火車南下到達『大田』，從大田休息了半天坐客車繼續往南走最終在木浦停住了腳步。（大田是韓國的一個一級城市，木浦是二級城市，屬沿海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