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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節


蘇柏打了一個寒蟬,明知道自己在「謀殺」自己,卻又停不上來,活活地把自己撞死,這也是死法的一種奇葩了:「地下室的笑聲能聽出是男人,還是女人?」
「不是一個人。」周洪說道:「我感覺不止一個人。」
蘇柏若有所思:「看來地下室真的有問題啊,鬼差,進來。」
兩名鬼差立刻跑進來,自從蘇柏在幽冥大殺四方,又找回幽冥二寶之後,在幽冥的地位陡然上升,鬼差也是勢利的東西,現在對蘇柏不知道多慇勤。
蘇柏說道:「帶他去望鄉台,讓他看看自己的親人,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辦,你們知道的。」
兩名鬼差服帖地說道:「知道。」
送走了鬼差,蘇柏若有所思,起身去找鍾判官,生死簿被鍾判官掌管,自己要看,也需要問他要,鍾判官奉上生死簿,同時說道:「閻王大人想看什麼,我可以幫忙。」
「哦,那就簡單了,我想找找看,同一座大廈裡曾經故去的人。」蘇柏報出大廈的名字:「難道生死簿還可以檢索?」
鍾判官手裡的筆在生死簿上一劃,上方有四個字懸空,四個亮閃閃的字落入生死簿中,生死簿撲啦啦地自己翻動起來,所有符合條件的人全部出現,鍾判官恭敬地說道:「死於這座大廈裡的人都在裡面了,咦,怎麼就集中在這幾年裡?」
蘇柏也看出來了:「從二零一零年開始,這座大廈開始有人死去,到今年已經是三年的時間,看來二零一零年是個關鍵啊。」
「不知道閻王大人查這個有何用處?」鍾判官問道。
「鍾判官聽說過虛靈嗎?」
「虛者,空;靈者,聰明。虛靈原一種朦朧,混沌與原始的狀態。每個人身上其實都存有虛靈,它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內在。」鍾判官說道:「可惜,現在已經鮮少可以看到了。」
「所以虛靈不僅僅是壞的一面,假如一個人足夠純粹的話,滋生出來的虛靈也是好的。」蘇柏說道:「否則,情況反之?」
「不錯,在下正是這麼認為的。」鍾判官說道:「虛靈與內心掛鉤。」
蘇柏笑著看鍾判官:「幽冥界有如此通透公正的判官,實在是幽冥之福。」
鍾判官低下頭:「不敢當。」
「有能力者,有什麼不敢當的。」蘇柏說道:「多謝鍾判官,你今天可是幫了我的大忙。」
「理應為閻王大人效命。」
鍾判官欲言又止,見他言辭猶豫,蘇柏說道:「有什麼話就講吧。」
「惡罰司之事,不知道有何進展?」鍾判官仍念念不忘自己的手下犯錯之事:「他雖然已經飛灰煙滅,但犯下的過錯不可無視,刪改姬堯生死簿的記錄究竟為何,我始終想弄明白。」
蘇柏何嘗不想弄明白,現在已經證實姬堯並非外公的本名,僅是這一世的名字而已,最早已知的身份是唐朝的大將,更早的時候,應該是唐朝以前的身份,那一個才是他的真實身份,姬堯的的記錄被刪除,就無法知道他之前輪迴的身份,這條線索,徹底斷了,就算他重新出現在幽冥書上,也只是從他的生命軌跡改變開始,以前依然是空白。
「我現在倒有一個想法。」蘇柏說道:「既然姬堯記得前生的事情,那麼他和巫咸一樣,十分清楚幽冥的情況,會不會在輪迴的時候偷偷地收買鬼差呢?」
鍾判官說道:「這個可能性我也想到過,可是惡罰司會用什麼東西收買呢?閻王大人,您雖然要求秦廣王調查此事,但我能否自動請纓?」
「當然好了,你和惡罰司的關係最為親厚,查起來更便利一些。」蘇柏著急回去辦公室,便說道:「你儘管放手去查吧。」
蘇柏出了幽冥界,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眾人,岳青一經整理,基本上幾個關鍵點都出來了:「首先,這棟大廈是從2010年開始頻發靈異事件的,基本可以斷定,從那時候開始,就出現了虛靈,其次,這些生有虛靈的人都曾經去過地下室,第三,那地方以前是菜市口,而且依照以往秋後問斬的慣例,與出事的這些人的時間也對得上,都是進入秋季以後才滋生虛靈。」
「我們基本可以斷定,在2010年的時候,因為某些事件,導致菜市口沉睡在地底的惡靈甦醒,但它們的活動範圍不大,僅限於地下室,又因為是秋季而亡,其力量在秋季最明顯,這才是事故頻發的主要原因。」岳青說道。
「沒錯,對了,我老姐呢?」
「她和楚影約好了今天的採訪,也順便去打聽一下田小姐的情況。」岳青說道:「剛剛收到短信,田小姐因為害怕,已經離開。」
白墨軒慢悠悠地說道:「已經讓虛靈纏上,結果不妙啊,周洪就是最好的例子。」
岳青說道:「是的,所以崔穎在打聽她的去處,希望她不要有事。」
此時,門鈴聲突然響起,蘇柏激動道:「不知道是誰,我去開門。」
白墨軒冷笑道:「你能開門麼,想嚇死人吧?」
蘇柏吐了一下舌頭,嬰寧代替蘇柏去開門,站在外面的是步氏兄弟和一位陌生的中年人,見他的衣著打扮華貴得體,嬰寧有些感覺:「步家哥哥,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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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燒絲懸錢
步一班與步一凡異口同聲地說道:「當然是給你們帶來的主顧了。」
崔穎也突然出現在三人的後面,看到來客,不禁興奮起來:「兩位步總,今天是來恭賀我們開張的嗎?」
見到崔穎,步一凡笑道:「你也是來客?」
崔穎明知道步一凡打趣自己,也不以為然,首先走進去,然後笑瞇瞇地站在岳青身邊,那位中年人看到屋子裡的年輕人,不由得心下猶豫起來:「兩位步先生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些年輕人真像你們所說的那麼神奇?」
「是不是,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崔穎看著岳青:「有什麼法子讓這位先生確定你的能耐?要最快的那種。」
岳青沉著地伸手:「請進來說話。」
步氏兄弟那那名中年人扯進屋來:「就是,先進來再說,成與不成馬上就能知道了。」
那名中年人坐在沙發上,鐵青著一張臉,就像步氏兄弟帶著他到了不應該的地方,步一班給岳青使了一個眼色,岳青便笑了:「這位先生想怎麼考驗我?」
「燒絲懸錢,聽說過嗎?」這位中年人倒是對這一塊有些瞭解:「你能做到嗎?」
岳青嘴角的笑容沒有散去,反而更加濃烈了:「我做不到。」
步家兄弟的嘴巴微微張開,崔穎更是將手伸在岳青的背後掐了一把,咬牙切齒地輕聲說道:「岳青,你幹什麼呢?」
蘇柏也氣得衝到了岳青的身後,狠狠地吹了一口氣,倒是白墨軒靜靜地坐在一邊,雙手悠閒在抱在胸前,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中年男人臉上現出嘲諷的笑容來,他看向步家兄弟:「是不是……」
「用絲線一條,浸於鹽鹵內兩到三天,取出曬乾。將表演時,用此線懸吊一到兩枚銅錢,再用火燒線,線雖然變成灰燼,但銅錢依然懸著。旁觀者不可思議。因為要提前三天做好準備工作,所以我沒有辦法做到。」岳青處變不驚,對於中年男人的態度更是不以為然:「所謂的燒線懸錢原本就是江湖騙子迷惑人的技法,除了燒線懸錢還有更多的技法,比如水面浮針,吹火不滅,都是其中有隱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