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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節


「原來哥哥早就已經覺得不妥了……」魏柔喃喃地,忽然覺得不對道,「王仙嶠你什麼意思,我哥哥本來就是在山中守孝。他怎麼會那樣做!」
「大小姐,你當真是……唉,女人啊,其實就該在家帶孩子,出來走什麼江湖,這種智商,也只能給騙子數錢了。。」
「你。」魏柔正待要起身,與王仙嶠爭辯,但是王仙嶠所言雖然刻薄,但是自己確實天真過頭了,若不是白寒自己將狐狸尾巴露出來,自己完全不可能察覺。
「老祖。」王仙嶠看著魏求喜,感慨道:「這小子可是真能忍啊……」
「是啊。」唐方也不由得感慨道,「入鞘之刀,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鋒芒畢露,一露鋒芒,必然雷霆一擊,魏求喜的的『忍』字決,天下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你們什麼意思。」魏柔問道。
王仙嶠道:「若是你覺得你爺爺是被人害死的,你覺得這其中最大可能是誰?」
「當然是。」魏柔想了想道,驚呼道:「原來我哥從一開始就在懷疑你們這幾個。」
「是啊,你爺爺被人害死,嫌疑除了我們這幾個,誰會更大?你哥哥天天與我等相處,居然能夠做到絲毫不露聲色,雖然我們只是『嫌疑人』但是,這世間,能夠天天與殺害親人的嫌疑人在一起,並且好不表露半分心思,這份忍字功,小女娃兒,你可得好好跟你哥哥學學。」
「如非老祖用計將這白喊你逼出,怕是魏求喜這份忍功,還不知道幾時才發作。王某人自愧不如啊。」
唐方看著魏求喜道:「百忍成真,這魏求喜的前途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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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人心如鼠蟻
魏求喜雙目如刀直勾勾地看著白寒,想聽他還有什麼花言巧語,能夠將這個場面圓過去。
看著魏求喜不怒而威的眼神,看著王雲光咄咄逼人的眼神,看著鄔無極看似事不關己的眼神,看著台下所有祝由弟子不解、忿怒的眼神。白寒定了定心神,心如電轉,不斷的思考著應對之策。
只要自己有一句話答錯,怕是就將永遠成為殺害魏老宗主的兇手,成為所有祝由弟子的眾矢之的。
所以,魏求喜的每一句話,自己必須三思而答。
「這攝魂鈴……」白寒想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道:「這攝魂鈴,這攝魂鈴是魏老宗主親自贈與我的!」
魏求喜仰天長笑道:「笑話,我魏家並未斷種絕戶,天下祝由能人輩出,就算是輪,也無論如何輪不到你,魏老鬼又豈能將攝魂鈴贈與你!
「如何不能,我與魏老宗主乃是莫逆之交,他除了我並沒有可以信任的人,其實他早已經看透了你和唐方等人的野心,所以早早將此物交給我,為的就是讓我為他報仇!」
「笑話。白寒,這口舌之利倒是讓我小瞧了,明明是你殺了魏老鬼,奪去了攝魂鈴!」
白寒深吸了一口氣道:「魏求喜,當年你犯下大錯,本該一死,是魏老宗主力排眾議,將你打入落洞,有生之年,不准你踏出落洞半步,你還記得你犯下的是什麼錯嗎?」
魏求喜冷哼一聲道:「我並沒有錯。」
「沒錯?」白寒道,「沒錯為何魏老宗主會將你打入落洞,難道是魏老宗主錯了不成,你不說,我替你說,你犯的正是忤逆之錯!你勾結鳳凰山妖女,企圖謀害魏老宗主,奪去祝由宗主之位,你剛才用的招數便是鳳凰山招數!後來唐方進入落洞,將你從落洞中救出,從此你便對唐方感恩戴德,你、王雲光、唐方三人同流合污,可憐魏老宗主一世英名,卻敵不過你們三人的狼子野心,為求自保,他只能將這攝魂鈴交給我,還拜託我,若是來日他不信身死,便是被你三人合謀害死!到時候,讓我拿出攝魂鈴,召集祝由諸人,為他報仇雪恨!」
白寒回頭對著鄔無極一拜道:「鄔老,因為攝魂鈴茲事體大,所以我剛才不敢輕易示人,還請鄔老見諒,魏求喜、王雲光。唐方三人正是殺害魏老宗主的仇人,還請鄔老法眼一觀,為我祝由主持公道。」
唐方聽到白寒如此說,也不由得一愣道:「沒想到這白寒倒是當真能言善辯,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能夠想出這個借口,我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王仙嶠不屑道:「我說老祖,這小子擺明就是要陷害你,你還跟他廢話什麼,等我下場給他捉了,割了他的卵蛋,看他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鄔蠹道:「殺白寒不過反掌之事,不難,難得是讓天下人信服啊。」
「信服個屁,這天下間本來就是誰的拳頭硬就聽誰的,你和他們這群傻鳥講道理有什麼用,擒了白寒,逼他認了,這事就算定了,講的越多,反而越發顯得老祖你好欺負了。」
唐方點頭道:「不錯,王仙嶠你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對付白寒這等卑鄙小人,只能以惡對惡,他惡,我們就要比他還惡!」
唐方站起來,冷冷道:「輪到我們出場了。」
唐方一躍而起,一個翻身,從高山上直接而下,穩穩的站在了台心,只聽見轟的一聲,將這台心真的四散離碎。
「唐方,唐方,唐方」
「是唐方,唐方終於來了。」
頓時間所有人都大聲呼喊起來,鄔無極也嗖的一聲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唐方回頭看了一眼白寒,冷冷地道:「白寒!」
「唐方!」
白寒見唐方駕臨,頓時間有些怯意,不經意間往後退了三步,戟指唐方道:「大家快看正是此人,正是此人殺了魏老宗主,大家並肩上,殺了他,為魏老宗主報仇。」
唐方一聲冷喝,道:「我看誰敢上前半步。」
一聲虎嘯般的聲音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頓時所有人如同聽見凌空一個炸雷響起,在場的數百人,頓時間都紛紛停下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唐方回頭對著白寒道:「你要殺我?」
「你……」白寒頓時被唐方的氣勢所壓,一股強大到極點的氣勢,幾乎壓得他氣都喘不過來,硬著頭皮道:「你……你殺了魏老宗主,我……」
唐方上前半步,氣勢更甚,盯著白寒道:「你再說一遍,你要殺我。」
白寒與唐方上次想見,隔的時間並不算久,可是今天的唐方,彷彿脫胎換骨了一般,那股盛臨天下的氣勢,簡直幾如同無數把鋼刀一般,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甚至連說話都不如剛開始一般巧舌如簧:「我……你……」
「你居然敢殺我!」唐方忽然上前,就連白寒連身形都沒有看清楚的情況下,捏住白寒的咽喉,舉在半空之中,冷冷道:「就憑你,也敢和我做對?」
白寒頓時間嚇得魂飛魄散,要知道眼前的唐方,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個人,他所知道的唐方,雖然也霸氣,但是還算是講道理的一個人,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人。
而是魔鬼。
白寒的汗珠一粒一粒地往下滴,他似乎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會得罪這麼一個恐怖的存在。
在道門中,說一千道一萬,實力才是決定一切。
而他似乎與唐方之間,有著雲泥之間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