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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節


「沒關係,看得出來,你手上的案子有些棘手。」雪紛說道:「工作為重。」
高明遠說道:「這次的案子有些邪氣,你們還記得九死一生嗎?」
「廢話,這案子我們可是印象深刻。」蘇柏說道:「你又撞上這麼邪的事了?」
「我剛當上大隊長,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現在這把火要燒到我自己身上了。」高明遠無奈道:「這也是今天局長對我施壓的原因,他力排眾議讓我坐上這個位置,我不能一上來,就給他丟臉。」
雪紛想到白天的情形,有些明白高明遠的處境了:「這案子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來,其實也有局長的意思,讓你們偷偷地搭把手。」高明遠脫下帽子,抓了好幾下自己的腦袋:「上次的案子,他知道了一些細節,知道這案子能破與你們脫不了干係,這回,他也把希望放到你們身上了。」
「不妨說說看。」白墨軒這幾天已經動了幾回肝火了,步氏兄弟攪了一下,那個身上同樣有火焰胎記的傢伙非但沒有找到,還讓一屋子的人做了幾天的無用功,他現在急需要一點新鮮的事情來調劑一下大腦。
「翁得利,你們知道嗎?」高明遠說道:「這可是有名的大富翁。」
白墨軒悶哼一聲:「何止知道,剛打過交道。」
「你們……」高明遠有些納悶:「你們是先知嗎?怎麼我遇上的棘手的案子你們總是搶先一步接觸到?」
「湊巧而已。」蘇柏打著哈哈說道:「要不然說你走運呢。」
「我走運?」高明遠看著雪紛:「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要幫你的意思。」雪紛說道:「再說,你來不就是為了尋求幫助嗎?」
「你們全是我的福星,來,你們看看,這是翁家前天發生的案子,翁得利被襲擊,現在還昏迷不醒。」高明遠說道:「這個消息並沒有對外公佈,翁得利牽涉的利益面太廣,這個消息暴露出去,可是一場地動山搖啊。」
卷宗上面附有事發地點的照片,翁得利在醫院的檢查報告的複印件,還有一個u盤,裡面是案發地的監控錄像。
蘇柏說道:「連步氏集團也緊張翁得利,就可見這個傢伙在經濟領域的影響力了,你們考慮得蠻周全的。」
「這也要多虧翁太太的提醒。」高明遠說道:「有錢人,總有一個比自己年輕的老婆,不過一般不是元配,可是這一對很有意思,翁太太是翁先生的元配夫人。」
「哦……」崔穎說道:「這個倒是出乎意料了呢。」
「兩人相差至少二十歲吧?」蘇柏說道。
「整整三十歲。」高明遠說道:「翁先生今年剛好六十,剛翁夫人剛好三十,兩人還是同一天生日。」
「這麼巧?」岳青的敏感神經被挑了起來:「上一次在翁家大宅,我們大家都感覺得到,翁先生是把女兒放到第一位的,相反,對自己這位嬌妻,總是顯得不太耐煩,哪怕在外人面前也是不自禁地流露出來。」
「那個女人不守婦道?」蘇柏馬上將事情往最俗套的方向考慮:「老夫少妻,男人若是出事,這女的多半是在外面有了情人,於是揮刀斬向老夫,要知道,不少女人都是水性楊花的。」
崔穎與雪紛、嬰寧馬上瞪向蘇柏,蘇柏立即一舉手:「我只是說絕少數女人,並不是說所有,你們三個當然不在此列。」
白墨軒一臉鄙夷:「嘴巴不上把,說話不著調,空有一八零的智商又怎麼樣?」
蘇柏理虧,不敢和白墨軒爭,趕緊問高明遠:「是不是這方面的事兒?」
「這個還真沒有,我們對翁夫人做過十分細緻的調查,她的生活十分規律,平時就在家中料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女兒放學,就在家裡陪著女兒,鮮少外出,翁夫人以前是藝術學校的學生,也沒有人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嫁給大富翁,她家中清貧,知道這事的街坊都說她是飛上枝頭成鳳凰的典型。」高明遠說道:「你們要不要先看一下監控錄像?」
監控錄像裡,天色昏暗,畫面上有一輛豪車,正停在那個路段上,足足五分鐘的時間,車子一動不動,終於,司機首先下車,左右張望著,他似乎十分疑惑,當司機重新上車以後,翁得利走下車,然後,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第三百七十二章鬼童子
翁得利一走下車,馬上就有一團黑影坐在他的肩上,雖然只是一團淺淺的影子,但從形狀來看,是個孩童的模樣!
岳青與白墨軒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鬼童子!」
「養的小鬼?」蘇柏疑惑道:「是有人養小鬼害他?」
「養的小鬼與鬼童子是兩碼事。」岳青說道:「鬼童子其實就是鬼,只是他們生前都是七八歲大的孩子,古時被人拿去活活放在墓中餓死或是窒息死亡,因為據說孩子的陽氣弱,死後怨氣積聚,就會成為鬼童子,用來守墓再好不過,所以不少權貴拿七八歲的孩子陪葬。」
嬰寧怯怯地說道:「就那樣讓他們在墓中死去?」
「因為是枉死,死後怨氣極大,如果有盜墓的人進去,首當其衝,必然慘死。」岳青說道:「幸好,這種情況只在古代,鬼童子只攻擊進墓之人,難道翁得利下過古董?」
「不可能。」蘇柏說道:「他可是公眾人物,總是活在大眾的眼皮子底下,他哪有機會接觸古墓?再說,未經開掘過的古墓,他是沒有機會接觸的。」
高明遠似懂非懂,但也知道事情又朝著驚人的方向發展,並不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他們的分析。
「還有一種可能,有人降服了鬼童子,利用鬼童子對翁得利下手,這個人,看來也是同道中人啊。」白墨軒說道:「鬼童子身上的怨氣浸染在翁得利的身上,會讓他心智紊亂,最終失心而亡。」
「那有什麼解決辦法沒有?」嬰寧問道:「總不能讓這個人就這樣死去吧?」
「當然有,不過有些麻煩。」岳青說道:「一般來說,需要毀掉鬼童子的屍身,可是我們要到哪裡找這鬼童子的屍身?如此一來,只有……」
「陰符經。」白墨軒說道:「正陽符與血光刃對鬼童子是沒有作用的,但陰符經可以洗滌鬼童子身上的怨氣,必要時,以岳青現在的功力,除掉鬼童子也不無可能,看來,我們需要去醫院一趟了,晚了,恐怕翁得利就撐不過去了。」
幾人心中還有疑問,但聽時間緊迫,還是先往醫院去,路上,白墨軒才解釋道,鬼童子與翁得利建立了某種關聯,使喚鬼童子的人一定拿走了翁得利的毛髮祭拜過鬼童子,鬼童子識得翁得利的味道,這才尋找過去,讓翁得利現在不生不死。
「能拿到翁得利頭髮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的家人,司機、園丁,公司的員工,甚至還有合作夥伴。」崔穎突然說道:「會不會是翁夫人?」
兜了一大圈,疑點又重新回到了翁夫人身上,蘇柏悶哼一聲:「這下子,你倒是不俗了。」
說話間,醫院已經近在眼前,高明遠已經與手下的人聯繫過,又有著局長的暗中交代,一行人順利地進入了翁得利的病房,不愧是大富翁,居住的病房居然是套間,各種設備一應俱全,翁夫人正紅著眼睛坐在床邊,看到來人,不由得吃驚道:「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蘇柏突然「嘔」了一聲,原來,在病房的角落裡,一個年約七歲的孩子正站在那裡,他的鼻孔,耳朵、眼睛和嘴巴裡都滴出血來,眼珠子也凸在外面,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地,他的頭正對著翁得利的病床,十分專注地盯著床上的人……
嬰寧是狐族,好歹也有些修為,自然也能夠看到,她並不害怕,只是覺得這鬼童子好可憐,她扯了扯白墨軒:「是他嗎?」
白墨軒只是嘴角一扯,視鬼童子和嬰寧如無物,直接對著翁夫人說道:「你丈夫對你並不好,難得你現在還能守在他的床邊,替他覺得悲傷。」
「他不是對我不好……」翁夫人脫口而出:「只是有些特別的原因罷了。」
高明遠說道:「這個,我們沒有聽翁夫人提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岳青沖高明遠使了一個眼色,高明遠看不到牆角的鬼童子,當然反應不過來,岳青只有說道:「你要問詢翁夫人,這裡好像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