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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節


那人掙扎的站了起來,發現唐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這邊,忍住下身劇烈的疼痛,想逃出去。
剛到門口,只聽見『砰』的一聲,一粒子彈從自己的後腦穿過,帶著腦漿,射入了牆上。
唐方抱住花蔠的身體,呆呆的跪在原地,似乎癡了一般。
隔了好久,王仙嶠帶著唐憶趕到,聞著滿屋子的血腥氣味,王仙嶠皺了皺眉頭,而唐憶則是一聲悲鳴,整人撲了上去,大哭不止。
此時的花蔠身體已經冰涼,唐方依然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雙手深深地掐在頭髮裡面,唐憶接過了花蔠的身體,撲在上面,大聲嚎哭。
王仙嶠也歎了口氣,走到唐方面前,低聲道:「老祖,命該如此,節哀順變。」
唐方忽然仰起頭,道:「你能救她嗎?」
王仙嶠搖了搖頭。
唐方霍然起立,厲聲道:「你不是一直自稱神仙麼,不是號稱活了一千多年嗎?現在要你救一個人就這麼難嗎?」
王仙嶠歎了口氣,道:「不是不能,是無能為力。」
「你……」唐方一把揪住王仙嶠的衣襟,大聲吼道:「你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對不對。」
「老祖,人死入土為安,花蔠姑娘命該如此,我就算是有本事強行救活她,恐怕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害了她,老祖你明白嗎?花蔠姑娘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命數上天早已經注定了,命中有此一劫,若是我強行逆天改命,反而會壞了此人的福報,就算今生不還,來世,甚至來來世,她都必須背負著今生所造下的孽債,後患無窮啊。」
王仙嶠說到這裡,連自己都覺得說不下去了,深深地歎息著,看了面目依然猙獰的花蔠一眼,用手緩緩的將花蔠還沒有閉上的眼睛抹下,道:「我能做到的,就是為這女子找一處風水寶地,讓她入土為安,老祖,花蔠不比你我,她只是一個凡人,身處六道輪迴之中,命數早已經天定了,若是你我改了她的運程,實在是福禍難料,恐怕連輪迴轉世都會出現問題,人死如燈滅,老祖乃是贏勾轉世,難道連這點世間的生離死別都看不開嗎?」
唐方不再說話,頹然倒地,整個人在沒有半分力氣。
王仙嶠又走過去拍了拍唐憶,道:「好徒弟,別哭了,你花蔠姐姐今生身遭如此慘禍,上天定然會垂憐她,來世必然會給她一個大富大貴的命格,你應該為她感到高興。」
唐方忽然站了起來,雙目通紅,沉聲道:「我要殺人。」
說完不等王仙嶠等人反映,唐方飛快地抓起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都堆在了一起,猛地噴出了一口白氣,這幾個已經死透的屍體霍然張開了眼睛,唐方咬破指尖,一滴鮮血滴在了這幾人的額上。
霍!
幾人雙目頓時赤紅,如同殭屍一般從地上一躍而起,破碎的腦袋中還可以看見森森的腦髓,王仙嶠雙目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喃喃得道:「造殭屍?」
看到眼前驚異的一幕,唐憶也似乎被嚇呆了,止住啼哭,雙目瞪得老大,長大的嘴巴遲遲合不攏來。
「老祖,你要做什麼!」
唐方陰森森地道:「冤有頭債有主,花蔠的仇,自然也需要有人填上!」
王仙嶠皺了皺眉頭,道:「老祖可以要我幫忙?」
唐方抬了抬手道:「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們無關,王仙嶠,你好好照顧唐憶,幫花蔠找個好地方葬了,三日之後,若是我還有命在,城外等我,若是我沒來,帶著唐憶遠走高飛,不要讓她落在了軍統的手裡。」
王仙嶠道:「老祖你可是要……軍統中可是藏龍臥虎,當年那個金眼貢師就厲害非常,連老子在他身上都差點吃癟了,張若龍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付這樣的好牌,老祖一人前去的話,恐怕並非良策。」
「所以我才不要你瞎攪合,」唐方冷冷地道,「王仙嶠,你我雖然非親非故,但是這段時間,你既然跟了我,就是我唐方的朋友,你過來。」
王仙嶠走了過去,唐方咬破指尖,伸出手,淡淡地道:「得了這滴殭屍血,你的禁咒就算是解了,你我二人從此以後便再無瓜葛,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
忽然王仙嶠猛地跪了下來,搖了搖頭道:「老祖,我早已不需要了。」
唐方眼中閃過一次驚詫之色,旋兒哈哈大笑起來,道:「好你個王仙嶠,不愧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連老子的贏勾血咒都困不住你,有意思有意思。你走吧。」
王仙嶠在地上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抬頭沉聲道:「老祖,三日後我在城外等你,若是你來,我依然是你的跟班,若是你不來,我保證,長沙城三日之後不會再有一個活口,所有人都得為您陪葬。」
唐方苦笑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又何必遷怒於長沙城那些無辜的百姓呢?」
王仙嶠一字一句地道:「所以,老祖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唐方擠出一絲淒苦的笑容,道:「這算是威脅嗎?跟了我這麼久,你果然還是一頭沒有馴化的畜生。」
王仙嶠也笑了,道:「我王仙嶠從出生那天起就是這樣,我可負天下人,但是絕不負你。」
說完一把抱住花蔠的屍體,一手牽著唐憶,回頭看了唐方一眼,道:「老祖凡事量力而行,你乃是贏勾血脈,是有大造化的人,天下之大,等你去做的事還有很多,所以,你不能歸墟。」
「我死不了,」唐方站了起來,一瞬間渾身湧出無窮的戰意,冷冷地道:「天下只容我殺人,何容人殺我!」
第413章五成把握
張若龍這幾日心情煩躁到了極點,先是被自己物色了很久的畜道高人被中統的人搶先一步拿下了,再就是自己那點事情被唐方識破,搞的兩人撕破了臉皮,唐方一怒之下,離開了自己,為了這事,張若龍沒有少受到上峰的訓斥,而原本一片大好的仕途也因為這事,受到影響,漸漸在軍統裡面失勢,若是自己再沒有力挽狂瀾的手段,怕是要漸漸地淪為軍統中的邊緣人物,從此一蹶不振。
每到這時候,張若龍總喜歡泡在醉花陰的酒樓裡面,這裡面的一個叫子澄的姑娘,是自己的禁臠,每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張若龍才會忘了世間的一切雜事,專心致志的享受美人深恩,兩人姦情正烈,若不是戰事緊張,張若龍怕是早就想著如何幫著這窯姐兒贖身,娶回去做一房小妾。
張若龍調亮了屋裡面的燈光,合衣起身,回頭看了一眼露出一大截酥胸,如同小貓一樣蜷在床上的子澄,終於顯露出了這個軍中鐵血漢子的柔情一面,深深地俯下身吻了她一下。
「嗯。」睡夢中的子澄似乎有了感應,迷迷糊糊地露出玉臂一把圈住了張若龍,呢喃地道:「要走了?」
「嗯,你在睡會,我還有些軍務要處理。」
「天還沒亮呢?」子澄嗔道,「每次都這樣,下次我我再也不給你留門了。讓你一個人冷死在外面。」
張若龍啞然失笑,從懷裡掏出一疊鈔票塞在了子澄噴薄欲出的酥胸處,柔聲道:「沒辦法,這幾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錢夠花嗎?不夠儘管開口。」
看得出,張若龍對這個女子似乎動了幾分真心,子澄跳下床,隨手拾起一床毯子遮住凹凸有致的身材,道:「再等五分鐘好麼,我給你弄點吃的來,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昨晚你那麼累……」
張若龍呵呵一笑,點頭道:「好,在等五分鐘,我看看我的小寶貝,廚藝是不是和床上的本事一樣厲害。」
子澄沒好氣地瞥了張若龍一眼,笑罵道:「死鬼,你還好意思提。等著!」
張若龍呵呵一笑,從旁邊操起一本書,坐在椅子上慢慢地讀起來,玉手調羹湯,怕是每個男人都難以拒絕的美事。
時間慢慢地過去了,可是子澄卻一去不返,張若龍看了看懷表,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叫了幾聲,可是卻沒有聽到回聲。
「怎麼搞的,」張若龍微微有些覺得不妥,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張若龍皺起了眉頭,冷冷的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