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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節


這就是生和死地較量,下面的東西只要一出棺材,在這裡的環境下,三叔知道自己的必死無疑,絕對不能讓他出來。
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下面的力量雲深無跡極大,三叔頂了幾下,兩隻胳膊馬上已經到了極限,再多一份力氣也使不出來了。而下面的石板卻還是一點一點給頂了上來,接著,那張怪臉就從石板下面擠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三叔。
虧的棺材裡面一片漆黑,並不是很看的見,幽幽的鬼魁一樣的臉孔也模模糊糊。
三叔此時已經進入一種瘋狂的狀態中去了,一看那頭擠了出來,渾身的毛孔都幾乎收縮進肉裡去了,牙也越咬越緊,恨不得一刀把那頭給跺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三叔腦子裡突然就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重心一壓,左手從包裡掏出白酒,一下砸在那怪臉的面門上,瓶子粉碎,酒灑了那怪物一臉。接著,他就掏出了火折子,在邊上一擦。然後就伸向那張怪臉,心說,今天老子就替我的爺爺大伯報仇了,你就安心當蠟燭吧。
然而那火折子一*近那怪臉,三叔在火光下。就突然發現那張臉,有一點不對勁。

雲頂天宮 第二十八章 暗室中的秘密,一切的起源

剛才翻開暗門時候的那一咋呼,和這東西打了一個照面,也就是半秒左右,加上那一下的嚇唬,也不可能仔細觀瞧那東西的模樣,腦子裡只有一個大概的印象。可是現在,僵持之下,火光之中,那張詭異的面孔就清晰的印在了三叔的眼前。
三叔咋一看還只覺得懾人,什麼粽子他沒見過,濕的干的,沒腦袋的兩個腦袋的,安詳的猙獰的,他天生神經就大條,15歲之後就再沒怕過這些東西,但是這張臉他娘的太邪門了。
那怪物的臉是青銅色的,皮肉收縮,皮膚都龜裂成鱗片狀,一邊都剝了起來,兩隻眼睛沒有瞳孔,單是偏偏你又覺得他就是在看著你。
三叔就琢磨著這不像是粽子啊,粽子再難看,至少也得像個人啊,怎麼這東西,看著像條蛇呢!這該不是妖怪?
而且最讓三叔納悶的是,越看這張臉,心裡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是什麼感覺,他又實在說不上來,搞的自已的脖子就不停的冒白毛汗。
他的手越來越沒力氣,那怪物面無表情的又擠出來了一點,三叔知道不能再瞎琢磨了,當下把火折子往那臉上一扔,火哄一下就起來了。
三叔喜歡的酒,是一種綠色的「燒刀子」,上海人好像叫做綠豆燒,三叔喝的是鄉下人自己釀造的,那都是基酒,度數極高,一點就就燒起來。這酒他到現在還喜歡喝,不過對於他這種年級來說,這種酒已經像慢性毒藥一樣了。
那張怪臉一下淹沒在火焰裡,再也看不清楚,四邊的東西開始滋滋冒起白煙,皮肉都開始融化起來,一股極其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棺材裡的陪葬品大部分都蓋著潮濕的腐爛絲綢,現在也給燒的吱吱響了起來,索性並沒有直接點燃。
三叔盡量摒住呼吸。火燒了大概六七分鐘,酒精就燒完了,三叔發現這一招起了作用,下面往上頂的力量慢慢消失了,隨著火勢越來越小,那臉也腐蝕殆盡,露出了裡面已經燒的焦黑的骷髏。
三叔恐防有變,還是沒有放鬆腳下的力量,一隻手還是撐,另一隻手拔出腰間的砍刀,去撥弄那只骷髏。
撥弄了兩下,發現並沒有什麼反應,三叔用力對了脖子砍了兩下,把頸骨砍斷,才鬆了一口氣,確定這玩意真掛了。
一放鬆,他渾身就脫了力了,兩隻手的力氣迅速就消失了。腳一軟就坐倒在棺材裡面大口的喘氣。
不過此事還不算完,三叔休息片刻,惦記著石棺下面密室的事情。心說這地方不能久待,整個墓室裡已經煙霧彌謾,本來空氣就已經不多,這下子更不夠用,要抓緊時間看看下面有什麼,要是沒什麼好貨色,咱就快點反打盜洞出去吧。
他撿起一邊的手電,咬在嘴中,再一次拉起石棺低下的暗門石板。
無頭的血粽子就平躺在石板下面,那是一具身材魁梧的男性濕屍,衣物也已經腐爛殆盡,只剩下很多的布條粘在身上,渾身呈現一種青銅的銹色,最恐怖的是,身上長滿了很多類似於眼睛的皮膚褶皺。
三叔按了一下它的胸膛,感覺鋼硬如鐵,不由慶幸,要是剛才自己頂吃不住,肯定是九死一生。
這個時候,一個非常寒人的景象,突然讓三叔楞住了,一股極度無的寒意,一下子就從他的腳底心衝上了腦門。
他突然發現,這一具血粽子,他縮在石扳下面的右臂,竟然只剩一截!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經不翼而飛了。
三叔心裡咯登了一聲,腦子裡頓時就亂了,馬上俯身看那斷手的斷口,只見皮肉果然都是猶如棉絮一樣,呈現炸裂的形狀,三叔忽然渾身一軟,就坐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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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覺得三叔的敘述過於累贅了,但是一聽到那血粽子竟然只有一隻手,我頓時就明白三叔為什麼要把故事從頭我和我一遍了。
猶如棉絮一樣,呈現炸裂的形狀的傷口,那是槍械短距離掃射才會形成的,也就是說,這血粽子的手,是給槍打斷的!
這些情況,加上爺爺筆記裡的記載,和三叔的表情,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發展,頓時我也感覺到一種非常奇怪的寒意,從我的後背蔓延上來。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發展的,那整件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簡直變成神怪小說裡的情節,我實在是不太願意相信。
三叔摸了摸身上,想再找根煙抽,但是顯然身上已經沒有了,我摸了一下**口袋,發現還有半包,是從胖子那裡要來的雲煙,遞給了三叔。
三叔再次點上,狠狠抽了一口,才道:「我看到那具血粽子的時候,才明白,我老頭子你爺爺,他那破本子上寫的東西,恐怕沒這麼簡單,也突然知道了,為什麼我問他當時發生的事情,他不想提起。」
爺爺當時對於他筆記上的東西,無論我們怎麼問,他都是一句話,說這不是小孩子能聽的故事。
三叔看了看我,道:「大侄子,你這麼機靈,相信我不說,你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了。」
我不敢點頭,因為我想到的事情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說道:「我真的不敢相信。」
從爺爺地筆記上。可以知道,在爺爺從盜洞之中拉出戰國帛書的斷手之前,古墓之中響起過一竄匣子炮響,也就是說,在古墓中的叔伯,可能就是因為這一梭子盒子炮,給打斷了右手。
而古墓暗室中的那具血粽子,竟然也沒有右手。而且傷口呈現棉絮炸裂狀,那結論就很可能只有一個:那血粽子,不是古屍,而是我的叔伯屍變而成的。
這期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恐怕只有當時的人才能知道了。但是我當時腦子裡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影像。
當時他們下到盜洞之下,必然也如三叔一樣發現了棺材下面的密室,以筆記中叔伯的性格,他必然是爭著做先鋒的人,第一個下棺材底下密室的,必然是他。
最大的變故。必然是發生在那間密室之中。
我把我的想法試探性的一說,三叔表情複雜的看著我,點了點頭,我問道:「爺爺既然對我們這麼說,難道爺爺之後也回去過這個古墓?而筆記中沒有記載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因為事實太過駭人了?」
三叔歎氣搖頭,似乎不想再考慮這種事情,道:「這一點就無法追究了。」
我問道:「那接下來呢,你有沒有下到這棺材下面地暗室之中?」
三叔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幾乎吸掉了1/5,道:「你要是我,想到了這些事情。你還敢不敢下到這下面的暗室之中去?」
我心說你別那壺不開提那壺了,就我這膽子,壓根在翻棺扳子的時候就嚇死了,還哪有機會去琢磨要不要下暗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