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今文學網 > 盜墓筆記 > 第121節 >

第121節


遇到這種事情,就是要閉眼回頭吹一口氣,把那只搭肩的手給吹走,力氣越大,成功率越高,吹完之後不能再回頭,不然就會看到不愉快的東西了。
可惜三叔的肺活量沒問題,但是那蟲子停的位置恰到好處,他能看到,脖子卻轉不到這麼個角度。
他並不甘心,試圖用力轉了一下,肩膀就跟著動了,那蟲子馬上發現了不對勁,一下子就不叫了,然後全身又開始變紅,發出「咯咯咯咯」的叫聲,全身都膨脹起來。
那叫聲極響,猶如青蛙的聲音,三叔一看這動靜,忙停住身子,不敢再動分毫。
整個過程只有十幾秒,在那種緊張的狀態下,十幾秒就好比幾分鐘這麼緩慢。
這段時間內,三叔已經根本顧及不到其他的東西,他沒注意到,暗門給他的手抬起的縫隙,一直還在,更沒有想到,屍蟞的叫聲,早已經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所以就在三叔再也不敢移動半分,不知道自己生死如何的時候,他就聽到一聲長沙南邊的土話就在暗門的外面響起。
三叔恍惚間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但是聽聲音的方位,那人無疑是*的暗門很近。
屍蟞被這說話聲驚擾,叫聲嘎然而止,一下子外邊的聲音變得無比地清晰。
接著,似乎是很多人圍了過來,腳步聲和中國話,還有聽不懂的那種語言,混在一起,其中三叔還聽到了自己最不喜歡聽到的聲音--手槍上膛聲。
三叔幾乎絕望,這種事情,就等於兩種最差的情況,聚到一起了。本來他以為自己不是殆在外面人的手裡,就是死在屍蟞手裡,現在看來,這還由不得他自己決定。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他看到很多影子從縫隙裡透了下來。
忽然,他感覺到手頭一鬆,一下子秘道口的石板給人翻開了,強光頓時再一次讓三叔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就轉過頭,隱約間四周全是人影。
外面的人顯然也給他嚇了一跳,四周傳來了好幾聲驚呼。
同時,他覺得肩膀上一動,紅色的屍蟞給強光刺激了一下,「嗡」一聲就飛了起來。
「What's a the hell?」有個老外問了一聲。
馬上就有一個中國人用長沙話大叫:「別碰!」
但是話音未落,一聲慘叫就炸響,接著就是一連串什麼東西給絆倒的聲音,白光一下子暗了下來,再就是落水的聲音,四周頓時一片混亂。
三叔瞇起眼睛一看,勉強有點看清,原來墓室中的石台之上,給他們擺了幾隻大功率的探燈,把整個墓室照的燈火通明。剛才顯然有一個人碰到了屍蟞,接著被電纜絆倒摔下了石台。
沒等三叔慶幸倒霉的不是自己,一道紅光就從他的面前飛過,他一個後翻倒在地上,勉強避了過去,但是他邊上一個農民模樣的中國人就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屍蟞撲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人嚇的趕緊拍掉,但是已經晚了,一大片血紅色的皮疹瞬間就爬滿了整個脖子。
那人慘叫一聲,連退了幾步,又絆倒了一盞探燈,也摔下了石台。混亂中石台上本來有不少人,全給中招的人撞下了石台,摔進了水裡,就只剩下一個大塊頭的老外還在石台上。
屍蟞給打落在地,一時沒爬起來,那老外看狀,抬腳就踩,但是這屍蟞似乎有靈性一般,一腳下去就見紅光一閃,它已經跳到了棺材簷上。
三叔一手就摸到了剛才他收拾起來的骸骨,摸出一塊骨頭心說對不起了,就去砸屍蟞,骨頭飛過去,屍蟞一下又閃過飛了起來,發出一連串極其響亮的「咯咯咯咯咯咯」之聲,似乎在向他們示威。
那個老外惱羞成怒,罵了一聲娘,舉起手槍就連開了三槍。
三叔正坐在那老外對面,一看老外舉槍,因為他原來是坐著,現在才站起來一半,要閃已經來不及了,這三槍貼著三叔的天靈蓋就過去了。
三叔腳一軟又差點坐下,再一看,那屍蟞毫髮未傷,一下子就飛到了自己的胸口位置。
老外舉槍還要打,三叔一看,心說爺爺,你到底是想打蟲子還是打我?再打自己肯定中招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時,一道黑光貼著三叔的胳肢窩就閃了過去,凌空「啪」一聲脆響,硬生生把那只屍蟞打了下來,接著一隻九爪鉤自三叔的褲襠底下就穿了過去,一下勾住那老外的手槍,一扯,那老外手給一壓,一聲巨響,子彈就對著三叔的褲襠打了出去。
三叔也算是反應快了,一看那老外手往下壓,忙用盡全力一跳,半空中就覺得一道火光從他的跨下射過,打在後面的石台上,兩條大腿根就一陣火辣啊。
三叔捂褲襠,差點就尿了褲子了,心說差點就太監了。
回頭一看,是誰救他,只見一個老頭站在石台下齊腰深的水裡,大約六七十歲,面色陰糜,手裡玩著幾顆鐵彈子,令人驚訝的是,一條可怕的傷疤,橫貫了他的雙眼。
此人是誰呢?正是當時如日中天的「剃頭羅剎」陳皮阿四!

雲頂天宮 第三十章 必須從頭說起的原因2

我聽到這裡,幾乎「啊」的一聲大叫起來,實在是沒有想到,陳皮阿四這個人,竟然在這麼早就和這件事有了關聯。 不過,按照從老海那裡聽到的事情,陳皮阿四是74年左右瞎的(到底有沒有瞎?),瞎了之後聽說一直就是在做古董的買賣,那時候在長沙上的了檯面也就幾個人,碰到倒也不奇怪。 三叔給我嚇了一跳,停了下來問我道:「怎麼?故事太長了,聽不下去了?」 我忙搖頭,堆笑道:「哪裡,精彩的不得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原來你和陳皮阿四早就認識了,這麼多年沒聽你提過這個人?」 三叔的煙已經燒到了煙**,他往地上按了按,把煙頭掐滅,看向我,道:「這之中事情就多了,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告訴你,你三叔我的大部分本事,其實他教的,不過我和他的那點破事情,說出來咱們家裡可能不舒服,所以你三叔我就一直沒提過。」 我聽了奇怪,「這又是什麼噱頭?您詳細給我說說吧。」 三叔不是很想說,撓頭道:「當時,老頭子和四阿公是江湖上排的兄弟,但是那時候所謂的這種兄弟,其實就是一種結盟的表示,並無感情可言。雖然如此,陳皮阿四看到我,必然也要給老頭子幾分顏面,你知道老頭子雖然看我不順眼,但是我始終是他的兒子,要是我出事,你爺爺當時狗五爺的名號也不是假的。所以陳皮就在那幾個老外面前,將我保了出來。當時也是年輕,看他的本事這麼厲害,你爺爺又只教我點皮毛就就不肯教了,心裡自然是不服地,心一橫,就學著武俠小說裡跪下,求他收我做了徒弟。後來跟了他不少時間。」 我哦了一聲,明白了,在長沙,土夫子是沒有師徒的概念的,都是上傳小,但是陳皮阿四本來就是一個特例。他是個外鄉人,並不吃著一套。 雖然如此,三叔當年必然也不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家裡,不然爺爺可能早就氣死了。 不過我心裡感覺,他一直不講這些事情。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他跟了陳皮阿四以後地經歷。並不是很光彩。 我一直奇怪,我爺爺決心洗底,和這一行劃清界限,我父親,我二叔基本上都沒有盜墓的技能,怎麼三叔就這麼精通,我一直以為他是無師自通的天才,(他也是一直這麼宣稱的)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成,真是讓人大跌眼鏡。 三叔繼續道:「當時陳皮阿四保下我後,那些老外就問我到底這古墓是怎麼一回事情,我覺得事情明擺著,沒必要隱瞞,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幾個人商量了很久,又自己進了秘龕去看,才相信,後來他們呆了幾天就先走了。陳皮阿四就將我帶回了縣城,後來就一直跟著他混。」 我心裡又好奇起來,問他:「接下來怎麼樣?」 三叔歎了口氣,說道:「接下來的事情就沒這麼好講了,」他頓了頓又道:「這件事情看著似乎撲朔迷離,其實是有淵源的,我接下去要說的,你要做好心裡準備,恐怕事實和你想的太遠,這也是我一直不敢和你說的原因。」 我一聽他說這話了,感覺他可能要說到重點了,忙直了直身子,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三叔道:「我跟著陳皮阿四大概也就是七八年的時間,期間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這期間,陳皮阿四主要的買賣就是給外國的所謂考古考察隊當嚮導,其實就是包坑兒的買賣,其中當娘的那幾個老外一直和陳皮阿四有生意來往,關於他們的事情,陳皮阿四口風很緊,但是你三叔我也不是吃白飯的,經過幾番經營,逐漸就給我發現了一個讓我十分震驚的秘密。」 「什麼秘密?」我問 三叔神秘道:「這幾個老外,的確是美國人,來自於美國一家很大的公司,而且,讓我覺得不舒服的是,他娘的似乎和當年從你爺爺手上騙走帛書的那個美國教師有什麼關聯,我聽到好幾次那個美國教師的名字出現在他們的談話中。但是你知道你三叔對於洋文就是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雖然也想去學,但是實在是沒這個天賦,學不會。他們到底談了些什麼,我一點也猜不出來。 ————我當時就很納悶,當年老美騙走帛書,時間算起來也不短了,就算那老美當時30多歲,到了這個時候也應該近60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又和他扯上關係了?」 我問道:「難道這些美國人嘗到了甜頭,又想來撈票?」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但是後來越查就越不對勁,我發現,那幾個老美,其他什麼東西都不要,他們在中國收購的,只有戰國帛書,什麼版本的都要,而且出價高的驚人,殘片都高價收購。」三叔皺起眉頭「我一琢磨,他媽 的肯定有什麼問題,想來想去,想到了一點,這幾個老外可能是從當年的帛書上發現了什麼東西,但是上面的東西可能不完整。所以他們在找帛書的其他部分,而他們去那座血地古墓,可能是知道當年的那一卷帛書來自那裡,以為其他部分也在那裡。」 我道「所以他們在知道古墓沒有帛書的時候,才會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們沒想到古墓中其實只有一卷。」 三叔突然就哼了一聲,搖頭道:「錯,不對,大錯特錯,整個事情關鍵就在這裡!古墓之中的戰國帛書,其實有四卷!?」

雲頂天宮 第二十四 營救

落地好幾分鐘,我完全蒙了,腦子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沒死,接著就有一股辛辣的液體從喉嚨噴了出來,倒流進氣管,我不停的咳嗽起來,血從我的鼻子裡噴出來,流到下巴上。我想馬上站起來,但是根本動不了,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不屬於我。
足足花了半隻煙的功夫,我才緩過來,感覺一點一點回歸到身上,我顫顫悠悠的坐起來,四週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我摸了摸地上,都是乾燥的石頭和沙子,這護城河底是乾涸的,幸虧這些石頭還算平整,不然我就是不摔死也磕死了。
防毒面具已經裂了,鏡片一隻碎了,我摸了一下,發現整個防毒面具都凹了進去,再一摸前面,發現我臉摔的地方有一快很尖銳的石頭,看樣子是幸虧了這面具的保護,我的臉才沒摔爛,不過這一下子,防毒面具算是完全已經沒用了。
我艱難的扯掉後扣,小心翼翼的把它從臉上解下來,才拿到手上,面具就裂成了四瓣,再也帶不起來。
沒有了面具,四周空氣中的硫磺味道更加濃郁,但是吸了幾口似乎沒有什麼大的不適,看樣子潘子所說的這裡毒氣的厲害程度,也是胡扯,我暗罵了一聲,把面具扔到地上,吐掉殘留在嘴巴裡的血,抬頭去看上邊。
護城河最起碼能有十幾米高,上面是灰濛濛一片,我只能看到胖子他們的手電從上面照下來,四處划動,似乎在搜索我,還能聽到一些叫聲,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摔著的緣故,我的耳朵裡滿是剛才落地一剎那的嗡嗡聲,實在分辨不出他們在說什麼。
我嘗試著用力叫了幾聲,但是一用氣,一股撕裂的劇痛就從我的胸口擴散到四周,聲音一下子就變成了呻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發出聲音來。為了讓胖子他們知道我還活著,我撿起剛才扔掉的防毒面具,用力敲擊地面,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聲音不大,但是在安靜的護城河底,卻反彈出了回音,十分醒耳。
敲了一會兒,突然一隻冷煙火從上面扔了下來,落在我的邊上,我罵了一聲躲開,接著,我就看到上面一個人的頭探出了橋的斷面,看腦袋的大小似乎是胖子。
我爬過去,撿起冷煙火對他揮了揮,他馬上就看到了,大叫了一聲,但是我一點也聽不出他到底在說什麼,只好發出幾聲毫無意義的聲音,胖子把頭縮了回去,不一會兒,從上面就扔下一根繩子,晃晃悠悠垂到河床底部,胖子背著自動步槍開始往下爬。
十幾米也就是四五樓的高度,說高不高,說短不短,胖子一下子就滑溜到了底部,放開繩子先用槍指了指四周,看沒有什麼動靜,才跑過來,蹲下來問道:「你他娘的沒事情吧?
我嘶啞著,有氣無力道:「沒事?你摔一次試試看?」
胖子一看我還能開玩笑,鬆了口氣,對上面打了個呼哨,馬上,潘子和順子背著裝備也從上面爬了下來。他們扶起我,先把我扶到一邊的一塊石頭上,讓我*在哪裡,接著讓順子按住我,拿出醫藥包,給我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