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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節

我看著就「啊」了一聲,心說竟然是這樣。再往後看,後面的內容就讓我匪夷所思到了極點--裡面記錄的,是他在改造東夏皇陵的過程中,竟然逐步發現了東夏王的一個詭異秘密。
之所以讓我感覺非常驚駭,是因為華和尚曾經和我說過了這一段的前半段,也就是東夏的萬奴王是從地底爬出來的怪物,是妖孽,而我聽到這一段,正好和華和尚說的有關。
裡面說的是,汪藏海在這裡被困了長達十年的時間,曾經被領去看一扇被稱為神跡的地底之門,傳說歷代的萬奴王,不是世襲的,而都是在前一代死亡之後,從那道地底之門中爬出來的。而那道地底之門,也只有在前任萬奴王去世的時候才能夠打開,否則,地獄的業火就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使得長白山沒有白頭。我聽著感覺像是火山爆發,心說難道萬奴王是從火山裡爬出來的?
而他有幸目睹了一次這種王位的更替,讓他感覺到恐懼非常的是,從地底之門中爬出來的萬奴王,竟然是妖怪,根本不是人。
上面記載,這地底之門就在皇陵之下,長白山底,年代源於上古,恐怕是夏時的產物,而通往地底之門的通道,由一種長著人頭的鳥守衛。
我想起那種怪鳥就直冒冷汗,但是更詭異的內容卻還在後頭。
在另一條銅魚上,竟然記載了他偷偷潛入地底之門的經過,這些我完全看不懂,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顯然是他回來之後,在極度驚駭的時候刻的,有些語無倫次。
胖子也聽著,這時忍不住插嘴道:「不是說地獄的業火會燒盡那個開門者一切,怎麼他進去就沒事?這他娘就是胡扯。」
我心說他肯定用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方法,但是這裡的記錄實在太亂了,這時候,突然有人過來匯報,說是又發現了記號。雲深無跡。
我們走過去一看,只見在棺井中的幾隻棺材都給開了,裡面的東西全給羅列了出來,在棺井的一邊,有人竟然開啟了一道暗門,暗門內又出現了一個記號。
「這記號不是你們留下的?」阿寧問道。
「不是,我們也很納悶。」我假裝不知道。
旁邊一個人報告說:「這裡的棺槨全是影棺,是假的,裡面只有玉做的屍體,真的棺槨不在這裡,我們剛才一開,開啟了蟲香玉的機關,結果全是蚰蜒爬了出來,現在小心地找了找,沒想到這裡還有一條密道,而且也有人進去了,看樣子是個雙層墓,真的棺槨可能還在這下面,這是元朝進修比較流行的墓葬方式。」
我看著這寶石琉璃製成的巨大棺槨,心中駭然,又往開啟的暗門看去,發現這條暗門非常的不同尋常,因為這條暗道非常陡峭,似乎以挖掘深度為目標的。心中「哎呀」了一聲,看樣子,悶油瓶不讓我去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阿寧看了看我,看來心中和我所想的一樣,也揮了揮手想讓人下去,但是所有的人都沒動,他們都看向我和胖子。
雲頂天宮 第四十九章 唯一的出口

墓道傾斜向下,角度越來越陡,我和胖子手電直射下去,看不到一點到頭的跡象,盡頭處永遠是深沉的漆黑一片。
我有點慌起來,我們一路往下已經走了很長的距離,已經深入了長白山的內部,如果再這樣一直走下去,我們會走到哪裡?地心嗎?
可是就算是地心,我們也必須走下去,因為悶油瓶留下的引路符號明白無誤地指示我們,他就是朝這個方向走的,我們每走一步,都是*近事實的真相一點。
我們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走下去。藉著手電的燈光走了有二十多分鐘,胖子對我道:「小吳,你有沒有發現,這條墓道裡有點暖和起來了?」
我點點頭,道:「也許我們的目的地*近火山的地層活動區域,那裡有熔岩或者溫泉活動,溫度才會逐漸升高,汪藏海當年到底挖到了什麼地方?」
胖子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又前進了一段時間,胖子突然回頭問我:「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小哥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我被胖子問得嗆下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即想到是自己理解錯誤了,他問的不是我想的那種關係。
剛才的一系列事情發生得太快,我其實自己也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現在想想,胖子並不知道我的血在秦嶺中已經出現了和老悶寶血一樣的現象,他第一次看到如何能不吃驚。為了不在阿寧面前露短,所以當時沒問出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他自然要問上一問。不過以他的性格,讓他正兒八經地來問也是不可能的,他問的我和悶油瓶的關係,應該只是在奇怪,為什麼我的血也可以「驅蟲」。
按照涼師爺的說法,我的血的奇特能力應該是和吃了熏屍的麒麟血有關係,但是我實在想不起我是否吃過這種東西,對麒麟血又一點也不瞭解,無法確切回答他,而且我剛才自己也是意外,根本無意識的行為,也不能單單就斷定,是我的血在起作用。
胖子見我不回答,以為我認同他的想法,道:「他說不定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弟弟或者表親之類的,或者是你父親的私生子,你們家都遺傳了這一種特殊的能力。」
我罵道:「你別胡說,我老爹就我一個兒子,他那種學究要是有私生子,那世上就真沒男人*得住了。」
胖子還是認為其中肯定有蹊蹺,我實在不想和他討論這些,就把話題岔開。
走了很久,墓道終於到了盡頭,走出墓道,突然就是一陣暖風吹來,讓我精神一振。我忙打亮手電向四周看去,發現這裡是一處修建在懸崖上的廊台,就和我們來的時候在冰穹中看到的假靈宮的祭祀台一樣,腳下的地板是用廊柱架空在懸崖上的,廊台的中間立著一隻巨大的黑鼎,鼎的一腳已經陷入到石頭地板中去了,呈現一個要傾倒的姿勢,顯然這個平台我們走動的時候也得小心,底下的石頭都老化了。
而平台的邊緣都是懸崖,上面也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頭頂。
胖子發牢騷道:「怎麼又……到頭了,沒路走了,還是役有棺槨,這萬奴王到底躲什麼地方去了?」
我道:「這還不是最奇怪的,我們是沿著那小哥的記號來的,一路上有非常明顯的線索,但是你看,這裡一個人也沒有,難道說,這些人發現這裡是死路。都回去了?還是……」我看向一邊的黑暗,「飛走了?」
我們走到廊台的邊上,信號彈在高空突然燃燒,在這無比漆黑的空間中,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下子就照亮了我們眼前的情形。
藉著信號彈的鎂光,我看到這裡其實是一處巨大的山體裂縫,我們所在的廊台修建在一邊的裂縫峭壁上,而我們對面兩百多米處,是巨縫另一邊的峭壁,遙遙相對,給人的感覺就像身處在非洲巨大地表裂谷中的懸崖上。我們都不禁發出了一聲驚呼。
信號彈逐漸下落,落到了廊台之下,照出了我們下方情形,又是一幅讓人震驚的景象出現在我們面前,只見下方深不見底的裂谷中,無數碗口粗細的青銅鎖鏈橫貫兩邊,將裂谷連在了一起。
隨著下落的光源,在廊台下二十米,到一片混沌的裂谷深處,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鎖鏈架在那裡,幾乎看不到稀疏的地方,而在深處的鎖鏈上,還密密麻麻地掛著很多的東西,好像很多的鈴鐺一樣,實在太遠,看不清楚。雲深無跡。
這時候胖子在廊台的一端找到了一根攀巖繩子,從平台的一端垂了下去,一直垂到下面最近的一根青銅鎖鏈上方,繫在了那裡。
胖子皺起眉頭道:「夠戧,那小哥倒也鍥而不捨,看樣子他爬下去了。我們是不是也得跟下去學猴子?」
我道:「看下面鎖鏈的密集程度,想必不會難爬,只不過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設置?難道萬奴王的棺槨會在這裂谷下面?你有沒有想過,當時他們如何能將那巨大的棺槨運下去?」
胖子道:「真有這個可能,不過古人總會有他們自己的巧妙辦法,我們是上去通知那幾個老外,還是自個兒先下去?」
我道:「下去之後還不知道能不能再上來,咱們犯不著給他們當探路狗,把他們叫下來,他們的裝備和技術都比我們好,還能有好處,況且潘子也還在上邊,反正三叔也已經找到了,多花一點時間就多花一點時間。」
胖子想起柯克那滿身的肌肉,也同意了我的說法,我們又從原路返回,因為知道路頗長,走的時候不知不覺都加快了速度。
阿寧他們早就等得心急了,還以為我們出了事,見到我們回來了,才鬆了口氣。我接過潘子的水,喝了一口,就把看到的東西說了一遍。
一聽說下面有橫亙的青銅鎖鏈,阿寧忙掏出了她從海底墓中拍下的照片,指著其中的一張,只見照片裡的壁畫上,很多東夏勇士正背著弓箭,攀爬在一道懸崖峭壁上,而背景就是無數類似於鎖鏈的東西,顯然描繪的就是東夏人探索那遭巨型地下裂谷時候的情形。
我道:「看樣子,那些鎖鏈也不是東夏人設置的,他們當時也應該很好奇,這些用鎖鏈封鎖著的裂谷底下是什麼情形。」
胖子道:「這些鐵鏈條,會不會是修建這裡的先民的什麼防禦措施,用來防止下面的什麼東西爬上來?比如說,壁畫中描繪的那種巨型黑色軟體東西。」
我點頭道:「有可能。」又問阿寧,「這一幅壁畫是第幾張?下一張是什麼?」
阿寧道:「按照敘述壁畫的一般規律,這應該是倒數第六張壁畫,後面還有五張,依次是……」
阿寧將最後五張照片攤開,我看到後一張照片裡的壁畫,是很多東夏勇士搭弓射箭的情形,似乎有一場慘烈的戰鬥,但是壁畫上又看不到敵人,不知道他們在和什麼搏鬥。我想起那種在空中飛行的時候看不到身形的怪鳥,心中就一緊,心說難道下面也有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