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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


發佈「對,對,小三爺說的對」大奎忙附和,:「三爺您就說句話,大不了我們出了以後翻山過去,東西都我來扛,我力氣大,耽誤這一兩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咱盜洞打的快一點,不就補回來了嗎?」
發佈三爺又看了一眼那悶油瓶,問到:「小哥,你怎麼看?」
發佈悶油瓶淡淡到:「現在想出去,恐怕已經來不及了,那兩個人既然能放我們進來,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們出不去。」
發佈「不出去,難道在這裡等到老死?」潘子看著他,那悶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頭轉過去閉木養神起來。潘子吃了個閉門羹,只好對三叔說:「我看這樣,你往前咱們是萬萬不能,你看啊奎,非嚇死不可,我們就往後退,這進來的路不複雜,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麼奇門遁甲的,我們再想辦法!」
發佈「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三叔點點頭,對潘子說:「前後都打一礦燈,你把那幾桿獵槍都裝起來,我和阿奎用來撐篙,潘子和大侄子盯著後面,小哥你就幫我指路」我們各自答應,潘子又拿出一隻礦燈,對著我們身後一照,那第二隻船上的牛被著光一照,叫了一聲,潘子罵了聲娘:「三爺,得把這牛趕到水裡去,不然這篙沒辦法撐啊。」
發佈因為剛才礦燈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們根本就沒主注意,早把後面還拉了只船給忘記了,現在看到,不由駭然,看樣子這兩老賊考慮的真是周詳,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來,不要說把牛趕到水裡去,那一車的裝備加上這牛,吃水已經很深了,我們人再上去,不僅篙子撐不動,還有可能會沉。這樣子,這後面的這托船,就像一個塞子一樣把我們給堵住了。
發佈這個時候,我隱約又聽見了洞的深處傳出了怪聲,而且,明顯比上一次進了很多,那聲音,好像無數小鬼的竊竊私語一樣,讓人極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一時間詭異到了極點。我突然間全部的注意全部被這聲音吸引了,幾次想收回心神,卻馬上又被吸引了過去,心叫不妙,這聲音有蹊蹺!雖然知道,但是卻怎麼也回不了神,一時間滿腦子都是這種聲音。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狠狠的踢了我一腳,我一個不穩就掉到水裡去了。
發佈馬上,腦子裡的聲音全沒了,幾乎是同時我看見潘子也掉了下來。然後是三叔和大奎,最後那悶油瓶帶著一隻礦燈也跳了下來,在水裡那聲音糊了很多,我們都沒什麼影響,但是用肉眼在水裡看東西非常的模糊,我瞇起眼睛也只能看到個大概,悶油瓶向我們指了指水下,然後用燈一照,水並不很深,能夠看到水底一層白沙,他掃了一圈,既沒什麼植物,也沒有魚蝦之類的,我實在憋不住氣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剛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發現一張血淋淋的臉倒掛下來,兩隻眼睛死死瞪著我。
發佈我就這樣盯著他,他也這樣盯著我,我認出這個人就是給我們撐船的那中年人,一抬頭,發現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頂上一隻黑色的大蟲子正在肯咬他的腸子。不時還抖一下,我頓時就嚇蒙了,這不是只巨大號的屍蹩嗎?我的老天,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長這麼大!潘子的頭也在一邊冒了出來,可惜他沒我走運,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呢。那蟲吱了一聲,把屍體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撲到他頭上,仰起一對大敖卡進潘子的頭皮裡。
發佈那潘子也算是個人物,這種情況下見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麼時候軍刀已經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蟲子的敖下一翹,直接把他一隻敖挖了出來,要是我,這一下字估計就得去閻王那裡報道了,那蟲子不知道從那裡發出吱的慘叫,光一隻敖他吃不住力氣,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這一連串都是電光火石一般發生的,那潘子也沒管我,直接那蟲子按在我臉上了。
發佈我心裡大罵,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裡說如何如何罩我,現在一有情況,直接把這要命的東西往我臉上扔。你說你還有把軍刀,老子就一雙手,這下子要擱屁了。那蟲子還真不客氣,直接就用它鋒利的爪子割去我臉上的一塊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開,沒想到他幾個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幾個都直接勾到我肉裡去了,疼的都眼淚出來了。
發佈這時候,那悶油瓶也浮出了頭,一看我快頂不住了,趕忙衝過來,一下子把兩根手指插進那蟲子的背脊,一發力,一扯,一條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樣的東西被他扯了出來,可憐那蟲子剛才還佔盡上風,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蟲屍往船上一扔,感覺像做了場夢一樣。
發佈那大奎對著悶油瓶舉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這麼大一蟲子,你楞把他腸子扯出來了。不服不行!」
發佈「去,」潘子頭上破了兩血洞,還好口子不大,一邊嘶牙一邊說:「瞧你那文化,這叫中樞神經,人家這一傢伙,直接把那蟲子搞癱瘓了!」
發佈「你是說這蟲子還沒死?」大奎半隻腳已經趴到船上去了,一聽這,又把那腳放回到水裡。
發佈悶油瓶一個翻身上了船,把那蟲子踢到一邊,:「還不能殺它,我們得*他出這個屍洞。」
發佈「你說剛才那聲音,是不是這蟲子發出來的?」三叔問他,剛才聽這蟲子叫了幾聲,好像不像。
發佈悶油瓶把那蟲子翻過來,我們看到在他蟲子的尾巴上,有一隻拳頭大的六角銅製密封的風鈴,不知道什麼時候植進去的,已經銅綠的一塌糊塗了,那風鈴的六面,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綁上繃帶,一邊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鈴鐺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發佈發出的聲音和剛才聽到一樣,不過剛才聽到的非常的空靈,好像幽明裡飄來的一樣,現在這個聽起來就很真切,看樣子這個鈴鐺就是那個聲音的來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曠的回聲配合才有蠱惑人心的作用。這六角鈴鐺裡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機關,而且還能經歷千年而不腐,估計是金銀的一類東西。但是他何以能夠自己響起來。
發佈我正在納悶,這鈴鐺越發放肆的響起來,好像裡面有個關不住的冤魂想逃出這封閉他的神器。可惜這東西太小,反而讓我覺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顧自包紮完傷口,熟練的好像每天都會傷這麼一回似的,那鈴鐺霹靂啪啦的響,他聽的心煩,就一腳想把他踩住,沒想到這青銅的外殼其實已經老化的不成樣子了,那鈴鐺啪一聲,竟然被他踩裂了。從裡面飆出一股極其難聞的綠水。
發佈三叔簡直出離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頭,一想他腦袋剛被插了兩個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這鈴鐺一樣了,只好作罷,改打為罵:「你小子腳就不能給我放老實點!這東西少說也是個神器,你就這樣一腳給我糟蹋了!」
發佈「三爺,我哪知道這東西怎麼這麼不結實啊」潘子還覺得委屈,三叔氣的直搖頭,他拿軍刀撥開青銅的碎片,裡面是一個又一個像蜂窩一樣的大小和形狀都不一樣的小鈴鐺,這些小鈴鐺都付在一個很精緻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滿了孔洞,如今球已經被踩裂了,裡面一隻青色大蜈蚣,頭部已經被踩扁,那綠水就是從這手指粗的蜈蚣體內被踩出來的。
發佈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過來,發現這球上有一個管子,直插到與那巨大屍蹩連接的部分,說道:「恐怕這蜈蚣肚子餓的時候,就通過這根管子鑽到屍蹩肚子裡去吃東西。這樣的共生系統,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發佈那半截船工的屍體飄在水上,一沉一沉,三叔歎了口氣:「這叫做自作自受,他們肯定是想把我們放單在這屍洞裡,等我們死了,再來撈我們的東西。不曉得今天遇上了什麼變故,竟然自己死在這大屍蹩手裡,真是活該!「
發佈「這叫作無巧不成書,看樣子我們運氣還不錯。「我說道。
發佈潘子搖搖頭,說:「那東西的爪子力氣恐怕不可能短時間內把一個人撕成兩半,要是它有這力氣,我的腦漿都已經給它挖出來了,我說這東西肯定不只一隻,這一隻肯定是在分屍後把那屍體叼過來想自己獨食。「
發佈大奎本來已經很放鬆了,聽他這麼一說,不由嚥了口唾沫。
發佈「別慌,剛才這小哥不是說了嘛,我們得*這東西出這個洞!我們就把這大屍蹩放在船頭上,讓他給我們開路,這東西一輩子吃屍體,陰氣極重,是那些什麼殭屍啊的客星。在屍洞,估計他們就是這裡的霸王。有他在我們船上,我們肯定能出去。「三叔說,:「來,我們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麼地方,竟然能生出這麼大只蟲子來。」
發佈聽我三叔一說,我也覺得有理,算算在這洞裡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這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地方太壓抑了,我們幾個從後面的行李裡取出折疊鏟,用來當船篙,撐著石壁就向前駛去。
發佈我一邊劃一邊研究這邊上洞壁,突然有了個疑問,於是問三叔:「你看這些都是整塊的石頭,古時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麼挖出來的啊?就算是現在,沒幾百人恐怕也挖不出這麼深的洞穴。」
發佈三叔說「你看這洞這麼圓,年代十分久遠了,估計當年挖這個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專門倒斗的軍隊,看樣子,我們要找到那地圖上所標的墓穴,恐怕沒想的那麼容易。」
發佈「三爺,你怎麼就這麼肯定這墓還在呢,你看人家一個軍隊來,挖了這麼長的洞,難保這東西已經給人家搬光了!」大奎說:「我看,說不定我們進去的時候,連塊棺材板都沒」
發佈我三叔悶哼一聲,說道「如果這斗在幾千年已經被人盜了,那我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要知道,這洞穴在那地圖上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這說明這個盜洞在墓主人下葬的時候已經有了,這盜洞的年月,應該在我們要找的古墓之前。而且這一帶肯定不止一個墓穴,誰知道這個這個盜洞是盜哪個的時候挖的。」
發佈「那就是說」我已經感覺到我三叔這翻話的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意味:「我們現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屍蹩,六角青銅風鈴的年月,他們的主人可能比戰國還要早?」
發佈三叔搖搖頭,「我更關心的是,為什麼我們的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設在一個另一個已經被盜墓穴周圍,這個,不是犯了風水的大忌嗎?」
發佈悶油瓶突然一擺手,讓我們不要說話,指了前面,我門看到礦燈光打不到的洞穴深處,有一團綠色的磷光。三叔歎了口氣:「積屍地到了!」
七星魯王 第六章 積屍地

我們停下船,這應該是這段水洞裡最凶險的一段,如果沒做好準備,實在不應該貿然就闖進去,三叔看了看表,說:「這屍洞,就是走的進出不來的洞,咱們掏了這麼久的沙子,還是第一次闖進這種地方來。我覺得,有可能這洞,真的有古怪!」
發佈潘子低聲插了一句:「*,那還用說。」
發佈三叔瞪了他一眼,接著說:「但是,這只是那老頭子的一面之詞。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領著能走過去,其他人都過不去,我們已經沒辦法知道,如果這個洞」他加重了語氣,「真的是個屍洞,那麼前面必然是會有危險,至於會遇到什麼,我們根本沒辦法知道,也許會鬼打牆,船開到那裡都不知道,也許會有幾百個水鬼來掀我們的船板。」
發佈大奎倒吸了口冷氣:「不至於吧」
發佈「總之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我們這次淘沙倒鬥,連墓地都沒到就遇到這麼多凶險,實在是運氣不好,但不管怎麼樣,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幹了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沒多大意思。」三叔一邊招呼潘子從背包裡取出雙管獵槍,「咱們現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輩們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們倒霉!」
發佈那大奎嚇的渾身發抖,我對三叔說:「你這戰前動員怎麼說的和鬼故事一樣?發而有反效果。」
發佈三叔一拉槍拴,「這傢伙這次真把我臉丟光了,沒想到這麼沒用,他媽的來之前吹的大力金剛似地。」然後把槍遞給那悶油瓶,對他說,:「一共能打兩槍,打完了就得換子彈,這些都是散彈,所以距離一遠就沒什麼威力了。瞄準了再開槍。」
發佈我對雙管獵槍還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時候玩打飛碟還得過獎,於是端起來,三叔和大奎一手拿著軍刀,一手用折疊鏟撐船,潘子,我和悶油瓶端著槍,慢慢向那發著綠光的積屍地劃過去。
發佈在礦燈微弱的發散光照射下,我發現這洞竟然越來越大起來,那綠光越來越近,我先聽到邊上的悶油瓶冒了句洋文出來,然後又聽到潘子罵了聲娘,然後我就見到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發佈這洞到了綠光這一段,豁然開朗,變成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天然巖洞,那水道也變成了巖洞裡的一條河水,這水道的兩邊的淺灘上,全是綠幽幽的腐屍,是人的還是動物跟本沒辦法分辨,可以看到最*近裡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髏十分的整齊,應該是人為堆在這裡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較凌亂了,特別是河道邊上的,什麼動作的都有,還有很多沒有完全腐爛的屍體,這些屍體上,不無例外的都有一層灰色薄膜一樣的東西,就像保鮮膜一樣緊緊包在他們身上。不時有幾隻巨大的屍蹩從屍體裡破出來,這些屍蹩都比我們船上這只個頭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經大上4,5倍了,一些小屍蹩想來分一倍羹,剛一爬到屍體,那大屍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發佈「這些屍體大部分是從上游飄下來,然後在這裡擱淺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發佈「你們看!」大奎眼尖,一指一邊的山壁,我們轉過頭去,竟然看到一隻綠幽幽的水晶棺材,鑲嵌在這幾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裡面似乎有一具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屍,但是這距離實在太遠,我們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