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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節


「不然。」紫玲玎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我雖然不精相術,但是也看出此人相貌非常,絕非池中之物。」
「?」唐方打趣道,「那紫仙子,倒是看出個什麼面相?」
紫玲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此人,有九五之相。」
給讀者的話:
(此章可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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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5章許久不見的人和已經死去的人
唐方和紫玲玎千里迢迢趕來,卻發現自己白跑一趟,自然心中有些不忿,正當兩人要離開的時候,忽然唐方心念一動,低聲道:「有人來了。」
紫玲玎和唐方相處日久,自然知道唐方心念來潮的本事,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跳上房梁,將身子隱了起來。
很快,遠遠便傳來了咳嗽之聲,紫玲玎目光一寒,道:「他居然沒死?當真是命大。」
唐方歎了口氣,小聲道:「他不但沒死,而且因禍得福,現在已經修了天人合一金光**,當年在鳳凰山上,連我都差點在他手裡吃癟——只是不知道他為何在此?」
紫玲玎冷笑道:「上次沒讓他死個通透,他自然是不爽,這次我定然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說完,紫玲玎身形一動,便要跳下去。」
唐方用手拉了紫玲玎一把,皺眉道:「不急,這肺癆向來是機關算盡,若是此處沒有他必得之物,想必他不會千里迢迢來此,我們姑且看看他有什麼手段,再下手不遲,此人,該殺!」
紫玲玎扭頭看了唐方一眼,露出一個極少見的微笑,道:「聽你的。」
唐方心頭微震,能夠擄獲這天下道門中天字第一號的美女,唐方心中豈能不沾沾自喜,現在紫玲玎又極為聽話,擺明了一副夫唱婦隨的架勢,更是讓他心中的得意充塞到了極致,不由得將手探到了紫玲玎的腳踝處,毛手毛腳起來,紫玲玎小腿微微一縮,皺了皺眉頭,不再躲閃。
唐方心中更是自鳴得意,想入非非。
就在此二人曖昧不斷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很快,那熟悉的咳嗽聲便清晰入耳,兩人都知道這鄔蠹心細如髮,若是兩人在房上不能屏息凝神的話,那加速的心跳聲定然是逃不過這個變態的耳朵,唐方連忙收回手,抱元守一,兩人同時陷入道家長生法之中的內息狀態,心跳幾乎停止。
兩人猜的一點都沒錯,來人正是好久不見的鄔蠹!
鄔蠹依然是那副要死不斷氣的模樣,雙手插在袖兜之類,面色慘白,似乎隨時都可能倒地暴斃。但是那雙渾濁的眼睛開闔之間,露出的厲芒,只有極少數高手才能感覺到。鄔蠹進屋之後,看見尚未收拾完畢的殘局,頓時臉色一變,站在原地,陰冷道:「我倒是誰來了,原來是好朋友,既然來了,何不下來一聚,以慰小弟多年相思之苦?」
紫玲玎目光一寒,正待現身,身後唐方輕輕的捏住了他,做出一個噓聲的手勢。
鄔蠹見無人現身,嘿然一笑,道:「屋裡面的朋友,難道非要鄔某人請你出來嗎?」
鄔蠹站在原地,等著有人現身,隔了不久,鄔蠹桀桀一笑,道:「朋友,既然不肯現身,鄔某人就只好請你了!」
說完,鄔蠹身形如電,向著東南角急速飛去,用手掀翻一張灰塵密佈的木桌,喃喃道:「難道屋中之人當真已經走了不成?」
紫玲玎此時已經明白,鄔蠹十有**是在使詐,心中一邊惱怒鄔蠹的詭計多端,一邊有對如今的唐方沉穩大氣暗暗折服。
若是往日的唐方,定然早已經出頭現身了,現在……他果然成熟了很多……
鄔蠹確信無人之後,便盤膝做了下來,一聲不吭。
然後再也沒有站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鄔蠹居然在這裡一坐就是三日!
而樑上的兩人,也陪著他等了三日!
唐方原本就是殭屍之身,又有過百年枯坐的經歷,自然不在話下,而紫玲玎也是龍虎道門出生,這打坐參禪原本就是必修功課,也並不會感到難受。
且兩人都已經進入歸息狀態,就當是邊等邊修煉了。
而兩人也越發篤定,能夠讓鄔蠹在這裡一等便是數日的人物,定然是有著天大面子的人,說不定,兩人能夠從鄔蠹的身上套出一個驚天秘密也說不定!
功夫不負苦心人。
門外終於傳來了輕慢的腳步聲。
很輕柔,如同踏在雪上都不會留下半絲痕跡的腳步,人尚未知,兩人已才道。
來者不善。
鄔蠹睜開眼睛,緩緩站了起來,來人推門而進,道:「我的人呢?」
唐方心中猛震,總覺得這個聲音聽起來熟悉無比,但是任他絞盡腦汁,也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而此人似乎為了怕人認出,故意隱藏了容貌身材。
但是這人唐方肯以肯定!自己以前一定見過!
鄔蠹陰聲道:「不知道被誰劫走了。」
「我第一次讓你辦事,你居然就給我辦砸了?」那人瘟怒道,「鄔蠹,你倒是當真靠得住啊。」
「有些事情本來就是很難預測的,」鄔蠹絲毫沒有歉意,道,「事情你可以去找別人去辦,不過別人辦的不一定比我鄔蠹辦的漂亮。這點你應該清楚。」
「既然人未到,交易取消。告辭。」那人頭也不回的便要離開。
「站住。」鄔蠹陰聲道,「我在這裡白白等了三天,你就給我這麼一個答覆?」
那人止住步伐,冷聲道:「不然如何?事情是你自己辦砸的,難不成還想要你的東西?」
鄔蠹緩緩地伸出拳頭,圈在唇邊,急促的咳嗽,然後隔了好久,才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行嗎?我鄔蠹做事,向來都是不講道理的。」
那人已經感覺到了鄔蠹內心的殺意,一連退了幾步,道:「你想怎樣,難不成要殺我不成?」
「咳咳咳!」鄔蠹咳嗽地越發厲害,甚至讓人產生錯覺,這人,不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但是,稍微熟悉鄔蠹的人都知道,這個越看上去要死的人,就越是一條毒到極點的毒蛇,稍有鬆懈,便只有死路一條。
那人肩膀微顫,似乎已經有些害怕,正待要破門而出,鄔蠹忽然一口黑血吐在了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