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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節

還想回去打。
「你們提出張家人有群葬的習慣,古墓不是封閉的,是開放式的。後人死後可以多次進人古墓安葬,對吧?」
我們點頭。他道:「那假設一下,張家古樓在山體之中,他們的古墓是多次使用的,家族死者都要葬入古墓之中。你想。這其實挺勞民傷財的,你大老遠抬個棺材,從外面走山路進來,一次兩次還行,但這近千年裡張家總不會只死一兩個人吧,這麼大的家族,死個十來個總有吧。如果隔三差五的,村子裡老是出現神神秘秘的陌生人,那村子裡肯定會留下什麼傳說。但是在外面的巴乃村,我們什麼傳說都沒有聽到,這有點說不過去,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說,張家古樓是開放式古墓,死者歸葬的推測是錯誤的?」有個夥計問道。
「不會,我們在四川明顯地看到了開放式古墓的證據。這麼精密的設計,肯定不會是鬧著玩兒。所以,開放式古墓一定是對的。」小花道,
「我沒說老闆們是錯的,我是說這件事情,很蹊蹺。」
我不得不承認皮包說的很有道理。不由對這小子刮目相看,難怪他是新生代裡身價最高的一位。
「其實,未必是這樣。」小花道,「也許歷史上有一些傳說。但是沒有留存下來。因為這個村子所處的地方在歷史上並不是一個太平之地,這裡一直有戰爭發生,這個村子裡的人,可能曾經被屠殺,已經死光,然後重新有其他地方的人填充進來。」
「即使如此,這個村子百年內總沒有被屠殺過吧。從阿貴那一代到現在,最起碼四代人了,這段時間內。按道理也應該有張家人進村人殮才對。」
我們都皺起了眉頭。這確實比較奇怪。我琢磨著確實如此難道張家人在這四代人的時間裡已經完全沒落了?還是說沒有人死亡?
「我們並不是什麼傳說都沒有聽到,巴乃還是有傳說的。而最近的一個傳說,年代還非常近,我們一直在討論這個。」沉默了半晌,小花忽然道。
「是什麼?」
「帶著鐵塊的考古隊,」小花道,「就是一個『傳說』。」
我一開始不明白,但是隨即就冒出了冷汗。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有意思。難道是這樣?」
潘子不明白:「兩位爺,我讀的書少,別打啞謎行不行?」我對潘子道:「我們之前最熟悉的巴乃的傳說,就是考古隊的隊事情。這裡有一個心理誤區,結合小花說的奇怪的地方,那考古隊的事情就完全可以有另外一個思考方向了。」
第十八章顛覆前情的推測
「請三爺賜教!」
「我說得簡單一點。張家是個大家族,必然生活在巴乃村外,很可能是外省,如果張家人有人逝世,那麼歸葬的習俗會讓他們來到巴乃。巴乃村裡勢必會有外人出現。這裡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外人的數量很少,屍體被偷偷地包裹著,另一個是棺材或者屍體非常沉重,外人的數量相對較多,甚至是一支送殯的隊伍。」我點上一支煙,「前一種可能性不大,在這深山之中往返需要大量的物資,兩三個人背一具屍體進山是不現實的,而第二種可能性的所有特徵,和考古隊的出現太像了。」
潘子一拍大腿,也明白了。
「我的娘親,你是說,那根本就不是考古隊!**,當年的考古&是到張家古樓來送葬的張家族人?」
我點頭:「考古隊這個名字在我們的腦子裡先入為主了,我們一直認為是考古隊就必須挖點什麼出去。但是。也許他們到這裡來,根本就不是要挖什麼東西出來。」
小花點頭:「他們是在送葬。」
「可是,霍玲也在其中啊。」我道,「難道她是張家人嗎?」
「不不不,我們從頭想起,結合所有的資料。」小花道,「我們知道,那支考古隊的規格很高,甚至受到了某位國家領導人的接見。」我道:「有個人告訴過我。當年的事件有著強烈的政治氛圍,背錄極深,甚至已經通天了。」
小花繼續道:「我們一開始都認為,他們是在這裡尋找張家古樓,並且從裡面拿取什麼東西。唯一的線索,就是那些鐵塊。」
我道:「現在我們都知道了,他們可能不是要拿東西出來,而是要送東西進去。他們是在送殯,而送殯的隊伍中有霍玲,霍玲並不姓張,但是,大家族出殯,還是會有很多異姓族人的。」
我和小花同時沉默了。我腦子忽然就有點僵硬,那不是思維混亂,而是思維極度清晰的僵硬。
隔了好久,潘子才說道:「操他們奶奶的,這些我都沒興趣。我只想知道,如果你們的推測是真的,他們是把誰送進去了?」
我壓下心中的驚訝,搖著頭問小花道:「張是天下第一大姓,難道是張大佛爺?」
「不可用這個作為推論。在那個時代。改個名字太容易了,老九門的每個人。至少就有十幾個化名。他們那批人最後的名字幾乎都不是原名。」小花道,「另外,還有一種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鳩佔鳩巢』。被送進去的主,很可能不是張家的後人,可能張家古樓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詭異作用,所以他們把屍體送了進去,那也能從另一個方面解釋剛才三爺的問題了。」
「你是說,為什麼霍玲會在送葬的隊伍裡嗎?」
「比起把一座古墓裡的東西拿出來,把一具屍體送進去的難度可能更大。假設當年老九門的幕後勢力間時也是考古隊的幕後勢力,那讓霍玲的考古隊把屍體送人張家古樓的很可能就是這個勢力。一個是單純的破壞。另外一個就好比是在螺螄殼裡做道場。後者對隊伍的要求更高。霍玲出現在這裡。並不稀奇。」
我摸了摸頭上的汗,心說這真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狀況。「當然,我們現在只是推測,真相到底如何,要進到裡面才能確定」小花道,「無論是什麼真相,顯然都和我的上一輩有關係: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我的上輩中會有那麼多人忽然想要洗底,放棄如此大的盤業不要。寧可讓自己的子孫做做小本生意,也不願讓他們再涉足這個行業。這水也太深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和老九門裡的其他幾家。我道:「但是,不還是有很多家傳承下來了嗎?」
「傳承下來的那幾家,無一不是有非常上頭的背景,很可能也是身不由己。」小花道,「比起我們這些陷在這個圈子裡不可自拔的可憐蟲,吳老爺能布這麼一個局,把你們洗白,真不是一般人啊。雖然說我爺爺解九爺在才智上一直是老九門裡公認的奇才,但是在魄力上。還真是不如狗五。」
真的是這樣嗎?我聽小花說著,腦子裡忽然閃過一些靈感。我有很多事情並沒有對小花他們說,他們並不知進解連環和我三叔之間發生的那麼多事情,小花說我爺爺故意洗白,我一直以為是很輕鬆的過程,但是被他這麼一說,我忽然就意識到,也許我想得太簡單了。
首先從我家裡的整個情況來看。我父親是兄弟三人,我老爹是完全洗白了,二叔是一隻腳在裡面,一隻腳在外面,三叔則繼承了爺爺的一切。但是他是自學成才。我爺爺並沒有教給他太多。
這樣的結構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嗎?我想到了三叔和二叔都沒有子嗣。只有完全洗白的我老爹生了我。如果事情真如小花說的那樣,那這就是一個「沉默的約定」一三叔進人這一行,作為背負一切的人;二叔作為備選,在暗中權衡;我老爹則完全退出。這樣,在三叔這一代,那神秘的壓力可能就不會那麼大,再到下一代,我三叔和二叔都不生小孩,吳家和這個神秘壓力的關係就完全斷掉了。
想起來,這個佈局也是相當有可能的事情。我很抽了一口煙,心說,三叔,苦了你了,雖然你已經被掉包了。
同阿貴一起跟我們過來的雲彩這時候跑來招呼我們吃飯。小花就對我道:「不聊了,幾小時後一切就見真聿了。如果失敗了,那就直接在下頭問我們的長輩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第十九章胖子醒來
胖子第一次醒過來是在四小時之後。我們都心急如焚地等待他,小花已經把所有的準備做好。但他醒過來之後,只堅持了十分鐘又睡著了。之後他又醒了兩三次,都是那種意識呆滯的狀態,根本無法交流。
啞姐說他是身體極度虛脫,給他輸了一些蛋白質。在等待的時間裡,我們一直在研究他肚子上的圖,根據傷口新舊的情況,判斷出了大概的走向。這些劃痕每一次轉折應該都是一道岔口,從胖子肚子上的花紋複雜程度來看,這下面裂縫的複雜程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
我非常心急,不知道我們這樣的等待是否是在浪費時間。胖子讓我們循圖救人,那應該靠著這一張圖就能把人救出來。小花是我們幾個人裡最冷靜的,他覺得我們除了一張路線圖,沒有得到任何更有用的資料,現在下去的危險性很大,也許不僅救不出他們,反而會把自己困進去。
潘子之前提解過我,必須對所有人的生命負責,所以小花說的是對的。我也一直這樣告訴自己。但是無論心裡說多少遍。我腦子裡只有無比的焦躁
又等了四小時,胖子還是沒有完全醒過來的跡象。這個時候小花才決定動一動。
他和潘子先帶人下去,摸一下這張路線圖的情況,看看是否準確我在上面,第一時間等胖子醒來這也是潘子之前的方案。
我讓他千萬小心,他和潘子兩個人。對於我太重要了,這盤棋靠我一個人是下不過來的。小花告訴我,一旦意識到有風險,他不會冒險的,否則他就和潘子分批下去了。兩個人一起下去,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可以有人把消息帶出來,並在原地等我們第二梯隊的到來。
他們離開之後,我就到胖子的帳篷去,把秀秀抓到身邊照顧胖子,以防啞姐在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對我發難。
從小花他們下去到胖子完全清醒,過去了整整一天,時間已是第二天的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