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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節

我歎了口氣,確實麻煩,如果她是向著我們的,那我們一邊叫喊,或者用火光什麼做信號,總有得到回應的時候,兩邊互相修正方向,就可能碰上,但是問題是她見到我們竟然會逃,這是為什麼呢?
我就鬱悶道:「你們說,為什麼她在峽谷口看到我們的時候,要跑呢?托定主卓瑪傳口信給我們的不是她嗎?她當時在那裡出現,應該是在等我們,為什麼沒有和我們匯合?難道她真的神智失常了?」
悶油瓶緩緩的搖頭,說神智失常的判斷是我們在看到她滿身泥污的時候下的,現在知道她滿身泥污是有原因的,那麼顯然文錦在當時看到我們的時候是極度冷靜的。她逃跑是她根據形式判斷的結果。
胖子不解。「這麼說她逃跑還有理了,我們又不會害她,她跑什麼啊。」
「冷靜……逃跑……」我卻聽懂了他的意思,背脊冷起來。
文錦害怕什麼?
在她的筆記中,她的口信中,都反覆提到了她在逃避一個東西,這個東西被她稱呼為「它」,而且,她告訴我們,那個「它」就在進入柴達木盆地的我們之中。那麼,只有一個比較合理的說的通的可能性,我嘖了一聲道:「難道,文錦逃走,是看到那個『它』,就在我們幾個人之中?」
悶油瓶點頭,「恐怕就是這樣。」
我一下看向胖子,看向帳篷裡的潘子,又看向悶油瓶,心說我靠,不會吧。
「當時在場的是,小哥,小吳,我,大潘四個人,這麼說來,咱們四個人裡,有一個人把她嚇跑了?」胖子也看了看我們,「咱們中有一個壞蛋?」
我和悶油瓶都不做聲,胖子立即舉手說:「胖爺我可是好人,絕對不是我,我對你們那小娘們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只是一個想法,也許並不是這樣。」我對這樣的說法感覺很不舒服,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出生入死過,我寧願相信文錦逃開是她瘋了。
「關鍵問題是,那個『它』到底是什麼?」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嗎?」
悶油瓶抬眼看了看他,搖頭。
「會不會有人易容成我們幾個樣子,我們其中的一個是有人假扮的?」胖子問道,說著用力扯自己的臉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爺我的臉皮是原裝的。」
「我想到過這一點,剛才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檢查過你和潘子了。」悶油瓶道:「沒有問題。」
我想起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蹲在潘子邊上,原來是在搞這個名堂,看來他老早就想到這件事情,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這人還真是城府深。
胖子就看向我:「那小吳呢?」
我立即拉自己的臉:「放心,絕對是原裝的。」
「難說,你可是半路加進來的,說不定你就是假扮的。來,讓我胖爺我檢查一下。」胖子伸手過來,用力拉了一下,疼的我眼淚流出來,才鬆手,道:「算你過關。」
「所以,應該不是這方面的問題。」悶油瓶指了指我口袋裡文錦的筆記,問我道:「這上面有相關的記載嗎?」
我拿出來,就搖頭,「能肯定的是,在文錦的描述中,這個『它』是在追蹤他們,應該是有智力的,而且我感覺,肯定應該是一個人吧,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用這個『它』。」
胖子站起來,喝了幾口水,把水壺遞給悶油瓶道:「說起來,追蹤他們的,不就是你三叔嗎,會不會那個它就是你三叔呢?黑燈瞎火的,文錦看錯了也說不定,你不就和你三叔有點像嗎?」
我心說我帥多了,悶油瓶接過胖子的水壺,剛要說話,就在這時候,胖子忽然就一下伸手過去,去捏悶油瓶的臉。一下捏住用力一扯。7501

蛇沼鬼城 下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夜:盲


我被胖子的舉動給驚呆了,花了好幾秒才明白他想幹什麼。
悶油瓶檢查了我們的臉部,但是他自己的臉部沒有檢查,胖子怕他玩這種心理遊戲的手段,也要看看他臉上有沒有帶人皮面具。
悶油瓶紋絲不動,就坐在那裡,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就尷尬的笑笑:「以防萬一,小哥,你也是四個人之一啊,他娘的小心使得萬年船。」
悶油瓶喝了口水,也沒生氣,但是沒理胖子,我就對胖子道:「你也不用偷襲啊。」
胖子怒道:「什麼偷襲,我這是動作稍微快了點而已。」
我倒是習慣了胖子的這種舉動,無可奈何的笑笑,胖子就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覺挺尷尬的,轉移話題道:「這下可以證明咱們四個人都是清白無辜的了,那現在看來,這個『它』的含義,可能和字面的意思不同了,說不定不是生物。」
「怎麼說。」我問道。
「它除了可以稱呼動物外,也可以稱呼物品,也許文錦逃避的,是一件東西呢?」
胖子總是有突發奇想,不過這個好像有點不靠譜:「東西?」我就道:「你是說,她這十幾年來,一直是在逃避的,可能是我們的內褲或者鼻屎嗎?」
「他娘的胖爺我說的東西當然不是指這些。」胖子道:「你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都拿出來看看,說不定咱們能發現些什麼。」
我搖頭心說拿什麼啊,那幾枚蛇眉銅魚我都沒帶來,悶油瓶突然皺起了眉頭,道:「不對,說起物體,我們少算了一樣東西。」
「什麼?」
「阿寧。」
一下我就一個激靈:「你是說,屍體?」
這倒也有可能,我們陷入了沉思,卻感覺好像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阿寧身上發生的事情相當的詭異,也許真的有這層關係。
胖子卻拍掌道:「哎呀,小吳,你還記得不記得昨晚我們在林子碰到的事情,該不是就是這樣,這阿寧有問題,所以死了就變成那玩意了。」
我張了張嘴巴,心說我怎麼說呢,這東西靠猜測根本證明不了,屍體也不在了,要說詭異,這裡哪件事情不透著邪勁。
想著我就受不了了,立即擺手道:「我看咱們我們不要談這個了。現在前提都還沒有明朗,說不定文錦確實是瘋了也說不定,這個時候非要在這幾個人當中找出一個來,我看是不太可能的,我們還是想想實際一點的東西,怎麼逮到她比較現實。」
胖子就沒興趣了,站了起來,道:「想什麼,我說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鐵定想不出來,有條狗說不定還能想想。你又沒你爺爺那本事。現在實際的東西,是怎麼過今天晚上,這些扯淡的事情別聊了。」說著就走去,提起他們挖來淤泥的筒子,就往潘子的帳篷去刷。
我看了看表,已經入夜了,天空中最後一絲天光也早就消失了,為了保險,確實應該先做好防護的措施,於是歎了口氣,也過去幫忙。
我們把淤泥塗滿帳篷,又在上面蓋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我去檢查了一下潘子,他還在熟睡,體溫正常,胖子告訴我醒過一次,神智還沒恢復,就餵了幾口水又睡死過去了。不過低燒壓下去了,那幾針還是有效果的。
接下來是找武器,胖子是沒槍不安心的人,在這些人的裝備裡翻了一遍,卻發現營地中沒有任何的火器。胖子撿了很多的石頭堆在一邊,說實在不行我們就學狼牙山五壯士,我說人家至少還有崖可以跳,我們丟完了石頭就只能投降了。
胖子扇起了篝火,將火焰加大,然後把在營地四周的幾個火點全點了起來,以作為警戒和乾燥之用。紅色的火光,照的通亮。做完這一切,已經近晚上10點,我剛稍微感覺有了點安全感,四周又朦朧起來,他娘的又起霧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營地就沒蒙入粘稠的霧氣中,什麼也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