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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節

「我們慧慧說了,至少請十頓飯才算說得過去,我說的對吧?」她笑著對慧慧道。
「大姐,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慧慧面色一紅道。
我心裡微微一動,看來繼雪驚秋之後慧慧對寧陵生恐怕也是動了心。
小雪道:「你嘴裡是沒說,但是你心裡卻是這麼說過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你真是太壞了。」慧慧含羞帶怯的埋怨道。
「我真是太好了,說出了你的心聲。」小雪道。
說也奇怪,她兩在車子裡互相開著玩笑,寧陵生也是穩坐釣魚台般,臉上掛著絲絲笑意,沒有絲毫迴避的意思。
難道他對慧慧有那麼點意思?
看樣子像是真有意思,真沒想到寧陵生也會動了凡心,難怪要請她兩吃飯,小雪只是借口,請慧慧才是真事兒。
於是我們一路去了火鍋店吃喝一番,兩姑娘今天也是特別高興,小雪是貸了三億的款項,慧慧應該是見到了寧陵生,兩人也喝了不少啤酒,臉上紅撲撲的就像擦了一層胭脂。
:「我很少出來吃飯喝酒,其實這種環境也挺熱鬧的。」
「寧總,咱們年輕人有的時候就該瘋瘋鬧鬧,不要每天都板著個臉,這樣容易顯老。」小雪已經有些醉意了。
「是的,過去我確實過於嚴肅了,不過我這不是裝的,而是天性如此。」
「當然知道你不是裝的,否則我們也不會理你了。」小雪咯咯笑著道。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曾經的生活,我十五歲的時候出江湖討生活,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了,這些年我就想著如何忙事業,如何搞定那些麻煩事兒,從沒想過生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這些天我終於想明白了,所以我打算給自己放個長假,去北灣玩一趟,二位有空嗎?如果有空的話我想邀請兩位和王殿臣、秦邊一同前往。」
慧慧和小雪自然是非常驚訝的,她兩沒想到寧陵生居然打算「旅遊了」,我和王殿臣並不吃驚,因為早就知道他要去看自己的父親。
「你真打算出去旅遊?」小雪還是不太相信。
「是的,我這十幾年雖然跑遍了全國各地,但說實話一直沒有時間也沒心思旅遊,現在也該放鬆下來緩一緩人生的節奏了。」說罷寧陵生似乎是微微苦笑了一下。
「我最近確實不行,太忙了,剛剛一個大項目上馬,要去也只能是慧慧去了。」
「大姐,你不去我肯定不去。」慧慧看了寧陵生一眼,說話聲音並不是很響亮。
「我是誠心邀請,當然如果二位確實不方便那就算了。」
「我是真的沒時間,要不然慧慧一起去呢?」
「我說了,你不去我就不去。」
「慧慧,你別擔心就你一個女孩子,我一個朋友也會跟著去的。」
「你說的是那位叫白鳶的姑娘?」我道。
「是的,我們現在關係還可以吧。」
「別人我不管,我只和大姐一起。」
小雪笑道:「你這個小丫頭真沒出息,非得把我綁著幹嗎?自己出去玩玩開開眼界不挺好嗎?」
「沒事兒,我能理解慧慧姑娘的心情。」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之所以會請兩姑娘吃飯,就是為了請慧慧去北灣一起見他的父親,不過這姑娘實在是太內秀了。
這頓飯吃的時候大家都開心,飯吃完了反而都有些彆扭了,氣氛一下就冷了不少。
這不光是因為慧慧不願意去,小雪也不願意去,我心裡的失望自不必說。
:「這沒什麼,無非就是一場旅行罷了,如果兩位有時間的話就去,沒時間咱們以後再約。」
341、馭龍觀
之後我們不鹹不淡的聊了會天就各自告辭離開了,王殿臣對我道:「看來這姑娘對你的熱情在減退,連一起旅行的要求她都不打答應了。」
「是啊,衛夫人走了,她的心也不在我身上了,看來這次我又成孤家寡人一個了。」
「衛夫人是誰?」王殿臣不解的道。
「就是上門陰的大名。既然知道她的名字了,咱以後就別用上門陰稱呼她了,不好聽啊。」我道。
:「你也別瞎想,小雪確實很忙,一個這麼大地產公司的董事長,那還能像以前那樣整日的無所事事,你應該替她感到高興,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做出如此巨大改變的,這足以說明她的不簡單。」
「我是替她感到高興,但也替自己感到羞愧。」這話不是玩笑話,而是我真心這麼覺得。
:「倒也不要妄自菲薄,每個人來到這個世上其實你該做什麼事早已命中注定,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所以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也就是了。」
於是我們回去後就開始收拾衣物。為旅遊做準備了,隨後兩天寧陵生交代了一下工作。雖然這些工人是千不情萬不願,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成。而寧陵生在這裡面也是起到了極大的協調作用,他安撫工人情緒,也沒有說半點關於自己和大哥矛盾的事情。o>
總之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之後,我們辦好了簽證,買好了飛機票於三日之後踏上了前往北灣的飛機。
這次隨我們同行的是白鳶,也就是那位年紀輕輕的小道姑,她雖然年紀不大,但師從龍虎山的李元紅,也算是名家之後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到了飛機場我就看到了慧慧,只見她拎著一個行李包,站在入口處。
我詫異的道:「這姑娘不是不來嗎?」
王殿臣戳了我一下道:「你傻啊。」說罷指了一下走在我們前面的寧陵生,我頓時恍然大悟道:「懂了。」
她見到寧陵生時的表情頗為害羞,點了點頭也沒說話,寧陵生也和她點頭致意。隨後一行人進了候機廳。
隨後就是登機一路飛往了北灣。
到了台北機場居然還有人接機,來的一共有三人,兩男一女。其中一人我認識,就是曾經來解決過我們大麻煩的阿天北,還有一位女孩子,這姑娘大約二十歲出頭的年紀,長相頗為秀美,長頭髮、鵝蛋臉,帶著一副眼睛,看樣子斯斯文文,她和寧陵生也不見生,老遠就對著寧連連揮手道:「二哥、我在這兒。」
寧陵生便朝她走去邊走邊道:「東東,今天是你來接機的?」
「是啊,我聽說你要來,就親自接機了。」她笑道。
寧陵生介紹道:「這是我的小妹妹,也是我父親唯一的女兒。」
互相打了招呼後東東道:「一路辛苦了啊,我請你們吃好吃的。」於是我們上了一輛寬闊的勞斯萊斯,在繁華的台北街頭轉了一圈後停在了一處名為「士林觀光夜市」的街前,此時華燈初上,裡面人群熙熙攘攘,坐在車裡就聞到了一股股奇異的香氣。
東東對阿天北道:「那你們先回去啊,我們吃過飯自己走著回家。」
「路上一定要小心安全。」阿天北叮囑了一句。
進了小吃街後只見雞排、大香腸、大餅包小餅、廣東粥、蚵仔煎、生煎包各種各樣琳琅滿目的美味小吃到處都是,我差點沒把口水漏出來,東東買了蚵仔煎、生炒花枝等等一對美味小吃,帶著我們進了一處冰館,點了六杯芒果冰,我們坐在靠入口處的桌子上吃喝起來。
「東東姐,以你的身份也吃夜市呢?」我笑道。
「這個不奇怪啊,北灣好吃的東西都在夜市裡,不來這裡吃,天天去飯店也沒什麼可以吃的。」東東倒是很親民,絲毫沒有大小姐的架子,邊吃邊道。
這姑娘很親民,氣質上絲毫看不出她高人一等的優越感,能感覺出她對人是極為真成的,所以很快我們就打成了一片。
而我們來的時機似乎也不太湊巧,東東說法王這段時間閉關修煉,已經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沒見任何人了。
我心裡暗道:難怪靈越這麼輕鬆的就鬆口同意我們來北灣見青龍法王,看來千算萬算還是算差了一招。
東東並不知道她的大哥對我們有多過分,還以為我們是受他大哥邀請來北灣的道:「大哥挑這個時候讓你們來的目的肯定是希望你們多待一段時間,你們就放下心好好的在這兒玩些日子,等阿爸出關,你就能見他了。」
寧陵生當然不會在東東面前說她親大哥的不是,笑道:「是的,我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這些年整天都在外忙碌,沒有過過一天輕鬆的日子,北灣旅遊資源極其發達,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這些天我四處看看,什麼好玩的、好吃的你詳細點告訴我。」
「不光是要告訴你,我會親自帶你們去玩的,我這個導遊可是經驗很豐富的。請我大家不會吃虧的。」
大家都被她都笑了:「法王的千金大小姐,就怕我們口袋裡的鈔票不夠你的工資。」
「不要說千金大小姐,我也是有靠打工養活自己啊,阿爸很少給我們錢花的,你和大哥都在內地做生意,我怎麼好意思當寄生蟲。」
寧陵生點點頭道:「父親家教甚嚴,所以我們也不敢過於造次,長遠來看這對於我們其實是有巨大好處,只有懂得生活之艱辛,才能真正做到將家族旗幟久遠的傳承下去。」
「你和大哥一直做得很好,但我就不是很好了,為了工作的事情我不止一次和阿爸吵過架,也是經過長期的思想鬥爭,才想明白這件事的。」東東笑著道。
「能想明白就充分說明你的覺悟高,否則你肯定是不願意勞動的。」
「其實我現在也不想勞動,但是阿爸管理的太嚴,我不敢反對他。」說罷東東自嘲的笑了。
吃過晚飯她安排我們在附近一處名為東林賓館的三星級酒店休息,這酒店居然也是青龍王名下的產業,之所以不能住進青龍王在台北的宅邸,是因為沒有得到他本人同意,所有人都不可以在他的家裡過夜,包括結婚離開家單過的靈越,由此也可知道青龍王的家教究竟有多嚴。
晚上東東又請我們去酒吧喝酒,大家聊得十分開心,慧慧、白鳶和東東相處的也十分融洽。
第二天東東驅車帶我們去了基隆港,帶我們領略了現代化大型港口的壯觀,於是我們就這麼一路遊玩,五天後到了一處大型道觀前,道觀門頭掛著三個大字「馭龍觀」。
看這名字就讓人覺得很操蛋,因為整個北灣最有名氣的法師就是青龍法王,而這道觀居然名為「馭龍」,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東東不是一個喜歡聯想的人,所以站在這座道觀前她還很詳細的對我們介紹了馭龍觀的前因後果,據說當年北灣當局一位實力派人物的公子被人下了情降,死活就要和當時一個非常有名的妓女成婚,他父親急的沒招,就找到了現任青龍法王的父親,也就是上一代的青龍法王。
誰知道法王當場就拒絕了這位實權派人物的請求,甚至連面也不見,最後他只能求到泰國一位神通廣大的法師,請對方來到北灣替他兒子解了情降,自此他就和青龍法王有了過節,這座馭龍觀也是他出資修建的。
342、遭到暗殺
「這麼說馭龍觀算是父親的對頭了?」寧陵生眉頭略皺道。
「那肯定是了,不過阿爸和他不是一條路的人,他是政客,我們家說白了就是道士,所以真麼多年也沒什麼交集,他拿我們家的人也沒什辦法。」東東道。
「可是馭龍觀裡的道士都是從那兒來的?」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和北灣所有道觀都有往來,唯獨和馭龍觀是從來沒有來往的,不光是我們刻意迴避他們,馭龍觀的人也不與我們照面。」
「他這麼做是聰明的,其實這裡面的人只是受人擺佈的棋子,他們知道憑自己的實力肯定無法和青龍法王抗衡,所以就低調做人,落些實惠了。」我道。
「是的,和阿爸作對確實沒他的好果子吃。」東東道。
「我想進去看看成嗎?」
「當然可以了,我也來過不止一次。」東東道。
馭龍觀的格局絕對是氣勢磅礡的,山門之後兩旁是靈官,然後是文昌殿、三清、四御殿。
只是這道觀裡的情形頗有些古怪,一座那麼大的道觀裡冷冷清清,道士都沒有幾個更別說善男信女了。我們在寬闊空蕩的道觀裡說話,每一句甚至都能引起一陣回音。清冷之感讓這個溫度並不算低的區域有了股股寒意。
我四下張望著,只見廟堂裡的神像上都佈滿了蜘蛛網。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明顯的破敗感。
東東道:「我其實很少在人背後說壞話,但這道觀建起來想要和阿爸叫板,我覺得他們實在是過於不自量力了。」
「沒聽說過建道觀能對人形成威脅的,或許這道觀裡另有玄機。」白鳶邊看邊道。
「是啊,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沒人會平白無故建一座道觀,花費如此巨大的代價只是為了用這三個字噁心人,除非做這事兒的是個神經病。」
「還有一種可能,這人錢多的實在花不完,想點子花出去。」王殿臣笑道。
「這是玩笑了,一座大廟肯定不會是隨便建造的,小妹知道馭龍觀的主持是何人嗎?」寧陵生表情嚴肅的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這麼多年從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
「那就有點奇怪了,這麼大一座道觀。不可能無人主持,就算和父親沒有來往,但至少平時應該露露臉吧?」
「我也覺得很奇怪。馭龍觀的主持從來沒有露過面不說,甚至沒人知道到底是誰,每年北灣的道宗聚會都沒有見到過馭龍觀的主持。」東東道。
「真奇怪,這麼大的廟居然連個主持都沒有。」白鳶道。
「誰說我們這裡沒有主持了?小廟主持法號祁隆道長,可是北灣很多政要富商的座上嘉賓。」只見一名道士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兩隻手正忙著弄他的褲腰帶。
白鳶來這兒旅遊穿的也是便裝,相對而言正一派不像全真派那麼戒律森嚴,沾葷腥和與人結婚都是可以的。